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徑亭剛剛踏出洞口,頓時見到張怒濤已經下馬了,筆直站在講武廳的前面,目光緊緊盯住廳中的池觀崖。
而整個場中無數的目光也緊緊盯在張怒濤身上,都十分期待他一個二品大員會不會在“上兵世家”的老英雄池觀崖面上折膝。
而白衣淫賊目光卻是不在張怒濤身上,而是緊緊盯在池觀崖臉上,眼睛一眨不眨,仿佛也在期待什麼,神色不由十分的奇怪。
見到蕭徑亭幾人進來,辛憶和連邪塵面上不由浮上一絲喜色,其中莫莫美目中的喜色猶濃,不過望向池井月的目光不由微微有些奇怪和歉意。
蕭徑亭想起丹兒的話,再聯想起許嬤嬤做的一切,自然不難知道莫莫對“上兵世家”所做的事情,不由狠狠地瞪了莫莫一眼。
不料莫莫卻是小嘴一撅,接著美目瞟來委屈討好地一瞟,趁著沒人注意,嘟起小嘴朝蕭徑亭臉上的方向遠遠一撅,作出親吻的模樣,讓蕭徑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莫莫和丹兒都是屬魔的,倒是應該是大魔女的夢君奴沒有她們兩人那麼刁鑽!”
蕭徑亭無奈一笑,目光憐愛地望了一眼邊上的池井月,由於此時池觀崖正站再張怒濤面前,所以尚未看見已經救出來的池井月。
而此時正是張怒濤要想池觀崖跪禮道歉的時候。
池井月也不好出言打擾。
“夢君奴怎麼會不在,有她在情祝可就大不一樣了啊!”
蕭徑亭心中正暗暗奇怪,忽然發現池井月的美目先是緊緊盯在乃父的身上,但是好像下意識地一瞥。
便飄到了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美目順著人群輕輕一掃。
“這丫頭還是再找夢君奴啊?!”
蕭徑亭心中暗道,嘴角微微一陣苦笑,接著抓過井月地小手,湊到她晶瑩如玉的小耳朵,柔聲笑道:“丫頭,我吃醋啦!”
“哥哥,我……。對不起!”
池井月聞之嬌軀微微一顫。
頓時轉過臉蛋朝蕭徑亭望來,一雙美目滿暑是溫柔和蜜愛,接著將嬌弱的身軀輕輕倒在蕭徑亭懷中,粉頰溫柔貼上蕭徑亭的面上。
閉上美目柔聲道:“謝謝你。我知道你不會惱了人家的,月兒的親親好郎君!”
“這個妮子的嬌痴和夜兒那丫頭有一比!”
蕭徑亭微微一笑,在池井月粉嫩的小臉蛋上輕輕啃了一口,道:“井月要親熱地話,待我換上原來地面貌再說,不可讓那群人看見你同現在模樣的我如此親昵!”
火把下,張怒濤仍是靜靜站在池觀崖面前。
無數道目光緊緊盯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照亮了一般,盡管有些是他自己的士兵,但是目光中還是帶著熱切的企盼,眼睛一眨不眨,仿佛怕錯過張怒濤折膝跪下地每一個細節。
“學生張怒濤向池老太爺您磕頭賠罪了,任由池老太爺發落降罪。並在此立誓,我張怒濤只要當任金陵道經略使一日,便誓死保護上兵世家,一天地安全,如有違背,猶如此劍!”
張怒濤頂著無數道灼灼的目光,直挺著身軀,猛地跪在池觀崖面前,大聲立誓。
語畢,從腰間抽出一支碧波長劍,握在手中輕輕一抖,那淑沌鋒利的劍刃頓時化作了無數碎片,一手內力可見到了驚人的地步。
“哇!”
眾人見之,面上不由一陣嘩然,有為張怒濤的這一手利落漂亮的功夫,但是更多的還是因為政怒濤真地在池觀崖面前跪下,站在大廳里面的連易成雖然不至於歡呼出聲,但是終是忍不住喜見於色。
“張將軍請起,將軍此次光臨蔽府肯定也是為公,當然不是和我這個老頭子過不去!”
池觀崖見之目光輕輕一訝,接著一張臉展開一絲動人的笑容。
走上幾步伸出雙手將張怒濤扶起,客套幾句後,仿佛掩之不住心中的激動和歡喜,便要轉過身去,因為就在池井月剛剛上來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接著聽到池井月和蕭徑亭親昵的言語,心中更是仿佛要歡喜得炸開了,仿佛剛才唐蘊兒的死給他帶來的難過頓時飄到了九霄雲外。
“池老太爺慢走,我們趁著張將軍也在,順便商量一下,該怎麼對付這群來池府鬧事的這群賊子!”
宴孤衡見到白衣淫賊一眾人目光緊緊盯著池觀崖,里面射出的光芒仿佛刀子一般的凌厲,顯得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池觀崖呵呵一笑,心中卻是顧忌不到這麼許多,他最心肝寶貝的女兒被救出來了,而且好像和自己最中意的蕭徑亭也結成了男女之好,在無比歡喜的堵塞下,其他什麼仇恨和怒氣都變得一點也重要了。
心中樂呵呵地盤算著這次事情完後,便立刻將家主的位置傳給了蕭徑亭,然後天天和他寫字作畫,喝酒練武。
“那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到時候家主這個位置,蕭徑亭就是不接也得接!”
池觀崖忍不住心中歡喜,不由張開嘴角笑出聲來,待聽到宴孤衡的叫喚,目光對上宴孤衡,笑道:“呵呵!不麻煩了,就勞煩宴大人一手辦理了,老夫……,呃!”
池觀崖忽然覺得胸懷一陣堵塞,接著一股錐心的舉動猛地朝心頭洶涌而上,讓整個身軀頓時如入冰窖一般寒冷,眼前美好的景物也頓時一黑,仿佛猛然間無數的火把都滅了,整個黑暗的天空都塌了下來。
“逆子!”
池觀崖忽然炯炯的雙目忽然猛地一睜,迸出兩行紫黑色的鮮血,接著一手忽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另外一手突地朝人群中一處地方指去,仿佛要將所以的不甘和怒氣從顫抖的手指中迸發而出。
但是很快便將手指指向移開,仿佛是故意要放掉那人一般。
“呃!呵!”
就在眾人還沒有完全晃過神來的時候,池觀崖喉嚨底下幾聲叫之不出地尖嘶。
那張英武豪爽的面孔一陣扭曲,七縷鮮血從嘴巴、鼻孔、耳朵,眼眶七處忽地迸射而出,接著目光一散,一具雄壯威武的身軀轟然倒地。
“爹爹!”
池井月一聲淒呼,目光緊緊盯住池觀崖倒下的身軀,仿佛死也不相信這件事實,接著美目一陣亂轉。
最後投在蕭徑亭的面上。
可憐、恐懼、悲傷的目光猛地從兩只寶石般的眸子涌出,整張臉蛋的神情頓時仿佛一個無助地孩子,直待池觀崖轟然倒地聲音響起地時候,池井月美目一黑。
方才昏倒在蕭徑亭懷中。
“怎麼會這樣?!”
蕭徑亭心中一駭。
接著心底涌起無盡的悲傷,淚水頓時彌漫了整個眼眶。
心中頓時明白了剛才白衣淫賊那期待而又緊張的目光,也明白了池觀崖最後一句‘逆子’中的意思了。
場中頓時寂靜無比,眾人中地大多數仿佛都帶受能從池觀崖地死晃過神來,甚至不敢相信這件事情,而相反的是白衣淫賊等人面上涌起無比的狂喜,池觀崖的一死頓時將整個局面又重新扭轉了過來。
蕭徑亭直待見到池井月昏倒過去的時候。
整個腦中的景象才回到了現實之中,見到池井月昏倒猶自帶著害怕和無助的小臉,愛憐地望了一眼,便將她放進正好朝走來地莫莫懷中,往前踏了幾步抱起倒地的池觀崖。
“哄!”眾人這才仿佛從震驚中醒來,目光直射射地望向場中的蕭徑亭。
軟倒在蕭徑亭懷中的池觀崖,此時整張面目已經開始變得紫色,七竅流出的血也開始凝固,曾經縱橫半世的一代英雄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成為一縷孤魂,而眼前的這張臉上雖然顯得恐怖和詭異,但是仍舊從中可以看出池觀崖心中對自己死在兒子手中的憤怒和不甘。
“宴孤衡大人,本官剛剛在崖公面前立誓,要誓死保護上兵世家,所以崖公的不幸爆斃本官也要過問到底,你這便回去吧!”
見到一眾兵丁目光直直望向倒地的池觀崖,張怒濤一聲大喝,然後朝宴孤衡吩咐一聲便朝蕭徑亭走來。
“你趕緊讓開,不要碰池老太爺的屍首!”
張怒濤見到蕭徑亭仍舊抱著池觀崖,走過來大聲喝道,接著目光望向室內的樓臨溪幾人,喝道:“你們幾人身份不明,又一直和池老太爺在一起,誰也脫不了關系,待會兒全部帶到衙門好好審問!”
接著目光落在暈倒在莫莫懷中的池井月,目中異光一閃道:“那便是池井月小姐嗎?宴大人,你瞧池府現在這般模樣,井月小姐再呆著這里也不安全了,所以本官要帶她回衙門好好照料了!”
仿佛尤其著緊池井月,張怒濤說罷也不待宴孤衡說話,便徑自走進廳中朝莫莫走去,接著身邊幾位高手也緊緊隨之而上,以防廳中人對張怒濤產生不利。
“你干和本官動手,想滿門抄斬嗎!”張怒濤長相雖然斯文,但是行事卻全是武將之風,徑自走到莫莫面前,超她懷中的池井月一把扯去。
莫莫知道他武功高強,所以當下之計也不造次,玉足輕輕一閃便躲開張怒濤的手掌范圍。
不料莫莫手下卻是天王老子也不管的主兒,幾人長劍一抖便超張怒濤刺來。
張怒濤見到莫莫抱著池井月腳下一轉,竟然輕巧地躲開,不由心中大怒,目中一火手上一中,一把將拿劍刺來的漢子當胸抓住,奪下他手中的長劍,大喝道:“有人再不聽本官號令,本官就要拿她開戒啦!”
說罷眉頭一挑,長劍一揮便大發雷霆之怒。
蕭徑亭眉頭微微一皺,見到張怒濤仗著長劍氣勢洶洶要將池井月搶了去,手中長劍用力一甩,目中輕輕瞟了一眼張怒濤,接著望著廳中的眾人道:“池老太爺新喪,只要有人膽敢再里面放肆,不管是誰,都一劍殺了!”
“好!”
里面許多人都是易了容的,不是本來的面目。
本來池觀崖一死讓他們所有的努力和拼命都化成了飽影,心中正有無數地壓抑和憤怒。
聽到蕭徑亭話後,不由一聲大喝,直抒胸臆。
張怒濤眉頭一豎,目光如電一般射向蕭徑亭,大喝道:“大膽,你這是造反大罪那!”
接著眉頭微微舒緩成為一絲冷笑,目光猛地望向外面的將士。
緩緩冷道:“待會兒若是誰敢動上一絲一毫的兵刃。你們便射死他!”
“是!”
眾軍士一聲喝應,接著一陣弓弦繃緊的聲音,無數的箭矢頓時皆皆對准了廳內的蕭徑亭。
場上的整個情形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一觸即發。
蕭徑亭眼角朝那些弓箭輕輕一瞟。
暗道:“但願‘飄香樓’那邊的那位少主能夠被射成個刺蝟!”
目光瞟向里面莫莫懷中的池井月。
對外面地弓箭仿佛置若罔聞一般,朝莫莫走去便要接下她懷中的池井月。
“嘿嘿!走吧!”
蕭徑亭耳朵一提,聽到白衣淫賊微微一陣冷笑,目光飛快瞟去,見到白衣淫賊神色瀟灑倜儻正轉過身去,剛要朝外面走去。
而邊上的宴孤衡目光神色變了幾變,終是沒有出言阻擋。
“留下他也沒有用!”蕭徑亭心中暗暗一嘆。接著目中一亮,在白衣淫賊後面見到一個畏畏縮縮的影子,躲在眾人當中顯得尤其地不合群。
“池井日!你這殺父地逆子!”
蕭徑亭一聲大喝,想起剛才池觀崖那聲“逆子”,接著手指向人群中但馬上又放開,顯然是心疼自己的兒子,有心放過他一命。
見到蕭徑亭的目光如同雷霆一般朝自己射來,池井日整個身軀猛地一顫,腳下頓時邁不開了腳步。
白衣淫賊見之,立刻飛快伸手架來,抓住他的臂膀,托著飛快地朝外面走出。
“難怪剛才白衣淫賊一點也不著急,原來池井日早就已經暗算過池觀崖了,讓他們這麼一去,‘上兵世家’便落入他們手中再無回天之力了!”
“池老太爺,對不起,雖然你不讓殺了池井日,但是今日卻是留不得他了!”
諸多念頭拂過,蕭徑亭目光一凝,對上外面無數冷光豁豁的箭矢,足下一點長劍一挺,整個挺拔的身軀如同洶涌的狂風一般朝池井日卷去。
“站住!”張怒濤見之神色一緊,一聲大喝道:“再不停下我便要放箭啦!”
蕭徑亭聞之腳下一蹬,整個身軀猛地騰起,越過一眾舉著火把士兵地頭頂,直直朝人群中的池井日撲去。
嚇得池井日魂飛魄散,癱到了整個身子,被白衣淫賊脫在地上飛快朝外走去。
“放箭!”隨著張怒濤大手一揮,宴孤衡更加雷霆震耳的聲音同時響起。
“誰敢!”
“吱吱吱!”無數支箭矢隨著弓弦振動的聲音,猛地劃開空氣,托著冰冷的白芒朝蕭徑亭射去。
“嚶!”莫莫一聲慘呼,玉足一蹬猛地朝空中的蕭徑亭撲去。
蕭徑亭聽著身後呼嘯凌厲聲音,頓時覺得滿背生寒,心中一苦,真氣一沉落在地上。
雙足尚未落地時候,頓時無數支寒刃朝著面門刺來,卻是攔守在外面士卒。
“格殺勿論!”張怒濤面上一獰,長劍一揮朝外面大聲喝道。
蕭徑亭未待雙足落定,面對迎面刺來的鑄般兵刃便是看也不看上一眼,手中真氣一涌,利劍頓時卷起一陣狂風,白光過處盡是斷裂的兵刃和鮮血橫飛的屍體,僅僅兩劍之後,眾人被殺的魂飛魄散,連連後退不敢在阻擋上來。
蕭徑亭也不願多多傷人,目光緊緊盯住越走越遠的池井日,目光一緊手中長劍舞起一團耀眼凌厲的劍影,如同狂風過境一般朝池井日飛快馳去,令人望之生畏。
張怒濤見之,目光一怒,足下一蹬長劍一抖猛地朝蕭徑亭呼嘯而來。
由於他所過之處眾人紛紛讓路,所以片刻功夫後便趕在了蕭徑亭身後,見到蕭徑亭仍是揮劍如風斬落攔在前面的將士,不由心中一凜。
足下的腳步頓時放輕,如同一縷輕煙一般銜在蕭徑亭身後,目光緊緊盯住蕭徑亭的招術,手中的長劍不經意間瞟瞟舉起,目中的神色也變得陰森凌厲起來。
“去死!”張怒濤一聲大喝,整個身軀驟然加速,帶著手中冰冷的劍芒。如同閃電一般朝蕭徑亭背後狠狠扎去。
張怒濤正在以為自己勢在必得之時。
蕭徑亭卻是忽然轉過身來朝張怒濤輕輕一笑道:“在下就從將軍此一舉,便知道將軍為人了,好自為之吧!”
接著手中利劍化作一道清風漩渦一般,自己手中的利劍不由自主地繞開了方向,朝邊上刺去。
接著蕭徑亭手中地利刃一改先前的清風溫柔,變得無比的犀利刁鑽,吞吐間朝自己胸口閃爍而來,頓時渾身的寒意入骨入髓接著那股無盡的恐懼和陰暗從胸口涌出。
“叮!”
一聲悅耳的兵刃撞擊聲。
將張怒濤從死亡的邊緣拉回,蕭徑亭先是眼前一亮,接著一股醉人熟悉的幽香傳進鼻中。
目光視處,一道迷人窈窕地身影如同仙女一般從空中飄飄而來。
看得場中眾人看得如痴如迷。
“夢君奴!”蕭徑亭目光朝眼前瞟立如仙地女子望了一眼。神色間頓時變得無比的復雜,微微一笑道:“我說這種情祝下,怎麼會沒有你在!”
夢君奴美目越過人群,朝漸漸遠去的池井日望去一眼,接著美目一柔,瞟上蕭徑亭一眼道:“對不起,我不能讓你殺了池井日!”
接著美目中的光芒變得復雜起來。
輕嘆一口道:“我沒有想到我地‘截脈術’竟然也封不住了渾身地功力!”
蕭徑亭嘴角不由扯開一絲苦笑,道:“池井日我又是非殺不可,所以我們又得再戰一場了!”
話音尚未落下,只聽到眾人一陣涼嘆,接著目光紛紛望向一處精巧樓閣我屋頂,一道修長曼妙的身影順著夜里微微的清風飄然而下,那股如蘭如麝的香風吹得無數火把輕輕搖擺折腰,吹得眾人的目光更是搖拽不定。
“唐綽兮!”蕭徑亭心中一喜,目光望著美人揪然落地,無數人的心神方才晃了過來,但也是寂靜無聲。
“你去解決池井日,夢君奴我來對付!”
唐綽兮美目朝蕭徑亭微微一瞟,從美妙動人的櫻唇中吐出香氣凌人動聽仙音,聽得所有人心神不由一陣搖蕩。
蕭徑亭聞言一喜,長劍一揮後足一點,整個身軀飛快地後退,對上了夢君奴瞟來寧靜動人地目光後,方才轉過身軀,朝遠處的池井日馳去。
“你們攔住他,我帶著池少主馬上走!”
白衣淫賊見之,立刻架著池井日飛快退走,德叔、關岐軒和那東瀛老頭便挺起手中的兵器,盯著蕭徑亭過來的方向,直直攔在蕭徑亭前面十丈處,而藍衣和黃衣兩位美人見到自己的主子和唐綽兮戰在了一起,也顧不得這邊,連忙上前幫忙。
“呼!”就在關岐軒三人攔住的地方,蕭徑亭洶涌飛快的身軀卻是猛地止住了前進的勢頭,顯得無比詭異地停在了三人面前的一丈處。
“殺了他!”
關岐軒和蕭徑亭有段傷子大仇,而且他腦子也比較直接,所以見到蕭徑亭在眼前停下,目中射出火一般的目光,挺起胸前的長劍,一聲大喝猛地朝蕭徑亭劈來,而德叔謹慎目光望了一眼邊上的東瀛老頭,目光一凝也朝蕭徑亭立足處衝來。
而那東瀛老頭顯得十分的據傲,嘴角一瞥仍是守在原地,只是兩只眼睛如同錐子一般緊緊盯住蕭徑亭。
“中計啦!”
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冷笑,接著修長挺拔的身軀仿佛被清風吹動的楊柳一般,輕輕一陣搖擺,隨即如同一縷輕煙一般飛快,整個身軀移動的方向頓時變得詭異瞟緲起來,在關岐軒和德叔尚沒有晃過神來的時候,蕭徑亭的身軀已經繞過他們,從兩人之間的縫隙衝出。
“這里是我中原地盤,哪里輪得到你東瀛賊子橫行!”
蕭徑亭目光一瞥眼前目射凶光,形態猙獰的東瀛老頭,嘴唇輕輕一抿,掄起手中的利劍,腳下步子不停飛快超前馳去,在經過東瀛老頭的時候,靈敏的右手猛地揮灑出無數躲繽紛的劍花。
“啊!”
一陣血霧迸出,倨傲凶狠的東瀛老頭一陣慘號,整個高大的身軀摔倒在地,生死不知。
而蕭徑亭幾乎沒有做絲毫的停留直直朝池井日衝出。
“小主人,請恕老奴來遲!”
就在夢君奴、黃衣、藍衣和唐綽兮、辛憶師徒斗得眼花繚亂的時候,忽然從空中傳來一聲斷喝,聽在耳中如同雷鳴一般。
“這是哪來的高手?!”
唐綽兮聞之芳心一震,纖巧迷人的玉手輕輕一甩,刷刷幾劍將夢君奴方三人逼退三步,接著自己和辛憶也輕盈退開三步。
印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面上尤其恐怖的男子,那男子大慨中年年紀,身上穿著一縷青色長袍,手中握著一支厚背大刀。
身形修長挺拔,看來極是瀟灑利落,但是那張面孔卻是慘不忍睹,臉上縱橫間全部是血肉翻紅的傷疤。
“六奴!你留在這里對付唐綽兮,我去那邊!”
夢君奴玉臉浮上一層喜色,目光瞟上一眼前面的唐綽兮,玉足一蹬長裙飄飄,帶著一縷迷人的香風,朝蕭徑亭的方向飛去。
夢君奴美目望著眼前那位修長飄逸的人影,美目一陣痴迷,接著玉齒輕輕一咬,玉手緩緩抽出一直瀲灩利刃。
“蕭兄還真是鍥而不舍啊!好我這便和蕭兄再好好斗斗!”
蕭徑亭轉眼間便已經追到了白衣淫賊的身後,長劍剛剛揮出,白衣淫賊忽然猛地回頭,將池井日推向邊上的秀岐,抽出腰間的長劍,足下一點朝蕭徑亭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