“你……哎……”
雖說身心仍處迷茫之間,彌漫整個體內的快樂一時半會的難以平息,但邵雪芊冷月仙姑的美名終非易與,泄身之後漸漸恢復理智,只覺整個人甜美軟弱地癱在他身上,一時間竟提不起力氣離開,真教她羞也羞死了。
偏偏就在此時,腦海里又想到方才自己銷魂之間,竟將那平日別提說了,就連聽都覺得羞人的淫言浪語傾吐而出,羞得她偏開了頭,再不敢正眼看他。
雖說已不是頭一次失身於他,床笫間那恍惚如夢似幻的奇妙滋味,也不知在他身下嘗過了幾回,可先前幾次邵雪芊還可說是難抑體內淫蠱刺激,才不得不以他來解蠱,被動承受之間,雖是神魂顛倒,被迫了解人間原來還有此至樂,至少她還可保持一點矜持自守。
可方才那兩回,第一次還可說是為了求他協助姬平意,不得不以身誘惑,可剛剛那一回……邵雪芊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是如何徹底沉迷,什麼哥哥妹妹的親密稱呼都說出來了,這般銷魂刺激哪里還瞞得了自己跟這相比之下,高潮泄身之際,被他迫得嬌軀俯下,主動獻上櫻唇任他口叩嘗,與他纏綿深吻,完全獻出自己任他恣意享用的滋味,也就不算什麼了。
邵雪芊微微咬牙,纖指無力地點在唇上,卻不知是憤怒自己的軟弱無力,全然抗不住欲火如焚,還是在回味著方才的種種。
心思溷亂之間,肉體的感覺卻難以避免地席卷了一切,女性在上的主動體位雖是耗力,便連邵雪芊這等功力深厚、肢體柔韌的女子,一番發泄之後都不由覺得腰酸骨軟,尤其子宮里頭暖暖熱熱、酥酥麻麻的舒服勁兒,更是美得令她一點力氣也施不出來。
即便呼吸之間,那飽挺高聳的美峰在他胸口不住輕磨軟滑,刺激直透心底,光感覺都足夠羞人,更別說心中大有自覺,這般柔弱無力的刺激也不知會否惹得他欲火狂昇,再次狠狠地蹂躪自己,卻是怎麼也栘不開來。
似是知道邵雪芊心中的思緒之亂,吳羽不像往常般言語間大加非禮,羞得邵雪芊恨不得鑽進地里去,反而伸手輕輕撫在邵雪苄赤裸的粉背,溫柔地撫摩著,溫柔得像是在哄著孩子,弄得嬌軀酸軟傭懶的邵雪芊差點沒想就此睡了過去。
她輕輕一聲唔思,粉臉貼上了他胸口,只覺背心那大手撫得好生舒服,舒舒服服的嬌軀微扭之間,雖覺羞人卻也只有任吳羽為所欲為了。
“夫人可醒了?方才在下……可服侍得夫人舒服嗎?”
雖說邵雪芊閉曰裝睡,但兩人身體兀自緊貼,甚至連剛射過的肉棒都還軟軟地挨在幽谷口處,她身體的異動哪里能瞞得過他吳羽淡淡一笑,雙手微微用力,撫摩著邵雪芊汗濕柔軟的粉背,似想揉去她體內的酸麻,那親密又羞人的感覺弄得邵雪芊渾身傭弱,便想掙都掙不出力氣來,明知這淫賊十有八九是又想欺辱自己一番,即使雄風難振也要在口舌間占便宜,卻是沒有辦法,只能軟綿綿地呻吟,人卻貼緊了他不放。
“部是你……你這壞蛋……”
聽他說到了方才種種,邵雪芊只覺羞不可抑,方才縱情癲狂時有多刺激,現在就有多羞人,那般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偏偏不是在已逝的丈夫身上享受到,而是在這淫賊的多方誘導之下,才令自己探到了那難以想像的境界。
若非為了自家兒子著想,要留住這智士才做出如此犧牲,邵雪芋恐怕一輩子都觸碰不到這仙境,她甚至都不知道這算不算犧牲了羞赧之間卻也不由心喜,一來他沒有把方才縱情之間那親密無比的哥哥妹妹稱呼用上,好歹給自己留了點面子,二來聽他的稱呼,方才自己與他約束的條件,這人總還是放在心上的。
邵雪芊輕輕地吁了口氣,芳心回憶起剛才的情景,不由自主地描繪著自己騎在他身上盡情淫亂歡樂時的羞人模樣,甚至還有些旁徨,不知自己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可一直懸著的心,卻是終於放了下來,“若不是你……害得雪芊……思::雪芊也不……不至於如此……如此控制不住自己……哎……竟然……”
“夫人放心……”
感覺邵雪芊豐潤柔軟的肌膚,隨著她的言語在自己身上軟綿綿地滑動著,那觸感說不出的舒服暢快,吳羽心下大喜,先前雖說靠著淫蠱之威,占有了這美若天仙的冷月仙姑,可說到對女子的征服,僅僅征服其身,總沒有令她身心徹底降伏沉迷、不願也無力離開自己的痛快。
現在邵雪芊的表現,才真是令身為淫賊的他最快樂的樣兒。
“受了淫蠱沾身……遲早會變成這樣子的……不然夫人去問問婉怡,她雖不若夫人主動狂野,床第之間的享受可一點也沒差了……”
“不……別說了……”
聽他提到辛婉怡,邵雪芊不自覺地心中一亂,不知怎地就是不喜歡他繼續提這話題,纖指輕輕點住了吳羽的嘴,避免他繼續說下去,芳心不可抑止的想到辛婉怡用方才自己主動那種體位在吳羽身上尋歡作樂的模樣,卻有一股思潮令她不要再想下去,“現在……別講那些事兒……唔……算……算雪芋求求你……哎……就算……就算再來一次都奸……總之……就是別說那些了::”本來還以為邵雪芊只是怕羞,吳羽心想著女人的心理真是種奇特的思維,床都上了,浪得這般快活瘋狂,舒服的什麼話都說了出來,那般狂野別說姬平意或姬夢盈,恐怕連姬園生前都沒看過呢!
現在卻還怕自己口舌上占便宜,原還不放在心上;可一聽邵雪芊竟寧可自己再多干她一回,寧可用那連番風雨後嬌傭無力,也不知有沒有辦法再次婉轉承歡的胴體服侍自己,也不想自己再提那些事情,即便吳羽這等在女人堆中打滾的淫賊,也真不知邵雪芊心里打著的是什麼念頭。
“既是夫人相邀,在下自當努力……”
嘴上占著便宜,順便還輕輕張口,舌頭靈巧地將邵雪芊的纖纖玉指誘入口中,溫柔地吮舐起來,羞得邵雪芋纖指留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嬌滴滴地撐著任自己施為,閉目呻吟的模樣無比可愛,吳羽一邊心中大喜過望,自己終於將這端莊美貌的俠女徹底征服,讓她身心全然沉醉淫欲之中,再也嫵法自拔,一邊卻不由得狐疑,邵雪芊的一些舉動,頗出自己意料之外,難不成她心里還有什麼秘密,又或是什麼念頭,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只是連番征戰,便是吳羽體內淫蠱威力甚盛,一時間也已疲不能興,畢竟自己也不是年輕小伙子了,何況邵雪芋身子早巳完全成熟,又有淫蠱助威,看似柔弱無力,實則柔韌誘人,方才連番熬戰之間,雖說令邵雪芊身心徹底沉迷,吳羽也已無力再戰,一時間只能嘴上占點便宜罷了。
感覺吳羽那魔力十足的嘴在自己指問輕輕吻啜,邵雪芊不由心慌:心想著難不成他這麼快就能重振雄風了?
雖說那般羞人刺激余威猶在,令她又喜又怕,也不知自己能否承受得了這淫賊的需求,與其去想辛婉怡與這淫賊床第交歡的種種模樣,她寧可試試自己能承受到什麼地步。
邵雪芊閉上美目,櫻唇似有若無地輕輕張合,撩人的呻吟聲軟柔無力地溢出口來,那既想要又努力壓抑的模樣,真令人愛不釋手,看得吳羽差點想一翻身就把這美婦壓在身下大快朵頤。
知道不能這樣下去,兩人的身體能否承受得了還是小事,吳羽的心思卻想到了另外一邊。
雖說看邵雪芊這模樣兒,身心都已經沉醉在自己帶來的無限淫欲之中,可愈是激情享受,對身體的影響愈大,無論氣色眉宇間,有男人寵愛的女子與守貞節婦都大有不同,在外表上邵雪芊終究得為姬園守節,歸離原里非是沒有能人,若給人看穿兩人奸情,到時候問題可不小呢。
與先前不同,原本為了讓全極中與石漸翻臉,好抓出誰是真正的陰謀者,吳羽刻意讓全極中發覺邵雪芊的不貞,才有兄弟閱牆之事,逐步衍生出如今的情形:但現在強敵當前,黑道聯盟與影劍門合流之事頗出吳羽意料之外,其勢之強即便威天盟與君山派聯手,縱非望塵莫及也是頗有差距,就算知道己方內仍有不服姬平意的暗流,在此形勢之下也非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可,吳羽可不希望在面對那般強敵的當兒,還得分心處理盟內暗涌伏流,內憂外患齊發可就完了。
“嗚……求求你……哎……壞人……”
原本還想著寧可給他再干一回,也別讓她想到辛婉怡與吳羽的床笫風流,可隨著吳羽嘴唇的動作,邵雪芊纖腰輕扭,嬌嫩的肌膚與他盡情摩挲,那感覺頗令她吃不消,尤其糟糕的是才微微一動,一股透骨酥酸的疼痛就從幽谷深處涌了上來,那滋味雖還帶三分甜蜜,卻也令她明白,自己的身子可經不起這般風雨吹襲,好歹也得有習慣的空檔。
“暫時……暫時別弄……唔……雪芊……雪芊夠滿足了……”
看到吳羽眉頭微動,面上表情頗有幾分令人玩味的笑意,邵雪芊不由大羞,雖不知他是在取笑自己連這般羞人話也壓不下去,還是在高興自己已被他征服個徹底,滿足到那喜意打從心坎里透出來,可無論如何,體內的酸苦滋味卻是滿滿實實。
即便明知若再投身欲海,所受到的快樂絕對令自己心花怒放,可想到或許明兒個連床都下不去,邵雪芊卻不能不卻步。
“雪芊真的……夠滿足了……再……再受不得你……你這壞蛋的臨幸……”
輕輕蜷曲玉腿,稍稍從他身上離開,邵雪芊只覺幽谷里一陣難以自己的收縮,吸得那滿溢子宮里的火熱陽精再溢不出半滴;明知這等嬌媚模樣落在他眼里,只會代表著自己對他的徹底臣服,現在的邵雪芊卻已顧不得這許多,反正更羞人的事都干了,哪里還怕被他看穿自己的降伏。
“求求你……嗯……雪芊已經……再受不得你這淫賊的……的恩寵……若再::再來一回……雪芊的腰就要斷了……”
雖說不願再來一回,但邵雪芊卻知自家事,便不說體內被他深深植入的淫蠱,光只住他的引誘下嘗得的無比美味,就足令自己沉淪欲海,再也無法自拔,若要嘗過滋味的自己,再回到那沒有男人陪伴的夜夜獨眠,自己是第一個不願意,她不由得玉手輕輕摟住了他,“等……等雪芋習慣……以後再……再侍候你這壞人……唔……以後的日子還……還長著呢……何必……何必急在今夜?”
“既然夫人受不住,在下也只好收收心了……”
聽邵雪芊這麼說,吳羽正好順坡下驢,說來若非自己今兒個窮緊張,以為邵雪芊要來個鴻門宴對付自己,太過緊張戒備之下體力難免消耗,慣於床第征戰的他哪會如此失威。
他溫柔纖細地在邵雪芊細膩迷人的肌膚間吻吮輕舐,平伏她的激情,一邊心中暗想:等明兒個自己養好體力,再給你這淫婦一場美的!
一邊漸漸放松,讓邵雪芊在他懷中輕輕喘息,那模樣甜美迷人到了極點。
“思……一感覺到他松了手,邵雪芊吁了口氣,她不是不知道吳羽挑逗女人的功夫,更不會不曉得淫蠱的厲害,若吳羽當真想要,早已對淫欲舉手投降的自己,即便再不願也只有欲火焚身,再次快樂投降的份兒。如今他既肯松手,她至少明兒個總能自己下床了,明知這淫賊心中多半還有其他算計,可無論如何,她對他的體貼頗有幾分感謝,可這句謝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舒服完了,在下正好與夫人談談正事……”
感覺到懷中美女的溫柔和松弛,吳羽淡淡一笑。
男女之事可不全在床笫之間,即便雲雨乃人世至樂,他嘗也嘗得太夠了,說來若非被逼落崖下令他頗有幾分火氣,以他的性子也不會對邵雪芊這般旦旦而伐,務要令她身心完全沉淪,再沒法靠自己的力量爬起來;可偏偏已徹底沉溺的她,卻美得彷佛每寸嫩膚美肌都會發光,令人心生憐惜之外,格外有種想蹂躪的衝動,吳羽也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對付懷中這撩人的美婦。
“正事……”
聽他提到這話,邵雪芊不由大羞,卻不是因為自己沉溺情欲而忘了什麼,而是因為對她而言,給姬平意爭取援助才是最大的正事,而向這淫賊這般獻媚,下惜將什麼都賠上了,好讓他為自己家出力,才是對邵雪芊而言最重要的正事;只是兒子的大業仍未完成,面對的強敵其勢難明,自己卻已經被那撲面而來的無窮樂趣所征服,仔細想想也真夠羞人的了。
“有……有什麼正事……就請……請翎哥哥說吧……雪芊……好好聽著……一一句翎哥哥出口,邵雪芊只覺自己整個人部火熱廠幾分,偏偏兩人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自己幾可說已完全在他的掌握之間,也真沒辦法整天淫賊淫賊的叫他,那稱呼含羞出口,邵雪芊雖覺羞赧,可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股難以想像的舒服襲來,好像自己從許久以前,就期待著用這稱呼叫他一般,雖羞人卻叫得如此之順,邵雪芊甚至收不了口,“翎哥哥才智過人……能看出來的一定是至關重要的事……對吧……”
“是重要得很……”
奇怪地望了邵雪豐一眼,吳羽心中不由有些狐疑。
雖說這美婦的身心都已在床笫間被征服,可就算他對自己的手段極有自信,又知淫蠱染身之下,她的抗拒能力大大減退,但這冷月仙姑也未免降服得太快了吧。
只是現在卻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只要邵雪芊沒發瘋到要取自己性命,光看姬夢盈的份上自己也不能對她做什麼壞事。
“關於雲深閣的事情……”
“雲深閣?雲深閣又出了什麼事?”
聽吳羽提起雲深閣,邵雪芊柳眉微蹙,這才想到白天里姬平意那師弟回報之時,似乎談到了雲深閣武裳盈什麼事,只是那時她心不在焉,根本就沒聽進去……
因為那時她心里想的都是他,從那時候就想到今晚會有什麼遭遇,沒想到徹底獻上自己會是這般快樂的一回事,光想都令邵雪芊嬌軀微震,忍不住向他又湊緊了些,光只汗濕的肌膚摩擦之間,那刺激就足以令她魂銷,如果不是談著正事,甚至有種再次獻上自己的念頭……
心想著這女人也不知怎麼搞的,連這般重要的事都沒聽到,吳羽暗地搖頭,卻不知這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什麼,他緩緩地將岳敏宸轉述武裳盈對夫明軒信中所言的反應說出,連同夫明軒對岳敏宸的叮囑都說了出來,聽得邵雪芊身子漸冷,被情欲迷亂的芳心總算回過了神來。
不像岳敏宸或姬平意那般年輕識淺,更不像夫碧瑤那般自以為是,以為別人都需要賣君山派的面子,久經江湖風雨的邵雪芊,對人性頗有了解,聽吳羽的轉述,不用他分析也知狀況不妙。
若是武裳盈見信大為光火,甚至對夫明軒或姬平意大罵一通,此事或許還有轉圜。
畢竟祝語涵是武裳盈一手栽培,准備做為百年之後雲深閣的下代掌門弟子,如今卻因失身於姬平意而嫁了人,要繼承雲深閣該是不可能了,做為師父不因而生氣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如果武裳盈因此暴怒,甚至把君山派的人趕了下山,甚至口頭上說什麼要將祝語涵逐出門牆之類的話語,表面上這段姻緣似是難成,但愈是來得急的火氣,愈是消得快速,只要姬平意與祝語涵聯袂上雲深閣,向武裳盈小心解釋賠罪,加上自己禮數周全地上山下聘,善加排解之下,武裳盈便怒,可見識到姬平意的人品之後,多半也還有機會回天,這段姻緣總還有幾分機會。
可現在卻不是這樣,武裳盈禮數周全地將來使送走,對此事卻是不執一詞,若非連對這等狀況都全無火氣,就是心中怒火已臻極限,震怒反而不形於表面,而前者幾乎是不可能的。
武裳盈連話都不提一句,根本不讓別人有縫隙插口排解,完完全全拒絕了所有交涉的可能性,這般決絕便是吳羽這等才智,也沒有插手回天的機會,也怪不得夫明軒如此失望,在確定了雲深閣不會出面幫忙下,只能讓君山派與威天盟徹底融合,在合則力強之下,遇上強敵或許還多幾分生機。
輕輕嘆了口氣,心想著怪不得臨出廳時,祝語涵的表情如此淒涼,那時她心不在焉,還沒放在心上,如今想來,對武裳盈的認識,做為徒弟的祝語涵在威天盟眾人中該算是第一,她該也聽出了武裳盈的真意,怪不得會有如此反應。
偏偏強敵當前,自己還得陪著兒子准備應對君山派前來的種種事宜,不然邵雪芊最該做的事情,就是解決這亂成一團的家事,陪著兒子和兒媳婦親上雲深閣向武裳盈賠罪,看看有沒有機會完此姻緣,說不定還能勸說雲深閣幫威天盟一把。
“哎……怎麼會這樣?”
本以為有夫明軒出面,再加上愛徒心切,說不定還可增加雲深閣此等強援,沒想到武裳盈卻連話都不多說一句,擺明了置身事外,甚至大有不再認祝語涵這徒兒的樣子,邵雪芊不由頭痛。
雖說時日不長,但身為婆婆的她對祝語涵這媳婦卻是愈看愈喜歡,既溫柔又識大體,比之夫碧瑤可好得太多,甚至連自己女兒都比不上她,便不論外援與否,至少是不希望看到這好媳婦左右為難的模樣。
“你說……有沒有辦法挽回此事,畢竟雲深閣可是強援……”
“這點我可沒有辦法。”
吳羽雙手一攤,無奈搖頭,“女人心如海底針,何況我與武門主從未識面,連她的性子喜奸都不知道,連想下說詞都無法可下,這樣教我如何想法解決此事。”
心想著你不知女人心,有誰知女人心?
不過邵雪苄也不得不承認,吳羽所言確非憑空推卸,畢竟他確實未曾見過武裳盈,無論施計用謀或說服勸誘,最重要的就是了解敵情,如果連對方是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要勸服甚至利用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吳羽還得為自家事面對強敵,幾已抽空了他的才智,也怪不得他沒辦法解決雲深閣的問題,想來還是得自己想方設法才是。
搖了搖頭,邵雪芊雖知此事重要,若不快些上雲深閣解釋此事,祝語涵滿心淒苦便排解不開,但大敵當前,邵雪芊實分不開身,真要說能夠抽身出去的,也只剩下姬夢盈那小姑娘。
偏偏這小姑娘天真可人,惹人憐愛是夠了,要說到勸解人心,開解武裳盈心中的結,可還差得太遠,讓她去勸解武裳盈,說不定還會弄巧反拙哩!
現在邵雪芊唯一能做的,只有全心放在建設歸離原,以及另外尋求助力上頭,雲深閣那邊也只能先放一放了。
“事有輕重……一時間也真沒辦法……”
“噢……”
聽邵雪芊這麼說,吳羽輕吁了一口氣,語氣之中難免透出些許失望,聽得邵雪芊心中不由有火:是你自己說沒有辦法排解,我決定暫時不理雲深閣那邊,你又因著沒法將其納為助力而失望,究竟是要我怎麼做。
但其余的不說,光看雲深閣全為女子,邵雪芊心中也真不敢讓吳羽與其牽涉太多,也不曉得這淫賊什麼時候會本性爆發,在雲深閣里弄出事情來。
本來若沒有黑道聯盟與影劍門這等強敵當前,迫得威天盟一時間還離不開吳羽,這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萬萬不能流於意氣,以邵雪芊的本心,這廝帶來的快樂雖美,可那上癮般的滋味,卻也令邵雪芊事後悔不當初,光想到日後九泉之下,也不知該以什麼面目去見姬園,那悔意便如小蟲般啃咬著她的芳心,如果能利用這機會擺脫此人,邵雪芊對此事可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武裳盈武功高強、衛纖如高潔出塵,雲深閣這兩大支柱可都不好惹,便是吳羽碰上也多半討不了好。
想到若讓吳羽去對付武裳盈又或衛纖如,也不知誰勝誰敗,若是吳羽因此意外身亡,雖說從此以後少了那銷魂蝕骨、猶若登仙般的快樂,卻也讓她少了塊心病,即便因此必須好生安撫傷心欲絕的辛婉怡,對邵雪芊而言也還值得,她心下微微一痛,也不知這樣做好是不好。
突地一個念頭涌上七湖,微微愕然之下令雪芊忍不住偷看吳羽的表情,卻看不出什麼破綻,可心中那念頭卻怎麼也抹不去。
當年毀在這廝手下的俠女之中,也有雲深閣的人,據說那“飄香仙子”韓彩蝶還是武裳盈與衛纖如的師妹,難不成這廝食髓知味,還想對雲深閣的俠女們下手。
尤其想到吳羽面對祝語涵時的異樣,與他對自己和辛婉怡等眾女時頗有不同,邵雪芊心下不由有些忐忑,也不知讓吳羽與雲深閣那邊的人接觸,會有什麼後果。
她倒不怕吳羽被認出來,畢竟與當年儒雅風流、俊帥年輕的段翎相較之下,現在的他面容變了許多,即便追殺他許久的自己,若非心有定見,只怕也認不出來,光看連全極中、石漸等人都未發覺他的真實身分,便知無虞。
當年雲深閣並未派人追殺他,武裳盈與衛纖如便曾巧合與他見過,想必印象也不深,就算當真遇上了,她們多半也認不出這人就是害了她們師妹的凶手。
可男人的色心最是難擋,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尤其雲深閣所練元功神奇,其中女俠氣質多如仙子,光看祝語涵便可窺知一二,對淫賊面言是最最難以抗拒的誘惑,偏偏這方面卻是身染淫蠱的吳羽最脆弱的一環。
邵雪芊暗自咬牙:心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吳羽和雲深閣那邊接觸太多,即便為了要開解武裳盈的心結,最多也只能讓他隱在背後出謀畫策,謀畫該如何勸解武裳盈,實際接觸上頭可萬萬不能讓他出現,否則後果如何,可是不堪設想。
“雲深閣那邊美女所在多有,你這壞蛋……可別隨意動心,”
微微咋舌,邵雪芊半是羞赧半是玩笑地在吳羽胸前咬了一口,只聽他夸張地叫了一聲,也不知是又想調笑自己,還是自己當真說到他心坎里去了,那似有若無的妒意愈發難掩,邵雪芊纖指輕輕刮搔著他胸口:心想著若不是不能多生事端,多幾個女子耗吳羽體力,也免得自己老被他弄得暈陶陶的無法自拔,“無論武閣主又或衛觀音,才智武功都非雪芊能望其項背,你可萬萬討不了好去……這色心還是按捺些吧……”
“呃……那……那是自然……”
似乎被說中了心事,吳羽難得地結巴了一會,可聽完邵雪芊的話,他還是恢復了正常,雙手溫柔輕細地在邵雪芊粉背上撫著,力道用的恰到好處,讓邵雪芊整個人舒服地軟了下來:心想著這人的手真似帶著魔力一般,就算自己不為了兒子的事有求於他,若他真有心挑逗,說不定……自己終究還是逃不過他的手吧!
對吳羽的回應自然也就無心分辨了,“有夫人這般美女在懷,在下若還想著其他的女人,想上夫人會很不開心的……夫人說是不是?”
“你……你少來了……臭美……”
嘴上輕瞋嬌斥:心下卻是酸酸甜甜的,對被他弄得迷醉的自己,邵雪芊也不知該氣還是該恨,但事已至此,她也真沒辦法抗拒了,“別……別隨意生事……若你真想要……嗚……最多……最多雪芊任你::任你這壞人為所欲為就是……你有什麼手段……都別客氣……隨你想要用在雪芊身上吧……至於雲深閣那邊……算雪芊求你……暫時可別去撩撥她們……拜托啦……”
“既是如此,暫時……就先擱著雲深閣那邊的事吧!”
微微搖了搖頭,俯下身在邵雪芊鼓脹高聳的美峰問輕輕一吻,那口舌的靈巧甜蜜滋味,差點沒誘得邵雪芊又復情欲纏綿起來。
她一聲輕哼,纖手半扶半抱著吳羽的頭,也不知是想他繼續動作,還是怕他再來一回,只聽著吳羽的聲音中似有些被迫不得不松手的無奈,似乎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說服他自己不去想雲深閣的事兒。
“反正只要活著,總還有機會的……該來的逃不了,那邊的事遲早要有個解決……夫人說是不是?”
“嗯……是……哎……好翎哥哥……求求你……唔……雪芊真的……真的不行了……一被他的口舌在峰頂蓓蕾處似有若無、又愛又憐的一陣吮吸,邵雪芊驚覺腹下那令她又愛又恨的火又燒了起來,矛盾的芳心明知再這麼下去,自己明天也不知能否下得了床,偏偏心里卻有一股聲音愈來愈清晰,要她甘心沉淪,接受這美妙的一切,“哎……拜托你……唔……雪芊……雪芊明兒個還得見人呢……不能……啊……”
自家知自家事,吳羽也知雖說若自己咬牙硬挺,以體內淫蠱之威,要再振雄風令邵雪芊欲仙欲死,絕非難事,但若搞得邵雪芊沒法兒下床見人,以淫賊的心思痛快是夠痛快了,後遺症也不知會有多少,何況現在正准備要面對強敵,床笫之事雖然痛快,更有助於他以陰陽雙修之法增進功力,但好歹也得有所節制。
拚著這般努力說服自己,他好不容易才能從邵雪芊那成熟迷人的胴體上下來,雙手卻不肯安分地輕撫著她周身,“那……明晚……夫人可得當心了……會愈欠愈多屋……一一哎……壞……壞蛋……”
感覺他那威力十足的口舌離開廠自己,雖說雙手仍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巡游,但挑逗的力道卻小了許多,松了一口氣的邵雪芊只覺胸中頗有幾分窒悶:心想著若他真把今晚的份留到明夜,也不知後天自己能不能下得了床?
心想著這樣下去可不行,看來自己確實非得拋棄這無謂的矜持,早晚得習慣多個女人與自己一床,否則哪堪承受吳羽這淫賊的高明手段偎在暖暖的床被之中,邵雪芊無力地輕哼著,肌紅膚潤、媚目如絲,在在述說著她方才是如此承受男人活力十足的愛寵。
雖說體內的快樂余韻正漸漸散去,連帶著他的懷抱也不像方才那樣只令自己想到雲雨之事,但不知為何,她一雙藕臂卻不由自主環上了吳羽的身體,將整個人埋進他的懷中,始終不肯退開,那嬌傭模樣令吳羽愛不釋手,輕輕地在她耳邊呼著氣:“夫人若再這樣貼著在下不放::在下說不定……會忍不住再拿夫人來開刀……夫人可受得住?”
“開……開便開吧……”
一來他的懷抱如此溫暖,二來方才二羊苦一之後,邵雪芊體力耗盡,迷蒙間睡意漸起,她輕唔一聲,摟得他更緊了些,“雪芊……想睡……你……哎……抱著雪芊……別放手……”
一夜癲狂之後,第二天一早邵雪芊確實顯現出了異樣,如果不是威天盟眾人若非努力於築舍建屋,好容納即將到來的君山派等人,便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大戰做准備,幾乎沒什麼人有心思去管旁人的神色變化,只怕邵雪芊那春風得意,活像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的樣兒根本瞞不了人。
但雖說心中有事,對姬平意而言,母親的神情變化仍不可能全無所覺,眼見邵雪芊神清氣爽地從自己身邊走過,拉著楊柔依多有談笑地觀察著建築屋舍的進度,那模樣與先前便不能說判若兩人,也是大有不同;只是身邊原本溫柔若解語花的祝語涵,這幾日也不知犯了什麼傻,總有些心不在焉,脈脈含愁間甚至連正事都不太掌得住,幸好姬夢盈努力幫忙自己,夫碧瑤又為了君山派眾人行止,老與岳敏宸扯東扯西,沒能參與正事,否則姬平意這盟王可真要一個頭兩個大了。
“我說小妹,你看看娘……奸像比先前年輕了好幾歲呢!”
見母親去得遠了,姬平意推了推一旁妹子,眼睛忍不住望著遠去母親的背影,“先前剛到君山派的時候,娘神色悒郁的讓我好擔心,現任可好多了……你可知道娘是怎麼了?先前語涵怎麼服侍,可都沒見娘這般快活哩!”
“這……夢盈也不曉得……”
看著母親連步子都似改變了,姬夢盈胸中一苦,今兒個母親與吳羽表面上雖是一如往常,甚至比先前更有點距離,可偶爾目光交觸,那微微的亮眼光芒卻瞞不過一心打量著兩人的她。
深知其中事的姬夢盈也猜想得到,十有八九是吳羽這家伙又給邵雪芊好好地“灌溉”了一番,芳心雖暗氣辛婉怡也不好好管管他,卻也不由不想到,其中之事若給大哥看穿,又會是一場難以解決的風波,“大概是因為大仇終於得報,娘心里開心……才會如此吧?”
“是嗎?”
雖說姬夢盈解釋得當,想來也該是如此,可姬平意心中總有一些疑惑,畢竟從母親剛入君山派時他便看出,那時仇敵未明,正該邵雪芊全力以赴,好辨敵破敵,邵雪芊卻時常若有所思,怎麼看怎麼像心中有事,只是那時大事紛至沓來,他也沒法管到那麼多。
現在雖說石漸等仇敵已滅,馬軒之勢卻已成,與黑道聯盟合流之後其勢甚險,照說局勢比先前更加危急,怎麼看也不該邵雪芊有這般快活的心思,尤其與四周眾人的緊張模樣相較之下,那神色更顯得惹眼。
只是令人煩躁的事有著太多太多,安頓舉派遷徙的君山派眾人說來還算是小事,光只即將面對的影劍門與黑道聯盟,就足夠讓人頭痛了,前頭在那般危急的狀況下,影劍門還可全身而退,即可見馬軒心計之工,影劍門戰力之盛;而與黑道聯盟的那一戰,若非黑道聯盟輕敵過甚,曹焉分兵二路之計被吳羽悉破,又有邵雪芊這支黑道聯盟全沒想過的伏兵,勝敗之勢早要逆轉。
只要想想若曹焉不是分兵來攻,而是親率軍容鼎盛的黑道聯盟眾人猛攻而來,又或是沒端起架子與君山派三戰定勝負,而是靠著人數優勢正面硬撼,雖說損傷必重,但以兩邊的實力差距,任吳羽狡計多變,也難翻盤。
那一戰最後雖說君山派一方勝了,姬平意這大師兄面子里子全得,不只取下了曹焉這首功,還收了個祝語涵這般的美嬌娘,堪稱是最大的贏家,事後仔細想想,就連年輕氣盛如姬平意都不得不承認,君山派的勝利有太多偶然因素在,怎麼看都是因運氣而勝。
偏偏這兩個強大的敵手,卻選在此時同流合汙!
就算因著壓制盟內不服的聲浪,商月玄與一戒僧均死,連帶汙衣幫和玄袈教的實力也消退不少,加上夏侯征與馬軒關系未定,黑道聯盟內部並不穩當,但蟻多咬死象,怎麼看雙方的實力差距仍大,要在這強大至極的敵人面前存活下來,姬平意再有自信也不得不心生惴惴,相較之下邵雪芊的神情變化實在是太微小了,小到令他根本沒有心思去管。
即便覺得母親選在這個時候心情好,與焦心竭慮的自己或金賢宇相較之下,實是極端的對比,可一來姬平意沒心思管這檔小事,他縱有心思去埋怨,可身為人子,這番埋怨言語也真不知該怎麼出口。
他望著旁邊若有所思的小妹,一張嘴張了幾張,卻是說不出話來,難不成要他沒來由地讓妹妹去跟母親說,正傷腦筋的自己看不得母親報了大仇後的興高采烈,想請母親裝得一副謹言慎行、傷神竭慮的模樣嗎?
這話傳將出去,自己丟人還是小事,棲蘭山莊的面子可丟大了。
仔細想想,姬平意終究還開了口:“夢盈,有空的話幫我向娘說一聲,嗯……安頓本派眾人之事關系甚大,畢竟本派中人離鄉背井而來,若是不能讓所有人盡速安頓下來,恐怕會有不滿滋生。現在我們要對付的對手勢力太盛,若是本盟內部分崩離析,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柔依雖是努力,終究年輕識淺,許多事……還得母親提點監督,還請母親多費心神,助平意一臂之力。”
望了大哥一眼,姬夢盈心下微苦,她也知道大哥的真正意思,君山派安頓之事雖說重要,但楊柔依愈漸上手,相關之事早有雛型,其實已無須邵雪芊監督,姬平意的真意只是讓邵雪芊有點事做,讓她守在內院與楊柔依相處,多處理點瑣事,免得讓正盡心竭慮的旁人看著她既閒適又快活的模樣兒心生不滿,只是這真意卻得拐彎抹角,偏偏……她比大哥更知道母親心情輕松的原因所在,卻又不能明說。
沒想到自己兄妹之間,也得你瞞我騙成這副德性,她也真不知該去怪誰才奸。
依姬夢盈心意,姬平意所言歪打正著,也正合了此時需求,就算她心中再不願看到母親與吳羽暗里相好,可總也不能讓此事暴露出來。
威天盟內不是沒有能人,再讓邵雪芋這般神態給旁人看到,要隱藏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像現在姬平意不就看出了瑞倪。
一邊在心中想著該如何跟邵雪於說,姬夢盈一邊努力轉移了話題:“先不管娘了,嗯……嫂子這兩天心情不頂好,做什麼事都有些心不在焉,大哥可有好生安撫。”
“我也想奸生安撫,只是語涵什麼都不肯說,我也無處下手啊!”
說到此事,姬平意心中也不由微惱起來。
祝語涵溫柔端莊,武功也高,實是良配,做為賢內助比之只會給自己找麻煩的夫碧瑤可要好的太多,偏對雲深閣門內之事卻是諱莫如深,幾次吳羽要自己探探雲深閣的底,好試試拉雲深閣下水來幫威天盟一把,偏生祝語涵卻是一點消息也不透,讓姬平意也無計可施。
想到這兒不由有些怨氣,姬平意閒時偶爾也看看小說軼事,小說家者言雖不登大雅之堂,用來散心卻是再好不過,而那些小說里的主角,哪個不是在討了好妻子之後,從妻家那邊得到大量助力,從此一帆風順,所有逆境無全迎刀而解。
偏偏雲深閣雖強,卻是始終不肯相助自己,即便靠著師門的面子似都不頂用,聽岳敏宸的話意,連這般危機當面,武裳盈仍篤定置身事外的方針,一點不肯派人出山前來協助,姬平意雖非為此娶祝語涵進門,但要說沒有怨氣卻是不可能的。
如果只是這樣還好解決,畢竟雲深閣雖不出入,但只要祝語涵還在自己身邊,靠著雲深閣的威名,想必黑道聯盟也要投鼠忌器,手段還得斟酌一番;偏偏聽得君山派眾人要來,這幾曰夫碧瑤氣焰高張,彷佛先前應對石漸等人時的忍耐已耗盡了她的耐性,弄得身為丈夫的他想齊家都得多花一番心思,祝語涵的步步退讓,雖說稍減衝突,他身為丈夫卻也不好仲裁。
偏偏自己更不可能為此去怪祝語涵,至少比起仲裁之累,妻子間的互相衝突,對丈夫面言更是一大麻煩,而邵雪芊又不打算插手自己的妻妾之間,姬夢盈更擺明了偏幫祝語涵與楊柔依,搞得他煩都煩死了,真要說來,黑道聯盟帶來的壓力,說不定還沒有自家妻妾間的問題大哩。
見哥哥搔了搔頭,一臉無奈,那神情配上他就任盟主後漸生莊重的年輕臉孔,格外有種惹人發笑的感覺,姬夢盈不由有點想笑,笑意到了嘴邊卻又收了起來。
她側過了臉,趁著姬平意看不到的時候吐了吐舌頭:心中卻不由微有嗔意,這段翎啊……明明知道他在床上的功夫那麼厲害,明明知道女人被他寵愛過之後,神情與平常必有所不同,這事在辛婉怡身上已不知證實了多少次,他怎麼還把娘親這般寵幸?
難不成他真以為威天盟里的人都瞎了眼,連這點小事都看不出來嗎只是想歸想,怪歸怪,姬夢盈也真沒法對此事說上什麼話。
一來邵雪芊與吳羽有染,此等事萬萬不能宣揚於外,只要稍有曝光,立時便是鬩牆大禍,二來先前兩人雖早巳成了好事,但不知是邵雪芊掌得住,還是吳羽知所節制,邵雪芊平日神情並無多少異樣,現在卻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不對,姬夢盈雖有怨心,卻也看得出娘親已放開心胸享樂,身為女兒也真難氣得起來。
也幸好邵雪芊身為女眷,又為了不想壓過姬平意這盟主的氣勢,雖算不上深居簡出,平日卻也極少跑出來,大違平日俠女風格。
少見旁人,至少這神色中的變化就不會這麼容易泄露出去;而會在後面見她的少數幾人之中,自己與辛婉怡都知此事,解明嫣身處嫌疑,不會多話,哥哥與祝語涵都有心事,算算需要瞞過的人還不算太多,否則邵雪芊前後變化如此之大,從脈脈含愁到明艷照人,簡直判若兩人,姬夢盈縱有顛倒陰陽的一張口,也難將所有人的疑慮都打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