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庵中之遇
接下來的兩天,李仕林去了學堂應到銷假後,又暫時恢復了以前的生活,上午去學堂聽課,下午和晚上在家修煉。
不同的是,有許嬌容陪伴,枯燥中多了不少的性趣。
學業上的事情暫且不說,修煉上,李仕林感覺自從在湖邊回來後,自己的心性似乎多了一股的燥意,明確的說,就是對異性的渴求衝動明顯比以前增強了不少。
現在在修煉之余,只要許嬌容在家,他都會忍不住要抱住她親熱交媾一回,弄得許嬌容又愛又怕,大感吃不消。
這日上午,許嬌容趁李仕林去學堂沒有回來時,去到了城另一頭的一家比較偏僻的藥鋪那里,怪不好意思地跟坐堂的大夫說,要開一些避孕的藥。
那大夫看著許嬌容的年紀,見她是要那種藥,感覺有點詫異。
不過那大夫的職業道德倒是挺好的,不該問的也沒有多問什麼,直接該許嬌容開了藥。
許嬌容抓好藥後,逃也似地急忙走了。
回來的路上,許嬌容一直都很緊張,仿佛怕別人知道她去抓藥的事情。
回到家後,她才松了一口氣下來。
她見李仕林還沒回來,忙抓緊時間把藥煎好喝了。
喝完後,她終於覺得安心了點。
許嬌容為何如此?說白了還是被李仕林給害的。
許嬌容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按照經驗,她知道從昨天開始到接下來的好幾天,都是她一個月中最容易懷孕的日子。
昨天下午的時候,李仕林從房中修煉出來,又抱著她求歡。
她原本心里擔心懷孕的事情,不想答應,想拖過幾天再說。
奈何李仕林的一番情話和愛撫之下,她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猶豫了一下後就被抱入房中剝了個干淨操弄得欲仙欲死了。
整個下午,一連三次都是如此,好在晚上李仕林沒有在纏著她。
不過就是那三次,也讓許嬌容擔心不已。
李仕林每次都是在她的體內射入大量的陽精,而且還都是直接深入到她子宮里射的,每每想到這點,許嬌容就忍不住為懷孕的事情擔憂不已。
所以,她才有了去藥鋪買藥的舉動。
現在藥是喝下去了,按照按大夫的說法,喝下這藥後,前兩三日行房的懷孕風險都可以避免,不過,這種事情誰又能完全保證不出一點漏子?
所以,許嬌容雖然感覺心安了點,但要說完全放心下來,卻也做不到。
她一番思量後,還是覺得避免不要在這幾日里繼續再行房交媾最為穩妥,否則,萬一真的被李仕林弄得肚子大了起來,到時候就難收場了。
李公甫這段時間都不在家,到時候他一想就知道自己懷的不是他的種了。
思量好後,許嬌容就打定主意,這幾天先再去那城外尼姑庵里住幾天,就說是繼續祈福好了,反正自己也確是心里牽掛擔心女兒的安危,正好是一舉兩得。
至於說靠自己的毅力拒絕李仕林的求歡這點,她已經徹底的對自己沒有信心了。
每每想到自己輕易就投降的事情,她無奈之余只能羞嗔幾聲冤家了。
中午剛到,李仕林就准時回到家了。
許嬌容怕自己又心軟,忙把自己的打算跟他說了。
李仕林雖然有點不想和許嬌容分開,但是考慮到妹妹至今音信全無,娘親有這個祈福的心思也是應當的,自己也不好阻攔,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飯後,在許嬌容准備出門之前,李仕林又想再和她歡愛一番,結果還沒等他近身,許嬌容就忙以身體有點不舒適為由婉言拒絕了。
李仕林不疑有它,也就不強求了。
他關心詢問了一番,確定並無大問題後,才出門去幫雇了一輛車來,送了許嬌容出門上車。
許嬌容走後,他一個人就有點興趣索然的回房修煉去了。
許嬌容出門後,一路上很順利,直接就到了尼姑庵那里。
那尼姑庵的主持對她剛離開沒幾天又回來繼續祈福,感覺有點好奇,不過看在香油錢的份上,那主持倒也沒多問,馬上給她安排了暫住的房間和祈福的一些事宜。
天黑後,當天的祈福儀式就結束了,許嬌容回到了安排好的廂房里。
回房後,許嬌容接過庵里送來的齋飯,關好房門後剛想吃飯,便感覺房內的突然燭光一晃,接著,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像變戲法一般憑空出現在了房中,站立在自己一丈外。
“弟……弟妹?”
許嬌容一眼看清了白衣女子的容貌後,有點口吃地驚叫道。
叫完後,她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仿佛怕被別人聽到自己的話。
“姐姐,別怕,我已經在這房間內布置了隔音的禁制法術,沒有人會聽到我們的講話的。”
那女子看到許嬌容捂嘴的動作,忙開口柔聲解說道。
白衣女子,許嬌容口中的弟妹,除了白素貞,還能有誰?
“弟妹,你怎麼會在這里?前幾日聽說雷峰塔倒塌了,我還擔心了好幾天,可惜不敢去金山寺里問清楚,難道是你自己強行逃出來了?”
許嬌容一時間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開口驚訝地問道。
她幾日前也知道了雷峰搭倒塌的事情,心里也確實為白素貞擔心,擔心她會不會有事。
但是,李公甫又不在家,她自己又不敢自己去金山寺里問,更不敢跟李仕林提起,所以,在旁聽左敲了周圍的人沒得到確切的消息後,她也只能暫時把那事壓在心底了,想等李公甫回來後再和他商量。
當然,她和李仕林的事情也讓她糾結不已,怕不知道怎麼面對白素貞,所以她也就有意無意地躲避著不讓自己多想那個問題。
“姐姐,我確是逃出來的,所以現在還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的去向,具體的原因經過,也是一言難盡,以後我再跟你細說。姐姐,仕林呢?他現在還好嗎?法海有沒有為難你們?”
白素貞見許嬌容問起自己的行蹤問題,回答解釋了一下,並問起了兒子的情況。
她不知道這幾天法海有沒有惱怒之下不顧一切的找李仕林泄憤,所以有此一問。
許嬌容對白素貞出現的事實剛有點反應過來,正非常心虛不安呢,白素貞話中提到李仕林,又讓她的心猛跳了起來。
她有點心慌意亂地請白素貞坐下,道了平安後,才臉色有點不自然地把李仕林的情況簡單跟她說了一遍。
當然,自己和李仕林的風流之事,她肯定是不敢說的。
白素貞原本只是想隨便問下,接下來就要說母子相認的事情了,但是看到許嬌容的神色反應,細心的她頓時疑雲四起:“難道仕林這幾天出了什麼事情?姐姐怕我擔心所以不敢跟我說?”
她的腦子里頓時不由自主地閃過了這麼一個不好的猜測。
這個猜測一起,頓時把白素貞給嚇了一跳,她急忙問道:“姐姐,你跟我說實話,不要隱瞞我什麼了,我不會怪你的。”
說話間,她無意中已經用上了精神壓迫。
許嬌容哪里受得了這種精神壓迫,原本就緊張得快要崩潰的心頓時便經受不了了,她以為白素貞已經知道了什麼,當下臉色一陣煞白,身體一軟,便跪倒在了白素貞的面前。
白素貞見許嬌容突然跪倒在自己的面前,面帶羞愧羞恥和慌亂之色,不明所以,以為真的是兒子出了事了,許嬌容覺得對不起自己才這樣。
頓時,她便被嚇得也是臉色煞白。
她起身扶起許嬌容,急道:“姐姐,不要如此,你快起來,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嬌容被扶起重新坐在椅子上後,不敢看向白素貞,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真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半晌,在白素貞的注視下,她才怯聲羞恥不安地說道:“弟妹,我,我對不起你,都是我不知羞恥,和仕林做出了那樣有悖人倫的事情,我……”
許嬌容說到最後,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雙手捂著臉,差點沒羞愧得哭出來。
白素貞聽到這里,腦子里轟的一聲震響:“不知羞恥?有悖人倫?難道,她和仕林……”
她的腦子里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她頓時臉色發青地看定許嬌容,想看她接下來怎麼說,雙手已經緊緊地握住,指甲都陷入掌心的肉里。
許嬌容停頓了半晌,終於,在巨大的羞恥感和心理壓力之下她又跪了下來。
她用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把她和李仕林發生亂倫關系的經過講了出來,眼睛一直不敢看想白素貞。
說到最後,她已經羞愧得頭都低到了胸脯那里。
說完,她就定定地跪在原地,兩眼失神,仿佛在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白素貞一直在靜靜地聽著許嬌容的述說,也不過去扶起她。
不過,她身體的陣陣輕顫出賣了她此時心里的驚濤駭浪。
她原以為是兒子出了什麼事情,誰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不堪之事。
在她的印象中,許嬌容一直都是個很賢惠的女人,想不到她竟能和親外甥發生這麼令人不齒的亂倫丑事,更離譜的是,居然還正式祭告祖宗,正式拜堂,一女嫁二夫。
現在,許嬌容和自己算是什麼關系?
是丈夫的姐姐還是兒子的媳婦?
而且,一聯想到許嬌容和自己的兒子在床上交媾纏綿的情景,她心里就一陣發寒。
白素貞被這個事實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而許嬌容見白素貞久久沒話,羞怕之余,想到白素貞可能會因此為難責罵李仕林,一時間也顧不上羞恥,開口哀求道:“素貞,請你千萬別怪仕林,都是我勾引他的,他一時受不了誘惑才犯錯的,都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我吧,跟他沒有關系。”
她此時也不好意思再叫弟妹了,干脆改口叫白素貞的名字。
白素貞聽到許嬌容的哀求,原本已經開始憤怒的心,竟然突然一窒息。
她看著許嬌容那不似作偽的神態,突然,心中深深一嘆,心里一陣無力,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精力。
她不由地想起了幾天前的一幕幕。
那天,她從湖邊遁走後,就一路被人緊緊用神識鎖定追趕著。
要不是她是蛇類修煉而成的,靠著蛇類的天賦遁法神通神妙,估計沒走多遠就被追上了。
不過即便如此,她拼命遁走之下,也只是堪堪保持著不馬上被追上,和追趕者保持半里左右的距離,等到法力枯竭的時候,估計仍是難逃得了。
從後面不時傳來的怒喝聲中,她聽出追來的人就是法海。
她想不到法海竟然真的已經晉級到了元嬰期,只嘆道天道不公。
她當然想不到法海是通過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才得以快速晉級的。
既然知道了追來的是法海,她更不能讓他給追上了,否則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她一邊心里焦急一面死命遁走著,逃了半天,卻始終都沒有擺脫得了。
而她在慌急之中,最後也不辨方向了,最後,當她開始有了法力枯竭的跡象時,好巧被一位大能給救了下來。
那大能一放出針對性的威壓氣息,法海頓時邊被嚇得轉身落荒而逃了。
法海一路追來,沒追多久他就知道了前面的人就是白素貞,所以才死命地緊追著不放。
他已經想好了抓到白素貞後如何如何的美好了。
不過在這就要成功的時刻,哪里想到會冒出一個境界至少是分神期以上的妖族大能出來,看那大能發出的威壓氣息,明顯是對自己不善,他哪里還顧得上白素貞,急忙逃命要緊了,當然,心里的懊悔和憤恨是免不了的。
那大能是個看起來六旬的老婦,她的本體是什麼,白素貞一直都看不出來。
老婦見法海被驚嚇走了,也不追趕,徑直把驚喜不已的白素貞帶回了她的臨時洞府里。
白素貞為何會驚喜不已?
因為她認識這老婦。
她當年得以踏入修煉的道路,還是這老婦指點的,據那老婦當時的說法,就是她和白素貞有緣。
可惜當年老婦在指點了一番後,連名字也不說,只說了句有緣會再見後,就消失無蹤了。
誰想到今日又遇見了,還救了自己一命,難道這就是老婦當年所說的有緣再見?
老婦把白素貞帶回洞府中後,直說她這輩子和白素貞有兩面之緣,是為了償還往世的一段夙緣。
她這次是算出了第二次相會之緣已到,才在這附近等候,誰想這緣就是救了白素貞一命,這讓她感嘆天道神奇莫測。
不過她也說,她現在已經到了修煉的緊要關頭,不能沾染太多塵緣因果,所以很快就要走了,不能和白素貞多呆。
白素貞原本擔心著法海會去後可能去找李仕林的麻煩,所以想感謝一番後就告辭趕回去。
但轉念一想,法海已經先一步走了,自己很難追得上,而且,即使追上了又有什麼用?
一番矛盾之後,她最終還是決定先留下來,看看能不能再讓老婦再指點一下,好提高修為實力。
反正法海如果還不想被天罰的話,一時半會也不敢真的傷了李仕林性命。
至於說請老婦去對付法海,她倒是有這個想法,但是看看剛才老婦放走法海的舉動加上老婦也說了只是來了卻前緣,不想沾染太多塵緣,所以也就沒敢提出來。
隨後老婦依舊是對自己的身份毫不透露。
倒是對白素貞提出的修煉問題一一認真做了解答,好好指點了一番。
當得知白素貞晉級雷劫在即的時候,她更是直接布置了一個陣法,幫白素貞引動了雷劫,並拿出自己的護體法寶暫借給白素貞使用,讓她輕松度過了這原本艱難無比的雷劫,讓白素貞感激拜服不已。
做完這些後,已是兩天過去,老婦提出要走了,說是緣已盡了。
臨別前,白素貞把李仕林法力屬性的怪異問題提了出來想老婦詢問。
老婦聽後,沉思了一陣,然後神色大變地說,李仕林所修煉的應該就是傳說已經失傳的密宗禁法迷情訣。
接著,老婦把迷情訣的致命缺陷也說了出來。
白素貞聽後,頓時被嚇得面無血色。
她慌急之下問老婦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消除迷情訣的負面影響。
老婦的回答卻更是讓她感覺快崩潰了。
老婦說,那迷情訣只要修煉到了築基境界以上,就根本停不下來,即使廢了修煉者的法力也是無用,那只會讓修煉者的心性更快的墜入淫魔之道。
總之,修煉了迷情訣,就等於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只有不斷的向懸崖邊走去,無法回頭,一回頭只會加速死亡。
而修煉迷情訣的盡頭在哪里?
在元嬰期,只要修煉到了元嬰期,修煉者的心性就漸漸地不可控起來,變成一個以泄欲為重的淫魔。
當初密宗在輝煌了一陣後,正是由於門內修煉迷情訣的一批元嬰高手陸續的做下了大量明目張膽的奸淫擄掠之舉,犯了修真界的眾怒,所以才導致了密宗後來被圍攻的事件,導致密宗差點就被滅門了。
而迷情訣也是從那時候起就沒什麼人敢修煉了,功法也被刻意銷毀。
畢竟修煉是為了長生,可不是為了自尋死路。
老婦在說完這些原由後,想了想,又補充說了一點,說那迷情訣不但對修煉者的心性有影響,和修煉者有交媾行為的女性也會深受影響,會不可自拔地對修煉者產生一種服從和依賴的心理,而且也是時間越久那種心理越重,即使那女人法力再高也沒用,那最多只能讓她把那種心理的轉變進程放慢一些而已,最後仍是會變成類似花痴的樣子。
而如果強行讓那女人不再和修煉者有接觸,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加劇那種心理的演變。
聽到這里,白素貞真的已經六神無主了。
想到兒子已經走上了一條害己害人的不歸路,她覺得世界仿佛都要塌了一樣。
白素貞最後仍是不死心,她用哀求的語氣問老婦:“前輩,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老婦從白素貞的神色語氣中猜出了估計是有哪個白素貞親密的人修煉了迷情訣,她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那功法太邪門了,直到當年失傳之後都沒有人想出什麼有用的法子來,密宗當年也是在被逼之下忍痛把所有修煉迷情訣達到築基境界以上的門人都殺了才讓修真界同道放棄了將其滅門的打算。”
“如果你有親人朋友修煉了那功法,最好的辦法就是趁早殺了他,否則遲早會釀成大禍的,到時候照樣是死路一條,還要背上無盡的罵名。希望你好自為之吧。”
老婦說完後,就想轉身離開,但看到白素貞目光恐慌呆滯的樣子,一時不忍了,想了想,說道:“或許,改修帶有清心屬性的雙修功法會有點機會,不過機會估計也是渺茫。反正其他屬性的雙修功法倒是有人嘗試過,可惜都失敗了,惟有這帶有清心屬性的雙修功法因為稀少,所以還沒有機會被嘗試過。”
說完,老婦就不再停留,施展起遁法,瞬間失去了她的身影。
白素貞當時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驚恐混亂中,連老婦的離開都沒有察覺到。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
一番思慮後,她還是決定先回杭州找到兒子再說,反正此時她已經突破了,再遇見法海也不怕了。
她心里還存著最後的一絲僥幸,希望情況其實並沒有老婦說的那麼嚴重。
之後,白素貞收拾了下心情就趕回了杭州,不過她怕遇見法海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和變數,所以沒有直接進城,怕距離金山寺太近被法海感應到。
她見這城外就這尼姑庵里人多,原想幻化一下容貌後在這尼姑庵里先找人打聽消息,誰想竟然見到許嬌容,於是才有了突然在許嬌容房里現身的一幕。
閒話少敘,話說此時白素貞見到許嬌容痴情地為李仕林求情開脫的樣子,想到老婦的話,原本心里僅存的一絲僥幸瞬間就消散完了。
從許嬌容的經歷和反應來看,老婦所說的並無半句虛言。
能讓許嬌容這麼個原本賢惠守德的女人變成這個樣子,那迷情訣的危害程度,相比老婦所說,恐怕只深不淺。
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白素貞對許嬌容與自己兒子發生亂倫的事情倒不再感覺有什麼好憤怒和鄙視的了,畢竟許嬌容其實也只是個受害者。
她忽然間只覺得心里好苦好痛。
白素貞看了一眼用期盼哀求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許嬌容,心中又是深深一嘆,伸手把她扶了起來。
“姐姐,我不怪仕林,也不怪你,只怪老天爺太會作弄人了。你也不要自責了,那也不是你的錯,我們還是先回去見見仕林吧,他現在的情況非常的不好,還是早點見到他為好。”
白素貞無奈而又苦澀地說道。
她此時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打算還是盡快見到兒子再想辦法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至於老婦最後所說的法子,她基本上已經暫時放棄了。
帶有清心屬性的雙修功法,上哪找去?
至少她聽都沒聽說過。
而且,即使僥幸找到那功法,又怎麼讓兒子雙修?
有修真資質的人,本來就是萬中無一,女性的就更少了,而既有資質又是女性,還願意雙修的合適人選,估計更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到。
所以,她只能暫時把那無法實現的法子壓在心底,先看看情況再說了。
許嬌容聽到白素貞說李仕林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以為李仕林會出什麼事,頓時也顧不上羞恥了,緊張地扯著白素貞的衣袖,聲音惶恐地問道:“素貞,難道你知道了什麼?難道仕林他會……”
許嬌容的話還沒說完,白素貞就無奈地打斷了她話頭,說道:“姐姐,你別緊張,仕林他暫時應該還不會有什麼事情,不用擔心。”
說完,她想了下,還是把上次在湖邊發生的驚險事情簡單的跟許嬌容說了,畢竟到時候可能還需要她的配合。
當然,白素貞只是說李仕林修煉了仙術,但是修煉錯了,要及時修正。
許嬌容稍微驚訝於李仕林竟然偷偷修煉了仙術,不過也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而已,她真正關心的還是李仕林會不會有事。
此時聽完白素貞的講述,她便憂心重重起來,一時間倒忘了和李仕林發生亂倫的尷尬了。
接著,白素貞又問起了小青的行蹤,得知小青根本沒有去過李家後,心里不禁暗暗擔心起來,不知道小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去找自己也不去李家,都那麼多天了,像失蹤了一樣。
白素貞打定主意,等見到兒子後,就去查下小青的去向。
隨後,許嬌容去找到了尼姑庵的主持,說家里臨時有事,要先回去了,等下會有人來接。
主持對這個理由雖然感覺很突兀和奇怪,但也沒阻攔,只交代了要記得念頌經文,就把許嬌容送出了庵外。
等尼姑庵的大門關上後,白素貞就在許嬌容的身邊現出了身形。
她施法用一小朵白雲托住了許嬌容的腳下,一手扶住了許嬌容的一邊手臂,然後就施展起遁法和隱身術,帶著許嬌容離開了尼姑庵外。
許嬌容哪里經歷過這在空中騰飛的感覺,一時間緊張得用手死死地反抓住白素貞的手臂,仿佛怕自己會從空中掉下去。
不久,白素貞就把許嬌容帶到了距離城門不遠的無人之處,把她放了下來。
許嬌容腳一沾地,只覺得雙腿一陣發軟,差點站立不穩,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雙腿讓自己站住了。
許嬌容站好後,白素貞跟她交代了一些等下見到李仕林時的說辭,然後就讓她自己走回去,自己則隱身跟在後面,等到了家門口再現身。
許嬌容像個小媳婦在婆婆面前一樣,對白素貞的交代和安排全部都順從答應了。
然後,她就邁開腳步朝城門那里走去。
好在此時天色還不算太晚,而杭州城又是久經太平,守備有點松懈,所以城門還沒有關閉,讓她得以進城去。
進城後,許嬌容就直接朝家里走回去。
一路上,她心里千思百轉,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同時,她也暗暗猜想著白素貞怎麼這麼輕易就揭過了亂倫的事,從頭到尾也都沒有提過不讓自己再和仕林有瓜葛的話,到底是為什麼?
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第一關總算是暫時過去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反正要讓自己和仕林徹底分開,那是死也做不到的。
她心里如此堅定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