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絨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沈聽溫給她去外邊買了和牛牛排,還有咖啡和網紅店的蛋糕。她沒有胃口,下體撕裂一樣疼。
沈聽溫到藥房買了藥,消腫的,還給她把水倒好:“把這個藥吃了。”
周水絨扶著他的胳膊:“我覺得我回家要被罰了。”
“所以我送你回去,替你受罰。”
沈聽溫說到做到,送周水絨回了家,讓他們意外的是,司聞什麼也沒說,周煙也是,就好像周水絨只是出去遛了個彎兒。
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周水絨半夜去找沈聽溫會發生什麼。
周水絨還有點困,回家就睡了,沈聽溫現在身份尷尬,也沒多留,把人送到就走了。
木已成舟,管是管不住的,司聞和周煙從不限制周水絨談戀愛,只是對於沈聽溫的隱瞞很生氣,要是周水絨就要他,他們也不能干棒打鴛鴦的事。
當然重點是他們對沈聽溫還算知根知底,知道他有多少本事,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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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反省的這一個星期,沈聽溫沒在家待著,白天學習,傍晚去周水絨家小區跟她私會,晚上去上網,過得很充實。
周水絨不想讓司聞和周煙為她操心了,就表現出不再見沈聽溫的樣子,但又忍不住,兩個人聊著聊著天就特別想見面,就死活都要見面,就偷偷約好樓下見。
等沈聽溫到了,周水絨就說出去散散心,然後跟他在地下車庫鬼混,又親又抱跟十年沒見一樣。
周水絨靠在沈聽溫懷里,問他:“咱倆怎麼跟偷情一樣?”
沈聽溫用力摟著她:“我覺得挺刺激的。”
周水絨估摸著快到點了,不讓他抱了:“行了,滾吧,我該回去了。”
沈聽溫才跟她待了十分鍾,跟她生氣:“時間越來越短了,我什麼時候可以無限制的擁有你?”
周水絨整整衣服:“反正現在是不行。我爸媽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我不能就這麼不在乎他們的感受,偷著見見得了,你還無限制?得寸進尺?”
沈聽溫拗不過她,只能眼睜睜看她上樓。
沈聽溫煩悶,從周水絨那兒離開就去上網了。他常去的那家網咖梁繼凡也在,看見他臉上有傷,想都不用想:“又被家暴了?你媳婦真牛逼。”
沈聽溫沒搭理他,開了台機子。
梁繼凡正在看電影,一邊看一邊織毛衣,新女朋友就想要這個,他織了半個月了,都要織吐了。
沈聽溫開了兩把排位,玩兒了把豹女,玩兒了把劫。
拿豹女打野核,上單狗頭,又蠢又笨,一直掉節奏,輸了。
玩兒劫那把跟發條對线,他的劫打什麼都跟打兒子一樣,倒是沒難度,但那把傑斯嘴特別賤就算了,還打團永遠少人,跟他媽死了媽一樣,他一邊輸出一邊罵街。
他打字的手速把梁繼凡給看笑了:“要不你能上王者呢,我有你這手速,早不在鑽石待著了。”
沈聽溫把鍵盤一推,不打了。
梁繼凡給他拿了杯咖啡過來,“等會兒我女朋友過來找我,你跟我帶她吃把雞唄?”
“沒空。”
“兩百一把!”
沈聽溫搭理都不搭理他,他缺那兩百塊錢?
行!梁繼凡懂了,在他們那個小群里艾特周水絨發了條消息:“周哥哥你家少爺在樂態衝浪呢。”
發完就給沈聽溫看。
沈聽溫將妻管嚴貫徹到底:“撤回去。”
“可以,但得帶我對象打一把。”
“撤回就打。”
梁繼凡立馬撤回,他覺得這個時間周水絨應該是沒看見。事實好像也是這樣,她都沒有回。
過了會兒,梁繼凡女朋友來了,隔壁十二中高一一個女的,她還帶了閨蜜,說正好四排。
她倆看見沈聽溫就一直擠眉弄眼,那閨蜜對沈聽溫的想法都寫臉上了。
梁繼凡給她們開了倆機子,他女朋友還刻意把他拉到最邊上,讓她那閨蜜坐在沈聽溫旁邊,有意撮合他們。
梁繼凡看出來了,小聲跟她說:“他有女朋友了。”
她女朋友說:“那怎麼了?我當時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不也有女朋友了。”
梁繼凡還真是沒法反駁,不說話了。在他眼里,男人腳踩幾條船那都正常,沈聽溫跟這女的梅開二度也不是不行,她長得也還不錯。
沈聽溫卻不想玩兒了:“別坐我旁邊。”
閨蜜有點尷尬,跟梁繼凡女朋友說:“要不,我跟凡子哥換換吧。”
梁繼凡女朋友不願意了,問沈聽溫:“你什麼意思啊?就算不想挨著我閨蜜也不用那麼直接吧?那麼喜歡傷人自尊,您沒朋友吧?”
梁繼凡皺眉,拉她胳膊:“別說了!”
他女朋友上頭了:“你干嘛拉我啊,他不想跟我閨蜜坐會不會好好說?什麼叫別坐他旁邊?跟誰多願意挨著他似的,你怎麼有這種傻逼朋友?裝什麼逼啊?”
梁繼凡遲早被女人坑死,這幾個女朋友沒一個老實的,一個比一個能作:“你少說兩句!你還想不想吃雞了?”
他女朋友被寵壞了,無視梁繼凡,拉著她閨蜜,態度強硬地跟沈聽溫說:“給我們道歉!”
她從坐在沈聽溫旁邊之前就應該問他能不能坐,這麼明顯衝他來他還不能拒絕了?他沒耐心跟她們好好說話,也沒心情,“道你媽。”
梁繼凡他女朋友急了,“你這人有沒有點素質?”
“素質分人,跟你這種用不著素質,想找會舔的出門左拐夜巴黎KTV叫男模,是個女的只要錢給夠了他們就能舔。”沈聽溫毅然決然單排了。
梁繼凡他女朋友罵起街來,一句比一句難聽,沒一句不帶媽,素質上沈聽溫剛那兩句可比不了。
沈聽溫戴上耳機,落地P城一把噴子殺倆人,絲毫沒被影響。
梁繼凡拉住他女朋友,正要說話,管理員和周水絨一起走了過來。周水絨穿著一身黑,戴著個棒球帽,一頭長發隨意一挽,像個殺手。
沈聽溫也看到了,把耳機摘下來,鍵盤和鼠標都不動了,直接把人頭送了。
對於還算有網癮的人來說,能讓他們掛機的人,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了。
周水絨也沒管現場是什麼情況,走到沈聽溫旁邊,直接坐下,摘了棒球帽,問他:“開了嗎?”
沈聽溫親自給她開機,然後說:“你聽我解釋。”
周水絨這才看見旁邊還有別人,梁繼凡,以及兩個陌生女的,然後管理員還問他們干嘛吵架。
沈聽溫說:“梁繼凡非要我帶別人吃雞,我不願意他們就一起罵我,我一個根本罵不過三個。”
梁繼凡差點沒在他臉上啐口唾沫:“不是,周水絨,你聽我說,就沈聽溫這玩意你還不知道嗎?就他媽會在你跟前裝蒜,你沒來的時候他可牛逼了,罵人都帶押韻的,你覺得他能被欺負了嗎?”
周水絨瞥沈聽溫:“你還罵人?”
沈聽溫搖頭:“我沒有,我最溫順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梁繼凡要被他氣哭了:“你他媽,你家住西湖的啊?張嘴龍井味兒!”
周水絨扭頭沒給梁繼凡好臉:“他家住哪兒,跟你有關系嗎?”
得。他惹不起這兩口子,他走。
旁邊梁繼凡他女朋友,他女朋友的閨蜜都不說話了。
沈聽溫前後兩副態度,她們十分確定,他並不是一個可以搶來的人。他好愛她,從她出現,他就再沒看過別人一眼。
不,是她不在的時候,他的眼里就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