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山間步道,很少有人來人往,西藤大叔在這個僻靜的小路上開設的這個茶棚原本不該有什麼生意,但這里卻是連接火之國和幻之國的唯一通路,因此過路人往往會過來歇腳。
幻之國只是火之國鄰接的一個很小的國家,面積連火之國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這樣的貧瘠小國,本就不會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然而今天,茶攤卻來了三個衣著奇特的年輕人,一個帶著一只大狗的灰色風衣男子,一個穿著墨綠色衣服的胖子,還有就是一個一身深藍色勁裝,身材出眾的金發少女。
這三個人,就是接到火之國大名轉交的幻之國的委托任務,前來調查前一段時間女性連環自殺事件的木葉忍者,犬冢牙、秋道丁次和山中井野。
幾天前,忍者村突然接到了一份神秘的委托書,說在幻之國發生了連續四個女性自殺的事件,花了重金請木葉方面派忍者去破解這個連環案件。
其實女性自殺的事情在這種亂世也是時有發生的,但連續四個女性自殺的事情就十分離奇了,而且據說,四個女性在死之前,都有明顯的痕跡。
還有三個月,就是五大國三年一次的秋之祭了,所謂秋之祭,就是每三年五大國大名之間固定舉行的會談,今年秋之祭的會場就在幻之國,因此木葉才這麼重視這種事情,一次排出了三名上忍。
按照以往的規矩,這種涉及到性行為調查的任務,本應該是派已婚的女性參加,但由於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木葉的傷亡實在慘重,村中忍者嚴重不足,因此在接到任務的時候,只有原第十班的豬鹿蝶小隊三名上忍和牙在村中待命。
鹿丸在忍界大戰之後,一直幾乎相當於是四代火影卡卡西的副手,很少離開村子。
因此,井野被任命成為這一次任務的組長,一是因為井野經過這幾年的歷練,智計也算過人了,加上她本也是醫療忍者,五代火影綱手的親傳弟子,由她擔任隊長,可以在驗屍分析方面起決定性作用。
“喂,井野,你知道幻之國為什麼叫幻之國嗎?”牙一遍吃著手中的手卷,一遍問道。
井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此時她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表明她是一個成熟的女孩了,無論是說話和動作,都顯得十分的優雅而瀟灑,稍微擦了擦嘴角的茶漬說道“幻之國以前叫靈之國,以前是小姊路家的領國,很多年之前,小姊路家的家主殘暴無度,欺壓凌虐這里的百姓。後來,這里出現了一個出色幻術忍者,叫山路左監,他用出色的幻術擊敗打敗了姊小路一族,建立了現在的幻之國。”
“那為什麼現在幻之國的領主是出原一族呢?”牙又問道。
“這是後來的事情吧,也許權力這種東西本來就讓人腐化,山路左監在成為了幻之國大名後,變得比小姊路家還要殘暴,他橫征很多百姓的財務,為自己建立了一座黃金城。後來,在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時候,由於被當時的雷之國重金收買,按照阻撓木葉村的行動的行為被識破,因此山路一族被木葉擊敗和放逐,而執行當時的清理計劃的,就是山中一族。”
牙點了點頭,按照村子的慣例,一般會派同樣類型的忍術能力的忍者去執行這一類的清除計劃,一是可以在這種同類的對決中吸收經驗,另外也是因為往往同類型的忍者更能洞察先機。
“喂,丁次,這些可能對破案有用的信息,你也好好聽一聽啊,別就顧著吃……”雖然已經習慣了丁次的幼稚和對飲食的狂熱,但丁野還是忍不住吐槽了旁邊只顧低頭吃東西的丁次幾句。
“嘿嘿”丁次擡起沾滿了飯粒的頭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早上走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我早就餓的不行了。”
“行了行了,”井野無奈地擺了擺手:“吃好了麼,吃好了就走吧,今天就要趕到世水鄉呢。”
世水鄉,就是幻之國的本郡所在,這里是整個幻之國最舒適的地方,因為這里不光氣候溫潤,還有優質的溫泉,所以,當初山路左監才會想著在這里構建他的黃金城。
在山路左監被殺後,黃金城的黃金一部分被木葉帶走,一部分則流入民間,成為了世水鄉的發展資本。
短短幾十年間,這里已經成為了及其繁華的所在,賭坊,酒肆,武館,妓館組成了這個男人夢寐以求的溫柔鄉。
由於這一次是暗中調查,因此井野三人並沒有打算大張旗鼓地進入幻之國的大名府邸,而是找了一家人很少的溫泉旅店住下。
“這間酒店好奇怪啊,”井野暗忖道。
酒店很大,很豪華,從外觀到內飾都很講究,但人卻很少,比起周圍別家的人客爆滿,這里一半左右的房間都是空著的。
而且里面好多人看到她的到來,都帶著好奇的眼神看著她。
“井野,我們都不知道委托者是誰,那我們怎麼開始呢?”晚飯之後,三人聚在一起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我們來的消息,並沒有提前告知任何外人,從來信上看,似乎幻之國的官家方面,並不想讓這件事太多的公之於眾。”
“為什麼?”丁次問道。
井野想了想說:“也許是怕事情鬧大了,怕五大國改變秋之祭的舉辦地,讓他們失去了這樣一個最好的巴結五大國機會了”確實,對於這樣的小國來說,自己的生死完全被掌握在五大國的手中,雖說經歷過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後,五大國之間都相安無事,但這種表面上的和諧,很難有人真正敢保證他的持久性,因此,大家其實都想找一個好的靠山。
“那你說,委托我們的人,會不會是這些死亡的女性的親屬?”牙問道。
井野搖了搖頭“從委托書附上的四個死者的資料來看,這四個女性,都不是本地人士,有一些只是在這里做一些生意的,還有有一些甚至很少住在這里的人,他們在被殺後,一直都沒有家人來認領屍體,從哪里來,到哪里去,都沒人知道,因此,應該不是他們的親屬。”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們就等著吧,我想,既然他們說來了之後會有消息,那定然會有人跟我們聯絡的”
牙點了點頭到:“那正好,好久也沒放松了,不如借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下也好,走丁次,我們泡溫泉去。”說著,就拉著丁次離開了。
而這時,旅店的仆人也送來了井野的浴袍,行走了一天了,井野也覺得有些倦怠,便脫去了身上的勁裝外衣,走進了自己房間後面的獨立泡湯場。
剛過二十的井野,身體已經完全發育成熟了,躺在溫泉池中的她,輕輕揉搓著有些疲軟的四肢,兩條雪白的手臂,不斷從水中探出,連帶著白皙的肩膀不斷在水中起伏,溫泉的熱氣讓井野的頭發變得有些濕潤,連上也泛著微紅。
她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自己的父親犧牲,在那之後,她就成為了山中一族的首領,雖然山中一族的人丁並不興旺,除了自己外,也鮮有實力超群的忍者,但她作為首領,還是時刻為了家族的榮譽著。
說實話,她自己在同期的忍者中,並不算實力出眾。
充滿傳奇色彩的第七班自然不用說,除了鳴人和佐助,自己曾經的對手加朋友的小櫻,也得到了師父的全部真傳。
而她自己,實力只能算是一個上忍中的較出色者,因此她也想努力地通過實戰提升自己的能力。
從成為首領以來,她幾乎都沒怎麼休息過,這一年村子重建,她表現得極其活躍,也讓她的威信無論是在族人還是木葉村,都大幅提高,而這,是用她無數的汗水和淚水換來的,有時候,她真的想逃避,讓自己跟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去到一個沒有人,沒有忍術,沒有戰爭的地方…
但當睜開眼睛的時候,井野的眼神再次變得堅毅,她是山中一族的領主,也是這次行動的隊長,想到那些離奇死亡的女孩,她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為這些女孩解開真想。
潔白的月光,照著這具從水中站起的雌豹般矯健的女子胴體。
在他們這一代忍者中,小櫻的骨干纖細,雛田的豐乳肥臀,都是讓人心馳神往的。
但毫無疑問,井野的身材在他們之中,才是最出色的,高聳的胸部沒有一絲的下垂,纖細的腰肢充滿了力量,結實高蹺的臀部充滿了少女的彈性,而健壯修長的大腿,此時正支撐著她站在水中,任由周圍的空氣觸摸著她從未被別人觸及的少女的軀體。
從湯池出來,井野換上了一身寬松的便裝,喝了點剩下的抹茶,又整了整頭發,打算休息了。
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當周圍似乎一點也沒有消逝的跡象,作為感知型幻術忍者的她,本來五感都較常人敏銳數十倍。
她自然能聽出來,這中間有將棋的聲音,有喝酒嬉笑的聲音,有三味线的琴聲,也有來往的人的腳步聲。
而這些紛繁的聲音中,一種特別的聲音,缺好似有魔力一般,一下子把井野的注意力都抓住了。
這是一種呻吟,一個女人的呻吟,呻吟柔軟而有節奏,這是一種男人會異常喜歡,但只有女人才真正懂的的聲音。
即使沒有任何的體驗經歷,井野也一下子能分辨出,這是女人在極度男女做愛狀態下的女人發出的聲音。
井野的臉一下就紅了,她能分辨出這聲音是來自隔壁的房間,雖然已經對男女之事了然於心,但畢竟沒有真正接觸過這方面的她,和每個少女一樣羞澀。
她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榻榻米上躺下,努力讓自己不要去聽那種聲音。
但越是這樣,那種聲音彷佛越是充滿了穿透力。
井野的腦中難以自制地構思著隔壁的畫面,寬大的榻榻米上,赤裸的女人充滿欲望的顫抖著,任由男人壓在她身上用力地運動者,用自己火熱的下體耕耘著女人的身體,兩人拚命地迎合著對方的動作,甚至連地板都被帶動著嘎嘎直響。
現在女人是在干什麼,是緊緊用雙手纏在男人的脊背,讓男人解釋的胸肌不斷地碾磨自己高聳的乳房。
還是分開雙腿,讓男人更好地進出…井野不斷幻想著隔壁的情形,高聳的胸膛不斷地起伏著,就連手心腳心都微微冒出了汗珠。
但畢竟是幻術忍者,控制心神是他們的基本功,井野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盤腿而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進入了冥想的狀態,山川,河流,不斷在自己腦中飛快地劃過,不一會兒,竟然就像僧侶入定一般,再也不受外面的打擾了,手心不再冒汗,呼吸也變得均勻了起來。
也不知坐了多久,門外安靜了,隔壁也安靜了,就連遠處的嬉鬧聲也漸漸沒有了。
井野緩緩吐出了胸中的廢氣,正准備重新進入睡眠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其實說是腳步聲,不如說是有人在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她的門前。
井野一下警惕了起來,拿起了放在枕頭邊上的苦無袋,倘若來者不善,她立即可以做出應變。
當門外的人,似乎並沒有闖入的意思,聽他的動作,好像是在門口放下了什麼東西,然後迅速的離開。
顯然這個人沒有任何武功的底子,離開的腳步起起伏伏還很倉促。
井野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從門縫里看出去,自己的房門口放著一個紅色的小袋子,袋子被一塊石頭壓著,顯然袋子里的東西很輕。
出於謹慎,井野並沒有立即去拿那個袋子,而是立即施展忍足之術,倒貼著天花板,四處打探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井野拿出一只帶繩的苦無,用查克拉控制著,掀開了石頭,又挑開了布袋。
只見里面只有一張貼好的紙條,然後才放心地拿過了紙條。
上面寫著一行字:
“歡迎你的到來,木葉的忍者,我們在旅店後的山丘頂部的祭台見。”
紙條並沒有落款,但從信的內容來看,應該是接頭他們行動的人。
井野來到牙和丁次的門口,想要叫醒他們。
可還在門外就聽見了丁次和牙的此起彼伏的酣睡聲。
左右也只是接觸一下對方,井野料想也不會有什麼事,便打算單身赴會。
回到房內,井野換上了忍者裝,短暫地欣賞了鏡中自己優美的曲线後,拿上了苦無和起爆符,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里。
旅店後的山丘祭壇並不難找,如果不是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井野可以更快找到目的地的。
山丘的祭壇周圍點燃了一圈的火把,把祭壇照得亮如白晝。
井野順著石梯緩緩走上了祭壇,火光中,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背影。
這是一個不算高大的女人的背影,穿著白色的衣袍,井野還沒有說話,女人似乎已經感覺到她的到來,緩緩轉過頭來。
這是一張蒼老的臉,屬於至少五十歲以上的女人,但從她的表情和眼神,卻顯得很有氣質,讓人產生一種不知不覺的親近感。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木葉忍者,竟然是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你是哪位,請告知你的身份?”井野嚴肅而警惕地問道。
女人微微一笑,似乎是在笑井野的過度緊張,緩緩說道:“我就是任務的委托者,十天前我發出委托信,委托你們調查世水鄉的連環案件。”
井野點了點頭,神經松弛了下來,問道:“你可以跟我把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一下嗎?”
女人看了看井野,說道:“你的同伴呢?把他們叫出來吧,聽說你們忍者行動都是三人的小隊,不如讓他們一起出來聊聊。”
井野心里尷尬地笑了笑,總不能跟她說另外兩個正在房間里呼呼大睡吧。
只好推脫到:“其他人正在做他們該做的事。”
女人點了點頭,正待要說話的時候,被井野的話突然先打斷了:“我們到來的時間和路线是保密的,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
女人又是一笑,說道:“因為我就是你們住的溫泉旅店的老板啊。”
“哦?”井野倒是有些意外。
“傍晚時分,伙計跟我說,來了三個行動敏捷的年輕人,我就料想可能是你們了,後來他們說從你們身上看到了刃具袋,因此我就讓人聯系你了。”
“既然你是這個旅店的老板,那是什麼原因讓你花重金雇傭木葉忍者來探查這起事件呢?”
“因為,在四個自殺的女孩中,其中有兩個人共同的一個地方,就是我的店里。”
“哦?”這倒很容易解釋為什麼她會不惜重金發出A級委托任務,她的旅店比起周圍的旅店要好很多,但相比因為連環事件,倒是生意大不如前,如果不盡早解開事情的真相,估計很難再堅持下去了。
“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慢慢說,”女人微笑道:“聊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井野。”
“井野,真是個好聽的名字,我叫奈奈子。”
“我們現在去哪兒?”井野好奇地問道。
奈奈子看了看井野說道:“最近一個死者的停屍間。”
片刻之後,兩人來到了一個沒有任何人煙的巷子,在一個沒有掛燈的小門前敲了敲,過了一會兒,們吱呀地打開了,探出了一個醉醺醺的人頭。
“誰呀?”聲音是一個沙啞的中年男人,話中帶著一股讓人反胃的酒氣。
“是我。”奈奈子說道。
“哦,是奈奈子啊,你還不死心啊,我說你那店就別開了,姑娘都跑了,還有什麼意思。”男人的說話跟他的酒氣一樣惡心。
奈奈子也有些不悅,從包里拿出一個錢幣塞在了男人的手里。
“少廢話,帶路。”
男人拿過錢幣,打開了門將兩人進來,然後指了指里面的房間,說道:“進去左轉第二間的房間。”說著,也不管兩人,關上了們徑直走了。
奈奈子從兜中拿出了火折子,點亮了旁邊的一個燭台,跟井野一起走進了停屍房。
屍體發出的屍臭,跟除臭粉的氣味混雜在一起,作為醫療忍者的井野對這種氣味早已經習慣,但奈奈子竟也是絲毫不以為意。
“在第四個女子死的時候,也就是十天前,我曾經來過一次,”奈奈子顯得輕車熟路,來到了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前,放下了燭台,然後對井野點了點頭。
井野打開忍具包,拿出了一雙手套戴上,這是醫療忍者必備的器材,倒是奈奈子有些驚訝,她帶井野本來只是來看看屍體的,沒想到井野竟然開始驗起屍來。
“從屍體看,顱骨碎裂,應該是從高處跳下去了摔死的。”井野一邊檢查屍體,一邊說道。
這是一具少女的屍體,皮膚雪白,身體勻稱,只是五官因為摔裂而變得扭曲。
“是的,她是在後院被發現的,當時從現場跡象來看,應該是從二樓的房頂上跳下去的。”
“身體沒有掙扎過的痕跡,要麼是自殺,要麼是被人突然從房頂推下來的,現場的情形是什麼樣的?”
“那晚我正好在旅店睡覺,半夜突然聽到一聲響動,由於之前已經發生了女子自殺的事情,我心中一下有了不祥的預感,結果跟大家趕到外面一看,果然在後院看到了這個女子的屍體,她的頭磕到了石板上,直接死了,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我本想隱瞞這個事情,不了已經驚動很多店里的旅客,因此只好通知了官邸,官家派人來查探後,認為房頂沒有任何失足和推搡的足跡,認定女子是自殺。”
井野一邊聽著,一邊仔細地檢查著女子的屍體,每一寸皮膚都不放過,知道分開了她的雙腿,在私密處仔細檢查了一番,才擡起頭來說道:
“果然在之前有過明顯性愛的痕跡,死者是什麼身份,死之前接觸過什麼人。”
“這個就說起來比較長了,死者叫長瀨,是一個宿屋女。”
“什麼叫宿屋女?”
“嗯,宿屋女用你們的話說就是妓女的一種,她們在酒館,飯店之間來回穿梭,接觸客人,他們沒有固定的處所,因此服務的對象大多是旅店的客人,上門為他們提供性事服務。每一次的收入,他們會拿出一部分交給旅店作為報酬,因此,旅店大多數酒店是鼓勵宿屋女的存在的。”
“長瀨死之前接觸過哪個客人?”
“我們不知道,因為長瀨是這里最有名的宿屋女之一,她很少公開招攬生意,只是提供服務,而且次數並不多,但她每次的收費很高,而且每次給我們的報酬也很闊綽,因此我們所有人對她都是來去自由的。當晚在她死亡之前大約兩小時的時候,有伙計看到她獨自一人來到旅店,往二樓去了,但去的是誰的房間,就不知道了。”
“那晚有多少男性客人?”
“很多的,十幾個,分住在不同的房間。”
“有一一排查過他們的可能性嗎?”
“很難,因為其中有些房子,是被一些經常消費宿屋女的男人固定包下來的,雖然租房是固定的人,但使用的銘牌其實被好幾個人輪流用的。所以很難一一排查,官邸查了兩天,也沒有什麼线索,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之前的事件也是這麼草草收場嗎?”
“是的,每一個自殺的女孩,都是查兩天就認定為自殺了,一點官家查定,大家也就不會去計較,所以現在很多當地人都是我們店風水有問題,稍微在這逗留久一點的客人都不敢住我們店。同時很多宿屋女都拒絕為這里的客人服務,這樣一來,我們不得不放棄收取上門報酬來招攬宿屋女,但盡管如此,店里的生意還是一天比一天差。”
井野終於檢查完了,擡起了頭,扭了扭有些酸的脖子說:“之前一個自殺的女子呢?說說她的事吧,她也是宿屋女嗎?”
奈奈子並沒有立即回答她,彷佛陷入沉思一般,過了好久,才嘆了口起說“關於她的事,你最好是問問百合。”
“百合是誰?”
“百合是這里宿屋女的聯系人,我們叫紅頭。由於宿屋女不是在固定的場合拉客人,因此需要紅頭替他們招攬客人,這些紅頭,有的是酒館老板,有的是旅店老板,他們為客人推薦宿屋女,可以說,對於很多宿屋女,紅頭是他們的直接經濟來源。”
“你曾經做過紅頭嗎?”井野突然問道。
奈奈子笑了笑說道:“你的好奇心真重,”,頓了頓說道:“不錯,我的確曾經是一個紅頭,直到後來百合的出現。”
“哦?”
“百合是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沒人直到她的到來,只知道四年前她到世水鄉的時候,手上帶來了很多美貌的女孩,世水鄉雖然也有很多質量不錯的妓女,但畢竟大家固定在這里久了,風氣都比較類似,百合的到來,為這里注入了很多新的血液,一下子讓男人們都沸騰,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決定退出這一行了。”
“那你記恨百合嗎?”井野問道。
“記恨?也許每一個紅頭都記恨百合吧,但大家又不得不認可百合,因為她的到來,讓整個世水鄉都火熱了起來,宿屋女的身價漲了,那些以前的紅頭們也賺多了。有很多宿屋女都想去百合那里接客人,但百合似乎對收納人極其嚴格,要進去很難,據說百合手下只有二十多名女子,但至少有超過兩百名宿屋女參加過她的選拔,這還只是在世水鄉的四年間而已。”
“你店里死的第一個女孩就是百合手下的宿屋女嗎?”
“是的,不光是她,據說自殺的四個人,都是百合的宿屋女。”
“看來,我要去見見這個女人了…”
從停屍房回來,天已經快蒙蒙亮了,井野只是在屋中囫圇了一會兒,就被牙的敲門聲吵醒了。
“喂,井野,怎麼了,感覺你很困的樣子,昨晚沒睡好麼?”
井野沒有說話,只等丁次也過來了後,才關上門,將昨晚的經歷講了一邊。
“唔…”牙沉吟道:“屍體上有什麼發現?”
“我只檢查了長瀨的屍體,並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無論是指甲還是口腔,都沒有流下過任何线索。”
“你覺得,是自殺的可能性有多大?”
“這還用問麼?井野不都說了,完全沒有打斗的痕跡,又不是失足,那肯定是自殺啦。”丁次插話道。
井野卻搖了搖頭說:“我不敢肯定,其實這個樓並不高,倘若是正常人,從樓上跳下去,由於頭部向上,是很難摔死的,最多雙腿骨折。但長瀨卻是頭先著地,這種情況下,是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的。但其中有個問題,正常人在選擇跳樓的時候,由於內心的猶豫,是很難真正頭朝下跳的。如果真的有人是頭朝下跳,那說明她跳樓的行為是異常堅定的?”
“是什麼原因讓她自殺的心如此堅定呢?”
井野搖了搖頭說道:“也許,我應該去拜訪下百合了。”
“你?”牙和丁次有些奇怪,顯然,井野是把他們兩排除在外了。
“這種暗訪,最好不要引起太多人的注目,況且,我還有事情需要你們去辦一下。”
“什麼事情?”
“我想你們替我去暗訪下這里官家的口碑,連續死了四個人,竟然都是草草了事,我想知道幻之國的官家是否真的是很認真負責的。”
牙明白井野的意思,手下的宿屋女死了四個,百合卻一點事也沒有,足見她和官家有不少的關系。
等牙和丁次走了後,井野又躺下睡了一會兒,她知道要去東部的一家酒館找百合,而這種通宵達旦的酒館,一般都是午後才開始營業。
吃過午飯後,井野換上了一身紫色的袍服,這時奈奈子為她准備的。
井野只是昨晚碰巧給奈奈子說過自己喜歡紫色,隨即奈奈子就為她准備好了一身紫色的袍子,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袍子有些緊,但這正好勾勒出她的曲线,當井野出門的時候,立即吸引來了兩旁很多男人的目光。
紫色的長袍上,秀滿了白色的花朵,和井野一頭金色的長發形成了最和諧的對比。
現在的井野,就像是來自中土的名貴玉器一樣,讓任何一個人都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