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協助她找回屋。
張艾不清楚女孩是什麼身份,反正村里許多人都跟丈夫沾著親。
露著呆笑的臃腫婦人,說不定就是七嬸,裂開褲襠滿地跑的小孩,說不定就是堂叔,張艾記不清雜七雜八的許多。
張艾自己有鑰匙,開了門進去,拉開燈,女孩靦腆,跑了。剩下她獨自一人,臉上還留有些刺刺的余辣,卻總算從鬧熱中脫出身來了。
屋子簡單,清、黑。
家具式樣老,笨厚。
床帳是青布,被褥也是青色,糙面,摸上去,澀著手。
這屋平時是婆婆住的,老人家,愛分居,不與公公住在一塊。
里頭的物件都是青燈佛瓦的一股朴靜氣,嗅著有燒香味,估計婆婆信佛。
桌上有一面圓鏡,鏡面撲了一臉灰塵,許久沒用了。
張艾從包里取了紙巾擦了,現出個雙頰酡醉的嬌艷少婦,一時心砰砰跳,被自己的嬌容迷住了。
看了一會,鏡子里的少婦顯了一下羞態,別樣的妖嬈。
張艾此時很想讓一個人看!思緒浮了那麼一瞬間,收了回來。
猴了半響,終於在床上躺下了。盯著帳頂呆了一陣,漸漸爬起身,開始脫衣裳。
衣裳除去,乳房在內衣里怒聳出嬌樣,解了褲,白嫩嫩的大腿暈了屋子。張艾在自己大腿上揪了一下,跟自己調皮,似要從里面捏出水兒。
張艾害臊了,關了燈,鑽進被窩,心想:丈夫什麼時候回來?
被子遮上身,磨著嫩肌膚,擦出一團火。
被面整格格硬,是新洗過的,曬了太陽,有股陽騷氣,撲著鼻息。
張艾後股辣開來,聞著那股太陽氣,像藏在了父親懷里。
此時有人敲門,是婆婆。
“被褥還干淨?”婆婆在黑暗中,摸索著,一邊問。
“干淨!”張艾閃著白身子,鑽進了被窩。當作婆婆的面露光身子,害臊!
聽婆婆這麼一問,她知道了,這被褥是婆婆特意給她換上的,婆婆知道她愛干淨。
婆婆摸黑取了東西,匆匆去了。婆家幾人都很忙,備酒席,有忙不完的事。
一會婆婆卻又來了一躺,取東西。張艾這回不關門了,免得婆婆叩一次門,就不好意思一次。
張艾今夜藏著勁,要等丈夫回來。
等了一歇,張艾知道丈夫不會那麼快回來了,看村里人那個鬧勁,估計沒被灌醉,不會放回來。
自己也飲了些酒,暈暈的就迷糊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張艾聽到丈夫回來了。腳步聲蹌踉,在屋外壁上撞,終於摸到門,進來了。張艾暗咬牙,醉成這樣!
“哼哼!”丈夫進了屋,把門栓上。他來到老家後就是不一樣。哼哼?村里人慣用的哼腔都用上了。
張艾見過村里人互相打招呼:“哼哼!”
“哼哼!”
然後就擦身而過了。也是,一天撞見幾次,總不能每次都沒話找話吧?
張艾問了一聲:“知道回來啦?”
黑暗中,丈夫喉間涌了口酒痰,濃重地哼了聲表示回答。
張艾剛才睡了一會,腦門昏沉,困意中不想理他,背了身睡。
丈夫跌手跌腳的就爬上床來,扯了衣褲,鑽進來,掩來一股濃重的酒氣。
很習慣的,他的手搭過來,在腰凹處。張艾怨他多了酒,不搭理他。
睡了一會兒,丈夫身子踢動了一下,貼近身。半響,丈夫身子漸漸發熱,從後邊開始扒她底褲。
張艾本想伸手擋,下體潮意一涌,也就算了。今晚睡這陌生的床,聞著陽燥燥的氣味兒,自己也想著要。
下體還沒濕開,他的龜頭就燙在陰唇口,張艾本以為他要玩一會兒,卻熱騰騰塞進一根陰莖,往里直竄。
這家伙!
今夜怎麼啦,這麼直接?
下體辣辣的挨著,辣痛中有股快意。
就像嘴里吃了辣椒。
抽了兩回,下體內的莖身開始漲,還能漲?!張艾有些吃驚。
陰道內壁給莖身漲著,燙著,開始泛潮。這時,丈夫手抱過來,從她腹部摟緊,口中隨著嗯哼了一聲。
忽然聽出了聲音的不對。張艾迷糊中,向丈夫挖在小腹上的手摸去。
手背粗糙,澀澀的。指結骨突硬。掌大,一翻,前邊掌心的粗繭子割著手。
張艾腦門的血凝住了:不是丈夫!
天!是個陌生男人!
他的陰莖此刻正插在自己下體中!
血液凝住了,身體在迅速降溫,下體傳冰。
要不要喊?張艾第一個念頭。劃過腦際的夜空。
下體處還在抽動。
固執的陰莖似乎要用自己的堅硬和粗熱驅散陰道因受驚而降臨的陰冷。
陰道在停頓中無力地感受不知內情的陰莖持續不斷的插入、抽出,來回拖拽。
推開他!張艾的第二個念頭。
如果他是故意的。
我反抗,他會用強,或許還會殺了我!
以免被人發現。
如果他是無意的,我推開他,可能引發他的恐懼,有不測之險。
如果我呼救……?
人們會涌來,所有的人都會知道。自己也就沒臉見人了。
張艾猶豫著,連她自己也吃驚,自己竟會在片刻間想了這麼多。自己會這麼冷靜。
陰莖還在熱情不斷地來回抽動。
張艾在吃驚、猶豫、恐懼、羞辱中屏住呼吸,身體僵硬。
但下體在悄悄背叛她,陰道在背叛她,似乎用棍子在濕土中戳開了一個洞,有水在流出來。
張艾想哭,想喊,聲音卻沒有從口中發出來,身體持續著僵硬。
她想守住自己的冰冷,可是在陰莖與陰道不斷的摩擦中,下體漸漸蔓延開體熱,順著血液的流動傳遍全身,身體自己在松弛,腰身自己在發軟,體內自己往外流出水兒。
那被淫水浸濕的陰莖此時發了狂,顛顛地加快了,肉球一樣的龜頭,滑開陰道內壁,一次次往張艾體內深處送,送來一股暈暈悶悶的撞勁,送來它灼熱的問候。
無恥的陰唇在歡快地迎接!圈收著陰莖;無恥內壁在裹緊!擁抱著莖身;而體內深處在等候,等候龜頭的撞擊!
撞擊。
撞擊。
撞擊!
以血的熱度。
有一只手按在張艾的胯側,有一個臀部在狂熱的抽動、蠕動,那個漢子粗重地喘息著,噴散著酒氣,隨著他抽動的力量,床鋪開始晃動,吱吱呀呀地搖響。
那聲音刺激著張艾,在羞辱著她,提醒著她:自己正被陌生的男人進入!自己與陌生的男人在交媾!
仿佛那吱吱呀呀的聲響,是從自己喉嚨里發出的無恥歡叫。
被羞辱到極處的她在尋求著解脫:這件事太突然了!太意外了!不是自己的錯。自己根本沒想到有人膽子這麼大,竟敢摸進別人屋里來。
也許,他也是無意的?看他進門時的樣子,也不像是故意,那麼,他是酒後進錯了屋?
是一個誤會……可現在已經這樣了。
最好的辦法,快快結束。然後自己跑出屋子,或是滿足後的男子自己離開。
認定了這個事實的張艾,繃緊的心一放松,立時感受到陰道內的熱突突的抽動。
他比丈夫的大。張艾竟這樣想了一下。
“睡上床的就是漢啊……”
丈夫這個詞,忽然使張艾想起了那句歌謠。
隨即替自己羞恥:自己成了偷漢的婆娘了。
丈夫此刻正在飲酒猜拳,張艾似乎能看到丈夫紅著臉吆三喝六的樣子,同時,後股卻掩來陣陣酥麻的電流,一根滾燙的陽物在不斷挺進:自己正被陌生人奸淫著!
在婆婆的屋里被人奸淫。
婆婆的屋里供著香,清淨之地!身下是婆婆特意為自己換上的干淨褥子,此刻正被自己流出的淫水打濕。
似乎這不斷流出的淫水,不僅打濕了婆婆的褥子,並且蔓延開來,浸上了婆婆的臉龐,漸漸的就要淹沒整個村子歡迎新媳婦的熱情的笑臉。
張艾有種窒息的罪惡感。
這股罪惡感刺激著她,撕咬著她的心。
喘不過氣來的心靈掙扎,不但沒有減輕她身體獲取的快感,反而使她泛起一陣奇異的興奮,身體也陡然發熱,一直忍著不動的下體扭閃了一下。
邪惡的一扭。
接受快感的閥門突然被打開,她甚至有主動迎合身後撞擊的衝動,她想哭,她想叫!
她要狂亂!
想用身體的扭動擺脫眼前這難以承受的一切!
包括深深的罪孽和致命的快感。
而身後那個漢子的動作,簡單、頻繁、猛烈!就像張艾今天聽到的鼓聲,不斷用一種力量擊打著同一個地方。
他既沒換姿勢,也沒有花樣,用他的執拗、直接,持續地貫注。
臀部晃動。床鋪吱吱呀呀的搖響。
“咚!咚!咚!……”
張艾在快感的汲取中,產生了一種幻覺,仿佛聽到鼓聲傳來,一下比一下快,眼前似乎能看見一根陰莖,猙獰露腦,一下一下往下體戳著,而陰部的情況自己最知道:特別嬌嫩。
自己總是小心地不敢去碰它,更不敢讓別的什麼東西去碰它。像被護著的花瓣,包收的很好。
有時看到別的女人上廁所,大大咧咧地往下一蹲,手從後往前一勾,唰的一下把褲子連著內褲一起往前剝,露了光下體。
張艾可不敢。
十六後那年,她有次尿急,也是那樣剝褲子,結果一根陰唇邊上的陰毛跟內褲上的线頭纏在一塊,那一拽,讓陰唇邊辣辣的痛了好多天,腫紅了一邊。
那以後,張艾一直很小心。
選內褲,選最好的。
衛生巾,也用最好的,雜牌的不認。
價錢貴,寧可少買外衣。
它太嬌嫩了!
指甲輕輕一過,便痛!
所以丈夫的指甲稍稍一長,不剪掉,便不讓碰那兒。
陰道里不濕潤,不讓丈夫進來。
可現在那兒,正無辜地遭受著陌生男子的粗暴攻擊!
那漢子帶著酒後的遲鈍和執拗,做著簡單的動作,帶著酒後陰莖的麻木,做著持續的動作,帶著山里人酒後的粗野,大力地抽插著,將張艾的屁股控於自己的掌下,那鐵鉗似的大拇指,似要將張艾屁股掰開,半邊掀起來,而他自己,弓起的腰身蓄滿勁,以滿弓的姿勢,更深的進入,似乎要將他整個自己都納入。
像刀砍在樹上,鋤頭砸在地里。砸下最深的痛苦!
被席卷了的張艾,嬌嫩的下體遭受前所未有的大力撞擊,痛感暈開來,化為致命的快感,伴隨著陣陣罪惡的戰栗,呼嘯著飛向高峰。
張艾的陰道在痙攣,身子在痙攣,陰唇在翕張,毛孔在翕張,淫水在噴涌,心靈在噴涌。
仿佛爬了老長老長的郁悶山路,到了峰頂,四面的風吹過來,舒舒地冒著快意。
這一路如此漫長,幾乎有幾個月的郁悶那麼長。
而那個漢子,跟隨著張艾的腳步,在繼續抽動了幾下後,突然熱熱地噴射出來,全燙在了張艾體內。
稠稠的濃漿,隨陰莖拉出來,塗滿張艾的陰部和後股,帶著體溫,帶著山里勞作時、身體汲取的陽臊氣。
張艾的身體現在像件被遺棄的東西,卷在那兒,被那漢子遺棄,同時也被自己遺棄。
那個陌生男子,喘著粗重的咆哮,躺了一會,似乎想用小便衝刷陰莖上遺留的粘乎感,爬起身,帶著體溫流失、身體抽空後的一顛,先在桌角碰痛了一下,又在他認定的屋角摸索不到便桶,接連不斷的環境差異,把他驚醒了。
“咦?!咦?!”帶著驚慌和強作鎮靜,那漢子一邊往門邊摸,一邊像在安慰自己,也像在安慰躺著的那個人,發出表露他吃驚的聲音。
開門去了,或者說逃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