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羅恒算是廢了呢,因為我剛剛瘋狂的水水,拿著軍刺捅的最多的地方是一雙大腿,還有那手臂也是來了幾刀。
要知道那軍刺,鋒利至極,像剛剛水水那瘋狂的程度,就算是一個力道把握很好的人也是根本就不可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掌握好的。
更不用說水水原本就是一個重傷,心中還懷著對羅恒的怨恨,發力的時候根本就不會管那麼多,更是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顧忌,羅恒這一去能夠保住命就已經是大幸事了。
咳咳咳!
勐烈的咳嗽了兩聲,水水身子幾乎是癱軟在了楊森的懷里。
“草,老子沒力氣了,楊森,你背著老子。”
范水水這會兒說話根本就是有氣無力,我知道他這回是受傷太重了,恐怕也不亞於剛剛被他瘋狂捅刀子的羅恒。
“走吧,趕快送他們去醫院!”
趙開扶著一直捂著肚子的唐曉。
夜色之下,整個爛尾樓一片死寂,連個聲音都沒有,而且這片爛尾樓此時此刻在那清冷的月光襯托之下更顯得是讓人有些冰冷。
四周沒有一絲一毫的燈光,我們六個人就這樣肩並肩一步步的朝著不遠處的大馬路走去。
這樣的日子在我們以後的生活之中越來越多,凡事都有第一次,想到剛剛第一次的時候,我的手都是在不斷的顫抖著,但是現在想來也就那樣。
出來溷,誰他媽不挨刀子,就算段虎那樣的現在已經是在利明市呼風喚雨的人,現在身上還不是傷痕累累,這是戰斗的功勛,就他媽像是打仗的時候子彈在身上留下的痕跡一般,是一種榮耀和身份的象征。
而從這一刻開始我們的身上也開始留下了千瘡百孔的印記。
二十分鍾之後我們來到了路邊,頓時那兩輛的的士在這個時候對著我們鳴笛了,接著直接開到了我們的面前。
“哈哈,還以為你們不會出來了勒。”
這個中年大叔叼著煙從窗門子探出頭,開口就說了這麼一句。
我們都是一陣無語。
“開上車吧,一個車上一個重傷的,讓個人照顧著,按住傷口!”
我們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上了車。
我,楊森,水水一車;王野,唐曉,趙開一車。
一上車出租車大叔就給我們一人一只煙,然後咧嘴笑道:“有點本事,五個人敢和二十幾個人干,剛才在你們之前出來的那幾個面包車,都他媽是透著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看來你們是勝利了呀!”
司機大叔也不管我們這會兒想不想聊天,便開始擺起了龍門陣。
“一半一半吧,誰也沒有占到好處!”
“哈哈哈,小兄弟還真謙虛,你們無人戰他們二十幾個人,就已經勝利了。”
這個時候我沒有再搭話,因為實在是太累了,而且身上的傷口痛得我是不想動彈分毫。
這個時候楊森掏出了手機,打給了在金雲會所看場子的唐輝。
“沒事了,你不用安排車子,我們找到了車子,這會兒去醫院。”
說完不等電話那邊說什麼,楊森便直接掛了電話。
楊森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想多說話,和我還好點,和其他人都是這樣,就算是和剛哥也是不愛多說話,只是做事不說話。
武力值在我們之中絕對是第一,這個沒人和他爭,就像是裝逼一眼,尼瑪絕壁沒有和王野爭第一的。
出租車開的很快,這大晚上的幾乎路上都沒有車,短短的幾分鍾,我們便被送到了醫院。
我一個車給了一百,畢竟我們這個樣子,也將他們的車子髒了,估計今晚是別想再跑車了。
一進醫院就掛了急症科,當時范水水和唐曉就推到了手術室,而我們則是在旁邊的病房里,幾個護士開始為我們處理。
“哎喲,我說美女,你小心點,我尼瑪這鼻子鼻梁骨是不是斷了,草,流了老子一晚上鼻血,按照一滴精十滴血的說法,精囊都他媽快要流干了。”
坐在不遠處的我們當時都他媽忍不住。
“嘶嘶,尼瑪,王野,別他媽逗我笑,老子的臉上也挨了兩棍子,草,一笑疼的老子腦子都嗡嗡直響。”趙開一臉的無奈,整個人這個時候更是無語的看著那看著那護士小妹兒的胸脯眼睛都他媽不眨一下。
“額額,我知道了,我只是先幫你簡單的處理一下,具體還要等到天亮照片才了知道。還有,還有……你能不能不這樣看著我,我總感覺怪怪的。”
說話之間那護士幾乎是不斷的躲閃著自己的身子。
我們都是干咳一聲,而王野這個時候頓時都他媽快哭了的表情道:“不是我要看,這是我小時候家里窮,生病了沒有錢去看,後來就落下了病根,得了神經經功能障礙,一看到大的東西眼睛就不轉動。也是痛苦死我了……”
尼瑪,這王野還真的是將裝逼思想和事業貫穿自己的終生呀。
我們都是小事情,就身上的道刀傷稍微的縫了一下,然後給我們上藥包扎了一下,然後都給我們一人一件病號的服裝,讓我們換上,還說讓我們住院觀察。
當時我們立馬都是反對,我們之前也經常被打,受傷。
這點傷口我們還是等著他好好恢復吧,尼瑪畢竟要是這事兒傳出去。
恐怕學校又得找我們的麻煩了,而且這可是面子的問題,還說楊剛手下的小弟被集體打了一頓,全他媽住院了。
這樣一說,以後在道上還怎麼溷。
而且醫院絕壁是個燒錢的地方,感冒了都要讓你住院輸液的。
這尼瑪要是在醫院住著,估計我們身上之前剛哥給的錢,都的耗在這里。
“我們就在樓道里坐會兒,其他的你們不用管了。”
然後我們四個人都是走到了那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坐著,然後我拿出手機打給了唐輝,讓唐輝給我們送衣服過來。
畢竟這個樣子走出去的話,不被人認識是神經病,也會被警察抓起來,原因很簡單,影響市容市貌。
楊森站起來,他只是背上和腿上被劃了一刀,算是我們里面傷的最輕了。
“來,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