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清醒來的時候陽光正好,她躺在寬大的床上,身上是柔軟的羽絨被,舒適柔軟。
房間很大,一整面牆都是落地窗,外面是寬闊的草坪,還有陽光和藍天。
她下意識地眯起眼睛,抬手擋住陽光,想著坐起來,可才剛一動,全身就是一陣劇痛,又無力地癱軟在床上。
這才想起,自己下身是受了傷的,那天在那個房間里,三個男人,還是四個男人來著?還有一匹馬……後來怎麼樣了?
沈冰清皺了皺眉,受傷之後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那之前呢?
那幾個男的應該不是夜總會的客人,應該也不是鄺成源的人,他們似乎知道自己沒有殺人,一直逼自己說實話,卻並沒有深究真相的意願。
那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想了一會也沒有結果,沈冰清苦笑,以自己現在的處境,就算弄明白一切又如何?
輕輕掀開身上的被子,沈冰清這才看清自己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還有下身被纏成三角褲樣的紗布。
夜總會的人會救她嗎?
還是,康恪救了她?
開門聲傳來,沈冰清下意識地瑟縮一下,牽動身體的傷處,忍不住呻吟出聲。
進門的是一個護士模樣的女孩子,她聽到動靜加快腳步走了進來,到床邊幫沈冰清蓋好被子,笑著問候她:“沈小姐早,我是安娜,這段時間負責照顧你,你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就好。”
沈冰清很是不解:“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這里是攜語療養院,沈小姐放心,這家療養院是康少投資的,所以很安全。”安娜說著給沈冰清倒了杯水,又回到床邊扶著她起身喝水。
沈冰清確實口渴的厲害,可身上疼痛沒有力氣,只能靠在安娜懷里就著她的手小口抿著水。
只不過才喝了幾口安娜就把水杯拿開了:“你身下有傷,還是少喝一點水,免得總是小便影響傷口愈合。”
沈冰清習慣了逆來順受,別人說什麼都不會反對,更何況只是喝水這種小事,聽了也便乖乖點頭,並沒什麼別扭的情緒。
安娜收了水杯,微笑著幫她重新躺好,便道:“我這就去通知應醫生,他應該馬上能到。”
沈冰清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問道:“你說的,康少,是哪一個?”
安娜說:“是康家的大少爺,康恪。前天就是他帶你來的。”
“他,在哪?”沈冰清急急地追問。
“不知道。”
安娜搖頭,“他生意做得很大,這里只是他其中一個產業,我也不過是個小護士,怎麼會知道大老板的行蹤。沈小姐你別擔心,等應醫生來了你問問他,他是恒少的好朋友,也許能知道呢。”
安娜離開之後,果然沒有一會就有一個年輕英俊的醫生提著藥箱匆匆進門來。
沈冰清正昏昏欲睡,見了他也睡意全無。
“應醫生?”
應傑剛戴好口罩,正在戴手套,聽到她喊自己便抬頭看過去:“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