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彭磊的努力,再加上老婆的枕邊風,張鄉長對他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畢竟都是一家人了,怎麼著也得幫扶著一把。
所以,張鄉長決定把彭磊介紹給徐行長認識一下,讓姑爺搭上了徐行長這條线,這對他以後的發展極為重要。
事前,老丈人就先把徐行長的底細跟他交待了一下。
徐行長名叫徐大成,他本人倒是沒什麼本事,可是卻有著極硬的後台,他原是市行的信貸科科長,因為收賄被人檢舉,靠著後台的關系,大事化小,最後把他給下放到盤山鄉這個窮鄉僻壤來當了個,沒想到卻因禍得福,隨著國家投資的高速公路的開修,以及省里將盤山鄉列為重點扶貧鄉後,他這個小小的信用分社小行長,一下子成了灸手可熱的權勢人物。
徐大成的妻子叫閔霞,財經大學的高材生,原是市行的系統之花,長得那叫一個漂亮,當年追她的人都差不多有一個加強排了,可是不知什麼原因,最後她卻下嫁給了五短身材其貌不揚的徐大成。
可這家伙天生就是個吃喝嫖賭樣樣在行的花花公子,家里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卻被他放在家里當成了花瓶,終日在外面花天酒地,泡妞嫖-妓,工資一點不用,老婆基本不動。
張鄉長提到徐行長老婆時,眼睛里精光閃閃,不停地咽著口水,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聽得彭磊暗暗稱奇,沒想到盤山鄉還有個這樣的美人,自已可還是第一次聽說,有機會倒要見識一下。
第二天下午,由張鄉長親自出面,彭磊和艷艷作陪,在姐妹花飯店宴請信用社的徐行長。
徐行長方頭大耳,身材肥胖,肉嘟嘟的臉上長著一雙三角眼,看人的目光里都帶著些猥瑣,象極了小品賣拐里的范偉,讓人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想起了那句經典台詞: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屠夫。
而徐行長不但是個大款,而且和屠夫一樣,都是專以屠宰為生,只不過所宰殺的對象不同而已。
徐屠夫一開始的神情極是倨傲,根本沒正眼瞧彭磊一下,直到張鄉長介紹這是他的女婿,這才擠出些笑容跟彭磊握了握手。
徐屠夫嗜煙如命,可是接煙卻極有講究。
大凡有人敬煙給他,他先看牌子,低於二十快以下的煙他根本不接,外省煙他接可是不抽,就夾在耳朵上,回頭就扔了。
彭磊敬煙給他,他先看一眼牌子,見是玉溪(境界)這才信手接過來叼在嘴里,等彭磊替他點燃了,這才緩緩地吐上一大口煙圈來。
媽的,還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彭磊看他這副德性,心里氣得要命。
因為張鄉長事前一再交待,一定要想辦法搞定了徐大成,為了今天這頓飯,彭磊可是下了大血本,光是這一百多塊錢一包的玉溪(境界)就買了一條多,他這輩子也還是第一次抽到這麼名貴的香煙,要在平時頂多就是看上兩眼,根本就沒敢奢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他們三個在輪流敬了徐屠夫幾圈後,張鄉長看看時侯差不多了,這才提到了無息貸款的事來。
徐屠夫滿面紅光,一身的酒氣,但卻清醒得很,打著哈哈道:“張鄉長,按理說就憑咱哥倆這關系,這點小事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可現在哪個不是打破了頭都想搞到無息貸款,可是這無息貸款的名額有限,而上頭對申請條件這一點卡得又相當的嚴,你一次就讓我幫你弄上二十萬的無息貸款,這事還真不好辦啊!”
這小子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張鄉長笑道: “老徐呀,這事要好辦,我也不敢勞你徐行長的大駕了。”
說罷,拋了個眼色給彭磊。
彭磊忙掏出一個牛皮信封放在桌面,慢慢地推到了他面前:“徐行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笑納。”
徐屠夫飛快地掃了眼信封,看那厚度估摸著至少也有一萬塊,卻是絲毫不動聲色地將酒杯一舉:“張鄉長,咱們今天只喝酒,別談公事,談公事可就沒意思了。”
“那麼,張叔叔,艷艷先敬你一杯。”
艷艷適時的舉杯,使出了美人計,嬌滴滴道,“張叔叔,咱們可還是第一次在一塊喝酒,一定要連干三杯才行。”
“好好,連干三杯。”
徐屠夫笑嘻嘻地和艷艷連干了三杯,心醉神迷地盯著艷艷如花的小臉蛋,暗道:這小子有點本事,張鄉長這麼漂亮的閨女也被他騙到手了,真是可惜了。
不一會,餐館老板娘周文英忙完了手中的事,也來到包房敬酒。
徐屠夫一見英姐,雙眼頓時放光,這是哪來的小娘們,竟長得如此標致性-感,與張鄉長的女兒比起來,不但毫不遜色,相反還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迷人韻味,讓他當時眼就直了。
要說他玩過女人,也不在百數以下了,什麼滋味沒嘗過,大學生,學生妹這類的清純少女早就玩膩了,現在就只對那些良家婦女大家閨秀感興趣,特別是象英姐這樣風情萬種的少婦,更是眼饞得緊,無奈以他又丑又短的相貌,雖然到處撒網,卻很少有上勾的。
“這就是餐廳老板娘啊,來來,快請坐。”
徐屠夫立刻讓開了身邊的位子,示意她坐到他旁邊來,並且握住了英姐的手就不放,彭磊氣得站起來就想給他一大腳丫子,卻被艷艷悄悄地拽了下他的衣角,讓他冷靜一點。
如今的英姐早已不是當初那位羞怯懦弱的村婦了,她不露痕跡地掙脫開徐行長的狼爪,端莊大方的坐到了徐行長旁邊,和艷艷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都心領神會。
艷艷暗道,一會看老娘怎麼收拾你這頭老色狼。
她也站起來甜甜地笑著,坐到了徐行長旁邊,兩位大美女一邊一個開始了輪番的敬酒。
徐屠夫品煙是好手,喝酒可就沒一點品位了,只要是酒,來者不拒,二十多塊的本地大曲,度數高達五十多度,他一口氣能干兩瓶。
可是今天他算是遇上高手了,艷艷師從她父親,而且天生就能喝酒,而英姐經過這段時間的酒精考驗,也是練出了一身的好酒量。
任他徐行長再厲害,也經不住兩個美女加在一起,輪番的給他灌腸,再加上色迷心竅,兩大美女在側,雖然不敢動手動腳,可是光是看著就能解饞了,不大一會功夫,就被灌得暈頭轉向,而艷艷和英姐卻跟沒事人似的,在那說說笑笑的。
“張鄉長,一會咱哥倆再到KTV練練歌去,聽說那兒新來了幾個小妞挺不錯的,要不去嘗個鮮去?”
徐行長眯著三角眼,開始滿嘴胡說了。
“老徐,你喝高了,又在這說胡話了。”
張鄉長被他女兒盯得尷尬不堪,訕笑著連忙站了起來, “老徐,今天就喝到這吧,咱們改天再喝,要不一會喝醉了,弟妹可就要怪我了。”
“沒事,管那個婆娘作甚麼?老子早就恨不得……”
說到一半,徐屠夫忽然就打住了話頭,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行,咱今天高興,一定得去,一人叫上兩個小姐,老子請客。”
艷艷被他在耳邊括燥得心煩,得,干脆直接灌醉了,又和英姐兩人連敬了他兩杯,這回才算是清靜了,徐屠夫直接就趴桌下面去了。
張鄉長急忙示意彭磊去扶徐行長起來,並將那一萬塊錢外帶一條好煙玉溪(境界)一塊塞進了他那碩大的公文包里。
艷艷替彭磊心疼那條好煙,暗示他把煙收回來,反正他錢已經收了,這條煙送不送的也沒多大關系。
舍不得孩子打不著狼。
彭磊想了想,媽的,老子權當是在喂狼得了,還是把那條煙塞了進去。
翁婿兩人架著徐行長出了餐廳,這家伙雖然醉得不輕,卻仍惦記著那批新來的小妞,叫嚷著要和張鄉長一塊去夜總會扯瘋去。
彭磊去打了張的,強行把徐行長塞進了出租車里。
張鄉長把徐大成家的地址告訴了彭磊:“小磊,你送徐行長回家去,記住,一定要送到家。”
“張叔,你就放心吧!”
彭磊暗喜不已,前面還想著要找個機會見一見這傳說中的大美人了,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這機會就來。
望著出租車的背影,想到徐行長剛才在酒桌上的丑態,艷艷有些擔心:“爸,徐行長這人太色了,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他會不會……”
張鄉長笑道:“艷艷,放心吧,徐大成這個家伙,我最了解他了,他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就有一點,他這人極講義氣,也很守場上的規距,他要麼不收你的禮,既然收了,就一定會幫你辦到。”
艷艷忽然冷笑道:“爸,都有些什麼規距?是不是一塊去喝酒嫖-娼,然後相互打掩護。”
“艷艷,哪有這回事啊,你可千萬別回去跟你-媽亂說。”
張鄉長頓時冷汗淋淋。
徐屠夫先還唧唧歪歪地滴沽著,一上了車,立刻就睡得跟死豬似的,竟然還打起了醉呼嚕,等下車時,這家伙更是跟團稀泥似的,彭磊只得把他扛在背上,在保安的指引下,來到了他家樓下。
徐大成家住在新建的一個豪華小區里,是個兩層的小樓,房子並不大,但卻裝修得十分氣派。
照著他的意思,本來是要弄套更大的洋樓來住,可是他夫人不同意,樹大招風,處在徐大成這樣的位子上,還是低調些的好。
彭磊按響了門鈴,一位十六七歲,相貌普通的女孩子打開了門,見一位陌生青年背著自家主人站在門前,急忙把他們讓了進來,把徐行長扶到沙發上躺好,一邊回頭衝樓上喊道:“霞姐,徐行長回來了。”
隨著小女孩的話音落下,從樓上走下來一位漂亮的女人,披散著一頭麻栗色的長發,穿著一襲白色的絲質睡衣款款地從樓上走下。
彭磊早已期待不已,擡頭飛快地瞄了一眼,立刻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