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偉的奶奶也不說話，只是笑眯眯地看著他。

　　看到奶奶精神好、心情也好，牛小偉的心情一下也就大好。

　　“牛小偉，咋樣，剛才和你這小師妹過了一手，感覺咋樣？”東北長拳王搶先說道。

　　東北長拳王這樣一說，牛小偉才想起剛才二妞子擋自己踢黃子那一下。想到這個，牛小偉放下了二妞子。

　　被牛小偉放下，二妞子也一臉笑意地看著牛小偉，等著他的回答。

　　牛小偉看了看師傅，又看著北東長拳王，然後說：“你倆老爺子咋這會調理人，把個小姑娘也弄得這老厲害？”

　　聽到牛小偉這樣說，兩老頭開心地笑了。

　　兩老頭這一笑，二妞子反到不好意思了，於是轉身走到牛奶奶身邊，扶著牛奶奶的胳膊。

　　二妞子一過來，牛奶奶便伸手摟住她，然後不樂意地說：“樂啥？兩個老不正經的，找徒弟你就找個男娃唄，沒事盡弄些古怪，干啥不好非練俺的妞子？難不成明個有事兒，俺妞兒還能給你們衝鋒陷陣？”

　　沒等倆老頭說話，牛小偉搶過話說：“咋會呢，奶？不還有我呢麼。”

　　一聽這話，倆老頭又樂了。

　　“行，有你就成了。我孫女從今往後，不練了。”牛奶奶一聽，便立即順著說。

　　像是怕那倆老頭阻攔，牛奶奶跟著又找借口說：“走，妞子，咱們走，給你哥張羅飯去。”

　　說完，牛奶奶摟著二妞子就走了。

　　看著牛奶奶和二妞子走後，牛小偉把倆老頭讓進屋。

　　進了屋，倆老頭剛坐下，二妞子拿著熱水瓶出來給他們沏茶。沏好茶，二妞子衝牛小偉笑了笑，然後又走找牛奶奶了。

　　看著二妞子出去，牛小偉便問：“倆老頭，你們是咋弄的，這小丫頭不但變漂亮了，咋還變得這麼強？”

　　“這是你師傅的功勞，你問他。”東北長拳王笑著說。

　　說完，東北長拳王一指東北神腿。

　　聽東北長拳王這樣說，牛小偉便拿眼睛看定東北神腿。

　　東北神腿見牛小偉盯著自己，便淡淡地說：“沒啥特別的。妞子有先天真氣，調理好了，就成了。我也不貪功，我這腿法不適合丫頭子，妞子使的拳法，是他教的。”

　　東北神腿這樣一說，東北長拳王便在邊上點著頭。

　　聽倆老頭這樣一說，牛小偉不由得有了疑問。

　　“咦？哪，妞子算是誰的徒弟呀？”牛小偉本能地問。

　　“當然算我們倆的。”東北長拳王不屑地說。

　　一聽東北長拳王這樣說，牛小偉立即一臉悲哀，同時說：“慘了，這小丫頭慘了。”

　　不明白牛小偉的意思，倆老頭都看著牛小偉。

　　“咋慘了？牛小偉，你這話啥意思？”還是東北長拳王沉不住氣，他先說話了。

　　牛小偉沒有馬上回答，只是依舊一副痛苦的表情，很是無奈地搖著頭。

　　“你小子，別賣關子，快說。”見牛小偉不說，東北長拳王吼了一聲。

　　牛小偉一見是火候了，便說：“你倆老頭總是爭，二妞子聽誰的呀？你倆老頭斗得開心，二妞子還不慘了呵？”

　　“放屁。”沒想到，這回東北神腿先立即給了牛小偉一句。

　　“嘿嘿，你小子！告訴你吧小子，你打錯算盤啦。你師傅教內功，我教武功，小妞子是我們倆合作的結果，是我們倆的傳人。告訴吧小子，我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東北長拳王說得是一臉得意。

　　牛小偉聽了，似乎還不甘心，於是有說：“毀了，毀了。”

　　東北長拳王最吃牛小偉這一套，他又沉不住，立即就問：“牛小偉，你說清楚，咋又毀了？”

　　一見東北長拳王上了當，牛小偉便苦著臉說：“你那長拳講站樁。一個女孩子成天扎那四平大馬，時間長了，還不扎出個大屁股來？妞子長大要弄出個大屁股來，還不毀了？”

　　一聽牛小偉說的是這，東北長拳王樂了，他隨口說：“大屁股怎麼了？大屁股好生娃，人見人愛！”

　　東北神腿一聽，也樂了。

　　“別逗了你，老頭子。大屁股妞，現在誰要呵？再說，我以前可是搞計劃生育的，老頭子，我告訴你，別老生孩子，生孩子的呵，我煩。”

　　牛小偉沒好氣地說。

　　“你個小兔崽子，說什麼呢你。都不生，你想讓中國人絕種呵！”東北長拳王惱怒地說。

　　這時，東北神腿說話了。

　　“沒讓她扎馬步。扎馬步是為了能把氣沉下去，下盤穩。妞子有內功，能控制住氣，不用扎馬步。”東北神腿解釋道。

　　牛小偉一聽東北神腿這樣說，滿意了。

　　“哎，這個好，這個好。哎，這樣一說，你們倆老頭合作，可真是好事兒。”牛小偉開心地說。

　　“好個屁。你以為，誰都跟你和妞兒一樣？這世上，還有幾個人有先天真氣的？告訴你，旁人要想練我的長拳，還得從扎馬步練起。”

　　東北長拳王又說。

　　牛小偉一聽，便遺憾地隨口說：“這樣呵。”

　　轉念一想，牛小偉又說：“誰愛扎誰扎，反正不把咱家的小美人扎成大屁，就中。”

　　牛小偉這樣一說，東北長拳王樂了。

　　看到東北長拳王樂了，牛小偉也跟著一起樂了。

　　“這回明白啦？牛小偉，你出去玩的時間可不短了，是不是該回來了？”覺得火候到了，東北神腿便發了言。

　　“啥？”牛小偉沒明白，於是反問道。

　　“啥？回來踏踏實實地跟你師傅練功，讓你師傅把功夫全傳給你。我看你的表現，要是表現好，我也把這身功夫傳給你。啥，啥！”

　　東北長拳王也不滿地說。

　　一聽倆老頭這樣說，牛小偉不由得驚叫了一聲：“呵——？”

　　“呵啥？你還不樂意是咋的？”牛小偉這一呵，東北長拳王先不樂意了，於是搶白道。

　　搶白完，東北長拳王還虎起了臉。

　　真的，東北長拳王虎著臉，是真的。

　　“不是，老爺子，不，師傅，不成呵。”牛小偉惶恐地說。

　　牛小偉這樣一說，東北神腿也白著臉，問：“咋不成？”

　　一見倆老頭真是急了眼，牛小偉趕緊弄好態度。

　　牛小偉上前給倆老頭倒茶。

　　利用倒茶，牛小偉調整了一下思路，想好說啥。

　　牛小偉黨校的學習沒白學，同時他也練出來了。茶倒完了，牛小偉的思路也整理好了。牛小偉決定實話實說。

　　“師傅，那啥，自打我出去，我沒胡鬧，一直那啥了。前些日子我去黨校培訓了半年，這不，現在，我是這鄉的副鄉長。現在，我正抓全鄉的農村經濟建設。”

　　牛小偉老老實實地說。

　　“啥？”一聽牛小偉這樣說，一向沉得住氣的東北神腿一下沒沉住氣，叫道。

　　“你，你弄這干啥？”東北長拳王也跟著說。

　　倆老頭這樣的反應，牛小偉是真沒想到，於是他不解地問：“老爺子，咋啦？有啥不對嗎？”

　　“有啥不對？現在當官的都是啥樣子，你跟他們混啥呀？哎呀，哎呀，你呀，你呀，你真是不爭氣呵。”東北長拳王氣惱外帶失望地說。

　　東北長拳王整個一個恨鐵不成鋼。

　　“他說的對。小偉，回頭吧。混在那堆里，你混不出好來。”東北神腿也說。

　　有人出頭出氣，東北神腿便去苦口婆心的角了。

　　今天這是咋的了？

　　牛小偉是真不明白了。

　　自打見到這倆老頭，看到的就是他們抬杠，可是今天這是咋的了，倆人咋觀點這樣一致？

　　難不成是自己真錯啦？

　　牛小偉真有些糊塗了。

　　“可是，師傅，老爺子，我現在已經那啥了。常言說得好，‘官身不由己’，再說，我剛培訓完，也不能說走就走呵。要是真放下，那邊可咋辦呵？”

　　牛小偉妥協地說。

　　牛小偉沒痛快說出自己想聽的，倆老頭都不說話，也不看他，坐在哪兒運氣。

　　一見倆老頭這樣，牛小偉很尷尬。

　　“老爺子，那啥，我沒跟他們瞎混，我干正事哩。”牛小偉陪著笑臉，又試著說。

　　“跟那群人混，你能干啥正經事兒？你能干啥好事？”東北長拳王甩了一句。

　　說話的時候，東北長拳王也不看牛小偉。

　　牛小偉一見東北長拳王說了話，雖然話不大好聽，可是他們總算是給回話了。

　　於是牛小偉趕緊說：“師傅，老爺子，是這樣，我現在正幫著全鄉人種藥材，我找了幾個廣東收藥材的，鄉親們種了，他們一准收。嘿嘿，我保證讓鄉親們能提高收入。這是好事兒吧？”

　　聽牛小偉這樣一說，東北長拳王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東北神腿。

　　發現東北長拳王看自己，東北神腿也看了他了一眼，然後又看著牛小偉說：“你拉倒吧，你覺著這是正事兒？我把話放這兒，你得不著好。你別不愛聽，我就再給你一年，看你能弄成！”

　　“咋？師傅，你是說……”牛小偉不敢往下想了。

　　“你就折騰吧，我看呵，你不把自己折騰沒了，你是不算個完！”東北神腿也氣哼哼地說。

　　一看東北神腿這樣，東北長拳王趕緊說：“沒事兒，他喜歡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子，他自己再抽上兩回，知道痛，就中了。”

　　這哪兒都跟哪兒呵，牛小偉又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