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煞山山腹一條昏暗的石路上,一個頭戴黑紗斗笠,身披斗篷的人影正在走動,不過其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扶著牆壁,有些步履蹣跚。
一些路過的人眼神異樣的看了看斗篷人影,不過都快步走開了,像白煞山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斗篷人影往前挪動腳步,在一個拐角陰影處,一名男子迎面走出,躲閃不及之下,撞了上去。
斗篷人影反應極快,腿上一蹬,便後退了幾步,但還沒站穩,突然咳嗽幾聲,栽倒在地。
那男子身穿灰色長袍,手里提著幾個紙包,走出陰影後,竟然是王玉石,見到斗篷人影倒下,急忙上前查看。
“這位道友,你沒事吧?我乃是無心之舉。”王玉石急切的問道。
王玉石在這白煞山呆了半年之久,對這里的風土人情也算是了解了,由於各色散修邪修聚集在這里,導致此地混亂不堪,雖說有坐鎮修士,不過各修士之間經常一言不合便發起衝突,所以王玉石在這頗為謹慎,這下撞到人,不知能引發什麼事件。
“這不怪你,咳咳,我原本就是受了傷的。”那斗篷人影的聲音偏細,聽不出男女。
王玉石松了一口氣,那人影掙扎了一陣,艱難的站了起來,不過腳下又是一軟,眼見就要倒下,王玉石上前扶住了其手臂,才穩住了身形。
“多謝道友,不知最近的丹藥鋪在何方?在下需撿些藥,治一治身上這傷。”那斗篷人影緩了緩,開口說道。
“喔?我剛從丹藥鋪出來,就在這條小巷直走右拐便是。”王玉石指了指路說道。
“多謝,在下告辭了。”
那斗篷人影說完扶著牆往前走去,王玉石見狀,撓了撓頭,然後正要轉身離去,只見那人影搖搖晃晃的癱坐在了地上。
王玉石猶豫了一陣,還是走上前去,問道:
“道友,你這樣如何去到那丹藥鋪?”
“看來在下的傷勢以及越來越重了,不知道友能否幫在下一個小忙,替在下去那丹藥鋪購置一些丹藥,回來後,在下必有重謝。”
斗篷人影捂著胸口艱難的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道友將所需丹藥高職一二,我去去便可。”王玉石一聽有報酬,立馬來了興致。
王玉石在這白煞山呆了半年時間,之前師傅徐中陽所留下的那點靈晶,已經花得差不多了,如今正是手頭緊的時候,要不放在平時,他也不願去相信一個充滿疑點的人。
那斗篷人影將所需的丹藥告訴了白玉石,還給了二十塊低階靈晶作為資費,王玉石點了點頭,將這人扶好坐在牆下,便快步朝丹藥鋪走去。
一刻鍾後,王玉石便回來了,手里多了一個紙包。
“多謝仁兄。”
那斗篷人影見狀,似乎松了口氣,伸手進斗篷里,掏出了一塊晶石,拇指大小,這讓王玉石眼前一亮。
“這里有一塊中階靈晶,作為仁兄的報酬。”
“區區小事,何必那麼客氣,那我就收下了。”王玉石客套兩句,便要收下。
“不過還有一個請求,就是能否讓在下到仁兄的洞府借宿幾日,等在下傷勢有所好轉,便會離開。”斗篷人影往回收了收手,提了個要求。
“這個……”王玉石有些猶豫了。
那斗篷人影見狀,將頭上的黑紗斗笠摘了下來,王玉石看清其容貌後,吃了一驚,只見這人一頭長發,五官精致,面若凝霜,眉宇間透露著一絲英氣,原來是一名女子。
“在下姓肖名荔,不知仁兄如何稱呼?”肖荔溫婉一笑說道。
“我叫王玉石,其實我那洞府里有侍女一名,平日我又時常外出,所以之前考慮到這點,故有所猶豫,不過見到肖仙子真容後,便無所顧忌了。”
王玉石急忙解釋道。
“看來王兄是難得的豁達之人。”肖荔抱拳說道。
兩人客套幾句後,王玉石便攙扶著肖荔,朝自己的洞府走去。
王玉石的洞府不大,為白煞山最普通的洞府,偏居一隅,不過其租賃費用可不少,雖說是普通的洞府,但該有的還是一應俱全的。
王玉石掏出一塊令牌,在洞府前晃晃,眼前的石門便打開了。
兩人走了進去,穿過一道昏暗的走廊,便來到了廳堂之中。
這時,從側室走出一名婀娜的女子,正是那吳佳玉。
“公子回來了?咦?這是……”吳佳玉見到二人,疑惑的打量著。
“這是肖仙子,因身上有傷,需暫住一陣,你快扶仙子進去休息吧。”王玉石說道。
吳佳玉急忙點了點頭,上前將肖荔扶住,進了房間。
王玉石手提著紙包,進了正中的一個房間,將其中一個紙包打開,拿出了一瓶丹藥,剩下的草藥一鍋煎成了湯藥,隨後將丹藥與湯藥端進了肖荔所在的房間。
吳佳玉見狀,上前接過王玉石手里的東西,給肖荔喂了起來。
“肖仙子,感覺如何?”過了一會,王玉石問道。
“好多了,多謝王兄相助。”肖荔感激的說道。
王玉石沒有多加打擾,留下吳佳玉,退出了房間,來到練功房,拿起那塊靈晶,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只見那靈晶內部,有一個精致的圖案,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是一樣的,圖案底下,寫著“聖闕朝天宮”幾個字。
“看來這靈晶不會有假,這麼說來,那肖荔不是一般人物,還是不要跟她牽扯太多,以免惹禍上身。不過這下能把洞府的租金給交了,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不過長遠來說,還是需要大量靈晶,看來那比賽還是要認真對待,好好准備一番,加緊時間把陽火提升上去,要不然下一場輸了,可沒那麼多獎勵了。”
王玉石心里暗自想道。
一天後,王玉石從練功房走了出來,吳佳玉手捧著一些衣物,早早就候著了。
王玉石穿好衣衫後,囑咐了幾句,便出門了。
王玉石出門後,穿過幾條街道,又上了一座石橋,最後進了一條暗巷。
過了一陣,一輛馬車駛了出來,那王玉石正坐在其中,只不過其臉上已經戴了面具,可以防止旁人用神念窺探自己的容貌。
馬車一路朝大殿駛去,來到大殿後,一道石門打開,駛了進去,便到了大殿底下的一個大廳里。
馬車停了下來,王玉石走下了馬車,此時大廳了已經有三名同樣戴面具的人在等候了,幾人見了王玉石,微微點了點頭,不過沒有相互交流。
不一會,最後一人也到達,五人在幾名侍女的帶領下,進了一個偏室,各自坐了下來,等候入場。
“各位壯士,這兩日可休息得好?”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出。
眾人急忙起身,那花十娘緩緩從門外走來,其每次出場便驚艷眾人,此次也不例外,只見她身穿粉紅羅裙,身上纏著一條紅絲帶,神態嬌媚,不少人暗自吞了吞口水。
“咳咳,花十娘太小瞧老夫的身子骨了,就你那些蠻夷女子,老夫能一次弄五個。”一名男子清了清嗓子,對花十娘說道。
“喲,壯士好大的口氣,看來妾身是被小瞧了,不過一會你們就能領教妾身的手段了。”花十娘一聽,調侃的說道。
“哼!諒你使出什麼手段,老夫都能接下,不過,老夫倒是想試試花十娘你的身子。”雖然隔著面具,但也能感受到那人不懷好意的目光。
“那得看你有沒有本事進到第五場了,我的身子可是能讓你直接飛升的。廢話不多說了,各位壯漢准備開場吧。”
花十娘微微一笑,轉身拂袖離去了。
“這騷貨,不知又要搞什麼鬼,若是到了第五場,老夫定叫她跪地求饒。”那男子見花十娘走遠後,憤憤的說道。
其余人搖了搖頭,繼續坐下,靜待一會的比賽了。
過了不久,幾名侍女走了進來,請五人上場,眾人起身跟了過去,來到了一個石梯前,依次蹬了上去。
王玉石走在後面,上了平台後,習慣性的掃了一眼四周,似乎圍觀者又增加了不少。
此時台上只有五名女子,這些女子不用說,各個身材容貌都是絕頂的,不過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時,五名女子各自端了一個小碗,來到了幾人身邊,轉了一圈後,便將碗送到嘴邊。
王玉石一看,這碗里裝有渾濁的湯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看樣子是要他們喝下去。
幾人面面相覷,不過這是比賽規則,若是不從,便算輸了,再說有那麼多圍觀者盯著,想來這湯藥不會有毒,於是一名男子帶頭喝了下去,然後其余人也跟著一飲而盡。
圍觀者見狀,開始騷動起來,台上幾人隱隱感到不太妙,但事已至此,無法後退了,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不過那幾名女子在喂過湯藥後,便圍著幾人舞了起來,有人按耐不住了,想抓住女子,但是被躲開了,於是有人便罵罵咧咧的,追逐起女子來。
王玉石站在原地沒有輕舉妄動,靜靜的看著幾人在追逐嬉戲,過了一陣,王玉石大喊不妙,其感覺頭腦突然有些發昏發脹,眼前的事物也變得晃動模糊起來,正想定定神,不料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王玉石才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他感覺渾身酸脹,眼前模糊,於是揉了揉太陽穴,慢慢的緩了過來。
當他意識逐漸清晰後,才發現,自己正在與一名女子交合,此時女子在其胯下,痛苦的呻吟著,那女子滿身香汗,胸口不停的起伏。
王玉石往下看去,只見自己的陽根,正深深的插在女子的肉穴里。
王玉石急忙將陽根抽出,汁水伴隨著陽根涌了出來,不過還好不是其陽精。
王玉石環顧一下四周,此時另外四人,僅剩一人在場了。
另一人正是之前出言不遜的男子,此時也慢慢清醒了過來,跟王玉石一樣,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圍觀者爆發出熱烈的喝彩聲,幾名侍女走了上來,將王玉石二人領了下去,在一番沐浴更衣後,王玉石昏沉的腦袋終於恢復了過來,看樣子他是贏下這一場了。
“這花十娘,手段還真多,那不知名的湯藥,定有迷魂又催情的作用,想借此讓人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交合,導致那些死守精關的辦法失效,這一招對一般人而言,甚是有效,不過對我來說,效果不是很大。不知道這花十娘下一場又要玩什麼。”
王玉石松了口氣,心里對之前的事做了一下分析。
過了一陣,一名侍女走了過來,對著王玉石鞠了一躬,開口說道:“壯士,我家主人有請。”
“喔?找我何事?”王玉石疑惑的問道。
“壯士且跟小女子來。”那侍女沒有回答,而是恭敬的請王玉石跟她走。
王玉石眼睛轉了轉,點了點頭,跟著侍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