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少言敲開黃鶯的門時,黃鶯剛洗完澡,還以為是送晚餐的裸體女傭人。
開門卻看到少言突然將好好的頭發染成五顏六色,還胡亂揪成好幾團,眉骨,鼻子,嘴唇,耳朵上都是飾環。
上身套了一個黑色的緊身短T 恤,下面一條低腰露臀褲。
黃鶯看著這個二十三四歲的人,打扮的象十五六歲的叛逆少年覺得很無聊。
黃鶯讓少言進來,她跟在後面不期然地看到少言大半個雪白的屁股,很是擔心。
他會腰痛,肯定還尿頻,黃鶯給出這樣診斷。
黃鶯聽說要出去吃飯不由皺了皺眉,一群魔鬼又有什麼花樣。
黃鶯根據少言的衣著猜測,這是一個年輕人的非正式的晚餐。
說不定還有一排排光溜溜的女奴搭成的桌子。
所以,黃鶯自以為是地穿了一條牛仔褲一個T恤衫。
少言看了也沒說什麼,他終於發現了在某些部位還是能夠用性感這個詞來形容她的。
那就是她的屁股,在牛仔褲的包裹下,俏皮地翹著,隨著步伐,左右右擺,仿佛在說,摸我呀,摸我呀。
飆了二十分鍾的車,他們來到了一棟漂亮的鄉間別墅。
由於天已然暗下來,黃鶯只看到小小的噴泉,和一叢叢的植物。
“一會兒你不要亂說話。”少言幾乎是惡狠狠地說到。
來到客廳,黃鶯不由贊嘆,歐式寬敞的客廳,所有的牆壁和地板都是石頭的,上面略有凸凹不平,讓人覺得仿佛來到了中世紀的城堡。
里面除了沙發,茶幾和落地燈,沒有任何多余的擺設,體現了主人簡單務實的態度。
現在,讓黃鶯吃驚地是——傭人居然是穿著衣服的。
不一會兒,一個精瘦的老人和傭人走下樓梯。
本來兩個人有說有笑,看到黃鶯的時候,老人皺了皺眉頭。
轉向少言的時候,就釋然了。
黃鶯的以為這是因為老頭不喜歡他,喜歡少言。
不過後來黃鶯明白是自己的衣著失禮了,而老人猜測是少言逼她穿成這樣故意氣他,所以又笑了。
少言轉身找了個地方坐下,蹺起二郎腿,絲毫沒有介紹的意思。
黃鶯不認識別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了少言的身邊,也坐下了。
傭人想說什麼,被老人攔住了。
他在不遠處坐下了,一時間氣氛無比尷尬。
少言冷冷地點了根煙站了起來,向外面花園走去。
黃鶯傻了眼,大力地揉捏著雙手,最後也跟了出去。
老人家的喜好是很怪地,總之這里的人都是很怪地,萬一把她┅┅,黃鶯想著。
少言仿佛知她心意,翻了個白眼。
繼續往里走,黃鶯就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少言被她跟的無比舒服,也沒有制止她,他能感到她對他的依賴。
雖然知道是這兩日的經歷使她如此膽怯,他還是願意假想成她是自願的。
跟那些撅著屁股,跪在地上向他乞憐的母狗不同,他很高興她聰明地選擇跟在他身邊而不是留在那個老家伙那里。
當他們回到餐廳時,卓小姐跟一個圓胖的中年人,宋哲跟一個小巧的女孩正跟老人愉快地用英文聊著。
長長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老人也已經坐在主位上,事實上所有的人都已經就坐。
黃鶯見到宋哲如蒙大赦般地快步過去,沒看到背後少言的目光幾乎要將她大卸八塊。
宋哲將她引到老人跟前,用英語介紹到,“這位是家父,宋自傑,這位就是我特地請回來的專家,皇後學院的研究生,黃鶯. ”“很高興見到你”老人伸出枯枝般的手,字正腔圓地說。
黃鶯聽了大吃一驚,想到剛才自己無禮地跟著少言走開,臉一下子白了。
哆嗦著:“我也很愉快。”同時不得不伸出自己的冰涼的小手。
沒有她想象的無禮和暴力,宋自傑用力握了她一下就將她的手放開。
“黃小姐好象對我的小兒子很有興趣。”“啊?沒有。”嘴上答到,心里卻想著“我以為這是個可怕的性虐待派對,跟著認識的他還保險點。”這時,她已經注意到所有的人都是盛裝。
“這位是我的長子宋少銥。”老人指著右手的圓胖男人。
黃鶯趕緊趨前握手,發現宋少銥的身旁坐著卓小姐。
難道他喜歡被卓小姐的鞭子打。
黃鶯連忙從腦中揮去這些齷齪的想法。
近墨者黑呀。
宋哲坐在宋少銥的對面,身旁也坐了一個女孩,長著小小粉白的臉,燈光照下好象羊脂玉一樣。
其實她什麼都小小的,眼睛小小的彎著,鼻子小小的翹著,嘴吧小小的嘟著,象個可愛的瓷娃娃。
宋哲還是用英語愉快地介紹到,“我朋友毛毛。”黃鶯注意到毛毛聞言小嘴撅了撅。
連黃鶯都覺得宋哲有點悶騷,女朋友就女朋友還不好意思說。
坐在毛毛另一側的少言冷笑了一下,用故意冗長的黑人英語飛快地講了一堆,黃鶯支著耳朵也勉強聽出是非常肉麻露骨的挑逗性贊美。
毛毛的英語顯然不怎麼樣,笑彎了眼不停的謝謝謝謝地。
宋哲的臉都氣綠了。
一屋子中國人用英文交談,是黃鶯最厭惡了的。
不過她也知道,早期的移民在這片土地飽受歧視,他們鼓勵孩子講英語融入社會,很多父母還要跟孩子學英語,使得孩子沒有中文環境,更沒有壓力去學中文。
這一時期的二代移民很多都不會講中文。
現在,中國移民多了,很多中國後裔又開始學習中文。
一會兒,氣氛熱絡起來,卓小姐說到下午的事,“少言下午拔毛時,好象個孩子,”還模仿他大手一揮,“統統拔掉。”引得大家大笑。
少言聞言大怒,他當時就是有點跟黃鶯賭氣的意味,只是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宋哲聽了皺了皺眉。
卓小姐見了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
偏偏毛毛聽了,不解地問,“拔什麼?拔什麼?”宋哲叫她不要問了,她還撅著嘴說,“你不是說學英文不明白就要勤問,現在人家問你又不高興。”一時氣氛又緊張起來。
黃鶯突然欠起身來,隔著桌子用手在毛毛的鼻尖輕點了一下,調皮地用中文說,“少兒不宜呀,傻瓜。”所有的人都吃驚地望著她。
尤其是坐在對面的少言。
“你會中文。”毛毛仿佛忘記了上一個話題。
“當然了。”黃鶯又恢復了平靜。
“我還以為你們都不會。”毛毛高興地說。
黃鶯疑惑地看了宋哲一眼,後者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他們不會,我會,我還會法文呢。”說罷,黃鶯壓低嗓音,胡亂發了幾個音節。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恩,就是我是個大騙子的意思。”黃鶯一本正經地用中文說。
“喔。”毛毛崇拜地望著她。
一屋子的人都笑倒了。
只有宋哲和少言沒出聲,不知道到想著什麼心事。
黃鶯忽然有些後悔,哎,手術的興奮勁還沒過去呢。
晚宴結束後,宋哲和毛毛立刻離開。
少言也想帶黃鶯走,卻被宋老先生給叫住了,黃鶯自然也不能走。
卓小姐和宋少銥見狀也躲上了樓,只留下黃鶯眼巴巴地看著這一老一少對峙,尷尬無比。
過了好一會兒,宋老先生以悲哀的戲劇性的語氣用地道地中文開始。
黃鶯覺得一家子都病的不輕,一會中文一會英文,會的多講的好也用不著這樣現吧。
剛才還故意騙毛毛他們不會中文,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也許毛毛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這是個變態家族?
“我辛苦創業了大半輩子,希望給你們優裕的環境,┅┅”少言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老頭一看,後面預備的例行演講都忽略掉,一下跳到重點,聲音也拔高了好幾度,嚇了黃鶯一跳,“你看看你穿的這是什麼,屁股都露著。你哥的女朋友來,你不知道!成什麼樣子。”黃鶯聽了不禁想笑,黑社會的家庭也有這麼多的講究嗎!
看到少言面無表情,老頭的氣更大了,竟然衝上去扯少言的褲子。
饒是少言閃的快,陰毛也露出一大撮,看的黃鶯騰的紅了臉,別過頭去。
“滾吧,滾吧,小兔崽子。”宋自傑轉身上樓,強忍著開懷大笑,被這小子氣了十幾年,今天算小小地報了仇。
少言這個孩子能被黃鶯收住最好,聽宋哲說她是個出色的外科醫生,對家族而言也不錯。
收不住也沒關系,只要別把她的手指頭掰斷,弄瘋了就行。
少言是個出了名的“折翼天使”,專門摧殘別人的優點,他們從前搞到一個翻譯,他把人弄啞。
弄個跳舞的他挑了人家的腳筋。
還有一次,連宋自傑都沒見過那麼美的胸,梨形,雪白的象梨花,翹著淡紅的乳頭。
他這個可惡的兒子挑了撐托乳房的韌帶,整個乳房象面袋一樣在三個月內搭到腰上,那麼強悍的女警硬是被逼瘋了。
照少言的意思,回去的路上就剝光黃鶯的衣服,看看她一本正經的皮下包著怎樣淫蕩的身體。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卓小姐,非要搭車。
少言的欲望在腦子里不停地徘徊,最後壓抑下來,集中在丹田的下方,他怒漲的男根上。
開了一小段路,他就停下了車,說自己喝多了,讓卓小姐來開。
不過他並沒有坐在副駕駛上,而是坐在了後排中間,把黃鶯緊緊地擠在左面的車門上。
黃鶯沒處可躲,只好垂著頭,心頭亂跳。
每次車子轉彎的時候,他的身體借機就重重壓在黃鶯柔軟的身體上。
等到他們回到別墅時,黃鶯的脖子都紅透了,急急地躲回房間去了。
沒有看到少言紅著眼掐著卓小姐的脖子,威脅她不要多管閒事。
如果她看到了,也許她不會冒險作出後來的決定,她的人生也許就是另一番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