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去魎那住了。”
魑依舊跟躺在他那張躺椅上,想起另一個喜歡躺著的人,魎。
不過同樣躺著,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可能因為相貌的緣故,相貌偏柔的魑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慵懶下的不自覺的誘惑,而帥氣的魎就多了份隨性,唯一相同的便是,都無法讓人忽視。
此時魑見我進來,正坐起來。
“嗯,今天剛搬到魎那。”我走過去,站到他旁邊。
“住得還習慣嗎?”
“就那樣了,不過,如果可以我更想在北那住了。”
“怎麼?北那很好?”
魑的語氣跟剛才一樣,但卻讓我警惕起來。
我怎麼能這麼隨便地就說出要去北那住呢,這樣會不會給北帶來麻煩呢。
聳肩做出無奈的笑容,“一個地方住習慣了,就不想搬了,麻煩。”說到後面,我還皺皺眉頭,以示自己只是很討厭搬來搬去。
“那你肯定最喜歡住在原先的房子了。”不知道魑對我的話有什麼想法,因為從他臉上還有說出來的話完全感覺不出來。
“是啊,第一次住的地方自然有感覺了。”我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回頭看了眼身後,奴還站在那里。看來是在等魑的指示。
可能是我回頭看奴了,一直跟我講話的魑也回頭看奴。
而奴根本沒看我,一雙眼睛一直盯著魑,那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滿是害怕。
由於魑給我的感覺,所以我一直忘記他的傳言,既而忘記奴有多害怕他。
果然沒一會就聽見奴顫著聲音對魑說道,“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
奴雖不是什麼瀟灑的人,但從沒有看到他這麼害怕過。我不著痕跡地跟魑保持了一定距離。
“這次就算了,你也是想立功。”魑淡淡開口,“先出去吧。”
“嗯。”奴到門口了,又轉回來,“魑,我下次絕對不會,不,是絕對沒有下次了。”不停保證著,奴才真正離去。
一方面奴的態度讓我感到害怕的同時也對魑多生了幾分懼意,另一方面則是魑說的“立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奴被我抓住還有什麼內幕。
“他不是那麼容易失手的人,這回是貪心。”奴走後不久,魑便對我說道。
應該是特意為我解釋吧,我靜靜聽著。
“他想從你口中套出出去的秘密,卻沒想到你要抓他。”
“是這樣?”我驚訝地張嘴,這麼說那晚他會跟我回去,根本不是為了安慰我,而是想從我嘴里套出秘密。
只是計劃還沒實施,就被我扼殺在搖籃里了。
“他這回算栽了。”
魑好象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對於奴的失敗,他甚至揚起嘴角,“奴跟在我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次是栽得夠狠了。你還真厲害。”
摸摸腦袋,我假意謙虛地笑著,正如他所說的,奴是他的人,被我抓住了,他說不定會覺得很沒面子,既而對我懷恨在心呢。
當然,我是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但小心點總沒錯。
聽了生的話,讓我不再對性奴集中營里的每個人都抱有敵意了,但也不會掉以輕心就是了。
“這次是我心急了。”我朝他鞠躬道歉。
“沒,你的判斷很正確,應該這樣的,而且你這次也不是在做白工。”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而且魑對這次的事件似乎很了解。抬頭疑惑地看他,“我要做的事沒有成功,還害死了兩個人。”
“生、衣。”魑輕輕念出這兩個名字,好象認識他們似的。
“魑,“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問他,“你認識他們嗎?”很快就看到他輕輕地搖頭。
不氣餒,我繼續問他,“那他們的後事是怎麼處理的?我可以去祭拜他們嗎?”
“看來你對集中營的事是知道得越來越多了。”
他笑笑,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現在時機不到,等時機到了,會讓你去櫻花林的。”
說到這里他停了會才重新接起來,“就算你去了櫻花林也不知道那兩人埋在哪棵樹下,說不定還是跟別人合埋在一棵樹下。”
被他這麼一說,我有些暗淡,腦袋也耷拉下來。”死去的人都是埋在那個櫻花林嗎?”
想起當日看到的櫻花林,陰森森的只有恐怖二字,那時我還想起了櫻冢,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春天到了,那里也會變得很漂亮吧。
“你剛才說我沒有做白工是什麼意思?”提起他剛才的話,對於這個我很在意。因為上次的事,怎麼看,我都只是跟傻子似的一個人在那跳腳。
“也沒什麼?不過是麒借了你布的局。”
“就是說,我在給麒打頭陣了。”
“可以這樣說吧。”
麒,那個人。
當日在麟面前哭泣,轉頭卻是把看見他哭泣的人全部殺掉。
可另一方面,卻因為育的原因,而沒有殺了我這最後一個見證者。
這人到底陰狠還是義氣,還真讓人琢磨不定。
不過,他沒殺我的原因,肯定不止因為育。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畢竟我還掌握著出去的秘密,他敢殺我,除非他敢跟墓地里的人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