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樓’,江湖上一個不為人知的組織,即使消息靈通有如萬事通者,也不一定知曉。
如果不是如玉主動跟我提起,恐怕我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說采花工會是采花賊的組織,護花軍團是護花者的團體,那麼‘情樓’則是天下妓院的大聯盟。
乍一聽覺得挺好笑,可是采花賊都有工會了,更何況是青樓的女子呢。
江湖上有很多可憐的女子,她們沒有顯赫的家世,頭頂上亦沒有白道的光環,常常被人欺辱卻無從述說,而‘情樓’的主旨就是為了幫助這些弱勢的女子。
據如玉所說,‘情樓’樓主身份特殊,連她都不清楚。
除去樓主,‘情樓’又有四巡查,十二金釵之說。
總巡查是用來監督各地青樓的,而十二金釵,卻是各地的總負責人。
她們化身萬千,有的是妓院老板,有的是當紅名妓,還有的則是妓院里的老鴇。
一般人根本無法認出。
不同於采花工會,‘情樓’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
大抵是因為這一行當不怎麼光彩吧,‘情樓’的人都十分低調,這才不為外人說知。
不象采花工會那般明目張膽的大張旗鼓,絲毫不知道什麼叫做廉恥。
如玉什麼都對我說了,就連華莊那個雪夫人是‘情樓’的四巡查之一,杜十三是十二金釵之一都沒有隱瞞。
“那個‘假處女’居然還是什麼十二金釵?”我不屑的撇了撇嘴。
“怎麼?你害怕她?”如玉吃吃的笑著,看得出來,她在笑話我昨天被杜十三迷倒的事情。
我心中一惱,啪的一聲甩在了她翹臀上,眼睛一瞪,沒好氣的說道:“反了啊你,居然敢嘲笑我,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還分不清是誰當家做主!”
為了重振咱男子漢大丈夫的雄風,我身子一擰,再次把她壓到了身下,雙手又開始使壞。
“哎呀,你要死啊!”如玉不堪鞭笞,再也不甘束手就擒,居然反抗了起來。
正打鬧間,門外傳來了一聲重重的咳嗽。
如玉臉皮比較嫩,頓時嚇的把我推到了床上,然後手忙腳亂的開始找散落在各處的衣物。
前戲剛進行到一半,渾身不上不下的,居然被人打斷,這讓我大大的不喜。
MD,我還就不起來了!
我無賴的躺在床上,象一個沒得到糖果的孩子,嘴巴撅的老高。
“快起來啊!”
任如玉軟磨硬泡,我就是不起身,無奈之下,她只好匆匆拾起被子被我遮了進去,只留腦袋在外面滴溜溜亂轉。
“切,你這是掩耳盜鈴!”我賊笑不已。
這時,屋外的那位等的不耐煩了。房門嘎吱一聲被推了開來。
“哼,如玉姐,那個登徒子醒了沒有!”來人的話語很不客氣,從說話的聲音里,我聽出來她是昨天的那個小雙。
她居然敢對我嗤之以鼻,我還想哼哼兩聲呢,臭娘們,十三娘的狗腿子!
“都是你惹的事!”
如玉甩給我一個白眼,急忙把小雙拉了出去,掩上門,漸漸的走遠了,聽聲音,好象是在跟她解釋。
真是的,咱們都老夫老妻的,有必要這麼遮遮掩掩麼,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再說了,人家在每天迎來送去的,吃過的鹽都比咱吃的飯多呢。
話雖這麼說,可是昨天我做出好象有點過分了。
那大雙小雙雖然整天與人摟摟抱抱,但是卻還能保持處子之身,僅這一點就極為難得了。
想我以前的那個時代,還不是滿大街都有色情服務。
人家以此為生,靠這個吃飯,並沒有什麼值得鄙夷的。
至少比那些四處敗壞女子貞潔的采花賊門來說,品格要高上萬分。
江湖上可有不少良家女子是因為慘遭采花賊的凌辱才被迫淪落青樓的呢!
想到這里,不禁有些胸悶。華山啊華山,那里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也不知道那些女子怎麼樣了,哎,想想都頭疼!
無聊的在床上打發著時間,不多會,如玉便又返了回來。
看她的樣子,剛才沒少陪笑臉說好話,以至於現在對我板起了面孔。
嘿,女人啊女人,你還真是多變!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開口問:“對了,老婆,你知不知道青城派現在怎麼樣了?”
剛才她跟我說‘情樓’消息靈通,所以我很想從她口里知道青城派的消息。
要說那些被我壞了貞潔的女子,不會上青城找我算帳,那才是見鬼了呢。
可惜我不是個敢做敢為的人。
如果我肯站出來承擔,就不會連累青城派了。
但是如果那些的話,估計我現在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哎,小命著緊,我還是安安穩穩的當我的縮頭烏龜吧。
“你還好意思問,真不知道你居然就是那個花滿樓,要是早知道的話,我一定第一個閹了你,省得你禍害那些可憐的女子。”
切!
那也叫可憐女子,她們個個都比母老虎還要凶猛!
如果說她們是可憐女子,那麼母豬也能上樹了。
要不是書呆子他們對江湖消息閉塞,而我又不敢親自出面打探消息,怕被有心人發現我的行蹤,我哪里還需要問你啊!
不過這些都是心里面的牢騷,真要是說了出來,如玉估計會把我撕了。
這女子明顯也不是什麼善類,雖然比不上某些小辣椒,但要真的動起怒來,也夠我招架的。
見我神色不豫,如玉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點,她溫柔的看著我,神色有些局促。
我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壞了,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
“你聽了別難過哦,青城派已經把你逐出師門了。”如玉緊張的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惟恐我接受不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