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丹兒說前面那句話時,蕭徑亭便已經明白里面的意思。
要是去救,面對那些高手,自己兩人還真的沒有一絲勝算,要是不救,那可是顯碧國的後人,為了自己的事情賣命一生的人。
“你不覺得里面的事情很蹊蹺嗎?!”
丹兒接著說道:“為什麼他們會跟著紅依她們來到這里,絳郡難道是那些非經過不可的地方嗎?!而且晚不來早不來,偏偏只比我們晚了一會兒!”
“或許是你們兩個陣營中出現了奸細,將你的行程出賣了也說不定呢?!”蕭徑亭輕輕一笑,朝丹兒道。
丹兒咯咯一笑,接著狠狠地朝蕭徑亭瞪來一眼,道:“蕭大公子倒是會為你的小情人開脫啊?你為什麼不說是夢君奴那個小騷貨將我的行程給出賣了?!”
“我昨天迫不得已出現在洛陽的遲府,而見到尉遲凌霜那個小丫頭後,方才知道那里也是魔門小妖精的產業,而且我敢肯定,尉遲凌霜那個丫頭已經將我認出來了!”
潔白的玉齒咬了一下如花的下唇,接著柳眉一惱道:“其實,我在進遲府之前,完全可以想到那也是夢君奴的產業,但是我為何就沒有想到呢?”
丹兒沒有將下面的話說下去,但是蕭徑亭知道,那個時候的丹兒或許正是心亂如麻,才沒有想到那麼多了。
“很大程度上來說,君奴和你可是盟友啊,出賣了你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的啊?!”蕭徑亭不由笑著問道。
“誰說沒有好處!”
丹兒輕輕一陣冷笑,美眸閃過一道寒意道:“我在中原武林,本來就是一個大反派,而且還策劃了刺殺大武皇帝,所以中原的那群高手抓住了我可是大功一件。抓到我以後,她再將我的身份泄露出來!你說一個突厥的公主策劃刺殺大武皇帝,這代表著什麼?目前兩國雖然摩擦不斷,但是並沒有真正開戰的意圖,但是要是將這件事揭發了出來,大武皇帝再不開戰,他在全天下人面前就會威信盡失了,如此一來正是符合魔門的心願了嗎?!”
“或許也符合了莫姨她們的心願了吧?!”
蕭徑亭心中暗道。
接著蕭徑亭忽然轉過頭去,目光灼灼望向丹兒,道:“你是突厥的公主?那跋劍是你什麼人?”
丹兒美目一訝,小嘴微微張啟,美眸投在蕭徑亭的臉上,片刻後方才說道:“你認識我哥哥?你和他是好朋友嗎?還是敵人?他可是愛瘋了妍兒的!”
“那你呢?你的立場是在跋劍身上,還是在另外一個哥哥跋玉身上?”蕭徑亭對上丹兒的美眸,笑著問道。
丹兒美眸躲躲閃閃後,便將目光收回,接著將美麗的臉蛋移到窗戶外面的景色,道:“我們不說這個好嗎?我們說說是救還是不救蕭劍府的那些人?!”
末了,丹兒忽然朝蕭徑亭望來古怪的一眼道:“不過這些蕭劍府的人,目的地或許也是突厥,而且我的二哥跋玉對蕭劍府主還有很大的野心啊!”
蕭徑亭聞之眉頭一聳,接著目光望向丹兒道:“出賣你的,或許是魔門的人,但是未必是君奴,況且她現在或許還在養傷,她傷得可比我重得多了!”
丹兒撇了撇嘴,並沒有說話。
“該怎麼辦呢?!現在中原的那些武林人士肯定已經靠近了紅依她們了,想要用武力救她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蕭徑亭眉頭緊皺,忽然朝丹兒問道:“丹兒,你說像追拿這等朝廷重犯,靠北邊的武林勢力,是不是都會有參加的?!”
“你是說渤海劍派嗎?!”
丹兒美眸閃過一絲異色,微微凝思了一陣道:“或許會吧!要是我剛剛做上了渤海劍派的宗主,在這種時候是不會放過討好皇帝的機會的。不過……”
“是啊,不過樓竹廷這個王八蛋卻是不可以常理論之啊,要是他來的話,或許情況會好許多的!”蕭徑亭惋惜說道。
“啊嚏!”只聽外面傳來一聲噴嚏,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媽的,是不是有人罵我!”
蕭徑亭不由目光一睜,抬頭看天,暗道:“難道老天還真的有眼睛嗎?!”
接著將聲音變粗糙起來,嚷道:“媽的,這個青姨屁股真大,老子今天晚上包了她了!”
“你胡說什麼?!”邊上的丹兒聞之,不由狠狠朝蕭徑亭瞪來一眼,道:“你發神經了!”說罷,美麗的臉蛋已經盡是通紅。
蕭徑亭不語,豎起耳朵聽著下面的動靜。
“老大,我已經找你半年了!天可憐見,我今天終於見到你了!”
樓竹廷鬼鬼祟祟走進房間後,見到端坐在榻上的蕭徑亭,不由目中一熱,嘶聲叫道,好像當初知道他老爹死訊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激動。
“別撲上來!”
蕭徑亭連忙伸手止住了樓竹廷的動作,接著正色說道:“第一,我是你妹夫,不是你老大!第二,我失蹤加起來還沒有半年,你這麼說只能更加顯示你的虛偽和險惡用心!”
“我只是用一種夸張的手法來表示我心中對你的思念!”
樓竹廷訕訕一笑,目光在蕭徑亭全身上下巡視了一下,朝蕭徑亭笑道:“你看來並沒有什麼大礙,而且精神上好像突破了一層,看來,廣大的絕色佳人又多了一分失身的可能性了!”
“在江湖傳言上,你現在可是個精神分裂者和暴力冷酷無情狂啊!”
樓竹廷呵呵笑道,接著面色浮上一絲歉意,道:“徑亭,有件事情我對不起你!”
蕭徑亭不由皺起眉頭,問道:“什麼事情?!”
“你失蹤之後,你在金陵的那些美人兒便匆忙趕到了我家!當時我只是覺得眼花繚亂,精神分裂,大聲感嘆天道不公,為何人間絕色盡是入你蕭家,這種感覺越來越厲害,甚至到了妒忌的地步!”
樓竹廷面上盡是感嘆和泣然。
蕭徑亭不由道:“說正事,說正事!”
接著怪笑一聲道:“不要和我說,你心中妒忌如狂,然後告訴我的那些美人說蕭徑亭已經掛掉,你們趁早改嫁!而眼前渤海劍派新宗主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對於詆毀我聲譽和人品的人,我通常會和他決斗的!”
樓竹廷聲色俱厲的說道,接著那張俊美的面孔馬上扭成一只苦瓜一般,道:“當時無數的美人問我,蕭徑亭到哪里去了,或者輕泣,或者斷腸,或者堅定。我實在找不到理由來解釋你的失蹤,而且在那麼多美人的包圍下,我迷迷糊糊便扯了一個極度YY而且白痴的理由!我說蕭徑亭被一個隱居了幾百年的絕世高手救走了,目前正在學絕世武功,等到學好後便會出來稱霸天下!”
隨著蕭徑亭皺起的眉頭,樓竹廷接著充滿了不可思議,說道:“沒有想到這麼爛的理由,她們竟然真的相信了!而且里面有個女人看來比狐狸還要精明啊,看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你找的這些女人,在智慧上確實是不怎麼樣啊?!”
“妹夫,你現在就告訴我!”
樓竹廷一臉的興奮,望著蕭徑亭道:“你失蹤的整個過程,一定是驚天動地、緊張萬分、香艷勾魂、艷遇不斷吧!”
蕭徑亭不由呵呵一笑道:“就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被一個人打得落花流水,然後出現一個隱居的絕世高手,將我救了出去!”
“就這樣?沒有艷遇,沒有美女?真是俗套!”
樓竹廷不可置信的說道,接著感嘆理想和現實的差距,隨即目中精光一閃,道:“那個打敗你的,是不是方劍夕那個王八蛋!”
“嗯!”蕭徑亭面色一正,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而且他還下手殺了連易成!”
“但是現在整個江湖都說,連易成是你蕭徑亭殺的,而原因是因為一個女人!”
樓竹廷面色頓時變得冷峻下來,嘴角扯開一道冷笑道:“方劍夕現在可真是如日中天呢!現在整個武林幾乎都是方劍夕和夕俏佳兩人共掌了!”
“徑亭,另外我對不起你的就是,我還沒有找到玉兒那個傻丫頭,而且連你的秀情也給丟了,不見了!”樓竹廷接著說道。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不說這些了!”隨即問道:“你怎麼會在這里?天下可真是巧啊,我剛剛說到你,你便出現了!”
“不是的!”樓竹廷笑道:“我是知道你在這里的!”
原來確實是有人很早便將刺殺大武皇帝的欽犯的下落告之給了中原武林中人,幾派勢力撒網抓魚,一直跟到了洛陽附近,樓竹廷便是其中之一。
恰恰在那日,樓竹廷接到一個消息,說是蕭徑亭便也在洛陽。
而之前蕭徑亭不止一次和樓竹廷說過,渤海劍派事情了結之後,便會北上突厥。
而出於對蕭徑亭的了解,樓竹廷也猜到蕭徑亭肯定會繞過長安,便也北上絳郡,准備來找蕭徑亭,而恰恰紅依一伙人也朝這路來,中原武林的各個勢力也跟著北上,便都集中在絳郡里面了。
“整個絳郡就是這麼幾條街道,我逛了好幾圈,差不多就沒有大叫我是樓竹廷,引你蕭徑亭出來了!”樓竹廷接著說道。
“尉遲凌霜那丫頭還真的認出我來了!”
蕭徑亭心中泛起一股夾雜著無奈苦笑的復雜感覺,接著目光一凝,朝樓竹廷問道:“這次來的都還有一些什麼人?”
“關歧軒父子,蜀山劍派的李松濤,天山劍派的賀淨羽,渤海劍派的樓竹廷,還有武莫辰手下的李莫遙將軍!”
樓竹廷說道,接著臉上一笑道:“但是任斷滄這次卻沒有調來一個親近的人,里面說不定便有些貓膩啊!你這個岳父大人說不定……”
“那這次是以李莫遙為首的咯?!”蕭徑亭問道。沒有等到樓竹廷回答,又問道:“李莫遙對這件事情是什麼態度?!”
“他好像在拖,不是非常願意動手!”
樓竹廷目中神色一閃,朝蕭徑亭說道:“但是因為其他人的原因,今天晚上便准備抓下幾人,無論是嚴刑逼供還是其他手段,都要將幕後的人揪出來,趕緊破案!”
蕭徑亭沒有接著問下去,轉過臉朝樓竹廷問道:“你這個當掌門的都走了,那渤海劍派誰在管著?!”
“你老爹!我師叔!”樓竹廷脫口而出,接著連忙說道:“哦,是假老爹!”
“那宴孤衡呢?!這麼重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沒有來!”蕭徑亭神色一動,朝樓竹廷問道。
“他在後頭,馬上便會到,要等到他到了才動手!而且以後還要靠他傳話給大武皇帝的!”樓竹廷說道。
“好!”蕭徑亭緊鎖的眉頭頓時松開,接著站起身來朝樓竹廷道:“你告訴宴孤衡,說不能動手,不能抓她們,讓蕭劍府的人安全離開!”
沒有等到樓竹廷表示心中的不解,蕭徑亭接著說道:“當只有李莫遙和宴孤衡在的時候,你便告訴他們,說這次刺殺大武皇帝的主謀便是突厥公主,而突厥公主是受到了突厥二王子跋玉派人來刺殺大武皇帝的!”
樓竹廷自然明白了蕭徑亭話中的意思了,要是讓皇帝知道了是突厥跋玉派人來刺殺自己的,那他肯定會聯想到自己的兒子中肯定有一個和突厥人不干不淨。
要是只有皇帝一個人知道還不要緊,要是讓大臣們知道了這件事情,那武帝唯有和突厥動武一條路子了,這個是宴孤衡絕對不願意見到的。
樓竹廷眼珠轉了轉後,朝蕭徑亭問道:“老大,你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了!”
蕭徑亭說道,接著臉上浮上一道微笑道:“然後你稍稍透露出這麼一點意思,這次對大武皇帝的刺殺,大皇子還稍稍有那麼一點點嫌疑!點到為止,李莫遙肯定會明白的。”
“為什麼這樣?這樣一來,或許李莫遙會全力要求抓下主謀,逼出大皇子啊!”樓竹廷不由不解問道。
“他不會的!要是真的逼出了大皇子就難辦了,那個時候大皇子不造反也要造反的!武莫辰那個陰謀家拿什麼跟方召疾打仗?他只會暗暗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年老的皇帝,增加皇帝對大皇子的不安!”
蕭徑亭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消息,讓皇帝偷偷知道就可以了,千萬不能讓大臣和百姓知道的!”
“非是貪生怕死的人,不會害怕因為這道命令會掉了自己的前程和性命!而從他口中說出不抓人了,或許關歧軒那邊也會暗暗松上一口氣。”
“而且你可以告訴宴孤衡和李莫遙,說突厥那邊除了跋玉外,還有一個跋劍!這兩兄弟現在也正和我們大武的兩個皇子一樣,一觸即發!”
蕭徑亭接著笑道:“而我們和蕭劍府的紅依,現在正准備去火上澆油,到時候大武正好能夠趁火打劫!”
樓竹廷目中神情轉了幾轉後,便站起身子道:“我現在就和他們說去!”
蕭徑亭神情動了動,朝樓竹廷說道:“你和他們說的時候,順便可以告訴他們,這個消息是蕭徑亭提供的,保證十足真金,以後還要收費!”
樓竹廷匆匆地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轉過身子朝蕭徑亭道:“徑亭,這次出來找你,有個美女讓我給她帶句話給你,說你以後怎麼安排她?!”
蕭徑亭面上一笑,問道:“是絳玉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嗎?你和她說,等我找到玉兒以後,她和她小姐一並嫁過來!”
“你既然已經讓紅依她們無恙了,為何還要偷偷出城?要知道這些權力我多用一次,暴露的可能性就多出一分的!”
晚上,蕭徑亭利用丹兒特有的能力從絳郡的城門出來,而且是從南門出來,在傍晚的時候他們是剛剛從南門進去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謹慎總是好的,說不定在敵人的情報網中,我們兩個人可能已經暴露了呢!”
蕭徑亭騎在馬上說道,接著忽然拐進官道邊上的一條岔道中,旁邊都是茂密的森林。
“你是不是准備將馬匹拴在樹林中!”丹兒見此,不由朝蕭徑亭問道。
蕭徑亭面色浮上一道贊色,道:“我不放心紅依她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或許過一會兒便能夠見到李莫遙和關歧軒他們從南城門出來,我們便在官道上等著,要是沒有見到他們,或許就是情況有變了!”
一直騎到樹林深處,蕭徑亭方才下馬,將馬匹拴在一個行人看不見的地方,為了保險起見,還將兩匹馬的嘴巴給箍了起來。
丹兒畢竟是女子,心痛愛馬,不由在邊上嘲笑道:“你怎麼不將馬兒的穴道點住了,讓她們動都不能動,省得發出聲響!”
“我正有此意,不過好像實施起來有一定的難度,莫非丹兒有此能力!”蕭徑亭呵呵笑道。
“你現在怎麼又不怕死了,竟然敢就這麼坐在路邊!”蕭徑亭和丹兒坐在官道邊上的一個農舍中,目光落在外面寬闊的官道上。
“駕!”蕭徑亭剛要說話,忽然夜中傳來一聲叱聲,接著一陣清脆的馬蹄聲清晰地響起。
蕭徑亭神情頓時一緊,小心翼翼地收起全身的氣息,連目光也變得淡然起來。
那眾馬蹄聲從遠而近,等到進入蕭徑亭視野十丈的時候,蕭徑亭看清楚第一騎上正是宴孤衡,而後面便是樓竹廷、關歧軒等人,心口不由一松,便將目光收回。
“咦?!怎麼少了賀淨羽?!”
等到一眾人飛馳而過的時候,蕭徑亭心中不由驚訝,暗道:“難道賀淨羽那廝本來就是要回顯碧不成?!”
不過接著蕭徑亭又放心下來,賀淨羽這人心計一般,武功也不是很高,或許紅依一個打不過他,但是紅依身邊還有眾多手下,不是賀淨羽一個人能敵的。
“我們現在難道要在這里借宿一晚嗎?!”等到馬蹄聲消失了片刻工夫後,丹兒美麗的眉頭微微顰起,朝蕭徑亭說道。
蕭徑亭目光朝四周掃視一眼,這個農舍卻是有些破舊矮小,難怪丹兒一直屏著呼吸,眉頭也盡是不適。
“那我們去樹林里面,在樹杈上將就一夜如何?!還是連夜趕路,趕在賀淨羽的前面,然後在路上打他主意!”
蕭徑亭雖然是商量的口氣,但是卻從懷中掏出幾塊銀子扔在房中昏迷幾人的身邊,原來他進來的時候,早已經將里面的人全部藥倒了。
“要是喜歡你的那些美人兒,知道她們的情郎蕭大俠對待弱質之流也是用這種手段的,不知道她們作何感想?!”
邊上的丹兒在離開農舍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憋了這麼許久,心中自然有些不舒服,不由口上對蕭徑亭譏笑道。
蕭徑亭微微一笑,道:“那丹兒問問你的芳心如何感想便可以了!”
“我們連夜趕路!”
丹兒美麗的臉蛋頓時紅透,狠狠地朝蕭徑亭瞪上一眼,接著加快了腳步朝前面走去,將自己搖曳生姿的美麗背影留給了蕭徑亭。
筆直狹窄的小道上,蕭徑亭和丹兒兩人一前一後騎在樹林的中間,在寂靜的秋夜中,那馬蹄聲顯得尤為的清脆。
蕭徑亭本來是想快些騎的,但是前面的丹兒卻是讓馬兒緩緩地踱步,而且道路狹窄,便也無法。
“你之前對樓竹廷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何居心?!”丹兒忽然轉過俏臉,朝蕭徑亭冷冷問道。
蕭徑亭並沒有直接回答丹兒的問話,而是反問道:“那事情是不是就如同我所說的那樣,在跋劍和跋玉中,你傾向的是跋玉!”
丹兒轉過嬌魘,垂首不語。良久後,方才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是的!”
“為什麼?!”蕭徑亭不由皺起眉頭,問道:“就我知道的,跋劍人品比起跋玉來,可要好上許多的!”
“我為什麼告訴你?!”丹兒忽然轉過嬌魘,朝蕭徑亭冷冷說道。
蕭徑亭輕輕一笑,道:“我已經說過的,很大的可能性,我以後會成為你的夫君的!”
“我沒有那個福氣!”丹兒嬌軀微微一顫,接著手中的馬鞭狠狠一抽,那匹白馬輕輕一嘶,便飛馳而去。
蕭徑亭輕輕一嘆,雙腿一夾,黑馬也一聲輕嘶,飛快竄出。
蕭徑亭騎的這匹馬腳力不比丹兒的那匹差,但是蕭徑亭知道丹兒現在的心思,只是緊緊跟著,並沒有直接追上。
就這樣半柱香工夫,蕭徑亭已經可以依稀見到森林的邊緣了。
“咦!”一聲輕喚,前面的那匹白馬速度忽然慢了下來。蕭徑亭輕輕一拍馬背,趕上了前面的丹兒。
“因為我師傅是偏向跋玉二哥的,所以我也只能傾向於他!”
聽到了蕭徑亭趕來,丹兒並沒有回頭,眼睛望著前方,靜靜說道,仿佛不是和蕭徑亭說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