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一轉,我一手撫摸著自己的額頭,“魅,不是最了解我的心了。”
說完朝陽點點頭,不咸不淡地說句“好久不見。”
還算溫和的語氣,不過一點都不熱絡。
“你還是老樣子啊。”陽的神情比剛才放松多了。
“哪有,外面的工作也是很忙的。”
“忙著殺人吧。”陽吃吃笑起來。
臉色未見變化,輕輕笑句,“是嗎?”說完,我轉而頭朝一旁,“伶,怎麼不打個招呼啊,真是無情。”溫和的神色瞬間換上無情又瞬間脫下。
“真好玩。”陽走到我身邊,一手掛上我的肩。”先生被你模仿得有七、八成了,不過還有幾成沒模仿到呢,不過也不錯了。”
“陽真是說笑了,怎麼可能全部都模仿得下來呢。”我甩甩頭,把那些不屬於我的思想甩出,“接下來呢?還要模仿嗎?都模仿完了。”
“哈哈“陽大笑幾聲。接著,惡作劇的聲音在我耳朵響起,“你是不是很怕痴跟狂啊。”
心髒一頓,我訕笑著說道,“要我模仿他們嗎?不過我都是在晚上見到他們,所以模仿起來不會讓你很滿意的。”
陽說中了,我的確害怕這兩人,所以才遲遲不模仿他們。
還以為模仿前面這幾人,就能讓他滿足了。
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這個表面上陽光的男孩,骨子里的卑劣,不比其他人少。
“怎麼會只在晚上見到,前兩天早上不是狂把你帶出這里的,而且啊,“陽已經從我的肩膀松開手了,“你可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無力地低下頭,好一會我才重新抬頭。
“陽,天天喊無聊,叫你出去又不出去。”飛揚的眉眼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我一手搭上自己的肩膀,揉了幾下。
“我說了,我才不喜歡你們那個都是瘋子跟死人的地方了。”陽笑嘻嘻地擺手道。
“陽真不懂享受。”
挑起眉眼,朝他誘惑一笑,“那里可是好地方呢?”
其實我模仿狂,應該不怎麼像,首先我沒有一張帥氣的臉,其次狂的頭發是短的,而我的則是長發。
大概也就表情上過得去。
一手搭上陽的肩膀,我哈哈大笑起來,“你還真頑固,那麼好的地方,竟白白錯過。”
說著,我俯下頭,在陽耳邊輕聲說道,“你不覺得,那些扭曲的面孔很好看嗎?”
陽皺起眉頭,“你的興趣還真與眾不同。”說完他拍掉我的手。
“你應該再加句:你不覺得痴導演的戲很好看嗎?說到瘋窩,狂絕對不會把痴落下的,畢竟瘋窩是痴的地盤。”
俱傲一笑,“但你已經滿意了。”
“你開始自信了。”他拍拍我的胳膊,“接下來,該痴了吧。”
痴,那個痴狂的男人,怎麼模仿他,撲在陽面前大哭一場,還是找桶血水往自己身上倒下去,亦或神經質地大笑起來。
“快點啊。”陽已經在催了。
我苦笑著,不是痴難模仿,而是痴的言行都非常瘋狂,這讓我實在拉不下臉去模仿。
“給你10秒時間哦。10、9、8、7、、、、、3、2、、、”
“陽,就你這樣子,想進瘋窩還不讓你進去。”帶上三分的神經質的聲音從我嘴里傳出,我皺著眉頭看著陽。
雖然盡力模仿了,但那神經質的聲音還是很難模仿得到。
痴無論講什麼,聲音都會帶上神經質,就算是在狂胸前哭喊時,那份神經質還是去不掉。
“就你那地方,誰會去啊。”陽嬉笑一聲。
臉色一變,我的音調也降下來,“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五指穿過發絲由頭頂一路梳下,眼睛盯著陽看了一會便移開,人也跟著往一旁走去。
忽然我回頭衝著陽咒?一句,“看見你真晦氣!”
“就你那樣!”陽的話里有些火氣了。
“小屁孩一個,狂,我們走,我不想看見他了。”我生氣地嘟起嘴,眼睛恨恨地盯著陽。
“切!”看來陽對痴的感覺不是很好。
我趕緊跑到他身邊,“這樣可以了吧。”我有些疲倦地朝他說道,被迫模仿這麼多人,這精力被殺得差不多了。
“誰說可以,還有一個人還沒模仿呢。”陽已經恢復正常神色,笑嘻嘻地靠近我,“是不是故意忘記那個人啊。”
“真貪心。”我學狂的口氣對他他說道。
而他眼睛緊緊盯著我,似在等我坦白,可久等之下未見我開口,才點破,“那個痴情的育啊,你不會把他忘了吧。”
“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他。”我也不矯情,坦白告訴他。”我不會模仿育。”
“是不懂還是不要?”陽又開始笑了。
那是威脅的笑,即使笑容再陽光。
我知道我在做無用功,只是在拖延時間,拖延刑罰的開始。
抬起的臉上,是一雙彎起來的眼睛,“陽,我真的不會,沒騙你的。”我甜甜的笑著。
與陽一樣陽光的笑容卻比陽多了幾分純潔。
“這個?”陽疑惑地摸著下巴,猜著我這次模仿的人是誰。
“陽。”我往旁邊跨一步,那是安全的距離,但又不顯得疏遠,“魑,叫我過來找你。”
“哦,是那個奴啊,那個小屁孩。真有意思,竟然有人能模仿他。不過你模仿得不像,你以為多笑笑就能模仿得了他啊。”
心里暗笑一聲,你陽說奴是小屁孩,你自己又比他大多少,而且奴可是比你陽明事理多了。
我明白陽的意思,像痴神經質的聲音,還有奴那雙盛滿純潔的大眼睛,我都是無法模仿得來的,最多的就是表情可以模仿得來。
痴神經質的聲音我學不來,而奴那雙烏黑的大眼睛我也沒有。
但現在我還是想試試,因為我絕對不要模仿育,育就是育。
“陽說得是,下回我注意的。”我微微躬身一記,抬頭善意地看著他,“我是過來傳魑的話。”
“是嗎?”陽湊近我。z
我朝他重重地點下頭,帶笑的眼睛再看向陽時已成嚴肅,“是的。”那是一張讓人信服的臉。
奴的純潔我模仿不來,但他的嚴肅,還有給人的信任感,我相信我不會比他差。
“可是奴啊,我還是希望你變成育啊。”
眉頭一皺,這個陽終究是跟這個性奴集中營里的人都一樣,以別人的痛苦為樂,唯一不同的是,他更喜歡制造精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