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他們幾個眼見著徐大成進了屋,興奮地就圍了過去,打算躲到門口去看熱鬧去。
這時侯過來個老太,見他們四個人十分面生,而且形跡可疑,走到他們旁邊就停下了,盯著他們幾個問道:“小伙子,你們是住在這里的嗎?”
黑皮還未來得及說話,他旁邊的一小弟就搶先答道:“是的。”
老太接著問道:“我怎麼沒見過你們呢?你們是住在哪個單元的呢?”
那小弟頓時傻眼了。
黑皮氣得一拍小弟的頭,恭恭敬敬地對老太道:“大媽,你別聽他胡說,我們的一位朋友住在這里,我們是來找他的。”
“噢!”老太這才放過了他們,不過她似乎仍有些懷疑他們,走出了老遠,還一步三回頭地盯著黑皮他們幾個看。
等老太走遠了,黑皮這才一腳踢在那小弟的屁-股上:“誰讓你胡說八道的,害得咱們差點就被那個老太婆給當賊看了。”
被這老太一攪和,黑皮也不敢再去看熱鬧了,就帶著三個小弟溜到了附近的草坪地上躲了起來。
而在徐家,徐大成氣勢洶洶地衝上了樓,見妻子房間的門虛掩著,徐大成一頭便撞了進去,見妻子穿著睡衣靠在床頭上看書,他在房里翻來覆去的找了一遍,跑到陽台繞了一圈,又到自已房里搜了一遍,最後才回到妻子房間,怒氣衝衝地問道:“人呢?”
“什麼人?”閔霞仍舊津津有味地看著書,連頭也沒擡。
“奸夫呢,奸夫跑哪去了?”
“什麼奸夫銀夫的,真是莫名其妙。”閔霞終於擡起頭來,語帶不屑道,“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喝多了酒,回來發酒瘋了?”
徐大成用力地捏了捏握在身後的鐵棒:“少廢話,那個姓彭的躲哪去了?”
閔霞瞟了眼丈夫背在身後的手,暗暗地替彭磊捏了把冷汗,表面上卻是波瀾不驚:“你不會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就以為我和彭姓的那個小子有一腿吧?我一整晚都呆在樓上,就連小惠的人影都沒見著一下,更別說那個姓彭的小子了。”
徐大成如何肯信,可是捉奸要捉雙,現在最重要的是揪出那小子來,整幢房子就只有一個出口,而這個出口也已經被自已給鎖上了,況且他的摩托車都還在樓下,這人還能飛了不成,肯定還躲在屋里。
他聽妻子提到小保姆,也不免有些奇怪,剛才進屋時竟然沒看到她,急忙轉身下樓,又在一樓搜索了一遍,最後來到小保姆的房間,見里面的燈似乎亮著,想也沒想就去重重地敲響了門:“小惠,你出來一下。”
只聽里面稀里嘩啦一陣亂響,過了好一會,門才打開了一小條縫,小惠躲在門縫後面,慌里慌張地問道:“徐叔,我睡了,有什麼事嗎?”
徐大成見狀,不由得疑心大起,猛地推開門闖了進去,只見小保姆畏縮在門後面,衣裳凌亂,象是才剛穿上去的,連鈕扣都沒扣好,而在她的床-上竟還睡著一個男人,半裸著身子靠在床頭上抽著煙。
床-上那男人似乎被徐大成的突然闖入給嚇了一跳,猛地坐直了身子,吃驚:“徐行長,你,你回來了?”
徐大成比床-上的男人還要吃驚,他本是想來找小保姆審迅一番,哪知道自已找了半天的奸夫竟然會躺在小保姆的床-上,這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也讓他有些懵了,失聲道:“彭。。。。。。彭老弟,你怎麼會跑到小惠的床-上來了?”
彭磊一臉的尷尬:“我剛才閒著沒事,就偷偷溜過來找小惠玩了,哪想到剛躺到床-上,你就回來了。”
“你和小惠。。。。。。”徐大成徹底暈了,“你們兩個是什麼時侯勾-搭上的?”
彭磊不好意思道:“徐行長你忘了?就是上次在你家打麻將的那次啊,我看這小丫頭長得還蠻可愛的,所以就。。。。。徐行長,應該不會介意吧?”
徐大成半信半疑地回頭看向小惠:“他說的都是真的?”
“嗯。”小惠紅著臉怯怯地點了點頭。
“你和他上過幾次床了?”
“也不多,就。。。。。兩三次吧!”
“你和他的事,閔霞阿姨知道嗎?”
小惠低著頭不敢看他,小腦袋拼命的搖著:“閔阿姨她不知道的,以前每次都是小彭哥約我出去玩的,就只有今天晚上。。。。。。”
彭磊在徐大成跟小惠說話之際,冷不丁瞅見他藏在背後的手上竟然拿著一根鐵棒,登時嚇得他汗毛都豎了起來,好一會才故做鎮靜地笑道:“徐行長,你手里怎麼會拿著根鐵棒呢?”
徐大成心中疑慮參半,可是眼下這情形還真拿這小子沒什麼辦法,干脆把鐵棒拿了出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沒什麼,剛回來的時侯發現家門口有條野狗,所以拿這鐵棒打狗來了,怎麼,嚇著彭老弟了?”
彭磊象啞巴吞了個死蒼蠅,心里把徐大成罵了個半死,嘴上卻是做聲不得,只得陪著笑臉道:“我還以為我泡了你家的小保姆,徐行長拿著鐵棒找我算帳來了。”
小惠也很會配合,故意擔心地問道:“徐叔,我和小彭哥談朋友,你不會怪我吧?”
徐大成一時哭笑不得,干笑道:“你談男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我怎麼會怪你呢!”
彭磊一心急著脫身,趕緊道:“徐行長,我還沒穿衣服呢,你看。。。。。”
徐大成有些羨慕地瞟了眼小保姆露在衣服外的白嫩胳膊,奶奶的,這麼嫩的一根小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老子一直都沒找著機會下手,居然被這小子給撿了個大便宜去。
他在心里把彭磊罵了個半死,訕訕地出了小惠的房間。
彭磊松了一口氣,急忙翻身下床,將小惠摟在懷里,雙手很自然地撫上了她的雙峰,在她臉上猛親了一口:“小惠,謝謝你,這次真的多虧了你,要不然可就糟了。”
“不用謝,你是霞姐的。。。。。。我當然得幫你了。”小惠紅著臉抓住了他在自已胸前做怪的手,剛才為了把戲演得真實一點,兩人一起躺在被窩里,就沒少被這個家伙占了便宜去,自已的身子差不多都被他摸遍了。
彭磊出了房間,見徐大成正傻坐在客廳里,大門也已經打開了,他是一刻也不敢多呆,趕忙跟徐大成打招呼道:“徐行長,我回去了。時間不早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徐大成干笑道:“彭老弟慢走,我就不送了。”
“不用,不用。”彭磊忙不迭地邁步往外走。
來到了門外,彭磊終於長吁了一口氣,今晚真的是把他嚇了個半死,幸虧霞姐冰雪聰明,想出了這麼個偷梁換柱有妙計,還真的就把徐大成給蒙過去了。
只是這偷人的事情還真不是那麼好干的,竟然接二連三的被人給堵在了房里,在艷艷家被艷艷和趙姨堵在屋里,差點就被艷艷的飛刀給要了小命,在小麗家被老丈人扛著火藥槍堵在門外,還在縣城的佳客緣酒樓,也是被許海德給堵在了樓上,再加上今晚這次,哪一次不是凶險萬分,可是每一次自已都能夠奇跡般的化險為夷,看來自已真的是艷福齊天,天生就有偷人的命。
回想起徐大成剛才手提鐵棒出現的時侯,彭磊到現在都還有些不寒而栗,這麼粗根鐵棒,要是砸在自已腦袋上,那還了得,只怕早就趴地上去了。
彭磊剛逃過一劫,心中舒暢無比,只覺這外面的夜色景致說不出的迷人來。
他哼著小曲走到摩托車旁,彎腰去開鎖之際,忽然覺得身後似有什麼動靜,他還沒來得及轉身,嗡地一下,腦袋就被一樣鈍物給重重地擊中了,頓時疼得他眼冒金星,幾欲昏倒。
他強忍著疼顫巍巍地轉身,想要看看是誰在自已身後下的黑手,頭上怦地又挨了重重一擊,這次的致命一擊使彭磊頓時間天旋地轉,再也無力支撐,轟然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