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終於走了。

　　發現牛福走了的，是黃子。

　　晚上天剛擦黑，正在院牆邊樹底下臥著的黃子，先是一機靈，猛然站起身，跟著就伸鼻子仰頭使勁嗅。

　　嗅了一陣後，黃子又顛顛地跑到牛小偉身邊，用嘴扯他。

　　因為幾天看不到李桂芬，牛小偉情緒不高，於是沒事兒他就在床上躺著。黃子過來叼他，他開始沒意識到，還隨手打了黃子一下。

　　挨了打，黃子並不氣餒，又伸過頭來叼牛小偉。

　　黃子的重復動作，讓牛小偉一下反應過來：“蹭”牛小偉一閃身，從床上跳到了地上，跟著幾步又竄到門外。

　　又是幾步疾跑，牛小偉來到院牆外的樹下。

　　深吸一口氣，猛然向上一躍，再一閃身，牛小偉人已經在樹上了。

　　是李桂芬，李桂芬又是在洗澡。

　　顧不得想自己突然出現會不會嚇著李桂芬，牛小偉一躍便從牆上跳下來，跟著就衝到了李桂芬的身前。

　　李桂芬很像是電視里的動作，驚慌地用雙手堵住嘴，並用胳膊護在胸前。

　　“桂芬，是我。我是牛小偉。桂芬，你可想死我了。”說著，牛小偉衝到李桂芬身前，一個熊抱，把她抱在了懷里。

　　不知是咋的，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李桂芬被牛小偉一抱，竟然“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李桂芬一哭，牛小偉立即慌了神兒。

　　“桂芬，桂芬，你別哭，有啥事你說，是誰欺負你了？說出來，看我不踢死他！”李桂芬一哭，牛小偉就急眼了，他一邊哄，一邊發著狠。

　　從來沒有人在牛小偉懷里哭過，牛小偉真受不了這個，所以牛小偉真不是為哄李桂芬在這裝假，他是來真的，要是這會讓李桂芬這樣哭的人站在面前，牛小偉真能上去一腳把他死！

　　牛小偉真是眼紅了，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牛小偉這樣一說，李桂芬很感動，她從牛小偉懷里掙出來，張開兩手，反過來將牛小偉抱住。

　　抱住，緊緊地抱住，就像是那啥。

　　是那啥不好說，反正是兒童不宜。

　　牛小偉也顧不得李桂芬啥也沒穿，伸手便摟住了她。

　　雖然牛小偉跟屯子里兩個昔日的美女過過成人禮，要說他已經讓王淑珍和范秀芝教育成人了，可是，男人就是這樣，對於自己鍾情的女人，是特別珍惜。

　　雖然跟女人上過炕、和女人鑽過樹林子，可是面對赤裸的李桂芬，牛小偉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說，牛小偉這會兒面對沒穿衣服全光著的李桂芬，沒起壞心。

　　這就男人，一個對女人有真心的男人。

　　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真正的男人不是想著占有，而是關心，是保護。

　　“桂芬，咱回屋吧，你，你，不冷？”摟了李桂芬一會兒，牛小偉稍稍平靜了一些，便在李桂芬耳邊小聲說。

　　沒有占有女人的欲望，也沒有得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邪念，牛小偉的心中只有愛。愛讓牛小偉對李桂芬只有關心。

　　“不中！牛小偉，你，你給俺洗，你把俺洗干淨！”李桂芬聽到牛小偉讓自己回屋，她一把推開牛小偉，然後凶巴巴地說道。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真是誰欺負桂芬不成？一聽李桂芬這樣說，牛小偉的火一下又上來了。

　　“咋？桂芬，誰欺負你哩？說出來，看我不踢死他。”牛小偉努力控制著自己衝動的情緒，壓低嗓子惡狠狠地說。

　　牛小偉真是急眼了，於是他的聲音雖然不高，卻滿是殺氣。

　　牛小偉狠狠的聲音，讓李桂芬猶豫了一下。

　　“牛小偉，你聽俺的不？”停了一下，李桂芬沒有解釋，只是依舊堅決地說。

　　“聽！桂芬，你說。”牛小偉也堅決地回答道。

　　“啥也別說了，給俺洗！”李桂芬又命令道。

　　李桂芬堅決。支持李桂芬堅決的意念是：把一個干淨的自己，給牛小偉。

　　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也為了表明自己真聽話，牛小偉二話不說，找到李桂芬用的水舀子，從李桂芬准備好的桶里盛出水，做好服務的准備。

　　李桂芬一閉眼，一仰頭，一挺身，干脆地說：“洗！”

　　山鄉的夜是干淨的，干淨到了明亮。

　　此時，天空是明亮的，它被無數星星照著。

　　就像是那歌里唱的，星星點著燈，把大地點亮，也為地上的這對有情的人兒，照亮！

　　星光下，李桂芬挺立地站著，像座雕塑！

　　東北，白山黑水養人哩。

　　白山可不是白色的山，黑水也不是黑色的水，白山是長白山，黑水是黑龍江。

　　東北蔥郁的山林，純潔的泉水，把這里的人滋味的白淨、細膩。

　　還別說李桂芬，就是牛小偉，也長了一身細滑潤嫩的好肉。

　　雖然像雕塑似地站著，可是月光下的李桂芬，月光下沒著衣服的李桂芬，有著一身好肉的李桂芬，咋看也不能當她是尊雕塑，就是偷眼看也讓人呼吸急促。

　　牛小偉真是長大了，面對這樣誘人的李桂芬，雖然心中的雜念不時地冒出來，可是他還是能控制住自己，平靜地、一本正經地為自己心中的美人，為自己心中思念的人兒，洗浴。

　　倒一點水，衝濕，然後拿手摩挲，然後再用清水衝。

　　牛小偉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先從李桂芬的背後開始。

　　李桂芬的背後，以前遠遠地看過，美；現在近看，還是美。牛小偉一邊看著，一邊認真地、專注地洗著李桂芬的後背。

　　肩真順溜，背真滑，那啥真翹，這腿更是勻稱，一邊為李桂芬洗浴，牛小偉一邊感慨，一邊深深地把它印在腦子里！

　　後背洗完了，該洗前邊了。

　　前邊太豐富了，可咋動手洗呵？

　　忍得住？忍不住？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就像那誰的是活著，還是死去。牛小偉停下手了。

　　牛小偉給俺洗澡咋是這個勁兒，他的手咋這樣可人呵，他咋能摸到人家的心，讓人家的心都軟了、化了呢？李桂芬這兒的感覺也很多。

　　從沒有過的感覺，李桂芬也在細細地品味，同時也在細細地享受。

　　不能再動手哩，再動手，非那啥了不可。牛小偉最後告訴自己個兒。

　　“桂芬，前邊，前邊你自己洗，我，我，我那啥。”牛小偉輕聲對李桂芬說。

　　心有靈犀，雖然牛小偉沒說出他那啥來，李桂芬卻感覺到了。

　　可是，李桂芬這些日子一直也在思念牛小偉。

　　李桂芬看電視劇看出了習慣，於是她的思念便像是電視里的鏡頭，不斷地在眼前演。

　　最後，在李桂芬的眼前演的就是，自己偎依在牛小偉的懷里。

　　現在真人在眼前了，李桂芬就是把以前眼前出現的戲，演成真的。

　　一咬牙，李桂芬又是堅決地說：“牛小偉，你給俺繼續。”

　　雖然李桂芬語氣堅定的有一股子能感染人的狠勁，可是牛小偉還是不行。

　　多日的思念，讓牛小偉見到李桂芬就激動，所以他很清楚自己洗不了李桂芬這誘惑人的前身。

　　“那啥，桂芬，俺得意你洗，俺喜歡看你洗。俺給你倒水，中不？”牛小偉試著商良著說。

　　“不中！”讓牛小偉沒有想到，李桂芬是一口回絕。

　　洗，我真的給她洗？這一洗就得摸，摸她俺能受得了？不中，俺定然受不了。

　　可是不給她洗，桂芬是真會惱的。她要惱了，這可咋哄？

　　不中，咋也不能動手，要是俺給她洗，一動手，腦袋一暈，那啥了，桂芬要是急了眼，可就毀了。

　　心里一拿定主意，辦法就有了。

　　“桂芬，那啥，俺忘了在哪兒聽過，‘最讓人動心者，莫過看美女沐浴’，俺桂芬是世上最美的美人，你自己洗，讓我動心一回，中不？”

　　牛小偉狡猾地輕聲說。

　　李桂芬沒聽過這個，可是這話也很讓她動心。電視劇看多了，李桂芬也喜歡讓自己留在男人心里。

　　“俺還想讓你洗。你給洗，俺能在你心里一輩子。”雖然還在堅持，可李桂芬說話時的口氣不那麼堅決了。

　　“能成，能成，桂芬，你指定在俺心里留一輩子。你，你洗澡最美，俺，俺想把這個記牢。”

　　一聽李桂芬想讓自己記她一輩子，牛小偉更加激動了，一激動，牛小偉也說出了心里話。

　　牛小偉這樣說，李桂芬就從了。

　　仰起頭，挺起胸，李桂芬擺好姿式，等著牛小偉給她倒水。

　　這姿式，這姿式真是太那啥了，就像是那啥的招喚，牛小偉看了，手一軟，險一險沒把手里舀水的瓢，掉在了地上。

　　牛小偉沒動手，痴痴地看著仰頭挺胸的李桂芬。

　　挺著站了一會兒，見牛小偉沒給倒水，李桂芬便輕聲叫了一聲：“小偉，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