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雨笑的滿臉諂媚,就等著他陰轉晴,這樣的她還不多見。
她還不傻,還知道逗他開心,雖然逗的並不怎麼高明。
江霖撇過臉哼笑了下,又回過頭:“方若雨,你腦子壞掉了?”
“跟我裝糊塗?”
方若雨繃著嘴,把頭埋到膝蓋里,聲音嗡嗡的全都落在地上:“我哪用裝,我本來就不怎麼聰明啊。”
是啊,聰明的話就應該順著他現在對自己的丁點興趣,抓的緊一些,多拿一些錢,合同不應該簽一年,如果有機會能簽到大學畢業,以他的家境和實力,總能撈到些好處。
可方若雨是個笨蛋,她只要一年。
她臉枕在膝蓋上,歪頭去看江霖:“江霖,那我說什麼你會開心?”
江霖垂眸,凝視著她,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呆著,像在玩一場看誰先開口的游戲。
方若雨先撐不住。
她開口:“我叫汪夙哥哥,你不高興啊。”
江霖冷哼一聲:“他算什麼,我會因為他不高興。”
他身子後仰,手撐在背後的石面上,看上去一副無所謂的淡漠樣。
“他妹妹都被我肏了,我還會在乎你叫他一聲哥哥?”
方若雨心里笑了下:解釋就是掩飾,別扭哦。
“我也想叫你哥哥啊。”她還那樣臉枕在膝蓋上看他,說的漫不經心。
男孩身子頓了下,他腹肌用力,撐得非常緊,壓抑自己想要直起身子的衝動。
“你忘了,你比我小啊。”
江霖臉一沉。
“你是9月12日生日,我比你大好幾天呢。”
她笑:“叫你弟弟的話,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江霖直起身子,長臂一揮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胸口。
“誒,江霖。”
她頭剛抬起來,就被他按住了眼睛,她以為他會說什麼,他卻只是手指在一下一下在她肩膀上摩挲著拍,溫熱的掌心熨帖著她的眼睛。
很久,也沒放開。
她耳朵貼著他的心口,聽到里面有力的跳動聲,低低說了句:“江霖,真難哄啊。”
江霖握緊她的肩膀。
難哄嗎?
他明明已經好哄到她隨便說兩個不怎麼好笑的稱呼就能被逗笑。
他明明已經好哄到因為她記得他的生日就決定忘掉她叫別人哥哥。
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怎麼記得的生日,她記得。
“你是在哄我麼?”他難得溫柔。
她眼睛被蒙著,感官被無限放大,下巴隨著他說話一下下點在她的發頂,聲音傳進她耳膜。
她沒回應,頭垂著,他只能看見她的發頂。
她的呼吸灑在他胸前,掌心下的睫毛微顫。
忍不了了。
他松開手,握上她肩膀直接壓著把她推倒在石面上,她剛想掙扎,他直接欺身壓上大腿擠進她雙腿間。
“江霖,你干嘛?”她又驚又慌,怎麼掙扎也被壓制得起不來,雙腿在他胯上虛虛搭晃著,徹底無法反抗。
“方若雨。”
林間散下的光被他的背遮住,散開成溫暖的光暈,她被籠罩在里面,被他漆黑的眸子鎖著幾乎無法呼吸。
他問:“為什麼要哄我。”
她張口就想回答,被他大掌捂住了嘴。
他又補一句:“想好了再說。”
口鼻都被他蓋上,只露出受驚小鹿一樣的雙眼和光潔的額頭,依然能看出漲紅的臉頰和溫潤的雙眸,像極了被自己欺負到脆弱無助的樣子。
因為剛才的掙扎,頭發被蹭的亂糟糟,幾縷發絲沿著纖白的脖頸隱入到衣領里,引人遐想。
她胸膛強烈起伏著,他從她眼睛里看到自己。
他終於松開手:“說。”
方若雨食指勾進他的衣領,輕輕下拉。
他順從的隨著她的動作俯身,直到嘴唇就在她上方,她突然挺了下身,親在他嘴唇上。
只一下,她就放開,臉上笑的嬌媚:“金主生氣了,我當然要哄啊!”
江霖僵在半空中,他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方若雨,你根本不會哄人。”
方若雨從來沒打算選最好走的那條路。
所以她繼續笑,追他的嘴唇:“你還生氣呢。”
江霖手掌握住她後腦,她的頭皮發緊,是他綰起她的頭發纏繞在掌心把她的頭往下拉,可他的嘴唇追的更緊,直接含住她雙唇。
她雙唇被鎖,嗯嗯啊啊想掙開,卻被他舌尖頂著擠進去,濕熱的舌頭在她口腔里攪,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拿回這個吻的主動權。
舌根被吸得發麻,為求自保只能去回應他,伸出舌頭去頂他的,口腔里開始分泌出情液,順著嘴角往下流,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誰在進攻誰在廝守。
等他終於抵著她額頭松開她的嘴唇時,兩個人都喘的要命,像是剛剛經歷一場激烈的對抗,在這秋日的午後,看不出誰輸誰贏。
江霖粗喘著,問她:“我為什麼生氣?”
她呼吸極快,想調整氣息回應,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想好了再說。”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