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9棟外面,卻不知往哪里去,藍虞會是在哪呢。我回憶著性奴集中營的每個角落。卻猜不出他會去的地方,最後便決定一路找過去。
我先往放肆林那邊走去,那個地方雖不夠隱秘,但夠安全,因為一般性奴是不會去那里的,而那些不一般的性奴現在也沒剩幾個了吧。
今天的幸運女神是站在我這邊吧。
我進入放肆林中央時,正看到摔坐在地上的藍虞,他臉色很蒼白,而站在他上方的便是生。
但並不是只有這兩個人在,藍虞旁邊還站著5個人。
認出這5個人都是麒身邊的人,看來是麒安排在藍虞身邊保護他的人。
我悄悄靠近他們,那5人中其中一人正把藍虞拉起,而剩下的4人則對生虎視眈眈。
我仔細觀察生的情況,還好不是很糟糕。
這個想法還沒過半秒,生竟咳嗽起來了。
現在是白天,很清楚地看見他嘴角的血絲,他竟咳出血來了。
這樣的他,還能把藍虞殺了嗎?
似乎看到藍虞依舊一副冷淡的樣子,但嘴里卻吐出惡毒的字眼,“你們5個,把伶給我殺了。”
身體發冷,只是小小的想像,就讓我這樣害怕,若真實發生,我也許在被殺前,就先因心髒的超強負荷而死去吧。
生,你不要倒下,我現在只能靠你了。
所幸生只是咳嗽了幾下就停下來了,他是拼命忍下來吧。
忽然覺得自己好殘忍,但再看被那5人圍在中央的藍虞,我的心腸又硬下來了。
為了自己能夠在性奴集中營活到最後,我必須狠心。
我想如果不是生身體太差了,那5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在後面看得戰戰兢兢的我,希望生能夠來個大逆轉,因為他現在完全處於下風了。
啊。要尖叫出來了,我趕緊用手捂住嘴,生被那5人給踢倒在地。
又一腳要踢到生的身上了。太好了!被他躲過了,非但如此,生還抓住踢過來的那只腳,往上用力一折,那腳便耷拉下來了。
生恢復了!
興奮地繼續觀察那邊的情形的我,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真想大叫出聲,不過這可是見不得人的事,怎麼可以放肆呢。有些得意忘形的想著。
其實生雖然是以一敵五,還是在那樣糟糕的身體狀況下,但那5個人並不能占生多大便宜,像那個大腿被生折斷的男孩,現在正躺在地上哼哼呼呼地喊痛,而旁邊的其他人雖未受到這樣的苦,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虞,你快走。”其中一人把藍虞推開戰場,
“你們小心。”那5人雖是負責保護藍虞的,但藍虞並沒有因此憐惜他們。
這本就是他的性格,更何況,藍虞是不會讓自己的命斷送在這里的。
這一點,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同樣與我辛苦爬到現在的他,是受了多大的侮辱才存活下來的,而今後即使還要受更大的侮辱他也會拼命活下來。
我們都輸不起,不止我跟藍虞,性奴集中營里任何一個人都一樣,無論性奴還是非性奴。
只是,今天他不能離開這里,他得死在這里。
我不想自己時刻活在他的威脅下。
從樹後竄出來,我飛快地衝到藍虞身邊,翻身壓住他,把他壓在身下。
“你!”藍虞很驚訝,但他沒有害怕,即使隔著他的脖子幾厘米處是反光的刀尖。
“我還以為你放棄了。”藍虞說這話時,似乎在惋惜,更像在可憐我。
這感覺真是遭透了,更應該說讓我覺得憋屈。
我做了什麼,我為什麼,要讓他這樣看我。
“我早就有預感,我們會走到這一部。”藍虞話剛說完,我就感到背部一下刺痛,什麼東西刺進了我的背部,是刀!
“很疼吧,應該流血了。”依舊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吐出來的氣息似乎要把我凍僵。
冷汗從我額頭流下,但我並未多害怕,藍虞沒有准備才怪。
從他身上爬下,入眼的便是沾血的刀。
刺得並不是很深,但還是在刀尖上結成一個血珠,只是那血珠實在太小太輕了,在藍虞一甩手後才落下。
“你真狠心。”笑著說出這話的我,心里想的卻是,藍虞,我不會對你心軟的。
“不。”沒想到藍虞竟反駁我,“你才狠心呢。”
“亂講。”有些氣惱他的胡說八道,“我都不知道,你現在都會誣陷人了。”
“我誣陷你?”提出疑問的藍虞竟笑起來了。
不是沒看過他的笑容,但這個笑容跟以往的都不一樣,很真,雖然那笑很悲傷。
悲傷的藍虞,這樣的藍虞我從沒有見過。想起被丁浩抓走時,他兩個哥哥來救他,那時他哭了。不知他那時的哭泣,是喜極而泣,還是悲傷。
“我真嫉妒你,什麼都不用做,他就喜歡你了。”
這什麼跟什麼?
藍虞嫉妒我,這話好象說反了吧。”
你說什麼?”皺起眉頭問出疑問的我,開始不耐煩了。
我可不想在這里跟他嗑家常,我要做的是要把手中的刀插進他的心髒。
“我從沒有想過要殺你。”
他又笑了,而我的眉頭則皺得更深了,“不過,我想要教訓你,所以叫幽假裝中計。你真的著急了啊,難道你忘了,幽的事可只有我們兩個看見的。”
但也有可能是那幾個強暴幽的人傳出去,剛想這樣反駁,便被藍虞攔下了,“如果是其他人,我也會想是那幾個強暴幽的人傳出去,因為沒人會犯這樣愚蠢的錯誤。但是伶你不是正利用了這個心理嗎?我不敢說多了解你,但可以說很了解你。我唯一失算的是生。沒想到你竟然找上這樣一個人,我會輸吧,你一定會殺了我吧。”
這是藍虞第一次在我面前講這麼多話,以前都是我說幾句,他才應那麼一兩聲。
“伶,你知道嗎?即使你要殺我,我也不會殺你的。如果他知道我殺了你,會討厭我吧,然後再也不抱我了吧。”
前面的話還能了解,但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啊。
“他是誰啊?”皺著眉頭問出這句的我,實在不想再聽他的胡說八道了。
“我不能說。”他輕輕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