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幾條走廊,王玉石來到了一輛馬車前,侍女示意王玉石上去。
馬車里密不透光,王玉石剛剛坐下,便感覺馬車開動了,搖搖晃晃的過了一刻鍾,停了下來。
車門被打開了,王玉石便走了下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院子內,四周是高牆,一側有一個巨大的石門,寫著百花府三個大字。
此時早有侍女在一旁候著了。
侍女給王玉石鞠了一躬,便帶著王玉石進了石門。
這百花府王玉石早有耳聞,正是花十娘的住所,不過這時候把其招來,恐怕跟比賽有關。
王玉石邊走邊想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廳堂之中,這里香氣彌漫,光线昏暗,有著大大小小冒著熱氣的水池,各色女子有的正泡在水池里,嬉戲打鬧,有的正躺在一旁休息,但無一例外,都是光著身子的,場面香艷至極。
那些女子見了王玉石這個男子進來,非但沒有驚慌,反而用挑逗的眼神看著王玉石,使得王玉石渾身不自在。
侍女領著王玉石繼續往前走,穿過濃濃的霧氣,來到了一個紗帳前,王玉石細看之下,隱約可以看見幾個窈窕的身影。
“主人,壯士帶到了。”侍女束手站在一旁,恭敬的對著紗帳說道。
“道友,進來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出來,正是那花十娘。
侍女將簾子撩了起來,王玉石便走了進去,只見在一個貴妃床上,那花十娘正半躺在上面,其身披輕紗,修長的雙腿一覽無余,身邊有幾名侍女,給其扇風,梳頭。
王玉石鞠了一躬,還沒開口,那花十娘便笑了笑:“道友不必過於拘束,大可放心將面具摘下,我倒想看一看壯士的容顏。”
王玉石猶豫了一下,伸手便把面具摘了下來,那花十娘眉頭一挑,仔細打量了一番,接著,招呼侍女讓王玉石坐了下來,端上了些瓜果小吃,招待了起來。
“跟妾身想的差不多,道友果然有氣度。修為倒是不高,不過妾身要是猜的沒錯的話,道友的年齡應該不大,年紀輕輕的就到了練氣五層,在邪修中這是頗為少見的,可謂是前途無量,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我叫王玉石,多謝花仙子的夸獎,淺薄的修為怎能在仙子面前掛齒,不知仙子此番邀請我前來,所為何事?”王玉石謙虛的說道。
“原來是王道友,首先恭喜贏下第三輪比賽,經過這幾場比賽,王道友都能應付自如,想必有一些過人的手段。”花十娘說著,嫣然一笑。
“實屬僥幸,還是花仙子的手段更高明。”王玉石繼續謙虛的回答道。
“實不相瞞,妾身舉辦的這個比賽,至今仍未有堅持到第五輪的,其實不是妾身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被妾身收買了。”
花十娘說著,微笑的看著王玉石。
“收買?我不是很清楚花仙子的意思。”王玉石暗中吃了一驚。
“很簡單,若是遇到如王道友一般的強人,為了保持比賽的權威性,妾身會私下將一半獎勵送出作為補償,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
花十娘說著,輕輕拍了拍手,一旁的侍女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喔?花仙子意思如今我就是你要收買的人?那另一名也同樣贏了這場比賽,為何不將其一並找來?”王玉石心里已經明白了。
“沒錯,至於另一人,沒有必要,妾身斷定其贏不了下一場。而王道友所修的功法,貌似頗為奇特,在房中術這方面,游刃有余,才是妾身所擔心的,所以希望王道友給個面子,退出第四場比賽。”
花十娘話音剛落,先前離去的那名侍女走了回來,手里捧著一個箱子,放在了王玉石面前。
“這……”王玉石看著箱子,沒有立即回答。
“道友還有何顧慮?”花十娘見狀,沒有著急。
“嘿嘿,實不相瞞,我就是衝著你那頭籌來的,仙子這一半獎勵,恐怕難以打發我吧?”王玉石嘴一撇,不緊不慢的說道。
“道友如此自信,妾身果然沒看錯,既然如此,那這獎勵,妾身悉數奉上。下一場比賽結束後,道友可拿到另一半。”花十娘滿口答應了下來。
“既然仙子這麼說,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王玉石雙手抱拳說道。
花十娘聽王玉石說完,悠悠的站了起來,雙手往肩上一拂,那松垮的輕紗便從身上滑落,露出了曼妙的酮體。
王玉石吃了一驚,看著眼前這精美的玉體,不禁咽了咽口水。
花十娘妖魅一笑,邁動玉足,走到了王玉石的身前,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妾身可是言而有信之人,這獎勵當然也包括妾身的身子,正好妾身對道友的房中術感興趣,想試一試其中的厲害之處。”
花十娘說著,伸出纖手,撫摸起王玉石的臉來。
王玉石心中暗自高興,想不到這麼輕松就拿到了這次比賽的獎勵,正好借花十娘的身子,將一身的陽火給傾瀉了,看樣子這練氣五層的突破,勢在必得。
王玉石忍不住伸出手來,一把攬住了花十娘那纖細的蜂腰,上下撫摸著,感受著那光潔如玉的肌膚。
花十娘順勢坐在了王玉石的大腿上,摟著王玉石的脖子,將兩片紅唇送了過去,正在兩人唇齒交融之時,一名侍女急匆匆的來到紗帳前,打破了這個氣氛。
“主人,太衍真人急招商議大事。”侍女說道。
“商議大事?這太衍老頭真會挑時候,這白煞山能有什麼大事要商議的?真是掃興!”花十娘皺了皺眉頭說道。
“太衍真君,不就是白煞山坐鎮的修士嗎?仙子若是有要事,現行處理罷。”王玉石心里大喊可惜。
“既然如此,你我共赴雲雨之事就留到下次吧,來人,送王道友。”
花十娘說著,戀戀不舍的舔了舔舌頭,從王玉石身上起來了。
王玉石無奈,只好整了整衣衫,寒暄幾句後,便告辭了。
侍女手里捧著箱子,領著王玉石上了馬車,便駛出了百花府。
不久後,王玉石手里捧著箱子,回到了洞府,剛打開石門,便察覺到身後有異樣。
“王兄,這麼巧,在此地遇見你,別來無恙啊。”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王玉石心里咯噔一下,定了定神,轉過身去,三個男子站在他身前,正是鍾宇凌三人。
“鍾道友?幸會幸會。”王玉石硬著頭皮說道。
“師弟,趕緊辦正事,這地方烏煙瘴氣,這段時間把我憋死了,再呆下去,我就要瘋了。”那師兄不耐煩的說道。
“師兄,再急也不急這一會吧?王兄,不請我等進府上一坐?”
鍾宇凌說完,便要往里走去,王玉石見狀,猶豫了一陣,請三人進了洞府,先穩住這三人,靜觀其變,再看看有沒有回旋的余地。
進了洞府,吳佳玉便迎了出來,見到這番景象,吃了一驚。
王玉石來不及解釋,只好吩咐吳佳玉趕緊去泡茶,然後請三人坐了下來。
那鍾宇凌見到吳佳玉,眼前一亮,色眯眯的盯著看了幾眼。
“不知鍾道友找我有什麼事?”王玉石咳嗽了一聲,開口問道。
“嘿嘿,王兄心知肚明,不用我再說一遍了吧?你參加的比賽,鍾某可是一場不拉的看了,可謂是精彩至極。”鍾宇凌微微一笑。
“我先前也說得很明白,無可奉告。”王玉石皺著眉頭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師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從身後抽出一柄長劍,只見白光一閃,那劍刃便架在了其脖子上。
“師兄,稍安勿躁。”鍾宇凌急忙制止。
這時,吳佳玉正端著茶盤走了出來,見到眼前一幕,頓時嚇了一跳,茶盤也隨之摔落在地。
鍾宇凌見狀,朝犬厲使了個眼色,那犬厲點了點頭,上前一把擒住了吳佳玉。
“這小妞挺俊,帶回去做個貼身丫鬟不錯。”
鍾宇凌說著站起身,走到吳佳玉面前,摸了摸臉蛋。
王玉石不敢動彈,看來就算是把功法交出去,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了,正在一籌莫展時,突然整個洞府搖晃起來,伴隨著轟隆聲,看樣子是整個白煞山都在震動所引起的,眾人大吃一驚,一時間面面相覷起來。
“師弟,你出去查看查看,為何如此。”師兄隱隱感到不妙。
鍾宇凌點了點頭,出了洞府,這時山腹內碎石不斷下墜,亂成了一片。
與此同時,在白煞山外,兩團金光正在空中相互追逐著,不時撞在山體上,炸起陣陣飛石。
兩道金光你追我趕,不相上下,纏斗了幾十個回合,前面那道金光一斂,暗淡了不少,急轉至上,朝山頂一側飛去。
一名長須灰袍男子腳踩一把飛劍,伸手一揮,將那暗淡的金光招了過來,金光一散,現出了原形,原來是一塊鐵磚,穩穩的落在了長須男子的手里。
長須男子看了看手中的鐵磚,臉色浮現出心疼之色,在他身後,還有幾名修士,紛紛交頭接耳。
另一道金光在空中盤旋一陣,朝山頂另一側飛去,不久,一群女子便飛到了長須男子面前。
這些女子各個腳踩法器,身穿白底青衣,長發飄飄,為首的女子氣度不凡,冰冷高傲,先前那道金光盤旋在其身邊,穩住身形後,一下插在了劍鞘里。
“老夫乃是白煞山太衍真人,道友想必就是青蓮宗長老靈微元君吧?我白煞山乃是散修聚集之地,素來與青蓮宗無瓜葛,沒必要一見面便大打出手,有事好商量。”
太衍真人客氣的說道。
“哼!本座還是那句話,要進這山里搜查賊人,你若不肯,便是用實力說話。”靈微元君厲色道。
“這……”
太衍真人面露難色,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幾人紛紛點頭,嘆了一口氣,只好答應了下來。
“不過白煞山山腹內有陣法禁制,老夫無法將其關閉,所以山腹內無法發動法術,不過神念倒是可以隨意釋放。”太衍真人說道。
“有神念探測即可,來人,布下魂索陣,其余弟子,進到山腹中,那賊人一旦露出馬腳,即刻捉拿。”靈微元君回頭下令道。
“是。”身後一眾女子紛紛回答。
在山腹王玉石的洞府內,氣氛異常凝重,那大師兄依舊用劍駕著王玉石,等待鍾宇凌打探消息,突然間,其猛的扭頭朝一個方向看去。
“誰在那鬼鬼祟祟的,給我出來!”
“哼!想不到我隱匿了身形,還能被你的神念探到。”話音剛落,肖荔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大少爺,此女不太對勁,其味道頗為古怪。”犬厲動了動鼻子,低聲說道。
“你倒是有些手段,不過在我面前只是些雕蟲小技而已,況且你似乎身上有傷,我勸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的好。”師兄厲聲警告道。
“哼!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幾位是正道修士吧?在我眼皮底下如此肆意妄為,在下可看不過去。”肖荔一臉陰沉的說道。
那師兄臉上閃過一絲厲色,手上突然掐訣,與此同時,肖荔也一咬嘴唇,也掐了個決。
王玉石感覺到大廳中兩股強大的神念碰撞在了一起,然後四散而開,腦袋不禁一陣眩暈。
“沒想到,區區女流之輩,也有如此強大的神念,看來不能小瞧了你。”師兄正色說道。
那肖荔身子搖晃了一下,看來有些支持不住了,不過其一咬牙,手上的決一變,又放出了一股神念。
師兄見狀,不緊不慢的掐訣,將肖荔的神念擋了下來。
不過肖荔手指一動,其神念四散而開,凝成幾股,繞開師兄的神念,往其二人腦袋撲去。
那師兄嘴角一提,似乎早就料到了,正要掐訣將神念擋下,只見王玉石一下撲了過來,情急之下,那師兄只得一揮手中的劍,將王玉石擊落在地。
但這一分神,使得犬厲沒有防護而中招,眼睛一翻,栽倒在地。
王玉石顧不上胸前的傷口,爬起來衝到吳佳玉身邊,一把將其抱起。
“想走,沒門。”
那師兄見狀,惱羞成怒,將神念一收,護住全身,揮劍就要砍來,突然身子一凝,此時那肖荔嘴角留著血,咬牙死定著師兄,看樣子是強行發動了某種秘術。
王玉石趁機一腳朝師兄踹去,將其踢飛在地,那肖荔也支持不住了,搖搖欲墜。
王玉石另一只手將肖荔攬住,就這樣抱著兩個女子,衝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