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文科樓的樓長
【原創】文科樓的樓長
序、
啟明市,位於這個國家的南部。
這是個不注重工業,專心發展旅游業的城市,因而受汙染程度極低,空氣指數常年處於優上下。
城市的三面是被樹林覆蓋的高山,一面靠近大海的洋流交匯處,漁業極其發達。
因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曾經在這個國家發生過的不少災害,如疾病、地震等,都未能影響到這座城市。
有人開玩笑說,這個城市是自帶魔法屏障的地方。
也正因為這里相對封閉的地形,當地人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習俗。
比如說,他們這里不論如何,出生都必須起名,而且必須要有姓,哪怕是沒人認領的孤兒。
這個在外人看來幾乎是多此一舉的做法,在這里的人看來卻是如同性命一般重要。
因為他們這的人都認為,只有名而無姓是神明才有的權利。
這並不是空穴來風,因為在這里出生的人,都天生就能感知到世間的靈。
所謂的靈,指的是一些由氣所生,類似精魄一樣的存在。哪怕山巒磐石,歷經風吹日曬,或是吸取人間煙火,也會誕生出靈。
而其中由世界本源所生的那部分最原始的靈,就是當地人信仰之中的神明。
當靈成長到一定程度後, 往往會化作人形,融入人類的社會之中。
作為由氣所生的生物,他們也能熟練的使用作為同源的氣。
“氣”,是啟明市的人們對天地間一種能量的稱呼,這種能量存在於每一個人,每一件物體之中,也就是俗話說的“萬物皆有靈”。
這聽起來是一個十分玄學的說法,但這座城市的每一個人都對此深信不疑。
也正因為他們與普通人不同的體質,他們得到了神明的特別關注。
神明們賦予了他們的祖先印刻在血脈之中的,使用氣的能力。
當然,是受到約束的,他們不能在其他人類面前展現出這種能力。
多年以來,這里的人一直恪守著這個約束。
但人類不利用氣亂事,不代表靈不會。
正如之前說的,靈是從各種物體之中衍生出來的。和能使用氣的人類不同,本身就是由氣所生的靈在本體附近會擁有一定權能。這種權能雖不及神明,但影響力也絕不會小。
雖然絕大多數的靈化為人形後能和人類和諧共處,但難保會有一些別有用心,想要使用力量來滿足私欲的靈存在。
在人類可以同等使用氣的啟明市,這些靈沒有辦法胡作非為,但在其他地方就未必如此了。
這也就是一些所謂的“都市傳說”的來源。
這回的故事,就是在這個背景下發生的······
一、
這是五月底,即將轉向夏季的某一天。
雖然還並未正式進入夏天,但處於南方的清崖市已是十分炎熱。
清崖大學的綜合樓216室里,正上著近代史的課。
然而由於講師水平並不高,再加之天氣悶熱,幾乎所有的學生都選擇了趴在桌子上休息。
講師對此雖然感慨,卻還是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教室的角落里,將長發扎成馬尾的少女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被風吹得微微搖晃的樟樹。
她的名字是蘇曉,啟明市人。
就像其他的學生一樣,她也沒有什麼聽課的興致。
反正想想就知道,這種劃水的課,講師最後肯定會放她們及格的。
事實上,比起上課,她還是更關注天氣一點。
看外面的空氣都已經扭曲了,這得有多熱啊······想象一下被那種熱風掃過,有點可怕。
在窗外不住傳來的聒噪的蟬鳴中,她不由得胡思亂想。
嘛,反正也閒著沒事做,就稍微打發一下時間吧。
“啪。”
她把手比劃成槍的形狀,指向窗外那棵樟樹,嘴里輕輕地模仿開槍的聲音。
她做的舉動十分幼稚,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估計有的被嘲笑的。
然而,同樣沒有被人看到的是,在她發出聲音的瞬間,那邊的樟樹的一片樹葉突然扭了起來,隨即破開了一個小洞,仿佛真的被子彈給擊穿了。
這不過是啟明市的人都有的能力啦。
她在剛才使用“氣”模擬出了手槍的射擊。
雖然並沒有實體的子彈,但是她能用能量的衝擊模擬出近似的效果——雖然實際效果並不強力,僅限於無聊時的娛樂就是了。
不同的人對於氣的使用有不同的理解,有人強化自己,有人外放使用,而她就是屬於後者。
不過呢,除了這種理解以外,她還會一些不同尋常的用法。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中多了一根轉動的筆。
她可以像這樣,將氣短暫投射成實體。
這是她在無意之中發現的,專屬於自己的特殊能力,是一種未曾有人使用過的能力。
少女的臉帶上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當然,因為和神的約束所在,她只敢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這麼玩。
不過,就算沒有神的約束,她也並不會在人前展示這些。
這些東西給普通人看見的話,自己肯定會被當成怪人吧。
她好看的眉毛微微挑了挑。
當然呢,像這樣子偷偷玩幾下,還是問題不大的啦。
她如此想著,手中的筆逐漸消散開來。
比起轉筆,她還是更喜歡這種模擬射擊。
她又一次比劃出槍的形狀,瞄准了另一棵樹,
啊咧?稍微等一等······
對面的文科樓三樓的教室里,好像有人在哎。
她急忙把手收了回來。
確實是有人在,而且看起來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不過,為什麼感覺那個女生的動作有點奇怪啊······
她頓時起了八卦的心,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
然而等她睜開眼,卻意外發現,剛才那個教室里的兩個人都忽然不見了。
咋回事啊這是?還能是自己看錯了不成?
她撓撓頭,覺得有點懵。
這才多久啊,如果不是幻覺,難不成那兩個人會瞬移嗎?
“嘿,你這是看啥呢。”
她還想要再觀察一下,卻被身旁傳來的一個聲音給打斷了思緒。
“啊,沒什麼,只是發呆而已啦······”
原來已經下課了嗎,想的太入神都沒聽到鈴聲。
她微笑著轉過身,看向發出聲音的人。
“也是,金先生的課,大家都差不多一個樣。”
短發的女生聳了聳肩,咧嘴笑了。
她叫秦安,是她的室友,一個消息十分靈通的姑娘,和她關系比較親近。
說起來,關於那個教室,也許她會知道些什麼吧?
“話說,你知道對面的那個教室是哪個系的嗎?就我指著的那個。”
“那個啊······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中文系的地方?”
女生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
繼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怎麼了,我們的大美人,有看上的人了?”
“不存在的,只不過突然好奇而已。”蘇曉撇撇嘴,打斷了她的臆測,“那關於他們那個教室,有什麼傳聞嗎?”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許你可以問問高年級的學長學姐?”
看來還是需要去咨詢一下前輩啊。
她一邊想著,一邊拎起了包:“我晚上有點事情,先走一步了。”
“哎,等······”
秦安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自顧自地走出了教室。
“什麼啊,這也太耿直了吧!”
隱約聽見身後傳來了什麼聲音呢······
不管了。
二、
“你是說,你在文科樓的教室里看到了兩個人,但他們一轉眼就不見了?”
嘈雜的食堂里,坐在蘇曉面前的女生敲了敲桌子,說道。
這位就是她提到的前輩。
她的名字是沈言,大三工程系,和她一樣是啟明市的人,平時也給過她不少幫助。
雖然清崖大學是一個相當大的學校,但很意外的,從啟明市過來的人就只有她們倆。
不過想想也就能理解了,畢竟大部分人還是傾向於待在老家的。
也正因如此,她一遇到奇怪的事,第一個就想到沈言了。
“是啊,一轉眼就不見了,我還以為是錯覺什麼的······”
她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是不是以為鬧鬼了啊?”
“唔······確實······”
“嘖嘖嘖,你可是啟明市的人啊,遇到這種常識沒法理解的事情,為什麼不試試從靈的角度去考慮呢?”沈言點了點她的額頭,“如果那不是你的錯覺,那它很有可能是靈在作祟。這可是每一個外出的啟明市人都需要必備的常識之一喲。”
給她這麼一提醒,她倒是想起來了······確實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她老爹是這麼叮囑她的。
結果在外面待了一年,完全忘光了啊!
真是太丟人了······
“雖然我並不了解那邊有什麼傳聞,不過講道理,我覺得這事情倒真不一定是靈在作祟,而是你想多了。”她搖了搖頭,補充道,“如果你是那里的那兩個人,在沒人的地方卿卿我我,結果一抬頭發現有人正看著你,你會不會躲起來?答案當然是,會。”
唔,這倒是真的很有道理······
“但是!”
但是她在那時候,明顯有感覺到氣在奇怪地流動啊。
再說了,雖然她現在還是單身,對男女之事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也能看出來了,那兩個人明顯不像是在卿卿我我啊。
她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而對方則聳了聳肩。
“你自己都說了,偷偷在那里用氣打發時間,都這樣做了,氣怎麼還會正常呢?”
“至於你的觀察,說不定人家只是好這口呢?”
完全沒法反駁······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夾起一團飯塞進嘴里。
就在她專心咀嚼的時候,有人忽然在她們身邊坐了下來。
“同學,我聽到你們在討論我們中文系的事了哦。”
“唔?”
她轉過頭,看到的是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女生。
對方清秀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讓人感覺意外的親切。
“呐,我剛才路過,聽到你們似乎有討論我們那邊的傳聞什麼的······其實傳聞這種東西,是真的有的哦。”
蘇曉和沈言對視了一眼,又轉回了女生的方向。
“你······唔······”
由於嘴里的飯還沒咽下去,她說話的聲音十分模糊。
沈言見她這樣,只得接過話茬:“那麼,你有興趣和我們分享一下嗎?”
“當然。”女生點了點頭,神情頗為興奮,“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的名字是程穎,你們呢?”
“沈言。”“蘇······唔,蘇曉。”
“嗯好,那我們開始說正事吧。”程穎也敲了敲桌子,“其實呢,在我們中文系,一直都有著‘樓長’的傳說。”
“這個‘樓長’可不是說的平時那些負責管理樓內燈火衛生的樓長,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樓的主人。”
“沒有人知道那位樓長長什麼樣,但是他的存在卻是每一個中文系的人都知道的。有說法說,其實多數人都見過樓長,只不過見面的記憶都被抹除了。”
“而僅有的线索表明,這位樓長在我們擁有絕對的權力,只要我們在那棟樓里,就會自發地服從他的命令······換句話說,他就是我們那棟樓的皇帝。”
她說這話時那種奇詭的表情,讓只是聽眾的二人都嚇了一跳。
看著兩人吃驚的神情,程穎得意地笑了起來。
“那麼,你所說的這位樓長,大概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呢?”
如果她所說的都是事實,那基本可以確定是靈了······而且還是那棟樓的靈。
沈言皺了皺眉。
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有說法是,這座學校的文科樓是這里最歷史久遠的地方。
“每周三晚上九點之後哦,至於信不信,就隨便你們了······”
程穎聳聳肩,站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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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前輩,你覺得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在她走遠後,蘇曉有些憂慮地問道。
她畢竟是個文科生,說不准以後就要去那棟樓里學習的,而給程穎這麼一說,她不由得有點怕了。
雖然說作為啟明市的人,她對於這種情況並不像普通人那樣束手無策,但畢竟經驗不足,也並不知道怎麼做才比較好。
“我也沒辦法准確判斷,”沈言托著下巴,神色陰晴不定。
“要不然,咱們找個時間去看看吧······這樣一直懸著我有點慌。”
蘇曉遲疑著說道。
多一個人總多一份照應嘛。
“嗯······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稍微調查一下比較好。”沈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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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這麼快就近九點了。”
文科樓的教室里,程穎看了眼手機,輕聲感嘆。
她喜歡選這種沒人的教室自習,所以總是一不留神就忘了時間。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收拾起了課本。
唔,九點,是自己編的“樓長”出沒的時間了呢。
想起下午自己編給那兩個女生聽的故事,她不由得笑了起來。
那個當然不是真的,只不過是她突發奇想來的靈感,然後順勢在他們面前編出來的故事。
雖然是編的,看她們兩個那副驚訝的模樣,想必編的非常成功吧。
開玩笑,那種東西怎麼可能真的存在嘛。
她撇撇嘴,推開了教室的門。
不是,大晚上的,走廊還不開燈,這是想讓人撞牆嗎?
看著面前一片漆黑的走廊,她不由得腹誹。
沒記錯的話,開關應該是在這里······好,摸到了。
憑著記憶在牆上摸索了好久,她才終於找到了開關的位置。
然而······
“哇!”
燈剛一亮起,她就被嚇得後跳了一步。
怎麼還有人站在走廊里的啊,存心嚇人的嗎這是!
大半夜的,一開燈突然發現面前站著個人,要心理素質差點怕不是直接嚇昏過去。
而且這個人她居然還是認識的······是她們中文系一個叫顧霄的男生。
看他平時也是挺正經的人,怎麼還好這一口,大半夜嚇人的啊!
“喂,顧霄你這大晚上的又不開燈,是想來干什麼啊!”
她沒好氣地抱怨道。
然而對於她的抱怨,男生卻是露出了一絲不屑。
“跪下。”
“誒你······”
疑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她雙眼就突然沒了神采,身體失去支撐,跪坐在地上。
“真是很奇怪呢,我在玩過你們以後,應該已經把這件事完全抹除了才對,為什麼你還會有一些印象。”他蹲下身,好奇地打量著她,“雖然你把這些歸類於幻想了,但還是好奇怪。原來你們人類的記憶是可以潛藏到這麼深的地方的嗎。”
“嗯······”
處於失神狀態的女生無意識地呢喃,不知道究竟聽懂了多少。
“聽你講這件事的那兩個人,看起來也有點使用氣的能力,應該就是來自啟明市的人吧。”顧霄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和程穎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那個年紀小一點的姑娘,中午差點看到我‘辦事’的過程了······”
“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深入調查,如果會來的話,我也需要做一點小准備了······畢竟我可是一個‘好客’的主人。”
他不留痕跡的笑了。
三、
然而事實上,作為一個粗神經的人,真到了周三,蘇曉卻已經完全把這件事給忘了。
她甚至還有閒心陪室友去逛街。
而且在陪室友逛街的時候,她手機還沒電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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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沈言站在文科樓前,無奈地放下了手機。
說著心里有點慌,結果卻又放了鴿子······這家伙,神經到底是有多粗啊。
畢竟結識了快一年了,她對對方的性格還是有所了解的。
但她卻完全沒有想到,連這種事情也能被她忘得一干二淨。
大概她今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吧······大概。
她一邊心想著,一邊看了看前方漆黑的走廊。
就自己一個人的話,要不要進去調查一下呢······
她在腦中回想起了那個叫做程穎的女生說話時的神情。
沒記錯的話,她說這話的時候,給人以一種故弄玄虛的感覺······那麼憑直覺來看,這些大概率只是她編出來的。
要不然先回去吧,反正下周也一樣可以來,到時候叫上蘇曉那丫頭,還多個照應。
可是就這樣回去也太沒趣了啊!繞了大半個學校才走到這里,無功而返什麼的,實在很難接受。
罷了,干脆今天就調查掉吧,省的夜長夢多。
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一只腳已踏入了文科樓。
就在她踏入的那一瞬間,整棟樓都活動了起來。
但對此毫不知情的她,卻只是開著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功能,在樓里瞎轉悠。
出乎意料的······不,應該說是意料之中吧。她不管怎麼找都見不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那個程穎說,九點以後‘樓長’就會在這棟樓里出現,可是人到底是在哪呢······”
從一樓走到五樓,卻一無所獲的沈言不由得嘀咕。
所以,那個樓長的傳說果然是編出來的吧······
想想也是,普通人怎麼可能知道和靈相關的事情嘛!因為一個謠言而神經兮兮的自己簡直是蠢到家了!
她靠在樓梯的扶手上,情不自禁地扶額。
回去吧,不然給樓管撞見就麻煩了。
如此心想著,她順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五樓,四樓,三樓,二樓,一樓······嗯?
“喂這什麼情況啊,開玩笑的吧······”
她看著眼前的狀況,有點兒懵。
明明已經是一樓了,但樓梯竟然還能往下?
文科樓有地下車庫是沒錯,但是那個車庫只有兩個入口,並不是從這里進去的啊!而且進來的時候明明沒有這段樓梯才對吧!
是·····是靈在作祟?
她的反應十分迅速,在一瞬間便做出了判斷。
靈是虛體,沒有辦法直接在物理上改變事物,哪怕那是本體。這是高中物理課上老師都會講的事情。
這樣的話,這就應該是靈通過權能,以樓為媒介塑造成的幻覺。
這種權能,大概是這座樓的靈本身在搞鬼吧。
不過,對於有原始靈賜予氣的啟明市人,這種幻覺並不能有十分顯著的影響。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感知身體里的氣流動。
所謂幻覺,就是被外源的氣入侵所造成的一種擾亂,那麼,只要控制體內的氣將外源氣排出,幻覺自然會解除。
來源於原始靈的氣,盡管是稀釋無數次的版本,但比起普通靈來說,還是高等許多了。
不過······好像忘了什麼事情來著。
她沒有細想,只是專注感知身體內氣的流轉。
流轉一周,還有些許殘留,再流轉第二·······
她正想到一半,突然感覺頭腦一沉,思維在瞬間混亂了。
緊接著,外界的感官開始傳來疼痛感,是後頸的方位。
想起來了,在這個過程中,自己由於極度集中精神於身體內部,對外界的感知力都會下降,十分容易偷襲。
真是,討厭······
她昏了過去,本來已經被排斥出去的外源氣失去抑制,瘋狂向她身體里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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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黑。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的意識漸漸恢復,但眼前卻仍是一片漆黑。
就好像處於一個混沌的空間里,掙扎不得。
有輕微的觸覺傳來,緊接著有些含糊的聲音。
“前輩,你聯系我有什麼事情嗎?”
雖然含糊但並沒有到無法聽清的地步,她逐漸分辨出了聲音的含義。
“本來是想叫你一起去文科實驗樓調查的,你既然有事,那咱們就推遲到下周吧。”
此時又有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個聲音十分清晰,並且在她周圍不斷回響。
這個聲音讓她本來還有點渾濁的大腦瞬間清醒了。
因為,這是她的聲音啊!
而且很讓她感覺奇怪的是,這個聲音的語氣十分自然,就好像······自己完全清醒著一般。
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某種外來的東西正在控制著她的身體。
那可真是糟透了。
必須要趕緊清醒過來,再繼續困在這兒,情況會更加失控的。
幸好,跟氣的聯系還在。
只要用它像這樣刺激身體······
“哈啊。”
沈言喘了一口粗氣,慢慢睜開了眼睛。
雖然簡單粗暴但確實是讓人瞬間清醒的最有效辦法了。
隨著視覺恢復,觸覺也漸漸回到身上,觸電般的痛感讓她忍不住呲牙。
而且真的很疼啊這辦法!
不過,能清醒過來就還好。
她急忙打量起了自己的身體。
大問題倒是沒什麼,就是衣服被人給脫光了······這個襲擊自己的人,該不會是變態吧?
很意外的,那個家伙倒沒有給自己加任何拘束,並且她的衣服也全部都放在身邊。
看起來那個家伙對自己倒是特別放心,干脆趁著他大意直接逃走好了。
然而,她剛俯下身,身邊就傳來了一個十分輕快的男聲,讓她瞬間僵硬:“啊,終於醒了嗎?比我想象的還要晚哦,沈言。”
“你,什麼人, 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她沒有回頭,只是大聲質問著。
她巴不得現在就披上衣服逃出去,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夠不到,總在即將觸及的時候動彈不得。
“我嗎?你叫我顧霄就行,至於我是什麼人,你一早不就猜到了嗎?”
他肯定就是所謂的樓長——這棟文科樓的靈了。
“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會動彈不得?”
“很簡單,只不過是獲得了你身體的控制權而已。”男人嬉笑著,摸了摸她的臉,“其實原理很簡單,我只不過是把自己的氣混入了你的氣里而已。你的氣充斥全身,因而我的氣也就進入了你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這不可能,我們啟明市的人被賜予的氣應該比普通靈更高等才對。”她質疑道,身體全力掙扎,卻未能動分毫。
男人輕蔑地撇撇嘴:“但是這里是我的地盤,我在這的權能蓋過了原始靈的氣。”
雖然沒有再繼續出聲,但沈言的臉色明顯變了,閃爍的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采。
“不願意相信嗎?那你仔細想想,應該怎麼稱呼我?”
“主······主人?”不知道為什麼,一個詞語自然而然地從她嘴里竄了出來,但話剛出口,她便立刻驚慌的捂住了嘴,“不,不對,我為什麼會這麼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來沈言應該是比較沉穩的人,但這時她卻不知怎麼的,根本沉靜不下來。
“我先走了,你慢慢在這呆著吧,希望天亮之前你能找到解決的辦法,不然······”
男人消失在了走廊的陰影中,只有聲音遠遠傳來。
“全校的人都會看到你赤身裸體的模樣。”
隨著他離去,走廊的燈自動熄滅,令她再一次置身於黑暗中。
唔,還是動不了·····
她努力嘗試較小幅度的動作,但身體卻仍是石塊一般,僵硬的不能再僵硬。
這家伙是想看自己出洋相?這算是對她私自闖入的報復?
但是這個方法確實是很有效啊······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被全校人看到裸體,自己怕是再也沒法在這里呆哪怕了。
解決的辦法······
對了,按照他的說法,他應該只是把他的氣和自己的氣混合,以此來達到控制自己的目的。
她試著感應了一下身體內部,確實是有異樣的氣在活動。
如果他的說法沒問題,那解決的辦法就很明朗了。
把這些被他混合的氣聚攏壓制起來,就可以暫時擺脫他的控制。
只要離開他權能覆蓋的范圍,來自於原始靈的氣很容易就能將他的氣清除掉。
雖然身體動彈不得,但體內的氣還是可以正常運作的。
那麼,現在深呼吸······
慢著,好像有點不對勁······原始靈的氣怎麼可能會被普通靈蓋過?本身原始靈的權能就是高於普通靈的啊!
就在她沉下心,把氣引導著聚攏,即將將其壓制時,一絲不安突然在心頭閃過。
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直被自己或有意或無意忽視的事情。
但當她再去回想自己方才的不安時,卻尋不到絲毫的殘留。
“到底是什麼被忽視了······”
她輕聲自言自語,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身體內部的運轉。
然而,她還在猶豫著,走廊外卻不合時宜地穿進了一縷光亮。
這麼快天就亮了,自己到底昏迷了有多久啊!
看起來那個家伙根本就沒打算給自己考慮的機會·······
沒辦法了,就算明知道這之中可能有什麼問題,也只能照剛才想的做了。
她如此想著,身體里的氣自發運作了起來。
將每一分氣都收斂······篩選出其中異樣的部分······然後把它暫時壓制住······
好了,這樣應該就能動了······
確實如她所想的,身體的束縛解開了,但伴隨而來的卻是一陣陣眩暈。
跟預期的有點出入,明明壓制一部分氣不會導致這種程度的疲憊才對。
她費勁地將衣服穿上,喘著粗氣靠到牆邊。
這種情況,倒像是《氣的本源》選修課里提到過的人體本源氣缺失······
慢著,人體本源氣缺失???
她眼神忽然一滯,表情變得慌亂起來。
此時她終於想到被自己忽視的是什麼了。
就算是處於其他靈的領地,原始靈的氣也不可能被普通靈蓋過或是侵入,這是根本層面的權能差異,原始靈就是比普通靈要高上好幾等。
但是自己體內的確有被侵入混雜的氣,這是不會假的。
如果不是來源於原始靈的那部分氣被侵入,那被侵入的會是什麼呢?
當然是來源於自己本身的那部分氣。
剛一想通,她眼前的景象就變了。
走廊外的光亮瞬間消失,她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被騙了嗎·······”
她癱倒在牆邊,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里的每一寸力氣消散開,卻什麼都做不了。
只是自己的氣被侵入的話,來源於原始靈的氣是很容易剔除被混入的那部分的。
但那個家伙對她的記憶做了手腳,讓她忘記了這一層的事,並借她之手把她自身的氣全部壓制了。
因為是自己做的封鎖,原始靈的氣就算想剔除混雜部分也無計可施。
她喘著粗氣,耳邊已是陣陣嗡鳴。
自己的氣被壓制的後果就是——
失去意識,並且對外界的影響格外容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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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睡著’了啊,我還生怕你不會上當呢。”
確認沈言已經完全昏迷之後,男人才從不遠處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雖說他是這棟樓的靈,在樓內擁有隨心所欲的權能,但真和原始靈的氣打照面,還是立馬就落了下風。
那些怪物的權能,盡管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分支,仍然能碾壓普通靈。
幸好,他通過一定程度的記憶干涉,讓她把自己給封閉了,原始靈氣再強,沒有控制者也只是個無頭蒼蠅。
其實這個辦法能不能成功,他是一點數都沒有。
甚至他都已經做好了清除對方記憶認慫的准備,還好並不是最壞的結果。
“原始靈的氣,想想還真是令人期待呢······”
“沈言,能聽到我在說什麼嗎?”
他湊到沈言耳邊,低語道,聲音中充滿了誘惑。
在方才干涉她記憶的時候,他也順便了解了一些她的信息,譬如說名字。
處於昏迷狀態的沈言沒有思考的能力,只是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輕輕應了一聲。
“處於現在的這種狀態,什麼煩惱或是疑惑都不用去思考,你感覺非常舒服,對不對。”
“嗯·······”
“因為之前過於緊繃神經了,所以你現在非常想要繼續維持這個狀態。”
“是——是的·······”
她的聲音突然緊促,但很快就又歸於穩定。
是那些原始靈氣在作祟,它們驅使著身體本能在進行最後的防備。
不過本體意識被壓制的現在,終究只是杯水車薪而已。
當然,那畢竟是起源級別的力量,如果他貿然行動,指不定對方就會在刺激之下脫離壓制。
因此他才采用了這種誘導的方式,慢慢的去瓦解對方的防御。反正在時間充足的前提下,能穩當然要穩。
他等著她完全安定下來,才繼續開口:“同時,你還會想著進入更深層次的放松之中。”
“而進入更深層次的辦法就是,現在起數十個數,每數一個,你就會更加放松一層,當你數到十,就能完全放松了。”
然而,意料之外的,她卻並沒有照做。
因為天性對任何事情都保持謹慎,所以本能的產生反抗嗎。
真是個有戒心的女人,好在她現在已經無法思考了。
“請放心,這里十分安全,你有著原始靈氣的保護,可以隨便放松。”
她對於原始靈的氣的自信,正好可以拿來利用一下。
聽到他的話,她果然穩定下來了。
短暫的沉默後,計數的聲音從她嘴里吐了出來:“一·······二·······”
當十從她嘴中吐出的時候,本來就已經非常放松的俏臉完全松弛開來,所有防備的本能都隨著計數像自主意識一樣沉入混沌。
從人類那兒學來的東西,沒想到真的能有用······果然對於人類這種生物,還是他們自己比較了解自己啊。
現在才是真的不用擔心她突然清醒,可以肆意妄為了。
“從現在起,你會自然而然的去遵從我的命令並且不會感覺到異樣,即使是我讓你清醒過來。而在我打響指之後,你就會立刻回到這種放松狀態。”
他一邊這麼說著,一邊點了點對方的額頭,將自己的氣輸送進去,徹底融進她的身體里。
雖然在自己的氣和她混雜以後,他就已經可以隨意命令她了。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同時在其意識里也刻上印記比較好。
她沒有對此作出任何回應,但根據他收到的回饋,這條命令已銘刻進了她的腦海里。
那麼,現在就看看實際成果如何吧。
“睜開你的眼睛,但你仍然會處於現在這種狀態。”
沈言的眼瞼微微顫了顫,緩緩的撐開了一點,只是瞳孔沒有一點焦距。
“來玩一個角色扮演游戲吧。在我一會兒摸你額頭之後,你就扮演一個極力想要取悅主人的奴仆,而我就是你的主人。”
他說完,稍微等對方消化片刻,便迫不及待地去摸她額頭。
只見她雙眼漸漸恢復神采,並在看到顧霄時,露出了一個風塵氣十足的表情。
“唔······主人,您想要享用我的身體嗎?”
她站起身來,湊到他跟前,以清醒時絕無可能表現出的媚態說道。
“如果您想的話,還請不需要吝嗇哦。”
聲音在微微顫抖著,就仿佛是期盼著什麼一般。
“想當然是想的,但是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呢?”
他故意不明說,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怎樣。
沈言眨了眨眼。
“啊,確實是呢。我真是太愚笨了。”
她嘿嘿笑著,雙手主動搭上衣領,麻利地脫下扔到一邊。
然後是熱褲,再到內衣·······
不到五分鍾,她便脫光了所有衣物,凹凸有致的身體就這麼暴露在顧霄面前。
“嘻嘻,請主人盡情享用吧。”
她說著還輕輕的扭動起了身體,發育良好的胸部隨著動作不住蕩漾。
完全就是妓女的行徑。
“不管哪里都隨意嗎?”
他話正說著,雙手已不安分地攀上了她的胸部。
盡管在這里用權能玩過的女人已經非常多了,但這次這個送上門來的沈言,卻比那些都要有趣得多。
畢竟是被原始靈眷顧的人類呢,就連身體都和那些普通人不一樣。
這具肉體,因為原始靈氣的滋養而更加動人,光潔的皮膚甚至有著玉石一般的質感。
而且,只有靈才能感知到的,那種源自於原始靈氣的甜美感,在這具肉體的每一寸都充斥著。
這就是原始靈的氣啊·······這東西對於靈來說,大概真的就跟毒品對人類那般有誘惑力。
他並沒有接觸過原始靈,但這種誘惑完全是深入本源,一見便知的。
其實從啟明市到這邊過來的人,雖然少,也並不是沒有。但那幾次他都並沒能找到機會,而這次,是他第一次和原始靈的氣如此接近。
“呼,呼······都隨意的哦。畢竟我這個淫賤的身體,都是主人的所有物啊,當然也包括這對奶子。”
她因為他揉捏的動作,俏臉上泛起了一絲緋紅,但仍是挺起胸脯,配合著對方。
“那麼現在,轉過身去。我要好好的‘寵幸’你了。”
雖然還想多玩一會兒,但她體內的氣著實太誘人了,讓他完全無法克制。
得到命令,她毫不猶豫的轉身扶住牆壁,撅起了屁股,讓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正對著對方。
顧霄甩了甩手,身上的衣服便自動消失了,隨即上前一步,早已昂起的胯下之物就這麼插入肉穴之中。
看得出來,她平時對自己的身體保護的很好,肉穴依然十分緊致。
確實不管在什麼方面都是極品。
他心想著,仔細的品位起肉棒在里面摩擦的感覺。
“唔·······”初經人事,她不由自主地發出呻吟。但身體卻配合地扭動起來,光潔的肌膚表面漸漸出現汗跡。
“不說說現在的感覺嗎?”他邪笑著提醒道。
“啊······有點疼·······但是真的好爽·······主人請再加把勁,繼續干我吧。”
她回答的聲音在微微顫抖著。
“很好,那我再深入了哦~”
他進一步的向前拱,很快肉棒便抵達了象征處子的那片膜所在之處。
再繼續深入······
然而卻並沒能突破,肉棒的前進在膜之處穿過去了。
“嘖,差點忘了這茬子事情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因為才誕生了不到八十年,他的氣還沒到完全實化的程度。其中尤為尷尬的就是這下體。
在插入的時候,它能正常造成感覺,可一到要突破那層膜的時候,它卻直接穿透過去了
原理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但確實一直都是這樣。
不過突破不了,不影響他給對方帶來的快感。
“哈,哈。就是這樣······”
在快感的不斷累加下,她身體已經繃緊到了極致,愛液攜帶著充盈的原始靈氣噴涌出來。
“哦~感覺到了,氣在涌入的感覺。”
這些氣,本來應該被她的身體自己回收,此時卻因為插入了他的肉棒而涌進他體內。
吸收原始靈的氣,對本身由氣所生的靈來說,可比享用肉穴還要爽上幾分啊!
隨著這些氣的融入,他感覺到了自己權能的不斷增長。
有它們的淬煉,想必靈體完全實化也能加速不少。
真是,賺大了這次。
他貪婪地舔舔嘴唇,感受體內氣的瘋狂涌動。
一直吸到接近飽和,他才滿意地拔了出來。
而剛一拔出,沈言的身體便像爛泥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這個汲取氣的過程是伴隨著她持續不斷的高潮的,一次被汲取這麼多,她的身體離空殼也差不了太遠了。
盡管沒能奪去她的處子身有些遺憾,但只要她還在這個學校,就有的是機會。相比起來,這回收益算是相當大了。
這一波引氣,幾乎將她體內大部分的氣引進了自己體內。
他不擔心她會出什麼問題,畢竟本源他沒有觸及,她最多虛弱幾天就能恢復了。
而且,他還要留著她繼續當自己的吸取來源呢。
那麼,今天就先放她回去吧。
他勾起對方的下巴,讓對方因虛弱而略顯失神的雙眼看向自己。
“現在,穿上你的衣服,然後自己往樓外面走,當你走到樓外你就會清醒過來。但只要你在沒人的時候進入這棟樓,就會立即恢復成這副模樣。”
他思索片刻,補充了一句,“並且,下周周三,你要帶著和你之前在一起的女孩過來。”
說完,他又點了點對方額頭,然後轉身走向樓的深處。
在他身後,傳來了布料摩擦的聲音,毫無自我意識的少女僵硬地撿起衣服,一件件穿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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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這是······?”
沈言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文科樓之外。
“哦,對的,我是來這個文科樓調查了······但是為什麼會發呆。”
她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罷了,時間不早,先回去了吧······下周再和蘇曉那丫頭過來調查一下。”
她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嘀咕道。
然而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中間空缺的時間到底做了什麼。
“話說······為什麼這麼累啊·······平時繞學校跑幾圈也沒這種感覺啊。回去洗個澡就早點休息吧。”
四、
“話說,前輩你上周都來調查過了,就沒有調查出什麼東西嗎。”
一周後的周三晚上,蘇曉和沈言站在了文科樓之前。
“還不是因為某個人放了我的鴿子,就沒仔細調查了。”
沈言捏了捏對方的臉,語氣中充滿了抱怨的意味。
聞言,蘇曉的臉瞬間紅了:“唔······那只是一個意外,我是真忘了有這回事了·······”
“我知道了啦,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看我像記仇的人嗎?”沈言拍拍她的後背,指向前面的走廊,“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咱們就趕快進去吧,早點進去早點能出來。”
兩名少女一邊聊著天,一邊踏入了這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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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完全沒有什麼異樣的,二人很快便將一二層都逛了一圈。
然而到第三層的時候······
“說起來前輩,我上周跟我媽打電話的時候,問了她對這件事的看法——你應該知道她吧,就是咱們高中教物理的林音老師——她說這件事確實有可能是靈在胡亂使用權能,讓我別放松警惕來著。你覺得會是怎麼樣的呢?”
就像在之前兩層一樣,蘇曉依然隨心說著話。
但很意外的,一直走在她身後,跟她聊著天的沈言忽然沒了回應。
“啊啦?前輩?前······”
她很詫異地回頭,卻只看到空無一人的走廊。
喂喂,這是什麼情況啊?不會真的有鬼吧·······
如此想著,她不由得後頸一涼。
明明是南方的夏天,為什麼會給人這種渾身發涼的感覺。
果······果然是有鬼吧?
“小曉啊,我知道你怕鬼,但是請記住一個事情,在咱們現在的理論體系里,所有鬼都能用靈來解釋,既然是靈,你作為啟明市的人,就有解決的辦法。”
在她感到有些慌亂的時候,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之前通電話時,母親交代的話。
對,對哦,應該只是靈而已,冷靜,冷靜。
她握緊拳頭,深呼吸。
既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那便做最壞的准備吧。
氣在她掌心流轉,很快便浮現出了實體輪廓。
這個投射的能力,在這種地方,完全不用隱藏了吧。
先是外殼,然後細化到里面,精細到螺紋。
重量,體積,都構建得和她記憶中的完全一樣。
在她手中被憑空構建出的,赫然是一把小巧的手槍!
投射能力有局限性,必須要細化到每一分每一毫,才能實際使用。
但對於手槍的構造,她是有把握的。
這都得歸功於她那個喜歡自己組裝配槍的警察老爹,內部結構見的多了,自然就會有印象。
在沒人的地方,她已經實踐了無數次,希望可以當做一個防身的手段,沒想到卻在這里用上了。
“呼······”
她屏住呼吸,將由氣構成的子彈塞入彈夾。
仔細想想,確實是非常異常。
這個地方的構造完全不合常理,從之前走過的一樓來看,這個地方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轉角的。
果然是靈構造的幻覺環境嗎。
她其實在理論課方面成績都是相當優秀的,只是神經比較大條,真遇上總是一時回憶不起來而已。
再加上剛才也有點慌了神。
現在能沉下心判斷,那便沒問題了。
這個子彈,打到人會自動消散,不用擔心誤傷。
那個靈擺出這麼大的架勢,肯定不會只是想困住自己這麼簡單。
無論怎麼看,自己都像是好對付一點的那個,那麼,只需要等著他就好。
——如果我是對方,會優先對付的必然是容易的。
她如此想著,輕輕合上了雙眼。
如果這是幻覺的話,視覺這種東西就完全只是拖累了。越看反而會越陷得深,還不如暫時關閉來加強其他感官。
按照老爹的說法,靈的舉動必然會伴隨著氣運動才對。
果然,有異樣的氣動起來了。
在身後,大約還有一米左右的位置。
她不由得屏住呼吸。
三、二、一。
呯——
“草?什麼東西?!”
攻擊的方向傳來一聲叫罵。
有擊中實體的聲音,果然是擊中靈了。
這由原始靈氣構成的子彈,對靈來說可是不小的傷害。
那股異樣的氣也確實瞬間衰減,並急速退去了。
呼,這樣就可以了吧·····那個靈應該短時間沒法再做什麼了。
睜眼再看,果然幻覺都已退去。
沒想到實際效果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啊。
她琥珀色的雙眼里閃過一絲興奮。
但很快的,就變成了擔憂。
因為,就算幻覺解除了,她依然沒看到沈言。
是被困在另外的幻覺里,走散了?
盡管不懷疑前輩的實力,但果然還是盡快找到她為好。
就算幻覺已散,這棟樓依然充斥著讓人十分反感的氣息。
就像是有絲线在拉扯自己一樣。
“在前面的路口左轉。”
一個念頭突兀地出現在她腦海之中,仿佛沒由來的直覺,但她卻莫名的對這個念頭十分接受。
那就先去左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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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左邊的走廊里什麼都沒有,空蕩的令人心底發毛。
她在這條走廊上走著,不由得感到煩躁起來。
這種煩躁不光是來源於因空氣中的“熱”而出汗,使得衣服有點黏在身上所產生的不適感。還來源於耳邊不停傳來的“蟲鳴聲”。
南方的夏天,蚊子多是她料想之中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吵。一直“嗡,嗡”地盤旋在脖子到耳邊的地方,並且帶來異樣的癢,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捏死的東西。
而且,應該是因為出汗的原因吧,衣服實在是黏的過緊了,甚至,有點“勒”到她挺拔的胸部。
“呼,呼。”
她大口的喘著氣,精致漂亮的臉上已帶上了一絲紅暈。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但是在煩躁的同時,又好像有一點像是愉悅的東西。
好奇怪啊,比今天更熱的日子也不是沒有過,為什麼只有今天,自己會這麼失態?
幸好沒別人看到,等找到前輩就趕緊離開吧。
她強忍著將煩躁發泄出來的衝動,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變大起來,試圖甩開無處不在的“蟲鳴”。
但似乎並沒有起到作用,聲音依舊是無處不在。
果然還是早點離開這里,回去衝個澡比較好······
可是,到底是在那里啊!
煩躁不滿的情緒逐漸積累,並終於到了接近爆發的階段。與之相對應的,是渾身傳遞來的愉悅感不斷加重。
雖然被一再告知不能在其他地方使用氣,但只是在這種無人的地方,碾死幾只蟲子,應該不算違規的吧?!
就在她准備把氣外放,轟開一直嘈雜著的蟲子時,有一只手忽然搭在了她肩膀上。
“你一個人在這溜達什麼呢?我找你找了好久了。”
是前輩的聲音。
呼·····總算是解放了。
她長吁了一口氣,轉過身去。
“前輩,這棟樓里確實有靈在作祟,但是他剛才被我打傷了,咱們趁這機會先走吧。在這里我總覺得好不安。”
然而沈言卻是一副不解的表情:“什麼靈?我什麼都沒碰到啊。反而是你,我一扭頭就不見了蹤影,可把我嚇壞了。”
“不,是真的有,你信我,咱們趕快走。”
她拉著對方的胳膊,急切想要趕緊離去。
不安的感覺在不斷擴散,讓她已是坐立不安。
“哦?是真的有嗎······”
沈言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奇怪。
她察覺到了這絲怪異,抬頭看向對方的臉:“前輩?前······”
在這瞬間,突如其來的疼痛從她腹部傳來。
有一把匕首插在自己的腹部,而且匕首的另一端就在沈言手里。
不,不對,那個不是匕首,只是用氣構成的,匕首形狀的東西。
由氣構成,沒有形成實體的武器,應該對實體是造不成損傷的才對,為什麼······
“這是什麼······”
“將主人的氣灌入你體內而已。等你清醒過來,就會和我一樣了。在那之前,不如先享受一下這你從未體會過的快感吧。”
“········”沈言說話的時候,蘇曉原本澄澈見底的雙眼里已經蒙上了一層薄霧。
思考能力被難以形容的快感所剝奪,她對對方說的話已失去理解的能力。
而這時,一直潛藏在她盲點的顧霄,才從她身後走了出來。
本來他完全沒把這個姑娘當回事的,覺得隨便玩玩就能像沈言這般掌控。
結果對方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把手槍,向他射出的子彈還是由氣構成,對靈傷害極大的東西!
那一波操作可把他嚇壞了,如不是之前從沈言那得來的原始靈氣使得自己對原始靈氣有了一定抗性,那一槍說不定自己就得報銷。
所以他在一瞬間就改變了策略,將大規模的幻覺收束起來,轉變成小范圍意識影響。
果然,她在看到幻覺消散的時候,就下意識以為自己重創目標了。
在這種前提下,他給她施加了“看不見其他人”和“自己的一切變化都能找到合理解釋”的暗示。
這個暗示原本對有原始靈賦予的氣的人是不起作用的,但他現在融合了原始靈的氣,這個能力也同樣變強了。
所以,他給對方進一步暗示就變成了“蟲鳴”,摸對方的胸部變成了“衣服勒緊胸部”,撫摸粉頸變成了蚊蟲叮咬的癢。
她在自己毫不知覺的情況下被其他人侵犯了呢。
而且她還會無意識地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吐露出來。
因而,當他得知對方煩躁已到准備爆發的時候,急忙解開了她看不到沈言的暗示。
他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再受一次衝擊。
沈言刺入她身體的那把匕首,純粹是用氣構成的,目的就是將他的氣注入,只要氣充盈全身,她便是自己的人了。
這也是只有和她同源的沈言才能做到的事,因為同源,所以由她注入的氣,蘇曉的身體不會做出像自己之前對沈言那樣排斥,反而會主動進行融合。
這個蘇曉,似乎有著什麼不可思議的秘密呢。等她也聽命自己了,再仔細檢查這件事吧。
得到雙倍的原始靈氣滋養,說不定自己在這里真的無人能敵了。
他不禁笑出聲來。
而蘇曉,則是在之前從未經歷過的快感中弓起了身。
漂亮的眸子此時正不斷地往上翻著,露出大量眼白。小嘴微張,有些許銀线從嘴角滑落,整個嬌軀都微微顫抖著。
可能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世間少有的美貌了吧,穿著這麼隨意。
顧霄撇了撇嘴。
在見到的是,就算他顧霄本身是個靈,也好好地被震撼了一下呢。
而這麼一位大美人,身體卻還保護的如此之好,實在是有點難以置信。
如果不是自己在氣里混入了大量的類似媚藥的成分,恐怕也很難看到她這副模樣吧。
他勾起對方下巴,讓這張俏臉可以正對著自己。
盡管俏臉已通紅一片,她嘴角卻是微微上揚著,透露出一絲痴態。
那,現在就開始享用吧。
他把嘴印在對方的嘴唇上,舌頭探進張開的縫里。
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像是本能性的,香舌動了起來,自發和他在口中纏綿著。
而他的手也沒安分,從衣服下方伸進衣服里,摸著這對大小恰到好處的酥胸。
他還進一步去挑逗對方早已挺立起來的乳頭,感受著手中傳來的極度舒適的觸感。
本身就已經深陷在極度快感中的沈言,隨著他的動作,身體以更大的幅度顫抖了起來。
汗止不住的在流著,她的短袖已完全被打濕,緊緊粘在這具曲线玲瓏的嬌軀上。
下方裙底更是已經完全濕透,空氣中彌漫著淫糜的氣息。
良久,他才終於享足了對方口中的甜美,心滿意足地與她分開,一絲銀线在兩人唇間連著,仿佛還戀戀不舍。
好了,玩夠了,接下來······
他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在原始靈的滋養下,這次自己的肉棒已經完全成型了。
面前的美人兒依舊是處於高潮中,就像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的意識。
就這樣奪去她的處子之身,然後·······
噠——
有······什麼聲音。
噠——
是腳步聲?
噠——
就在旁邊?!
這不可能!這個地方自己給所有進來的人都下了“直接離開”的暗示才對。
他慌忙穿上衣服,猛地轉過頭去。
那個方向確實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非常英俊的男子。
這個人渾身都散發出一種不可侵犯的氣勢,就算是主場,顧霄也情不自禁地心頭一悸。
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胡思亂想時,忽然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曉已經被男子攬入了懷里。
明明在自己的視野里,他根本沒動過。
“啊·····啊······”
蘇曉發出細微的呻吟聲。在意識完全被快感覆蓋的現在,她向著自己最近的人——也就是男子——伸出了玉臂,像是想向他渴求什麼。
“真是失態啊,竟然做出這種妓女一樣的表現。要是你清醒過來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表情呢。”男子對此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伸出右手輕觸她眉心,“好了,現在清醒過來吧,別再這副模樣了。”
隨著這一指點下,蘇曉竟真的漸漸安靜下來了。
眼瞼輕輕合上,方才的高潮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散去。
緊接著,是清理一新,之前陷入高潮所產生的痕跡皆盡褪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樣子就可以了吧,完全不留一絲痕跡。”
“唔······這······?”
清醒過來的美人兒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完全沒明白過來發生了啥。
“你你你,你到底是個什麼人!是是是啟明市的人嗎?”
見對方這麼隨意就驅散了自己注入的氣的影響,並且能如此自如的控制他人的氣進行調養,顧霄已經完全慌了神。
這個男子看上去的年紀也並不算大,應該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之一。
不可能啊,這個學校,自己作為其一部分的靈,是可以確認只有她們兩個啟明市來的人的啊!
不是啟明市的人,為什麼可以控制氣?
太多的疑惑,讓他腦中一片混亂。
“司塵。”
對於他的質問,男子只是隨口說了兩個字。
顧霄對此還仍是一頭霧水,但被男子輕輕放到一邊的蘇曉卻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司塵,是他的姓名嗎·······不對,是名,沒有姓······沒有姓······!?
在仔細思考過這個學校的在校學生後,顧霄才總算找到了和他所說相關的人。
“哦,大三,計算機系,李司塵是吧。”他笑了一聲,“是清崖市本地人,那我還怕什麼。”
這個人,無非是有什麼機遇,找到了強化自己本源氣的辦法而已,不是啟明市的人,最多能使用的也只有自己的本源而已。而他顧霄畢竟由原始靈氣滋養過,只要使出自己竊取來的原始靈氣,對方不管多強大,都會被從本源上壓制住。
如此想著,他釋放出構建自己這個軀體的所有氣,攻向了名為李司塵的男子。
然而李司塵卻連正眼都沒看他一下:“對哦,差點忘記了,你這家伙才誕生80載不到。該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跪下。”
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對顧霄而言卻像是有千斤之力。還在半空中的他直接筆直砸到了地上,以跪立的姿勢駐在原地。
但他的臉色卻更加驚駭。
無視他的意願命令他?這到底······
直到他看到對方此時刻意放出,在體表流轉的氣時,才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
“南方······太陽?”他的嗓子都有點干了。
四方原始靈之中的太陽,他竟然是太陽?!
“濫用權能,本當死罪,但你是這棟樓的靈,殺了你,這棟樓也會受到牽連,因此饒你一命。”司塵富有磁性的聲音表現出極度的平靜,“今剝奪你所有權能,可有異議。”
然而顧霄此時已抖得像篩糠一樣,怎敢出聲。
司塵不屑地哼了一聲,轉向身後同樣一臉懵的蘇曉。
“知道你有話想問,等周六下午三點來信息樓517吧。”
留下一句話,他又點了一下沈言的眉心,扛起陷入昏迷的對方離開了。
唔······到底什麼情況?
太陽司塵?來救自己?自己何德何能啊?能讓一位原始靈出手相助?
蘇曉同樣也很混亂。
完全都是理解不了的東西。
他既然說周六,那到時候再問清楚吧······
整理了一下著裝,她扶牆站起身,緩慢挪向樓梯口的方向。
路過仍然伏倒在地不斷顫抖的顧霄時,她情不自禁朝那個方向吐了口痰。
盡管進這棟樓之後的記憶有點混亂,但是基本可以肯定,這家伙對自己肯定沒做什麼好事。
不過,真正的原始靈,和她想象中的差異還挺大的·····
她原本以為原始靈應該是那種一頭長發,一襲長袍,給人仙風道骨的感覺的人。
但這位司塵,卻剪了短發,身上穿的也是再常見不過的T恤加七分褲,完全就是普通大學生的打扮。
不過相貌非常英俊這個猜測倒是沒猜錯······
尾聲、
“517·····是這里了吧?”
蘇曉單手扶著下巴,再三確認面前教室的門牌。
她今天極為罕見的提前到了,因為有些事她確實非常想要問個清楚。
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不過先進去應該沒問題吧?
因為是假日,教室里沒有其他人在,只有司塵一人坐在最後一排,在對電腦操作著什麼。
·但很意外的,想象中應該十分敏銳的司塵,卻並沒有對她的到來做出回應,依舊全神貫注於面前的屏幕。
這是在干什麼呢······
她小心地挪到了司塵身後,但對方依舊沒有回應。
而當她把視线移到屏幕上時,不由得大跌眼鏡。
他竟然,竟然·······竟然只是在玩掃雷????
她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笑出聲。
自己好像歪打正著撞到了個不得了的東西·······
在接下來的半小時里,蘇曉就這麼看著他一次次掃雷失敗,看他被難的抓耳撓腮。
這家伙,真的是原始靈,不,真的是周三那個來救自己的人嗎·······
和想象以及初見的那個高冷形象落差實在太大,蘇曉不禁懷疑起是不是自己看錯人了。
“咳,那個······”
眼見約定的時間即將到達,對方卻仍然沉迷於掃雷,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
只見對方立即像觸電了一樣直起身,慌忙最小化掃雷,打開另一個窗口。
而當他轉過身,看到是她時,她很明顯能感覺到對方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你啊·······來的倒相當准時嘛。”司塵咳嗽一聲,神情頓時正經起來,“剛才那個不過是我在普通人面前的偽裝而已。畢竟想混入你們人類之中生活,就連習慣我也得模仿一些······喂,你這什麼表情,別笑了!”
蘇曉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表情,但想必很微妙。
“不許笑!”
一種無法形容的壓迫感頓時襲來,讓她不由自主地擺正了臉色。
這就是原始靈(神)的權能嗎,能讓人身體在大腦反應過來前便做出回應。
這辯解,這惱羞成怒,他絕對是沉迷網絡了在找借口吧!
她腹誹,不敢在對方面前說出來。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去幫你吧?”
“······”
“只是因為你是啟明市的人啦。要是你們在我這失了身,我以後再見到少陽,豈不是很沒面子。”
少陽,是把氣分給啟明市人的那個原始靈吧。
“那家伙可相當看重你們這群‘孩子’的啊。你們在我這受了委屈,我說不定還得替那個樓靈背鍋。這樣考慮,還是救你們比較劃得來。”
“以及,另外的,我對你也有點感興趣。”
他打了個響指,另一只手里憑空變出一個杯子:“你好像會類似這樣的特殊能力吧。”
“啊·····?你是指投射嗎?確實我會一點,是小時候無意間發現的。”
畢竟是原始靈啊,一眼就把自己看穿了。
他既然都說出來了,遮掩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實話實說。
“這個能力,蠻有趣的。”司塵目光閃爍了幾下,卻只是語焉不詳,說了句讓人捉摸不透的話。
為什麼感覺更亂了······
蘇曉無奈地搖頭。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司塵朝她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我也只能說這麼多了,這些東西你以後自然會理解的。”
既然他也不肯多說,那就這樣吧······
“對了,你剛才那把掃雷,第七排第五個,和第三排第八個,點那兩個位置就贏了。”
雖然可能有點多余,但她這句確實想說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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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還真跟她說的一樣啊······”
蘇曉走後,司塵看著屏幕上的“恭喜你,你贏了”,自言自語。
其實他也有很多東西想說,但是都不太方便,只能隨口胡謅了幾句。
“唉,真的是······為什麼那個丫頭要選擇來這邊啊!”
他身體向後仰,倚靠在椅子上。
“喲,是什麼事讓司塵大人都苦惱成這樣?”
伴隨著悅耳的女聲,一個窈窕的身影從後門走了進來。
“你來我這做什麼,音。”然而司塵對此只是翻了個白眼,“不好好待在你的啟明市嗎?”
“放心,我只是來看望我閨女的。”被稱為音的女子朝司塵晃了晃手中的紙袋。
她的容貌和蘇曉有八分相似,只是身材更加出眾,曲线更為柔美。
蘇曉本身便已是世間少有的美貌,而女子則更勝一籌。就算是最優秀的雕刻家,看到她的容貌時,都會懷疑自己的想象力。
女子不管那一部分都是如此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少一分都會破壞整體的協調完美。
她身上沒有多余的飾品,唯一的裝飾一條淺黃的絲帶,將長發扎成一束。
“果然,那個蘇曉就是你的女兒啊·····長得這麼像,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司塵搖了搖頭,“要是她知道自己親媽就是少陽,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承蒙你照顧啦。”
“套話就別多講了,你要是真的只是去看望閨女,怎麼會先來我這。有什麼事嗎?”
“哎,那我也直白點吧。”音把玩著柔順的鬢發,簡單的動作由她來做卻格外優雅,“今後我閨女還要繼續承蒙你照顧了,你要保障她不遇到任何的危險哦。不然以後的日子你都不會好過的。”
“喂?!就這樣自作主張了嗎?”
“這是義務吧,畢竟這兒可是你的地盤。”她微笑著拍拍對方的頭,仿佛對待小孩子一般。
“你也還知道這里是我的地盤啊,語氣囂張成這樣······還有,別這樣碰我,我可不是你那群學生!”
“總之,就這樣決定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自說自話也要有個限度啊喂!”司塵不禁扶額嘆息,“行吧,那我照看她就是了······真是的,你怎麼就突然有丈夫有女兒了,蘇隨風那個家伙到底哪里好啊,讓一直喜歡孤獨的你這麼著迷。”
“蘇隨風嗎······”音沉吟片刻,“他可是這世間最好的男人,你理解不了的。”
“明白了明白了,你的蘇隨風最好了,趕緊去看你閨女吧。”
再聊下去也只是自討沒趣,司塵撇了撇嘴,招呼著對方趕緊離開。
雖然在他的地盤上,音動用不了極大部分的權能,但他們這些原始靈,畢竟是這麼久的老朋友了,幫一幫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怎麼樣才能確保她不遇到任何危險呢······
果然還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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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你到底想想想想想干什麼???”
看到司塵光明正大地闖入自己寢室的時候,蘇曉直接給嚇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連話都說不流暢了。
這可是女生寢室啊!你好歹人形是男性,就這樣闖進來真的不會很奇怪嗎!
她很想這麼喊,但卻仿佛有什麼卡住了喉嚨,說不出來。
而且他正好還趁著其他姑娘不在,不會是想······
“沒什麼,只不過是受人······不對,是對你感興趣。”
其實司塵自己也很尷尬,但是他不能表現在臉上,只能一臉正經:“以後你想外出就聯系我,我陪你一起去,保護你不遇到危險。”
“哈????”
瘋了,這世界全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