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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修羅現世

百世輪回 armageddon 12404 2024-03-02 07:27

  許定國腰間發力,驟然一插之下,預期中肉緊纏夾的感覺並未出現,想要抬起身子看個究竟,脖子卻被艾莉絲摟著無法掙脫,伸出一只手向下探尋,才發現竟是在施力過猛之下滑了開來。

  由於脖子被艾莉絲給摟著,想要用力掙脫時艾莉絲又發嗲的喊著“不要離開我”“我好想你”之類的話語,只好以手握著自己的陰莖,摸索著試圖重新找到叩關之處。

  就在感覺似乎是對了之時,耳邊突然傳來“惡”的干嘔之聲,下一秒鍾便被腥臭濕熱的液體噴了滿臉。

  低頭一看,艾莉絲竟是在這極不合宜的時候吐了出來!

  濃厚的酸臭之味傳入鼻中,許定國差點便要跟著吐了出來!

  看著嘴角還殘留些許嘔吐物的艾莉絲又將臉湊了上來,顧不得將艾莉絲驚醒的可能,使勁扳開扣在自己腦後的雙手,倉皇的逃進浴室之中。

  好不容易將自己擦拭干淨,身上的味道也稍稍退去之後,許定國才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看著仍是袒胸露體的艾莉絲,還未走近就傳來的味道卻是讓自己無法重振雄風。

  捏著鼻子閉住呼吸,途中忍不住好幾次衝進廁所干嘔,來來回回之下才總算將艾莉絲清理干淨。

  望著床上躺著的艾莉絲,襯衫依舊是向兩邊敞開的狀態,胸罩在自己幫她擦拭嘔吐物時,避免艾莉絲突然醒來,已經拉回放好;淡淡的酸臭之味也似乎不再那麼難以忍受。

  淫心漸漸又起的許定國,不甘心就此放棄,悄悄的掏出自己的胯下之物,試圖刺激它再次堅硬勃起。

  總算在一手配合著撫摸艾莉絲柔嫩的大腿,一手持續刺激小許的雙重努力之下,頹靡的小許漸有起色,逐漸的從疲軟的狀態成為半軟半硬的姿態;正快樂的想著只要再努力一點,就可以重振雄風之時,敲門聲突兀的響起。

  許定國再次受到驚嚇,後果便是小許的瞬間縮回原狀;許定國連忙爬起,將小許塞回褲中,卻在急急忙忙的拉上拉鏈時夾到了還沒完全收好的小許。

  “呀!”許定國劇痛之下忍不住呻吟出聲,躬著身子要往門口移動時,大門已被踹開。

  “呃!我……她……她喝醉了。”奪門而入之人,正是艾莉絲的保鏢之一。

  許定國看清來人後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保鏢不發一語的走至艾莉絲旁,不代表情的掃了床上的艾莉絲一眼,眉頭微皺,拿起棉被幫艾利斯蓋好之後,轉過身來上上下下的看著許定國,那凌厲的眼神看得許定國無比的心虛,似乎方才所做之事盡皆落入對方眼中一般。

  鼻子蹭了蹭,保鏢皺了皺眉。

  “接下來的交給我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保鏢平靜的說著。

  “喔……好。”許定國答著,緩緩的拿起外套時,悄悄的將相機藏在外套之下,一起提在手中。

  “我……先走了。”看著保鏢眉頭又皺了起來,許定國不敢再多待一秒,慌張的奪門而出。

  許定國離去之後,保鏢愛憐的看著昏睡中的艾莉絲,眼神中的關懷之色就好像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般;接著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緩緩的盤膝坐下,閉目養神了起來。

  * * * * * * * * * *

  夜涼如水,月色皎潔,柳樹清影,路燈昏黃。

  將數入未睡的父親哄了上床,渡過真氣讓他入睡之後,蕭白廉便瞬移離開,到印象中洛克菲勒與凡德比爾特兩個家族在洛城的所有產業走了一遭。

  雖然知道對方不太可能會明目張膽的將母親安置在這些地方,蕭白廉仍是抱著一絲小小的希望跑了一遍。

  再次回到家中,蕭白廉仔細的推敲找出母親被拘禁之處的方法。

  神識搜索?自己的功力還沒有辦法讓神識覆蓋整個洛城……

  抓人來拷問?

  這個自己剛剛每到一處便隨意抓來一名下人,卻是問不出所以然,看來對方並沒有讓太多人知道;而想抓個可能會知情的人又無從抓起,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兩個家族的人,除了凱文與亞當之外,但是這兩人剛才卻都沒有在凡德比爾特家族的產業中見到。

  看來自己應該要建立一個情報系統了啊!

  否則以後類似情況再發生時,自己還是會空有武力而無用武之處啊!

  就在蕭白廉苦苦思索時,忽然一征,似乎若有所覺;下一秒鍾,人影已然消失。

  “是你!你來干什麼?”蕭白廉的身影突然出現,出聲問道。

  “嘶……”來人驚訝之余,立刻回過神來,轉身一腳猛地向身後的聲源處掃出,卻是人影沓然。

  “看不出來,你的武功竟然高明如斯!隱藏地還真是深啊!”來人在一愣之下說道,竟是艾莉絲身旁的保鏢之一。

  “哼!廢話少說,快說明來意!”蕭白廉此刻對於艾莉絲以外的洛克菲勒家族中人格外的厭惡,說話也少了耐心。

  “本來是為了艾莉絲而來,現在我不知道該不該來了……”保鏢忌憚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蕭白廉,有種目標就在眼前,自己出手卻會落空的強烈感覺。

  “艾莉絲怎麼了?”蕭白廉皺著眉頭說道,心中微覺奇怪,直呼小姐姓名的保鏢?

  “她因為你……喝醉了。”保鏢說著。

  “就為了這事?你應該知道我們家發生的事,如果就為了這點小事,恕不遠送!”蕭白廉淡淡的說著。

  “小姐她命令我們調查楚……楚總裁的下落……”保鏢緩緩的說著。

  似乎是看見了蕭白廉剛剛的表情,猜到了自己言語上的稱呼有誤,保鏢改正了過來。

  “在哪?”蕭白廉聽到此處,立刻打斷保鏢的話問道。

  “你先聽我說完……小姐她對此事毫不知情,此事……呃……”保鏢不管急欲知道母親下落的蕭白廉,繼續的說著,卻在話說一半之時,突然被一股大力扣住喉嚨而中斷,接著竟被凌空舉起。

  保鏢雙手往自己喉嚨處架去,卻摸不到任何東西。

  定神一看,蕭白廉竟然還是站在原地!

  那是什麼扣住自己的喉嚨的?

  被舉在半空的保鏢,漲紅著臉,窒息的感覺逐漸加重,心中的恐懼迅速的增加至頂點。

  片刻之後,力量突然消失,卻是蕭白廉收回了真氣,保鏢從半空中重重地落回地面,卻顧不得疼痛,大口的喘著氣。

  “你先告訴我在哪,我在路上慢慢聽你解釋,如何?”等著對方氣息漸復,蕭白廉不容置疑的緩緩說著。

  保鏢聞言點了點頭,緩緩從地上爬起,卻又見到蕭白廉眯著眼冷冷的看著自己,猛然醒覺,急忙說道:“聖地牙哥海邊的別墅。”

  蕭白廉滿意的點了點頭,像拎小雞般拎著保鏢的後頸之處,猛然一跳,竟是騰空而起,往雲端飛去。

  在天空飛翔一陣之後,蕭白廉發現自己得真氣消耗得極為迅速,心中暗嘆。

  這所謂元嬰期可以不靠飛劍凌空飛行的說法,還是有極大限制的,這種真氣消耗根本無法支持太久……

  發現了這一點之後,蕭白廉又落回地面,專挑沒有人煙的樹林小道而行。

  看著身邊驚嚇過度,直到此刻才稍微正常的保鏢,蕭白廉不覺心中好笑。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蕭白廉淡淡的問著。

  “我?……我叫……程三,前……前輩您叫我小三子或是小三就行。”程三呐呐的說道,此刻再也沒了脾氣。

  廢話,眼前這是何方神聖啊!

  會飛的!

  叫聲仙長都不為過,何況是前輩了。

  “那好吧,小三子,你之前不是有話要說麼?你現在可以說了。”蕭白廉想不到對方會改口叫自己為前輩,哭笑不得下開口問道。

  “呃……我……我是想說,綁……綁走楚總裁這一事跟小姐無關,完全是凡德比爾特家族為主的計畫,請前輩……不要為難小姐。”程三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的說道。

  “嗯,這我早知道了,我只是在救人時不想讓她跟著我……”蕭白廉點點頭說道。

  “你剛剛說以凡德比爾特家族為主……就是說還有其它人參予羅?”

  蕭白廉突然想到程三話中的語病,問道。

  “啊!……我……我不知道……是的,洛克菲勒家族也派出了一些人。”程三一開始想要否認,卻是在蕭白廉冷然的眼神之中,終於屈服。

  “嗯?你不是洛克菲勒家族的人?”蕭白廉聽出了程三未說出口的言外之意後接著問道。

  “不是……”程三搖著頭否認。

  程三低著頭,彷佛在緬懷什麼往事,蕭白廉則是不加催促,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過了片刻之後,程三彷佛下定了決心,抬起頭看著蕭白廉。

  “如果前輩願意幫助我們兄弟二人,我們願意一輩子追隨前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程三斬釘截鐵的說著,言語中求懇之意甚濃。

  蕭白廉聞言皺了眉,思索片刻之後,緩緩搖頭。

  “我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怕是愛莫能助。”蕭白廉拒絕道。

  “其實……我的本名是唐三腿,另外一個是我的師弟,本名唐五拳。我們的名字都是師父取的。”程三眼神看著遠方,似是在回憶過往。

  “在C國,隱世而居的唐門,一直過著與世隔絕,無人打擾的日子,我們這些師兄弟,除了師姐是師父所親生之外,其余的都是師父撿回來的孤兒……”

  程三陷入了回憶之中,滔滔不絕的說著。

  蕭白廉靜靜的聽著程三的故事,又是一個武俠小說中會出現的橋段,一個武功高強的淫賊看上了面容皎好的師姐,半夜上門,師父被殺,師姐被強暴,與世無爭的唐門一夜滅門,只剩下當時年幼的程三、程五與師姐三人幸存。

  “那麼你們又為什麼要替洛克菲勒家族賣命?”蕭白廉問道。

  程三的故事完全沒有提到M國、洛克菲勒家族,而這才是蕭白廉感興趣的問題。

  “我們並沒有替他們賣命,我們只是保護艾莉絲罷了。”程三說道。

  蕭白廉聞言一愣,程三又再次直呼艾莉絲之名……腦中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會吧……艾莉絲是……你師姐的女兒?”蕭白廉瞪著程三問道。

  “前輩果然高明。”程三佩服的看著蕭白廉,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可以被他給連系到一起,從而得出正確的猜測。

  “那她的父親是那個……”蕭白廉猶豫的問著,卻又不知怎麼開口。

  “不是,師姐是來到M國兩年後才嫁給艾莉絲父親的。”程三說道。

  “艾莉絲知道嗎?”蕭白廉點了點頭,沉思半晌之後問道。

  “知道什麼?……你……你是妖怪嗎?”程三莫名奇妙的回答道,忽然懂了蕭白廉的意思,更是驚訝。

  “這沒什麼,我在雜志上看過她母親,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金發美女,不是C國人。”蕭白廉微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不,她不知道。”程三黯然的搖著頭。

  “怎麼死的?”蕭白廉又一次無頭無腦的問道,不過這次顯然簡單許多。

  “擋子彈。”彷佛適應了蕭白廉這種另類的跳躍式問話,程三的回答也有樣學樣的簡短了起來。

  “多大?”蕭白廉問。

  “不到兩歲。”程三回答。

  “到了。”蕭白廉說道。

  “嗯?”程三的腦筋再次轉不過來了,茫然的看著蕭白廉。

  “聖地牙哥海灘的別墅區到了,哪一間?”蕭白廉口中問著程三,神識亦跟著放出,眼神看著前方的一大片豪華別墅,卻是逐漸冷冽。

  * * * * * * * * * *

  楚玲瑟縮在一角,望著眼前逐漸逼近的男人,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自己被擄來已經是第四天了。

  三天前在駕車前往少年監獄的途中,遇到了這些人制造的假車禍,之後就被帶到這棟別墅之內。

  由於保養得宜,加上東方人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原因,三十幾不到四十的楚玲看起來就好像二十七、八的少婦一般,仍是風姿綽約、窈窕動人。

  而這十幾年商場的磨練,更使得楚玲與一般家庭主婦或是上班女郎不同,充滿了高貴典雅、儀態萬千的風情。

  從這些有白有黑,二十多歲的青年眼中,透露出如惡狼般的眼神、與不時對自己毛手毛腳的行為之中,就可以說明楚玲對他們還是有著無比的吸引力的。

  要不是那個看似領頭的首領禁止他們的行為,怕是在車禍現場自己就要遭到狼吻了。

  這個首領看似文質彬彬的,對自己也是溫文儒雅,要不是周圍這群人各各凶神惡煞,手中拿著槍枝的話,楚玲絲毫不會覺得自己是正被綁架的肉票。

  不過這首領也不過是外表掩飾的比較好罷了,有次楚玲無意間瞥見對方望向自己的眼神中,發現了有如毒蛇般的陰險光芒,與深埋其中的欲望之後,便知道了他的偽裝,不過是未達目的之前所披上的羊皮罷了;等到自己真的簽下那些股權轉讓書之後,就是自己萬劫不復的開始!

  這三天來,楚玲心中抱著一絲希望,不管對方如何的威逼利誘,就是不願意簽字;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楚玲可以發現,對方已漸漸失去了耐心,尤其是第三天一早,首領在接了通電話之後,所表現出來的一絲不耐煩的急躁。

  心驚膽顫的熬過了第三天,剛稍微喘口氣的楚玲,卻沒想到在第四天清晨,尚在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的時候,房門被粗暴的打開了,一群拿著酒瓶的人滿身酒氣的魚貫而入,還帶來了一套攝影器材。

  “你們……你們要干什麼!”楚玲看著眼前眾人,驚恐的問道。

  換來的卻是眾人的大笑與不理會。

  “既然楚總裁不合作,我們只好用另一個辦法了!”最後才跟在眾人後進入的首領,瞥了一眼正在架設攝影機的兩人,轉頭對楚玲說道。

  “你……想干什麼?”楚玲強自鎮定心神,卻忍不住發抖著,聰明的她即使猜到了對方的企圖,卻還是要問。

  “沒什麼,想幫您拍一些唯美精致的帶子留念,我看標題就附上“美麗高貴的女總裁大戰黑白大屌”如何?”首領那毒蛇般的眼光射向了楚玲凹凸皎好的身材上下查找著,不再有絲毫的遮掩。

  “不要!……我……我簽!……你先讓他們離開,我立刻就簽名!”

  楚玲驚惶的說著。

  “你不要想再拖延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要嘛你就現在簽下這幾張轉讓書,不然你就好好享受吧!”首領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從懷中拿出幾張紙對著楚玲說道。

  “不!……我怎麼知道我現在簽的話,你會遵守諾言?”楚玲搖了搖頭,心中卻是明白不能退縮,就算自己真的簽名之後,對方也不會放過自己的,所以這個名絕不能簽!

  現在只能盡可能拖延下去……

  “那你就趁這機會嘗嘗黑屌的滋味吧!我看你還沒嘗試過吧?……”

  首領假裝惋惜的嘆了一口氣後,邪邪的笑著說道。

  “不要!……放開我!”在首領說完一揮手的同時,一旁的一位健壯的黑佬已經忍受不住的撲上,抱住了楚玲皎好的身軀,楚玲在驚呼聲中奮力的掙扎著。

  兩人不斷的扭動拉扯間,裂帛聲響起,楚玲雖暫時掙脫了對方,上衣卻在拉扯時被撕裂。

  “呀!”楚玲雙手護住胸前,卻擋不住白嫩的肌膚裸露在外的春光外泄,黑白相間的胸罩只能包裹住一半的乳房,上半部白晃晃的隨著楚玲的呼吸與害怕顫抖著的身軀而上下跳動著。

  瑟縮在床角的楚玲,望著眼前帶著滿臉淫笑的眾人,與再次向自己靠近的黑人,眼神中除了驚慌之外,更多的卻是絕望。

  “呃!”一陣漩風突兀的刮起,已來到楚玲身前的黑人突然向外跌去,喉嚨中亦吐出似乎是腹部受到打擊的聲音。

  “你們……都該死!”兩道人影憑空出現在楚玲身前,蕭白廉冰冷的聲音傳來,使得眾人心中泛起如墜冰窖中的寒意。

  “媽,沒事了。我們回家吧!”蕭白廉轉身探視了楚玲一番,如釋重負的說著,手輕輕一拂之下,這數日飽受煎熬的楚玲沉沉地睡去。

  眾人瞪大著眼,想不通眼前二人是如何出現的,雙眼帶著驚恐之色,感受到蕭白廉散發的冰冷殺氣之下,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了起來,幾個膽子較大的顫抖著手,掏出了手槍向前指著。

  “殺了他!”首領的眼神帶著驚疑不定之色,看著眼前神色自若的蕭白廉,在一開始對方突然出現所帶來的震撼與驚愕之中,他是最先回過神來的人,口中下著命令,同時亦扣下了板機。

  “砰!砰!砰!”的聲響震徹雲霄,程三是被蕭白廉帶著一道瞬移進來的,比起房內的眾人,所受到的衝擊感更是劇烈,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是呆愣在原地許久,等到意識到現場情況的惡劣已來不及做出反應,聽著槍聲響起,不禁閉上雙眼閉目待死。

  只聽到此起彼落的槍聲響起,身體卻感受不到被子彈擊中的感覺,程三睜開了眼,卻是再次陷入了石化狀態。

  彷佛有無形的保護罩圍繞著三人,半尺遠處的半空中,子彈密布,彷佛慢動作一般,程三聽到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射出,再次定格在距離自己三人的半尺之處。

  “鬼!”“妖怪!”“媽呀!”“天!……”各種各樣的驚呼聲響起,眾人被眼前景像驚呆的同時,開始爭先恐後的往門口逃去。

  “你們都該死!”楚玲的身上披著被單,遮掩裸露的上半身,被蕭白廉抱在懷中,蕭白廉轉身的同時,神色冰冷的看著眼前眾人,口中說著。

  隨著蕭白廉一揮手之下,定格在半空中的子彈突然倒卷而回,哭天喊地的聲音之中,奔跑推擠的眾人一一倒地,手足盡皆中彈,變成在地上跪爬的姿勢。

  “不要!……惡魔!……求求你,放過我吧……”方才意圖凌辱楚玲的黑人被蕭白廉從眾人中挑出,無形的大手扣著對方的後頸,使對方凌空徐徐騰起。

  “爆。”蕭白廉不具有任何表情的臉,彷若看著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隨著雙唇輕吐之聲,黑人的頭顱竟然就這樣驀然爆開,鮮血與腦漿四濺於地時亦灑了眾人一身!

  “嗚……哇……”“放了我……”“對不起……”被眼前如地獄般景象震懾的眾人,哭求著、道歉著、呐喊著的聲音響起,不少人被嚇得尿了一地……

  “哼!都、死、吧!”蕭白廉如鐵石般面對眾人的求饒不為所動,腳步一步步踏出屋外,每當經過一人時,落在他身後之人便立刻陷入了無聲的死亡之中。

  程三強忍著胃中酸液涌出的衝動,跟在蕭白廉身後向外走去,還好除了那個黑人之外,蕭白廉再沒有使用那種令人作嘔的方式殺人,只是簡單的扭斷眾人的脖子,但是蕭白廉殺人時的淡定與毫不在意的表情,卻使得程三心中泛起了恐懼的感覺。

  其實即使是修真者,第一次殺人的蕭白廉,又怎能處之泰然呢?

  尤其是在動手殺死那個差一點便要侵犯自己母親的黑人時,面對那腦漿四溢,鮮血橫流的情景,蕭白廉便差點當眾吐了出來!

  但是蕭白廉心中的殺意仍未改變!

  一來是對於修真者而言,凡人的生命真的就如同螻蟻一般的低下,蕭白廉在修為逐漸提升之後,便在自己都不知道心態已有了逐漸的轉變,漸漸的趨向於一般修真者那種高人一等的心境。

  另一個原因就是蕭白廉在初時的惡心過後,轉念間又想起,要不是自己及時趕到,這些人會對自己母親做出何種下流肮髒之事!

  一想到這蕭白廉就不禁發起抖來,心中亦對程三暗暗的感激著。

  而且有著百世記憶的蕭白廉,從過去的記憶中深深體會到“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前世自己也曾經因為一時的鄉願而放過對手,得到的卻是痛苦的悔恨,即使是身為少林武僧的那一世,亦知道“除惡務盡”才是真正解救那些弱小善良的平凡百姓的唯一手段!

  所以他不想、不願、也不能放過這些人!

  * * * * * * * * * *

  紐約州,長島區,凡德比爾特莊園。

  莊園內一棟最為豪華的主宅之外,拉起了禁止通行的黃线。

  無數荷槍實彈的制服員警在黃线內站崗巡查著,將整個場地封鎖了起來,只有一些高級探員方可自由出入。

  豪宅內的一間會議室之中,幾名身穿印有FBI三個字母的背心之人,正在四處取樣,一具具初步檢查後的屍體被蓋上白布,往外運出,目的地則是隸屬於聯邦警察的化驗解剖中心。

  以寇爾˙凡德比爾特為首的凡德比爾特家族核心成員,於凡德比爾特莊園內舉行的家族會議時,全數暴斃。

  所有人死因皆是遭人折斷頸部致死,他殺的跡象明顯,進一步調查之後,卻是未能發現外人闖入的痕跡,但從現場所有人的臉部表情看來,又顯示出這些人在死前看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景象,所有人都是瞪著雙眼,在一副不可置信又無比恐懼的樣子中死去。

  接著……

  亞當˙凡德比爾特,洛城警署署長,在北加州出席某項慈善晚會時,死於五星級飯店套房之內;和之前在莊院內死去的凡德比爾特家族成員死因相同,死狀相似,一樣找不到外人闖入房內的蛛絲馬跡。

  凱文˙凡德比爾特,於位於邁阿密海灘的別墅度假時死亡:其它一切同上。

  幾乎是同時,相差不到一天,凡德比爾特家族的核心成員,以及凱文、寇爾兩人相繼死亡。

  這個消息震撼了M國當局、M國四大家族、M國社會大眾。

  FBI成立了專案調查小組,深入調查。

  M國社會大眾與論嘩然,一致要求警察機關全力緝捕凶嫌,譴責此惡劣的恐怖暴力組織。

  威廉˙洛克菲勒拿著報紙的手巍巍顫抖著,現在世上也只有他心知肚明,這件事最有可能的策劃主使者是誰,同時亦震驚著對方所擁有的能量。

  尤其是在派出參予綁架擄人的手下在一天前突然失去了消息;後來派人去探查,得到的卻是部眾全數死亡,人質不在現場的消息。

  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自己派出的是“眼鏡蛇預備隊”的成員,雖然說起來不過就是從家族暗中資助的黑道幫派中挑選出來,還未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的黑道份子,不過卻也是凶狠無比的玩命之途,竟然會全軍覆沒!

  就算凡德比爾特家族所派出的人是多麼不堪一擊,他們的人全都死光也就算了,連自己這些預備隊成員都無法逃過一劫?

  這些也就算了,對方竟然還能夠無聲無息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侵入凡德比爾特家族那個防衛嚴密的莊園!

  那可是凡德比爾特家族的最終防线啊!

  就算是出動自己家族的眼鏡蛇中隊襲擊凡德比爾特,也不可能做到這種悄悄潛入,殺光所有核心成員後在悄悄的退出,而沒有任何人發現的程度。

  想不到蕭家竟然擁有如此神出鬼沒的殺手組織!

  不行!

  看來自己得趕緊將家族中重要成員一一召回了,放任其在外只會被對方一個個找出來殺掉;自己家族的“眼鏡蛇中隊”可不是凡德比爾特家族所培養的那些死士可以相比的,因為,他們都是跟著那兩人學過“中國功夫”的!

  沒錯,洛克菲勒家族的眼鏡蛇中隊,在艾莉絲尚未離家念書之前,或多或少都受過程三、程五兩人的調教與訓練,在四大家族之中,可以說是戰力最強的護衛團了。

  而就在凡德比爾特家族的噩耗向四方傳撥開來時,艾莉絲還在宿醉的頭痛之中。

  “五叔叔,你去他們家看看好不好嘛,搞不好已經救回來啦!”艾莉絲雖然頭疼萬分,仍然強忍著不適,對程五撒著嬌。

  “我的大小姐啊,你就再等一下吧,有你三叔叔在一定沒問題的,但是聖地牙哥也要三小時的車程啊,來回就要六個小時了,而且你以為想辦法救出人質有那麼簡單嗎?要毫發無傷的將人質解救出來,通常沒有先觀察個一兩天,就算是以你三叔的武功,也很難有把握在什麼情況都不清楚之下就能夠成功的。”程五耐著性子跟艾莉絲解釋道。

  因為前晚喝得太醉的原因,艾莉絲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一醒過來沒多久,略作梳洗的艾莉絲,突然在洗臉時想起蕭白廉母親被綁架的事情,連忙叫喚著保護自己的兩人。

  程五出現向艾莉絲解釋著,因為她昨晚太醉了,於是兩人等了一陣子之後,便決定由程三去找蕭白廉告知母親的下落,而他自己則留下照顧艾莉絲。

  艾莉絲聽完後松了一口氣,又立即想起來昨晚自己喝了酒後對兩人的態度,連聲對程五到著歉。

  艾莉絲從小便是兩人看著長大的,而且艾莉絲知道這兩人的身分和一般的保鏢不同,不只家族內訓練出來的那些保鏢、守衛都對兩人畢恭畢敬,就連自己的父親對他們二人都是極為客氣,從來沒將兩人當下人使喚過,而自己昨夜一時衝動下行為失常,現在一想起來都對這兩位愛護自己的叔叔感到不好意思。

  不過雖然說有程三在旁邊幫忙,應該是可以順利的將蕭白廉的母親給解救出來,但是苦等著消息的滋味還是非常難受的。

  於是便發生了艾莉絲每隔一兩個小時便要程五去蕭白廉家探探消息的舉動了。

  或許是被艾莉絲求得煩不勝煩了,程五這次終於對艾莉絲仔細的分析了整個事情大約所需的時間,終於使得艾莉絲不再來求他,乖乖的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卻又在宿醉導致睡眠不足的情況下沉沉的睡去。

  艾莉絲再次醒來之時,已是傍晚黃昏之時,看到床頭旁的桌上擺著一份日式拉面,對於叔叔的關心不覺心中甜甜的,甚是溫暖;一天沒怎麼吃東西的艾莉絲也覺得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拿起程五幫自己買的晚餐西哩呼嚕的便吃了起來。

  吃完後艾莉絲打了個飽嗝,站了起來打開窗戶,打算招呼程五到房內一起來看電視;通常兩人為了不打擾艾莉絲的隱私權,都是躲在屋外不知道什麼地方,但是自己只要開窗輕聲一叫,沒多久後便會出現。

  艾莉絲平常只有一人,身邊沒有朋友時,偶爾也會跟兩人聊聊天,一起吃吃飯,看看電視什麼的,不過只要有朋友來找他,一敲門兩人便會很快的消失。

  反正現在也只能空等程三帶回來的消息,於是艾莉絲便想找程五一起。

  沒想到出現在艾莉絲眼前的,是正在用中文爭論的兩人。

  艾莉絲即使知道兩人是中國人,卻沒有聽見兩人說過中文,這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在吵架,這更佳使得艾莉絲驚訝了。

  “啊!程三叔叔,你回來了?!”短暫的驚訝過後,艾莉絲忽然想起。

  “嗯。”在艾莉絲問話的同時,兩人總算停下了爭論,轉過頭看著艾莉絲。

  “人救回來了。”程三答應了一聲,沉默了片刻後才主動說道。

  “耶!太好了!……我要去找白……解釋。”艾莉絲高興的說道,同時走到衣櫃挑了套衣服,打算進入浴室中更換。

  “等等!”兩人異口同聲的阻止著。

  “為什麼?……怎麼了?”艾莉絲疑惑的問道。

  “這個……”程三沉吟了半晌,還是說不出來。

  “你現在應該趕快回去!”程五看著猶豫不絕的程三,猛吸一口氣說道。

  “不行!前輩要我們保護好艾莉絲,而且千萬不要讓她回到家族之中……你這樣會讓不只會讓前輩為難,更會使艾莉絲陷於兩難的境地,更有可能……一個不好要是讓她陷於危險之中怎麼辦!”程三焦急的說了一連串,卻是對著程五以普通話吼著。

  “哼!什麼前輩!不過是一個小孩,我才不相信他有你說的那麼神!……而且,有艾莉絲在才可以調解兩邊的仇恨。……再說,搞不好我這是救了那小子一命也說不定!眼鏡蛇是我親手調教出來的,怎麼是凡德比爾特家族那些廢物傭兵可以比擬的,就算那件事是他一個人所為又如何?我也不是做不到!何況,加上你我們兩個聯手還會比不過一個不過練了十三年武的小屁孩?”程五不屑的以普通話回應程三的話。

  他不知道自己這師兄是怎麼了,短短的時間可以讓他害怕一個人到這樣幾乎唯命是從的地步。

  “唉……你,你不知道……”程三無奈的說著。

  他知道程五的想法,兩人在二十多年前時就屬於武功高手了,這些年為了復仇而不敢有絲毫懈怠,如今已逼近後天巔峰境界的兩人,即使面對當初那位仇人,都有不小的信心;除非對方真能在二十年中突破晉級先天,到達傳說中武聖的地步,否則只要是後天境界,兩人都有獨能戰之,合能勝之的信心。

  但是,程三卻隱約的感覺到,蕭白廉似乎已脫離了武學的范疇,就算是傳說中的武聖……在他眼中似乎都不過是一塊渣罷了。

  想到蕭白廉那些事跡:在天空飛、子彈近不了身、瞬間移動……程三心中仍有余悸。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要我回到家族中去?”艾莉絲追問道。

  “你的家族有危險。”程五說道。

  “什麼?為什麼?”艾莉絲立刻焦急的追問著。

  在艾莉絲的追問之下,程三和程五才大略的把蕭白廉部分的能力,以及今日已發生在凡德比爾特家族的事說了一個大概。

  “你說,白他會武功?這些事是他一個人做的?”艾莉絲不太相信的問道。

  “就算不是他一個人做的好了,其實我也不太相信他一個人有這能力,但是他有能做到出這事的屬下是確定的!”程五說道。

  艾莉絲一想之下,果然有理。

  自己家族都可以培養出那些媲美特種部隊的團隊了,蕭家也能!

  而如果他們真的有比程三叔叔還要武功高強的高手訓練,那要對凡德比爾特家族做出這些事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會對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只有蕭家會如此不顧一切的報復了!

  艾莉絲又想到當初蕭白廉雖然搖著頭,眼中卻有痛苦之色的神情,立刻明白了一切!

  他要對……自己家族下手!

  所以他要與自己保持距離!

  所以自己應該立刻趕回家族之內,因為以蕭白廉的個性,他一定會親自參予!

  而要化解兩邊的仇恨也只有自己才有這可能了。

  不管是蕭白廉還是自己的父母、親人,艾莉絲都不願任何一邊受到傷害。

  艾莉絲一意識到這點,立刻不顧程三的勸阻,決定回到家族之內。

  她不是沒有想過去蕭白廉家中找他,要他打消念頭,但是據程三所說,蕭白廉一將母親送回之後就一個人消失了,現在不在家中的可能性極大。

  而且蕭白廉極有可能是正在前往自己家族的途中!

  艾莉絲當下不敢再有任何耽擱,馬不停蹄的直赴機場,往自己家族在紐約郊區的宅邸趕去。

  * * * * * * * * * *

  蕭白廉腳踏著自己花了一天一夜所凝鏈的飛劍,從雲層中穿了出來。

  當初自己花了五天的時間鞏固,並且實驗性的搞了一把半成品飛劍、與一個半成品的儲物戒指。

  因為當初是為了驗證三昧真火的效用,而只是隨便拿手邊可拿到的一些鋼鐵、鋁合金等物熔鏈制作出來的,連一點天材地寶都沒有加入,連最下品的靈器都算不上的物品,所以被他稱作半成品。

  當時救自己母親時,一方面為了試驗元嬰期可以飛行;一方面距離也不是很遠;再加上已經在程三面前展露了飛行的能力,不想再將飛劍暴露在對方之下,所以也就沒有使用。

  不過在後來擊殺凡德比爾特家族的時候,蕭白廉是用飛劍飛行的,否則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趕到北加州、紐約長島、邁阿密等M國三地。

  蕭白廉在殺死凱文之後,便找了個人跡罕至的荒山之巔,修練恢復自己因趕路而耗損的真氣。

  殺人到耗費不了多少真氣,原因是級數相差太多了;而高速飛行卻是挺耗真氣的,當然比起不用飛劍,只憑元嬰修為飛行,則是好了太多了。

  以飛劍飛行不但續航力久,應該是說只要不是速度過快,損耗的真氣可以在空中獲得彌補的話,是可以一直飛行下去的。

  但是若要以假設一般747客機的速度飛行的話,已蕭白廉目前的功力,大概飛個十二個小時就得落地休息。

  而蕭白廉之前是以戰斗機的速度飛掠的,所以在邁阿密殺死凱文之後,便出現了真氣運轉殆滯、精神疲憊的感覺而不得不覓地修行。

  蕭白廉在恢復之後,不是馬上就飛行離開,而是把飛劍吐出,已自己的真氣將其凝鏈了一番。

  因為他忽然想起修真者那一世的記憶,飛劍必須以自己的真氣時常凝鏈,才能達到更高的配合度,甚至最後的以念御劍、而非以真氣御劍的境地。

  感覺到自己與這把連下品靈器都算不上的飛劍有了更緊密的連系之後,蕭白廉方才再次御劍飛行,往北面而去。

  蕭白廉神識掃視著眼前的數棟毫宅,片刻後便發現有一棟的守衛特別嚴密,神識探入宅內巡視了一番,在一間大房間內發現了眾人的蹤跡,而艾莉絲竟然也在其中,正陪在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者身邊說著話;前方坐著大約二十多名男男女女,從中年到年輕都有,一個個神色緊張的看著前方的老者;一個長相有點像艾莉絲的中年男子戰戰兢兢的站在老者身前,似乎是做錯事般低著頭。

  “爺爺,你不要在罵爸爸了,他知道錯了。”艾莉絲勸著老人,同時拍著老人的背,調息他略顯不順的氣。

  “就算你是罵給我看的,今天還是要死!”蕭白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靠近門口之處,似乎是要防止眾人逃跑一般;說話的同時那位在老人身前低著頭的中年人也跟著騰空飛起,定格在離地一公尺左右的半空之中,彷佛被透明的手臂凌空抓起一般。

  “兩位躲起來我就發現不了嗎?”蕭白廉再次說話,窗簾忽然一陣晃動,兩道人影射出,卻在半空之中頓住,奇異的是這兩人失去前進的力道之後,也並未落下,而是相同的定在空中。

  “我……早告訴你了吧。”“不可能!”與程三一副早跟你說的表情不同的,是程五那劇烈震驚的神色,自己被定住後已經不只一次以內力充滿全身、四肢等部位,卻是無法衝開這看不見的枷鎖,對方的輕描淡寫明白的說著不是同一等級的爭斗。

  “死、吧。”蕭白廉一字一句,無比冷淡的對著威廉說著,好像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螞蟻、一只毛毛蟲。

  “不要!白!……不要!”看著父親似乎是吸不到空氣而漲紅的臉,原本和其它普通人一樣呆愣住的艾莉絲忽然回過神來,大喊的同時亦撲向蕭白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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