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兒,那我們撇開這個不談!那等到我們見到你師傅以後呢,你會怎麼辦?”
蕭徑亭騎在馬上,目光落在丹兒的臉蛋上。
此時夜色朦朧,丹兒雪白的臉蛋上五官錯落有致,如同白玉雕琢一般精巧美麗,就算在黑夜中也綻放著迷人的光澤。
丹兒被蕭徑亭看得大是不自然,不由裝著不知道一般扭過臉蛋。
“難道是跟著你師傅終老嗎?”蕭徑亭接著問道。
“那為什麼不可以?”丹兒轉過臉蛋,朝蕭徑亭狠狠地瞪來一眼,接著說道:“以後路上你不許和我說這些,不然我將你啞穴也點住了!”
蕭徑亭朝丹兒輕輕一笑,接著便閉上嘴巴,怦怦直跳的騎在馬上,然後又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丹兒見之,小嘴狠狠一抿,手中的馬鞭朝蕭徑亭的那匹駿馬狠狠抽上一記。
蕭徑亭身下的駿馬一聲長嘶後,頓時撒開蹄子飛快的朝前馳去。
蕭徑亭身軀一搖,便要朝丹兒苦笑一下,忽然眉頭猛地一皺,兩手猛地一扯韁繩,硬生生地將飛快奔馳的駿馬拉住。
那馬兒兩只前蹄揚起,便要張口痛嘶,蕭徑亭見之連忙一把抓住馬嘴,讓它叫不出來。
“你干什麼?!”
丹兒見之,心疼馬兒,便豎起柳眉朝蕭徑亭嬌叱怒咤,但是腳下的那匹駿馬還是朝前馳去,蕭徑亭伸出一手,飛快地抓住了白馬的韁繩,接著飛快地從馬背上落下,隨即又伸手朝丹兒的小蠻腰抱去。
“你干什麼?!”
丹兒臉上一驚,睜大一雙美眸朝蕭徑亭瞪來,柔軟細滑的蠻腰卻是被蕭徑亭一把抱住,接著被蕭徑亭緊緊箍在懷里,貼身下的摩擦頓時讓她嬌軀一軟,接著一熱。
蕭徑亭一手抱住丹兒,另外一手飛快地在兩匹駿馬的背上拍上一掌,低聲喚道:“快去,一直往前跑!”
見到兩匹馬朝前面馳去後,方才抱著丹兒飛快地閃進了旁邊的樹林。
“不要!”
丹兒見之,眸子頓時一迷,芳心怦怦跳得仿佛一只小鹿在里面一般,嬌軀沒有任何力道,被蕭徑亭抱著,只是兩只玉臂無力地推著蕭徑亭的胸膛。
蕭徑亭飛快地挑到一棵茂密的大樹,腳下一點,便躍上樹冠中。
“我要殺了你!”蕭徑亭剛剛在一個茂密的地方躲了起來,丹兒美眸一怒,玉手一揮,便朝著蕭徑亭的臉頰扇來。
蕭徑亭連忙伸出手掌捂住丹兒的小嘴,不讓她叫出來,望著她扇來耳光的方向,臉頰微微一動。
雖然被打在了臉上,但是卻是一點力道也沒有,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別發出聲音!”
蕭徑亭一把將丹兒柔軟的香軀抱進雙腿中間,一手牢牢地抱住她的蠻腰,一手捂住她的小嘴,湊在她的小耳朵邊上,低聲說道。
但是感覺懷中柔香軟玉滾燙如火,檀口中呼吸急促,瞬間便將蕭徑亭的手掌打濕了。
只是柔軟迷人的嬌軀微微有些僵硬,而且正在做著有力的掙扎。
“你聽!”蕭徑亭湊在丹兒的小耳朵下,低聲說道。
丹兒果然立刻安靜了下來,兩只可人的小耳朵頓時豎起。
寂靜的黑夜中,頓時傳來一串清脆的馬蹄聲音。
蕭徑亭連忙靜靜屏住呼吸,而丹兒也閉上了小嘴,美眸緊緊的盯著外面的小路上,不過酥胸的心跳聲卻是急促如潮。
“是賀淨羽!他怎麼也要晚上趕路?!是顯碧那邊有變,還是突厥那邊有變?”
蕭徑亭目光極其了得,雖然夜里黑暗,駿馬速度極快,但是蕭徑亭還是一眼便看清楚了這個馬隊中間的那人便是賀淨羽。
不過其他人倒是不認識,都是穿著黑衣,大概是賀淨羽的護衛之類。
而他們急忙趕路,仿佛也沒有注意到樹上有人,只是匆匆的飛馳而去,並沒有作任何的停留。
“沒有道理啊?!”
雖然蕭徑亭心中也慶幸沒有被發現,但是同時也大是不解。
他們剛才肯定是聽到那兩匹馬的嘶聲的,甚至連丹兒的嬌叱也聽到了。
但是,為何路過這里的時候一點點異樣也沒有?
是賀淨羽的這些護衛素質太差,還是他們實在急得很,便是片刻也不能耽擱。
“放我下來!”蕭徑亭耳邊傳來丹兒低低的嬌叱聲,接著她柔軟豐腴的嬌軀便離開了蕭徑亭的懷抱。
“再等等!”蕭徑亭低聲說道。
“不行!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便一劍砍了你的胳膊!”
丹兒離開了蕭徑亭的懷抱後,便朝著蕭徑亭厲害的說道。
接著又用玉手抹了抹剛剛被蕭徑亭捂過的小嘴,口中說道:“你的手,真是臭死了!”
“啊!”丹兒忽然一聲嬌呼,接著手掌擦了幾下小嘴,放到瑤鼻底下聞了聞,竟然有股鮮血的味道,手上也依稀有血的痕跡。
“你的手怎麼樣了?傷得厲害嗎?疼得厲害嗎?”丹兒怯怯的抓過蕭徑亭的手掌,發現他如同女兒般嬌嫩的細長手掌,此時已是鮮血淋漓。
蕭徑亭這時才感到手掌鑽心一般的疼痛,目光落在鮮血斑斑的手掌上,嘴角微微扯開一道嘲笑。
從前的他,不要說是拉韁繩,就算是奪白刃也未必會被割傷流血,現在卻是拉兩匹馬也傷了自己的手掌。
“對不起,你生我氣了嗎?”
丹兒輕輕撫摩著蕭徑亭受傷的手掌,稍稍猶豫後,口氣頓時變得溫柔起來,接著撕扯下裙子的一角細細地包扎著蕭徑亭的手掌,一滴淚水落在蕭徑亭的手掌上。
“我不是生你的氣!”蕭徑亭溫柔的微微笑道:“我是在想,我該怎麼樣處理那些人才好。”
丹兒頓時滿臉的不解,卻是見到蕭徑亭緩緩的站起身子,朝對面笑著說道:“尊駕聽夠了嗎?趕緊出來吧!”
“沒有想到竟是被你發現了!”
黑暗中,一聲陰惻的聲音響起,接著那人一聲嘆息道:“可惜我還沒有聽夠,因為你變換了聲线,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聽出尊駕的身份!”
蕭徑亭微微笑道:“那你就用劍逼著我亮出真實的身份吧!”
“唔!在下確有這個打算,而且我好像從你的聲音聽出,你的內力修為一般得很!”
那陰惻的聲音又響起,道:“不過,你身邊的那個女子,倒是厲害得很!可惜我也沒有聽出是誰?弟兄們,等會兒你們所有人都去對付那個女的!這個男的,我一個人便夠了!他狡猾得很,我不一個人對付,不放心!”
接著,遠處的路上便傳來一串密密的腳步聲,朝著蕭徑亭所在之處逼來。
“檀郎,他們很厲害是嗎?”丹兒忽然朝著蕭徑亭問道,聲音溫柔深情。
丹兒對自己的稱呼讓蕭徑亭微微一訝,接著點點頭說道:“他們非常厲害!我不知道怎麼會忽然一下冒出那麼多的高手,還都是我不認識的。就剛才說話的那一個,你或許還能保命,但是兩個上來,你便打不過了!”
“謝謝閣下告訴我這位姑娘的底細,不然我還真的不能夠知道這位姑娘的底細!”
那人輕輕地拔出腰中的長劍,朝身後諸人說道:“弟兄們,可護住了賀公子了沒有?!”
丹兒淒然朝蕭徑亭望來一眼,低聲說道:“都怪你,本來我肯定能夠識破詭計不出聲的。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會變得笨了!”
接著玉齒一咬,拔出腰間的長劍,站直嬌軀將蕭徑亭護在身後,低聲央求道:“你不要動手,好不好?”
“不用!”蕭徑亭淡淡拒絕說道,接著緩緩抽出手中的長劍,腳下一點,輕飄飄地朝地上落下,而丹兒如影隨形一般翩翩而止。
“令伉儷的雙雙蝶翼,真是讓人羨慕啊!”見到蕭徑亭和丹兒兩人雙雙落在路上,那人朝蕭徑亭淡淡說道。
蕭徑亭目光落在對方高大的身影上,發現他整張面孔都在面罩中,只露出了兩只眼睛,唯有高大的身影顯得無比突出凌人。
“兄台這般面目,怎麼能夠配得上那個美麗的姑娘呢!”
見到蕭徑亭粗丑的面孔,高大的黑衣人目光又落在了邊上的丹兒身上,雖然丹兒的臉已經易過容,但是不知道是女兒家心思還是什麼的,那張臉蛋還是美麗迷人得很。
美麗的丹兒將狐疑的目光落在那個高大的黑衣人身上,片刻後,便又落在另外一邊幾個同樣裝束,但是氣勢弱了許多的黑衣人身上,輕輕踏上一步,便站在蕭徑亭的背後,嬌軀微微依靠,便將起伏玲瓏的背臀曲线貼在蕭徑亭的背上,緩緩伸出了手中的長劍。
蕭徑亭轉過臉,對著丹兒的小耳朵低聲說道:“你去對付那一群黑衣人,我來對付這一個。”
“不行,不要!”丹兒小嘴一抿,美麗的臉蛋上一陣倔強,將柔軟的嬌軀貼得蕭徑亭更緊。
蕭徑亭臉上一肅,目中光芒一逼。
丹兒美眸頓時一顫,兩顆淚珠滑落而下,玉牙一咬,嬌叱一聲,便提起手中的長劍,呼嘯著朝那群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將目光落在蕭徑亭流血的手掌上,皺起眉頭問道:“這是不是你剛才拉馬韁繩扯裂的?你的功夫還真的不怎麼樣呢!”
蕭徑亭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對面的那個黑衣人身上,見到那人雙目中對自己的身份仿佛沒有一點好奇的目光,而是如同一種戲耍的神情,隱隱還帶著一絲仇恨。
“是不是魔道的人都這樣蒙著面孔見不得人啊?!”蕭徑亭笑著說道,接著瞬息之間,手中的長劍飛快地朝對方刺去。
“呵呵,雕蟲小技!”那人臉上一陣不屑,手中的長劍呼嘯著朝蕭徑亭手中的長劍劈來,卻是沒有一點花俏,就仿佛欺負蕭徑亭內力薄弱一般。
不過,蕭徑亭此時刺出的長劍不但是輕飄飄的,而且還軟綿綿的,簡直沒有一點威脅一般。
但是黑衣人目光馬上一凝,因為自己的長劍眼看就要劈上了蕭徑亭那軟綿綿的劍刃,但是蕭徑亭手中的那劍身卻是變得更加綿軟了,雖然劍身是直的,但是此時彷佛便要纏繞上黑衣人的利劍一般。
“綿字劍?!莫非,這位兄台和我魔門也有淵源不成?且說來聽聽,可不要傷了自己人了!”
黑衣人目中神情一正,再也沒有任何輕視之意,但是手中的長劍卻是變得更加凌厲起來,隨之而來的劍氣如同會割人一般,刺得蕭徑亭臉上陣陣刺痛。
“你說與我有淵源,為什麼下手更加不留情了!”
蕭徑亭暗暗冷笑道,手中的長劍變得更加軟綿,如影隨形的跟隨著對方的長劍,不攻擊,也不退守,直讓謹慎的對方眼中狐疑不已,神情間變得更加凝重,手中的劍招也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數十招過後,黑衣人依舊小心翼翼,免得讓蕭徑亭猛的占了便宜。
但是見到蕭徑亭仍舊是臉色不變,手中的長劍綿綿無力,只是跟著自己的長劍,不由一陣冷笑道:“你就會這麼一些了嗎?差點被你唬住了啊!”
黑衣人雙目一獰,接著手中的長劍如同暴雨一般朝蕭徑亭頭頂灑來,直讓蕭徑亭仿佛呼吸不暢。
但是讓黑衣人驚詫的是,蕭徑亭面上仍舊安靜無波,只是手中的利劍猛的揚起,頓時變得刁鑽凌厲起來。
“凝血十三劍?你和劍花宮的唐宗主是什麼關系?!”黑衣人目中光芒一閃,手中的劍招又弱下幾分,朝蕭徑亭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