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說魎喜歡我,倒是真的很好笑。我想我臉上的不恥是不是表現得太明顯了。這幾人竟然一下子都看向我。
聳聳肩,我把眉眼狠狠上挑,做出一個極迷惘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們叫我跟藍虞來這的目的是什麼?來看你們的表演?”
在我說出表演時,這幾個威風的男人,臉上雖未有憤怒之色,相反還露出好玩的神色。
放在眼前,我說不定還以為自己讓他們覺得有意思了。
但現在我算是很深刻地了解這些狐狸的一些面目,把自己的感情暴露在別人面前,就等於比別人矮了一籌。
這點,魎就比其餘四人出色多了。
大概不是跟那四人是一路的,所以他們對他的事也不了解,也就無從下手。
但他們四人呢,就差差相反了。
從他們的口中,可以知道這四人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其中痴、狂兄弟倆和魑顯然關系很親密。
彼此對彼此的底細知道得太多了,意味著,對彼此的了解也更加透徹,還有一點就是落井下石也有得落。
不過,這樣的他們,不知道在魎眼中是不是很難看。
“真是有意思的小鬼。不過,比痴堅強多了,因為得不到魑的愛就瘋了。實在有意思。”魅又在奚落對面的三人了。
“真的麻煩。”狂的一只手依舊緊緊抓著痴,但他的身體已經很貼著沙發了。
其實他的坐姿跟魎有點相似。
只是他看上去比魎還要懶散,應該說這個男人有著自內而外的懶散。
那是一個浪子,我忽然想到這個詞。
這個男人完全不適合被束縛,但他現在就被緊緊束縛著,被親情束縛著。正如痴說的,如果不是因為血緣關系,他應該不會管痴的。
當然這一切只是我對狂的看法,並不代表事實如何。這些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根本就不是我能看透的。
老實講在魅說出痴是瘋子時,我以為痴會出來辯白,但他沒有,反而用一雙淒涼的眼睛看著魑。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雖然太自以為是,但還是有它一定的道理。
我想也就魑的性格才能忍得下來吧。
望著魑沒一會,痴又開始掉眼淚,雖然他流淚的樣子可以說很唯美,是那種一顆一顆落下的。
但是知道了這麼多事,對於這美麗的一幕反而是怕怕的,我似無意地掃了魅一眼,這個也是最佳的例子。
狂這會大概也不想管痴了,躺在沙發上任痴哭去。
我評估著目前的情況,魎跟魑應該會站在我這邊,而痴跟魅是一定要殺我的,就不知道狂的意見了。
聽魅的口氣,在他們上次的交談中,狂並沒有反對魑保我。
這樣看來,我還是有一定優勢的。
但是現在魎跟魑又不做什麼表示,實在讓我擔心他們會出爾反爾。
“不是都已經談論好的事情了,現在還要繼續談嗎?”我把話題繞到自己身上,現在不是捂著藏著的時候,盡快把事情解決掉才是上策。
而且今天大家坐在一起,絕對不是簡單地為了我的事或痴的事。
“你想說什麼啊?”魅揚起嘴角,轉向我。
“既然要反對,你上次怎麼不明明確確地反對啊,現在再來反對,不顯得好笑嗎?”
“哦?好笑?真是好玩的說辭。”魅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決定了事情再隨便地改變,我很懷疑就算你們拿到了出去的秘密。真的能平安出去嗎?”環視了四周,我自信自己此刻的笑容很完美。
“你們不是很好嗎?”在魅回答之前,我把他們心中的不定時炸彈拉出來。
魅的臉色到現在才開始真正的難看,而且還持續了好一會,連掛在臉上的妖媚笑容都開始搖搖欲墜了。
好一會他才出口,“好刁的嘴。”
“謝謝。”抬頭,我承認我笑得更加得意了。
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對我來說根本沒必要再對他們隱瞞我的情緒。至於他們繼續擺什麼臉譜,那是他們的事。
松開藍虞的手,我伸展著四肢,“結果呢?”
“伶,你別在這里挑撥離間。”魎的聲音雖未有責備的意思,但還是看出來他的不悅,可惜沒有緊張,而他對面的魑臉上更是沒有緊張。
“沒有事實,哪來的挑撥離間。”我嘻嘻笑著。腦子里卻在想著,等出去後就又得戴面具過活了,不過也無所謂。現在就即使享樂吧。
“真是的,被你這樣不知從哪里來的家伙擺了一道。”狂笑得很狂妄,甚至還拍起手來。”
魑,我可以理解你要保他的原因了,以後會是個很好用的武器。”
這個男人說話還真是毫不留情。狠狠白了他一眼。我卻是朝魑笑笑。
對於魑,過了最初的好奇甚至害怕,我對他一直很有好感。所以對他絕對擺不起臉色來的。
大廳的氣氛似乎緩和下來了,魅提出的要殺我和痴的計劃,才到中途就被駁下。真是爽透了。
我笑得越發得意了。
“你可不可以別跟傻瓜似地一直笑了。”魅不再掛著妖媚的笑容,而是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被他這樣瞪,我根本就不生氣。怎麼生得氣來?把別人自以為是的面具扯下的感覺是很爽的。
“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就進入正題吧。”魎坐直身子,朝我們做了個停止的動作。”下周就是選秀了。”
正題?選秀?面色一斂,我跟著坐直身子,是要到最後了嗎?
坐著雙腿忽然發抖起來,好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