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綽兮!”
蕭徑亭心神一震,目中爆亮直直射向花園深處的美麗身影,雖然她蒙著臉蛋,但是蕭徑亭還是從那雙美目中認出她便是唐綽兮。
忽然面上真氣一鼓,唐綽兮美麗絕倫的身影飄飄而起,仿佛九天的仙女一般,下面便是她灑落的遍地殘紅。
“吟!”
空中忽然閃過無數道璀璨的光芒,從四面八方齊齊射向空中毫無借力的唐綽兮,那光芒如同滿天花雨一般,頓時將那個絕世美麗的身影淹沒。
“哼!”聽到邊上夢君奴的一聲嬌哼,蕭徑亭心神一顫,飛快抽出手中的長劍使勁朝花園中心擲出。
“嘯!”
那支長劍如同一道流星劃過天空,直直刺入無數暗器組成的光團,將它刺成千萬碎片散落在地,接著那個美麗的身影點上劍刃,幾個跳躍,落在一座小閣上。
蕭徑亭心中頓時無比的驚駭,唐綽兮竟然有著如此驚世駭人的修為。
唐綽兮手上長袖一甩,頓時將蕭徑亭的長劍卷到手中,美目一瞟朝蕭徑亭望來,道:“謝謝你的劍了,沒有它我還真的沒有東西著力!”
接著纖手一甩,那支長劍頓時呼嘯朝蕭徑亭飛來。
“滄!”蕭徑亭手上不動,那劍准確飛進手中的劍鞘。
唐綽兮美目轉向夢君奴,輕輕一贊,道:“你就是夢君奴嗎?你長得真美麗!”
美目一垂,嘆息道:“我本以為你娘會將《玄典聖譜》放在這處最美麗的地方,誰知竟是沒有?君奴知道它放在何處嗎?”
唐綽兮的話讓蕭徑亭一陣驚訝,目光直直望向夢君奴的俏臉,投過一個疑問的眼色。
夢君奴轉過俏臉,美目望了一眼園中飄飄欲仙的唐綽兮,道:“唐師叔又是從哪里聽說這里又《玄典聖譜》的呢?‘縹緲居’只是君奴常住的一處行居而已,便是我娘也只是和爹爹在一起的時候,在這里住上幾日,又哪里會有《玄典聖譜》這寶貝!”
唐綽兮咯咯一笑道:“君奴何必誆我,魔門沒有全本的《玄典聖譜》,但是至少有三分之一。我師傅臨死時曾經和我講過一個動人的故事,我現在便講給君奴聽,如何?”
“當年有個美得和仙子一般的女子,她武學的悟性幾乎可以說是舉世無雙,而且智慧絕倫,便連我的師傅也自認不如!在她二十三歲的時候,便做了魔門的宗主,一身的武功幾乎冠絕天下。”
“在她做了宗主的第二年,她收了一個小她十歲徒弟,那個徒弟是男的,那個徒弟長得真是俊美啊,幾乎比她還美,簡直是所有女人的克星。就在收下他的當天,她就愛上了他,天天教他功夫,疼他愛他便如心肝寶貝一般。等到那個徒弟十八歲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滿腔的情愛,做了她徒弟的妻子,也將魔門宗主的位置讓給了他!”
“誰知那個男子卻是瀟灑懶散得很,做著這個宗主卻是一點也部理會爭霸江湖的事情,他真是個天才,幾千年也出不了一個的天才。他覺得天下的武功都不夠厲害,便索性和妻子天天研究起天下武學來,要創出一套天下間最厲害的武學,因為他說真正的天才心底深處都是很懶的,他要創出一套武功,只要足夠聰明,不用太深厚的武學底子便能學的絕世武功!而那個女子對他丈夫百依百順,也將魔門爭霸江湖的大計放在一邊,一心一意和丈夫鑽研武學,盡管她以前有無盡的雄心壯志,但是為了討愛人歡喜,便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創這套絕世武學中,它就是《玄典聖譜》咯。”
“那時候,魔門所有的高層都覺得荒謬可笑,覺得世上根本部可能有人能創出像《玄典聖譜》這樣的武功,那美麗女人的一個師妹,在此三年後,就不能忍受獨自出走,創立的自己的門派!而且立誓,終有一日要回到魔門總壇,打敗那個美麗的女人!”
蕭徑亭聽到此處,已經大體明白其中的緣由,目光轉向邊上的夢君奴,卻是見她滿目的迷惘,甚至還有些軟弱,不由伸過手去,握住她美麗綿柔的手掌,剛剛碰到嬌嫩的小小手,夢君奴小手一轉緊緊握住蕭徑亭伸來的手。
唐綽兮美目朝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望來,目中閃過一道憐色,夢君奴嬌軀一顫,小手一抽,卻是掙開了蕭徑亭的掌握,還冷冷掃來一眼。
唐綽兮美目朝蕭徑亭閃過一絲笑容,繼續道:“有一日,那個男子覺得自己所學的武功還不足於創出《玄典聖譜》這一絕世武學,於是他決定出走天下,學來其他門派最高深的武學。他真是聰明,竟然真的讓他混進了‘天劍谷’,這一武林中的王道武學領袖門派,在里面三年將里面的精妙高深的武功學了個遍,也成為那屆唯一一個能夠出谷執掌江湖的弟子,但是他卻跑了!因為他還要去天下武林最至高無上聖地——‘古劍閣’,這個崇尚天道的武林領袖!”
蕭徑亭頓時聽得目光大亮,心中對那個男子充滿了無盡的景仰。
但是卻是有些奇怪,為何這等人物,他在以前卻是從未聽過。
轉而一想,馬上恍然。
那人本就不是好那武林虛名之輩,而且“天劍谷”也視其為奇恥大辱,後人沒有聽過他的名頭卻是一點也不奇怪。
“‘古劍閣’每到動亂時期,便出來一位仙子濟世人間,平定天下禍亂。當年,古劍閣那位仙子出來的時候,真是舉世驚艷,無數武林俊傑見了一面,便相思刻骨、如痴如醉。而那個男子,風流瀟灑的魔門宗主真是厲害啊!也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將那位仙子收得服服帖帖,乖乖做了他的妻子!讓‘古劍閣’數十年間再無出世弟子,而‘天劍谷’便趁機成了天下武林的領袖。”
唐綽兮說到此處,不由朝夢君奴玉臉上望了一眼,卻是發現她目中閃過一道奇異璀璨的神色,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這消息傳到魔門那位美麗女子耳中,頓時心碎神傷,卻也不舍得跑去向自己的愛人問罪,只是天天注意著自己的丈夫和那位仙子去哪里逍遙的消息,這樣痴痴等了好幾年也不見心愛的丈夫回來。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委屈,讓人退回了與丈夫的定情信物,號令天下魔門子弟,只要見到那位‘古劍閣’的情敵,便立刻株殺,而且追回丈夫魔門宗主的位置。從此魔門也便分成了兩派,男宗主一派,女宗主一派。”
夢君奴聽到這里,朝蕭徑亭遞來一個哀怨的目光,接著馬上移開目光卻是再也不顧望蕭徑亭一眼。便仿佛蕭徑亭便是那個負心人一般。
“真像啊!”
蕭徑亭目光夢君奴微微撅起的委屈櫻唇,便有一股吻上去的衝動,心道:“不知道我若是見到了‘古劍閣’仙子後,會不會忘了眼前這個美麗的人兒?”
唐綽兮將二人神情望在眼中微微一笑,道:“也就在她向丈夫退回定情信物的那一日,她出走的那個師妹卻是來向她挑戰了。她傷心欲絕下,幾乎連尋死的心思都有了,便以一招之差,輸了比武!至此魔門也立誓五十年不出江湖一步。以後天下人就再也不知道魔門這個名詞!”
唐綽兮輕笑一聲,美目望向夢君奴道:“那個美麗的魔門女子,便是你的姥姥。而那個師妹也就是我的師傅了,我原本以為師傅是為了賭氣魔門不興,她的雄心不能得到施展才離開魔門,一手創了‘劍花宮’,但是我師傅就算成為一代宗師的時候,我師傅也是幾乎不理會江湖的一些事務,我便有些不明白了,直到師傅臨死的時候一只呢喃那個男子的名字,我這才明白,原來師傅也是深深愛上了那名男子。”
唐綽兮輕輕一嘆,朝蕭徑亭望來一眼,道:“我師傅去找她師姐比武,逼她立誓,卻也不是為了爭強好勝,卻是怕她師姐派出魔門弟子去傷害他心愛的夢中人!”
夢君奴美目一淒,道:“我姥姥哪里舍得啊?只要我那個負心的外公一來,她還不變得更乖更聽話!她現在每天都在後悔,說自己將定情物還給外公,讓他生氣了,再也不來疼她、愛她了!”
說罷美目一垂,硬是將眼淚蘊在眼眶中,不讓淚水流下。
“我明白了你!”蕭徑亭心下一嘆,滿目的憐愛望向夢君奴,心道:“我真的知道你了!”
夢君奴俏臉一寒,美目仍不瞧蕭徑亭一眼,一咬櫻唇,冷冷道:“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以後再也不要來撩撥我。我和你的緣分到此為止,若是我再讓你占一下便宜,再與你親熱一下,我便自刎在你面前!”
蕭徑亭聞之一怔,嘴角一顫,卻是綻開一絲微笑。
唐綽兮美目一眨,朝蕭徑亭望來,道:“你雖然帶著面具,但是我知道你的臉不是這樣的,我剛才雖是和君奴說話,但是實際上,這個故事卻是和你說的。蕭徑亭公子!”
蕭徑亭心下一陣奇怪,卻是不知道為何唐綽兮知道他便是蕭徑亭。
“所以我說嗎,《玄典聖譜》總是有一部分是在魔門的,至少在那個男子宗主出走之前編的那部分會在魔門中,君奴你說是不是?”
“公主!屬下等無能讓外人闖了進來,請公主恕罪!”一陣聲響,卻是一群持劍女子跑到圍牆下。
蕭徑亭一眼望下,卻是發現那些女子身材雖然窈窕,但是已是徐娘半老,只是風韻猶佳。
而且一身武功修為極是不低,特別是為首那位女子,更是絕色之貌,容顏直逼蕭莫莫,而從美目中射出的光芒,更是顯示出她一身的修為也應該不下於蕭莫莫。
夢君奴瞟下一眼,道:“祝師叔,你們抓來的那個莫師叔現在關在哪里?”
那個為首的美麗女子彎下蠻腰,拜下道:“那個叛徒別屬下們囚在了‘環翠閣’,已經給她喂下了聖門最厲害的春藥‘消魂’了,現在秀岐王子正要給她種下‘噬精蠱’。”
她話才說完,蕭徑亭目中閃過一道雷霆,夢君奴嬌軀一顫,一咬櫻唇,美目一轉變換著不同的神色。
唐綽兮美目瞟上夢君奴的俏臉,又將目光移到蕭徑亭臉上,道:“君奴啊,我今日是向你要《玄典聖譜》的,料想你肯定是不給的,但是我想這里有個人是你的心肝寶貝,我只要擒下他威脅你,只怕你肯定會乖乖交出《玄典聖譜》吧!”
說罷美目一亮,玉足輕輕一點,直直向蕭徑亭飛來。
蕭徑亭目中一堅,朝夢君奴一聲大喝,道:“快去救莫姨,若是她”話未說完,身後一陣凌厲的風動,卻是唐綽兮纖手攻來,長劍一抽迎上唐綽兮美麗的手掌。
夢君奴美目一轉,望了一眼蕭徑亭。
玉足一蹬,飄下圍牆,朝下面眾手下的那個為首女子道:“你們在這里幫蕭公子!”
話未說完,玉足一點輕飄飄出了幾丈。
蕭徑亭目光一凝,望向眼前雪白如玉的手掌,心下一堅,長劍絞起一朵劍花刺向那支纖纖玉手。
唐綽兮見到蕭徑亭刺來的劍勢,美目微微一訝,皓腕一轉,如同藕節般的手臂如同蛇一般繞著蕭徑亭的劍刃直直而上,距離蕭徑亭胸膛處半尺出處,手掌輕輕一拍。
“呼!”
蕭徑亭胸口一屏,頓時眼冒金星仿佛連氣也喘不上來。
足下一蹬,猛地提起丹田的真氣,手腕一轉,鋒利的劍刃頓時割向眼前的皓腕。
心下道:“苦也!就算在拼盡全力的情況下,也贏不了眼前的這位天下第一美人,(雖然沒有看見她的臉)何況在此之前已經打過數場大戰,就是吳夢玉只怕也經受不住了。”
唐綽兮美目一亮,目光直直望向蕭徑亭刺來的劍招,皓腕一彎卻是朝蕭徑亭手上的劍刃抓去。
蕭徑亭心中大怒,手上一抖,手中長劍一陣呼嘯割入唐綽兮抓來的小手中。
“吟!”長劍一聲低嘯,唐綽兮那如玉的小手卻是真的抓在劍刃上。
蕭徑亭胸口一震,手上一麻,卻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內勁透過劍刃涌上,狠狠撞在胸口。
蕭徑亭嘴唇一陣顫抖,勉強平下洶涌的血氣。
劍眉一豎,手上的真氣洶涌而出,手上劍刃一陣顫抖,轉開一道美麗的弧度。
唐綽兮嬌軀一震,小手猛地松開,仿佛要迅速離開一般,卻是忽然屈指朝劍刃一彈,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投來一道美麗的笑意,接著美目一正,另外一只手忽地甩出。
“啊!”
一聲慘呼,便有一名女子翻到在地。
卻是夢君奴手下的祝師叔帶著數人上前幫忙。
就在唐綽兮袖袍甩出時候,那位祝姓女子只是嬌軀微微一晃,挺著長劍刺向唐綽兮。
“祝師叔,君奴呢?”遠處一條白色人影飄來,風度翩翩、玉樹臨風,卻正是“風流玉郎”柳含玉。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闖入‘縹緲居’?”
柳含玉待看清情況後,見到蕭徑亭不由微微一愕,卻是沒有認出他來,待看到身著一身紫色錦袍的唐綽兮後,更是目中一迷,片刻後變得清明,一聲斷喝挺劍而上。
蕭莫莫見到秀岐那迷人深邃的目光,已經那動人心弦的聲音,芳心一震,暗道:“怎麼連東瀛也有此道高手,還是秀岐在中原學的這些功夫!”
小嘴微微一陣微笑,暗暗運起心法,那張美麗的玉臉頓時泛起一陣柔和醉人的光芒,讓那張本來充滿媚骨的臉蛋頓時仿佛仙子一般聖潔。
“嗯!”
蕭莫莫一聲嬌吟,心神一蕩,下陰一麻,芳心頓時浮上蕭徑亭火燙粗長的寶貝,頓時心神搖拽,一道蝕骨的紅暈頓時爬上粉頰,讓臉上的那絲仙氣蕩然無存,換上勾魂奪魄的妖嬈。
但是秀岐卻是沒有這個眼福,沒能見到蕭莫莫這等妖媚入骨的神色,待他收功的時候,蕭莫莫已經強自冷下整張俏臉。
“你們在蓮子羹中放上了什麼?”蕭莫莫美目一寒,朝秀岐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