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煙看著周水絨大腿根的吻痕,瞪她:“睡了?”
周水絨拉拉裙子:“沒有。”
周煙也不感興趣:“戴套了嗎?”
“媽,沒睡。”周水絨嘟囔:“別人家長不是這樣的。”
“那你要都睡了,我能怎麼辦?”周煙說。
周水絨坐下來:“真沒睡。”
“站起來。”
周水絨站起來,把手背到後邊,站也不好好站。
周煙看一眼外間,接著跟她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擦亮眼。”
周水絨還想問呢:“你們怎麼過來了?而且什麼老師?什麼東西?你們之前認識他嗎?”
周煙說到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早在十幾年前,你爸就發現有人很關注他,以為是我們之前生活中的誰不依不饒,後來發現是個孩子,沈誠的孩子。”
周水絨知道,沈誠是沈聽溫他爸:“沈誠怎麼了?”
周煙說:“我也不認識,但聽你爸說,跟你爸一樣不是東西。”
周水絨懂了:“黑白兩道混的?”
這不是重點,周煙說:“當時我們以為這個沈誠有什麼想法,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沒有,完全就是這孩子自己的想法,我們就很好奇他是想干什麼。”
“那老師是怎麼回事?”
“你爸之前救過雇傭兵,對人才方面很有眼光,他就覺得這孩子很聰明。他好像是由你入手來查咱們家,但好像重點又不在咱們家身上,那種分寸感把握的很好。”
周水絨懂了:“所以就把他收進門了?”
周煙搖頭:“是把他當槍使了。”
周水絨皺眉。
“你以為你爸是什麼好人?他表面上跟我們在島上蝸居,實際上一直沒放棄禁毒,你舅舅也瞞著我,倆人私底下干了不少事兒。這些年來,所有他不能親自露頭的事,都交給這孩子去做了。”
周水絨想起前幾天沈聽溫請假……
周煙說:“是他自己找上門的,不利用白不利用。”
周水絨有點亂,百感交集。
“昨天我才知道,馬里蘭州巴爾的摩,紐約曼哈頓,墨西哥,緬甸,老撾,越南,金三角那一塊,還有伊朗,阿富汗,等等,這些地方的很多販毒、倒賣軍火的黑幫都跟你爸有關系。沒辦法肅清,就想辦法利用。你爸可以長時間陪在我們身邊,是因為管理和維系這些組織的都是沈諭安。”
周水絨慢慢念出來:“沈諭安……”
周煙把她手拉過來:“我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不叫沈聽溫。”
周水絨很亂:“那,我回國,我爸讓他保護我?”
周煙否認這個說法:“我們一直對他的目標是你爸這一點深信不疑,直到你們談戀愛的消息傳到我們耳朵,我們才知道,他從此至終的目標都是你。”
周水絨看著她,眼里充滿疑惑。
周煙說:“他並不是通過你來查你爸,而是他一直就只想知道你。後來陰差陽錯,你爸開始培養他,幫自己做事,做得都不錯。你回國的時候,你爸想讓他到曼哈頓辦事,本來你們沒必要見到的,但他第一次反抗你爸,說等他畢業,你爸沒強迫他,就順便讓他保護你,結果我們是送羊入虎口。”
周煙說到最後還有點自嘲:“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爸這麼生氣也是因為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司聞這一生,會被個小王八蛋給耍了。”
周水絨覺得這不現實:“他還在上學,怎麼幫我爸?”
“早幾年沒讓他干什麼,就是他會趁著在國外集訓、夏令營、冬令營的時間跟你爸學點東西。這幾年才開始有動作。”
周水絨下意識問:“很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