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我可以進來嗎?”站在門外,敲了下門,我便等著魑的回答,很快就傳來魑的聲音。
“進來吧,”
一進來,我就向他道別,“魑,我出來夠久了,要回去了。”
“哦。”魑的反應很淡。
“但是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事情才過去幾天,但積壓在腦子里的疑惑卻是一大堆,而其中最急迫的便是這個問題了。尤其在魎答應帶紫出去後。
“你問。”
“那個,之前的事你也知道了,對吧。”
我直視著他,最後發現看著他根本無法出口,便低下頭,眼睛也一直盯著自己的鞋面,“有人跟我說過,別把人都想得那麼糟糕。所以,那個,就是。”
甩甩頭,我知道我一直不敢問的原因是怕他們給我否定的答案,“如果將來出去了,你們會放我走嗎?你們會殺了我嗎?”
都到現在了,當然知道這些非性奴都是不一般的人,而墓地里基本是性奴,這部分人也不容小覷。
“魎怎麼跟你說?”魑不回答我,反而問起魎的意見。
難道說,小心翼翼地開口,“魑,這事是魎負責的嗎?”
“魍喜歡在瘋窩,魅喜歡在這里跟性奴玩,墓地的事就由魎負責了。”
他是在告訴我,他們四人的管理區域嗎?其他三人都有地方玩,那他呢?不可能不管事。所以絕對不是像他說的這麼簡單。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只是基本這樣子。”像是看出我的疑惑,魑繼續說道,“至於你的問題,只能說目前還在討論中。”
還在討論中,也就是說,我是死是活還是未知數。”
還以為你不會告訴我,因為我現在已經不能脫離你們的掌控了,不是嗎?”其實問出口時,我並沒有把握魑會告訴我。
我知道我說話的態度很不好,但叫我怎麼好得起來,自己的生命不被自己掌握,而是由外人決定的的感覺,能讓我好受嗎?
“你的答案呢,你會保我嗎?”
“如果你不是負擔,我會保你。”
“什麼意思?你要我跟在你身邊?”只能這樣理解,因為我明白出去後,他們不會讓我一個人走的。
只是我有自己的打算,但前提是,他們能夠保證我的性命到性奴集中營外面。
“算是吧。”他輕輕皺起眉頭,似乎這個決定讓他很為難,我馬上想到痴。是那個痴狂的男人吧,他肯定不會高興我跟在魑身邊的。
“也許你可以試著討好魎,讓他把你帶在身邊。”魑提出了另一個方案。
這的確是一個解決方法,但是魎那個人是好討好的嗎?而且依目前的形式,我好象更得魑的歡心了,問題是我好象沒討好過他吧。
“你不希望帶我出去吧。”
“麻煩能扔掉,當然要扔掉了。”魑的前半句話還真讓人寒心,但後半句就窩心多了。”
不過我看你還蠻順眼的,帶你在身邊應該也不會不舒服。但是你要能讓魎答應帶你在身邊,你就跟在他身邊好了。”
很仁慈的說法,按理我應該感激得痛哭,但在這些仁慈的背後呢,不過是他們自私的想法,“我不會對你們造成任何威脅,你們就不能放我走嗎?”
“沒有人會同意,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固的,所以不想死,只能成為自己人。而想要成為自己人,你還得努力。所以就算我把你帶在身邊了,你也不是完全的安全,一旦他們評估你沒有作為自己人的資格,你還是很危險的。”
講來講去,不就是要我成為像你們這樣的怪物。我抬頭,“魎答應帶紫出去,那他也會像我這樣嗎?”紫應該比我更危險。
“不一定,他知道的少。”魑搖搖頭,“不過也不是這樣說,他的生死是隨意的,而你就是事先決定的。”
真是殘忍的答案,“要是我不告訴你們秘密?”
“還有虞,其實把你們兩人都留下,只是以防萬一。”
說到這里,魑似要寬慰我,面色一柔,聲音也帶上幾分柔意,“你知道的比虞多,所以不用擔心的。只要你表現好點,我也許會保你。只是你這次的事,讓很多人對你失望了。”
“我明白。”低下頭,我知道這次的事,我太蠢了。魑肯定也是對我失望極了。
“那虞呢,他跟我不一樣吧。”我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北說的話,我一直記在心里。
這回魑多看了我幾眼,才道,“他有他的處理方式。”
這就是區別對待,不滿地想著。
“那我回去了。”該問的都問了,也沒什麼好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