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班的男生退學了,范老師也並不是辭職,是被警方帶走了,她被控“強奸未成年”。
水落石出了,周水絨被冤枉了,但沒有一個人跟她道歉。
當然,周水絨也不是很需要。
說實話,她壞心眼的想他們繼續誤解下去,然後下一次遇到同樣的事情,再著急站隊,這樣他們的一生都像一顆牆頭草,風往哪兒吹往哪兒倒,永遠沒有自己的主見,永遠都是被利用的對象。
周五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沈聽溫給周水絨傳了紙條:“放學等我一下。”
周水絨沒看,直接揉了丟掉。
沈聽溫就跟她同桌換了下位置,坐到她旁邊。
周水絨扭頭看見他,別開臉,他不想看見離她那麼近的沈聽溫,她會覺得自己很奇怪,心跳很快,耳朵很紅,口很干。
腦袋里也總想起他在操場上說的那句“看不出來嗎?我在造反。”
這一切都像是在提醒她,她有多俗,她根本抗拒不了沈聽溫無條件站在她身後的樣子。
沈聽溫把她筆拿過來,在她的筆算紙上又寫了句,推到她面前:“周水絨是個小呆逼。”
周水絨扭頭就罵:“你找死!”
她像只剛長出尖牙的小狗,一口咬掉沈聽溫的眼睛,吃掉。
難怪他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怎麼都收不回來。
沈聽溫就想看著她,她只要看著她,就覺得來日可期,萬物可待。
周水絨擋住臉,不給他看:“你有病?”
“說一萬遍了,有病,絕症,不看你就死了。”
“那你去死吧。”
沈聽溫趴在桌上,仍然看著她:“那我去了。”
周水絨又急,挪開擋住臉的手臂,“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都想讓我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麼勁了。”
他就喜歡說這些話博她同情,她不想跟他繼續那些車軲轆話,說:“你別裝蒜了,我問你,范老師被警察局帶走,是不是你干的?”
沈聽溫還不承認:“沒有啊。”
周水絨不傻,如果是范老師的丈夫報的警,那就會拿那份錄音當證據。
可警方沒找周水絨了解情況,就是說,直接證據不是她那份錄音,那一定就是沈聽溫干的。
“你覺得我蠢嗎?”周水絨問她。
沈聽溫不否認了:“你蠢,有我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在你身邊,你都不知道珍惜。”
周水絨無視了這話,抿了下嘴唇,話音不太清楚地說:“謝謝。”
沈聽溫嘴角上挑:“啊?”
周水絨摸著嘴唇,臉也不對著他:“謝謝。”
沈聽溫每一天都比昨天覺得周水絨可愛死了,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喜歡她:“沈聽溫將全權負責周水絨人生所有的難題,只要她需要,他就無條件為她。身為老爺們,就得說到做到。”
周水絨心跳不好了,特別不好!操!
沈聽溫湊過去,歪著頭看她:“感動了啊?”
“我沒有!”周水絨還不看他。
“那你扭頭讓我看看你的臉。”沈聽溫說。
周水絨不讓他看:“我不想讓你看!”
“那你就是臉紅了,感動了。”
周水絨扭過頭來:“我沒有!”
沈聽溫伸手拔開她的碎發:“你那麼緊張干什麼?喜歡我又不是丟人的事。”
周水絨打掉他的手:“呸!我才不喜歡你!”
沈聽溫笑:“嗯,是我喜歡你,特別喜歡。”
周水絨心跳真的不好了,已經影響到她的表情了,她不能再跟他待在一塊兒了,他這個人太缺德了,老勾引她!
沈聽溫看著她匆匆去了衛生間,托住下巴,心里還是那一句:操……我老婆真的太可愛了!
井賀蹲著跑到沈聽溫座位前,坐在周水絨位置上,把剛才在後邊拍得他倆在一塊的照片給他看了一眼:“哥你看看你那眼,都直了。”
公然在教室里打情罵俏,沈聽溫是真的不怕死啊。
沈聽溫看到那張照片,他正看著周水絨,周水絨也正看著他,她的側臉真好看,這個眼睛,這個鼻子,這個嘴唇,他都喜歡……
看著看著,突然就不高興了,瞪向井賀:“誰讓你拍的?”
井賀傻了眼,有點不知所措。
沈聽溫警告他:“以後別亂拍她。”
井賀知道了,把手機拿過來:“我錯了,我這就刪了,以後不拍了。”
沈聽溫清了清嗓子:“你把這張照片給我發過來再刪。”
井賀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嘴上還是嬉笑著:“好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