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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怎麼可能?!

  剛剛睡醒睜眼的我被眼前的一張臉嚇了一跳,竟然是趙筱菊,小寡婦趙筱菊。我使勁兒閉了閉眼,再努力睜開,然後再看,暈,還是趙筱菊!

  這時趙筱菊對我笑了,還張嘴說:“爺,醒了?還沒到你讓我叫你的時間呢?再睡會兒吧。”

  暈,怎麼趙筱菊的聲音這麼像張騷逼?

  我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靠,竟然是卸了妝的張騷逼。

  其實吧,這騷貨在我印象里從來都沒有卸過妝,反正我是沒見過,這貨一項是大濃妝示人。

  可能是昨天晚上我睡著以後,她去洗漱然後卸了妝又上的床。

  可是,她現在這張卸了妝的臉,竟然跟從來都是素面朝天的小寡婦趙筱菊有七八分相似。特別是三角區,很像。

  我挪動著頭部多角度的觀察張騷逼的臉,她被我看得有點懵,問我:“爺,你怎麼了?我卸了妝很難看嗎?”

  我問她:“你還有其它表妹嗎?在鋁廠上班的有沒?”

  張騷逼搖搖頭說:“我們家親戚少,就孫姐一個表姐妹還是遠方的。怎麼了?”

  我搖頭說沒什麼,並且交代她:“以後凡是見我,只允許你化淡妝,很淡那種妝,而且穿的要素淨點,不需要花里胡哨的,明白嗎?爺喜歡這樣的,明白嗎?”

  張騷逼騷浪一笑:“爺要我怎樣就怎樣,爺說了算。”

  我扭頭看看另一側,沒看見孫大奶。

  張騷逼說,孫大奶在廚房給我燉補湯呢,一大早去起床出去買的東西。

  說今天我要辦大事兒,得吃好吃飽。

  我聽了覺得很欣慰,這熟女的好處之一,就是懂事兒疼人。

  我抬頭看了看表,見快上午十點了。點了根起床煙,對張騷逼說:“今天周末,你現在去跟那家伙打個電話,再確認一下下午見面的時間。”

  張騷逼趕緊拿起電話就打,對方卻是關機。

  她疑惑地說:“不對啊,昨天晚上我跟他約的好好的呀,不會還沒起床吧。”

  我隱約感覺不太好,怎麼可能關機呢?

  這都十點了。

  不過因為是周末,也有可能是沒起床,睡個懶覺什麼的。

  就交代張騷逼每隔十來分鍾打一次,直到打通為止。

  直到我洗漱完畢,跟我哥一起吃了孫大奶精心准備的豐盛大餐,都中午十一點多了,那個騙子軍校教官的電話還是沒有打通。

  我的感覺越來越不好?

  難道我的計劃敗露了,對方察覺到了什麼?

  不大可能啊?

  其實我本來打算讓張騷逼偽裝成富婆跟他見面,然後假裝一見鍾情,就地開房,然後用偷拍下來,然後威脅他還錢。

  一個野雞軍事培訓學校的教員工資也不低,而且老家還有老婆孩子,我不相信他不就范。

  本來計劃的好好的,昨天晚上張騷逼說約好了,對方反應很熱情,現在為什麼打不通電話了呢?

  手機壞了?

  不大可能,如果今天錯過了,搞不好要到下個周末才能實施計劃,我可耽誤不起。

  正煩躁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一看還是陌號碼,我接聽,竟然是老五藍幽苔給我打來的,說中午想請我吃飯,順便說點事情。

  我說今天沒時間,改天,有事兒電話里說吧。

  她說,一定得今天,她已經在飯店等我了,還說有很重要的事兒跟我說,而且讓我一個人去,別帶任何人。

  我問她,她那邊都有誰?

  她說,她也是一個人。

  這就奇怪了,藍幽苔明知道我這兩天會有行動,為什麼非要這個時候單獨約我見面?

  我跟張騷逼交代讓她繼續打電話,一旦有消息立馬通知我。

  然後,我就帶著重重疑慮一個人開車出去了。

  到了飯店,我讓張騷逼在車里等著,一但打通電話立即通知我,就下車去了藍幽苔說的那個包間。

  一進包間,確實是藍幽苔一個人,今天穿了一件寶藍色上衣,小V領的,趁的肌膚雪白,照實明艷動人。

  可惜,表情依然冰冷,讓人不敢親近。

  包廂不小,不是那種情侶包廂,寬敞豪華,當時她說飯店兒名兒的時候,我還有點吃驚,這個飯店是我們這最貴的飯店之一,主營海鮮,鮑魚一絕,請的都是廣州名廚,我這樣的屌絲從來就來消費過。

  菜已經點好了,滿滿一桌,很豐盛,一眼掃過,魚翅,鮑魚,清蒸的不知道什麼名的整魚,都有,兩個人絕對吃不完的。

  媽的真後悔,剛才吃太飽了。

  現在肚里一點空間都沒有,浪費了。

  我一坐下,就開門見山:“我剛剛吃過飯,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我今天真的有事兒,老四的事兒,你們不是催的急嗎?”

  藍幽苔好像也不大願意跟我多說什麼,只愣了一下,就從她鄰座的椅子上拿起一個塑料袋,放到餐桌的轉盤上,轉到我面前,用表情示意我先看看內容。

  我拿起袋子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幾沓厚厚的人民幣!一數,六沓,也就是六萬人民幣。

  我詫異:“這是什麼意思?好處費?也太多了吧?”

  藍幽苔點了一根女士香煙:“其中兩萬是好處費,給你的。另外四萬,你拿給四姐,就說是你從那個人手里要回來的。至於怎麼要的,你隨便編個就行了。這個事兒就到此為止了。今天咱倆見面的事兒,請你保密,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呦呵?什麼情況?我當時有點懵,就說:“我沒聽懂。你能不能把事兒說清楚點。”

  藍幽苔有點不耐煩地說:“沒什麼不清楚的吧,我找其他人把錢給要回來了,不想讓她們擔心我,我不想老四覺得欠我什麼,所以就還是讓你說是你要回來的。就這麼簡單,這樣人情你得,好處你拿,事情也了啦,不是皆大歡喜嗎?”

  我隱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就說:“那你早干嘛了?干嘛非等到現在,還繞這麼大個圈子,還把我繞進來?還搞的這麼神秘?”

  藍幽苔好像在盡力壓抑著不耐煩,克制著語氣跟我說:“這其中原因很多,很點復雜,說來就話長了,這件事兒是給你添麻煩了,也請你原諒,好嗎?我非常感謝你。”

  她越這樣我越覺得蹊蹺,擺出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說:“沒關系,我有時間,慢慢跟我說,既然我參與了,就不能稀里糊塗的,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在這件事兒上拿好處,既然你想讓我保密,那就得把具體保什麼密給我說清楚。我沒其它毛病,就好奇心有點大,我也非常感謝你。”

  藍幽苔快壓不住火氣了,一臉厭惡地說:“三萬,行嗎?這件事兒到此為止吧。”

  我搖頭:“我不缺錢,也不要錢,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騙子現在在哪?怎麼樣了?你是怎麼把錢要回來的?為什麼托了我,你又去找了別人?”

  藍幽苔猛抽了一口煙:“好吧,我找了我一個表哥,他在省城有點能力,也屬於混社會的,我見你遲遲沒動靜,就給他打了電話,他幫我要回來的,具體怎麼辦的,我也不大清楚。”

  我點頭:“哦,這樣啊,那為什麼讓我落這個人情?你直接跟他們說是你表哥要回來的不就行了嗎?怕她們替你擔心?這有什麼可擔心的,一個騙子而已,既然他把錢乖乖吐出來了,就證明他心虛,就翻不了什麼浪,為什麼還要給我錢,讓我保密?”

  藍幽苔臉色陰晴不定:“好處費再加一萬,四萬,行不行?如果不行,就算了。”

  我笑笑,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離她隔著一個座位坐下,對她說:“我智商沒那麼低,也沒那麼貪財,你也沒那麼聰明,我可以替你保密,但是我絕對不當傻子。那個騙子的電話到現在都沒打通,你說你要是找人把那家伙給埋了,我他媽的不是成了殺人凶手了嗎?”

  藍幽苔聽了,冷笑一下說:“這你盡管放心,那人沒事兒,不會有任何後遺症牽連到你的,你收了錢,然後把另外四萬塊錢拿給老四,這個事兒就算了啦。好嗎?我再說一次,這個事兒就到此為止了。好嗎?謝謝!”

  我也冷笑,我從包里掏出李維給我從警察系統上打印出來關於那個騙子的背景資料拍到桌上:“你要是不說,我就去找這個人,讓他告訴我,他工作單位,老家在哪,老婆是誰,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絕對找的到他。我可能沒你表哥厲害,但是找到他沒問題!”

  藍幽苔有點急了,又點了一根煙,看著我不說話,抽了大半根兒,然後低聲說:“好吧,我告訴你也無妨,其實那個人不是騙子,只是個好色之徒而已……”

  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還的確曲折離奇,老四黑玫瑰通過相親網站認識了這個騙子,並且發展神速,藍幽苔一直覺其得不靠譜,有次藍幽苔跟她倆一起吃飯的時候,藍幽苔借機跟那個騙子眉來眼去假裝勾引,那個騙子趁老四去衛生間的時候,還真對藍幽苔動手動腳了。

  等事後老四從衛生間回來,藍幽苔當場發作揭發那個騙子,誰知道人家矢口否認,說藍幽苔是陷害他。

  而最可笑的是,老四竟然不相信藍幽苔,卻相信那個騙子。

  所以,藍幽苔氣不過,又背地里聯系上那個騙子,還專門去省城見了面,反正就是兩人達成協議,讓那個騙子故意跟老四借錢然後消失或者賴賬不還,這樣可以傷老四的心,以便讓她死心。

  當然,騙子只能拿走其中一萬,還有就是可以睡藍幽苔一次。

  本來藍幽苔以為自己可以全程掌握,誰知道我成了半路的程咬金,這件事兒她也就失控了。

  我說呢,這個小娘們兒怎麼對我全程臭臉,對我這個幫忙辦事兒的一點也不客氣,原來人家根本就不想我摻和進去。

  我還真小看這個小娘們兒,心機城府夠深的。

  我聽明白以後,苦笑著問她:“我能問個問題嗎?不對,你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

  藍幽苔看我一眼,說:“你說吧。”

  我:“你跟那家伙睡了?”

  藍幽苔對我翻了個白眼:“想什麼呢?根本不可能,我當時就是忽悠他的。”

  我:“那人家怎麼可能那麼聽你的話?就為一萬塊錢?”

  藍幽苔朝桌上努努嘴:“我也有這個,他要不聽話,我就告訴她老婆。”

  我說:“那你直接告訴老四她有老婆不就完了?費這麼大勁兒干什麼?”

  藍幽苔幽幽地說:“這不夠,傷的不夠,那樣她還是會去找其他人相親的。咬的深,才能十年怕井繩。”

  我恍然並且拍手鼓掌,然後把頭湊向藍幽苔,表情一本正經的問:“你跟老四,到底誰是攻,誰是受?”

  藍幽苔應該是沒聽懂:“什麼攻,什麼受?什麼意思?”

  我笑嘻嘻的說:“聽不懂嗎?就是你跟老四親熱的時候,誰扮演男人,就是攻,誰扮演女人,就是受。還是你們屬於那種角色可以隨時換的那種?”

  藍幽苔沒等我說完,就氣急敗壞的抬手就要閃我耳光,我當然是有所准備的,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然後對她揚了揚我的手機:“別,別激動,我可是有全程錄音的,你想跟老四老死不相往來嗎?”

  其實我忘記錄音了,當時沒想那麼多,不過唬人誰不會啊。

  藍幽苔也沒有懷疑,掙脫我的手,面紅耳赤,熱淚盈眶:“請你放尊重一點兒,我們是姐妹之情,沒你想的那麼齷齪,我只是想讓她吃一塹長一智而已。”

  我大笑:“姐妹之情,哼,你不知道把,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頭一天晚上,我跟老三可是去過老四的家的,當時我可看見你跟老四赤身裸體摟在一起的。抱的那個緊喲,不可能只是姐妹之情的。我不傻的。”

  藍幽苔臉紅的快滴血了,我清楚的看見她雪白的胳膊都變了顏色,就像酒精過敏者喝多了酒一樣,一時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痴痴的看著我,嗯,好像也不是再看我,兩只眼睛很空洞,沒有焦點。

  我一根煙快抽完,她卻哭泣起來,喃喃得低聲自語:“我只是,我只是,我只是想,我只是想……”

  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我又覺得有些無聊了,不是同情她,只是覺得無聊,她跟老四是不是同性戀,她那些所謂的機關算盡,甚至她這個人我都覺得無聊了,本來我對她還有那麼點想法,大美腿嘛,可是看她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沒有借機要挾的心思了。

  勉強一個美女上床,就算得逞了,估計也跟奸屍一樣。

  爺有那麼多騷屄呢,犯不上跟她較勁兒。

  我起身說了句:“行吧,你也別演了,都是聰明人,不需要,我配合你,替你保密,這件事兒到此為止吧。我把那四萬拿走給老四,好處費就算了吧,無功不受祿。”

  說完,我從那個熟料袋里拿出四沓裝到我包里,轉身准備走人,想著回去以後把這四萬給老哥,讓老哥拿給老三紫珊瑚,讓老哥落個風光人情吧。

  誰知,我走到包廂門准備拉門出去的時候,藍幽苔出聲說:“幫我辦一件事兒,我最少給你五十萬。我現在就可以付給你十萬定金。”

  操,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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