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睡了一會,也差不多到傍晚。現在我的生理時鍾比真正的時鍾還要准,一到吃飯時間,身體機能自動調節到最佳狀態。
出去後,發現擦肩而過的人都用很特別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因為中午的事嗎?我沒有理睬。到了餐廳依舊先是搜索下,看看有沒有藍虞的身影。
今天還是失敗而歸,我收起巡視的眼神,坐在最近的餐著。吃到一半,有人坐在了我的對面,抬頭一看是那個奴。
他朝我溫柔地笑著,不能否認他的笑真的很純潔,雖然心里還在懷疑他,但也不能拒絕這麼純潔的笑。我扯扯嘴角算是跟他打了招呼了。
“等下有事嗎?”他問我。
真是奇怪的問題,這里的人,是各管各的,他難不成要帶我在這里來個參觀嗎?
看出我的疑惑,他又開口道,“沒,只是問問。”
他說話時,臉上的笑容一直掛著,看久了,還真有點不舒服,是因為我的心已經暗到看不得光明的東西了嗎?
不過,這也讓我暗暗稱奇,一直掛著笑容,不累嗎?
我記得之前他可不是這樣。
“你今天心情很好?”我的口氣很散漫,但我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著急,他這樣跟套近乎,有什麼陰謀嗎?
“嗯,看見你,我心情就好了。”他依舊笑。
真想伸手把那礙眼的笑容扯下來。
我放在餐桌下的手握了又松,還好這桌子不是透明的玻璃制的。
抬頭,我硬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有見到虞嗎?跟我在一起的男孩。”問完,我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我在等他的答案。
“沒有。”他依舊笑得燦爛,只是回答的聲音不夠清脆,不然跟他的表情會更配的。不過在這里,又有幾個人,敢大聲講話呢?
“我先走了。”起身跟他道別。問起藍虞,不過是我的虛求,虛軟的請求,因為我有些累了。
“我也該走了。”他說完邊起身,跟我一起出了餐廳。
內心奇怪,但臉上沒表現出來,我學他給自己的臉掛上一抹笑容。
“我在5棟。”過了小道,我朝他揮揮手。
他叫住我,“你在哪間房子住?”
說實話,他的樣子真不適合這麼八卦,我的燦爛笑容已是嘲笑。沒有回頭,我只留下一句,“你問下就知道了。”
身後沒有聲音了,大概也感受到我的冷淡了吧,雖然我對他燦爛地笑著。
沒有往5棟走,我去了2棟。
上了2樓,依舊進了202,推門望進去,依舊是空蕩蕩的恐懼。
我靠在門邊,低低笑開了,要在以前,看到這景象,會覺得寂寞吧。
退出來,直接進了紫的房間,他還沒回來,我就坐在他床上等他。
門被推開的聲音,是紫回來了。見我在,他有點驚訝,“還以為你不來了。”
“怎麼會,我還想多學點。”在這種地方,說什麼老鄉就可笑了,正如育說的證據。
“今天學什麼?”那些個單詞,根本就不夠。
“你覺得你要花幾天才能把日語學好?”紫進來了,坐在旁邊問我。
“喂!”我趴在他肩頭,“我可沒說要日語學好,只要能聽懂就可以了。”
“這有什麼區別?”他撇撇嘴。
坐直身子,沒打算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閒嗑上面。
“開始吧。”
在紫那里呆到12點,才回去。
在這之前他一直催我走。
我笑笑,只叫他繼續教,我不認為今天還會有人敢來動我,除非像麒那樣的人,那更好,還能見到藍虞。
今天中午的事,所有的人都看見了,我是育的新寵!
回到宿舍,沒人在。
洗個澡就躺進被窩,這晚是我來這里睡得最踏實的一晚。
接下來幾天,日子過得都挺舒心的,除了育偶爾來這里找我泄欲外,一切平靜得宛若在外面。
當然前提是要忽略,每晚傳來的尖叫、哭泣聲,和白天碰上的那些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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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過早飯後照樣往2棟走去,但上了樓梯,很多人往下走,有些奇怪,發生什麼了?忐忑不安地到了紫的門口,他正好推門出來。
“你要去哪?”紫的樣子,跟那些往下走的人一樣,似乎要去什麼地方。
“去書閣啊。”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書閣?我微愣住,既而想起那個守則,“今天是26號了。”原來我來這里才10天啊,感覺比一輩子還要長的時間竟只有10天。
“我先走了。”紫沒有繼續理會我,直接往樓梯走去。
紫走了,我當然沒再去他的房間,本來想去202看看,想想覺得沒必要去,就跟在大家的後面下了樓。
再過十天就是我去書閣了,怎樣才能不去書閣,這個問題迫在眉睫。
我想到了育,也許他能幫我。
我往5棟走去,上了樓,才意識到一件事。
育說他住在510,可這里根本沒有510!
一層不過9個房間,哪來的510?
而且他昨天說510時,語氣也怪怪的。
我先進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繼續想育的事。
想了一會也沒想出個頭緒。
就著坐的姿勢仰躺向床鋪,頭盯著天花板。
這個性奴集中營,已經夠神秘了,呆在這里的人還要講這種含糊不清的話,無疑為這集中營,再添幾筆神秘。
躺了一會,我就坐起來,想著登記的事,藍虞的事,語言的事,還有書閣的事。
到底要不要去找育,這一步,遠比勾引那步來得危險。
作為性奴的他會願意替我隱瞞我不是性奴的身份嗎?
想了一會,還是沒頭緒。重新仰躺在床鋪上,雙手大張,很諷刺的姿勢,因為這姿勢太自由了。
躺了一會,我又爬起來。
雖說以靜制動,是最安全的方式,尤其是以我現在尷尬的身份,更不應該出去亂闖,但也正因為我尷尬的身份,不出去為自己找活路的話,死亡只會變成早晚的事。
下了樓,走在路上的人比往常更少,心里難免想起10天前發生的事。
我停下腳步,抬頭看雕在宿舍樓外面石板上的大大的“8“字,也許我該上去看看。
只是心里有些害怕,在這8棟里的都是些什麼人?是工作人員還是性奴?
看著眼前的8棟,忽然想起那個10棟,那個宛如無人居住的宿舍,還有那個神秘的長發男子。老實講,對那個神秘男子我一直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