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西湖,翠微園。
沿湖一段粉白的短牆垂滿藤蘿,葉間開著淡黃的木香花。透過扇形的窗孔,能看到兩個少女並肩坐在花牆下,絮絮私語,旖旎的風景宛如圖卷。
“‘風住塵香’一闕,是表姊在燕尾洲閒居時寫下的。”王蕙道:“當時姊夫出知湖州,相隔千里,李家表姊獨守空房,只能以詩詞自娛,才有了這闕《武陵春》。”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李師師吟哦著詞中的句子,輕嘆道:“易安居士夫妻和睦,志趣相投,也免不了這些傷感。”
王蕙暗嘆一聲,拉住她的手,“實話告訴你吧——那日姊夫來信說,已經在湖州新納了兩房小妾。表姊接到家書,雖然不至於以淚洗面,但也郁郁寡歡。”
李師師訝道:“既然兩情相悅,為何便要納妾?”
王蕙低聲道:“表姊身為女子,縱然才華滿腹,可年華日老,免不了色衰愛馳。何況她成婚多年,一直未能生育……”
李師師怔了半晌,自言自語道:“以易安居士的才華,身為女子,也難逃這般宿命麼?”
“男人三妻四妾,事屬平常。可哪個女子願意丈夫另有新歡呢?”
李師師愁緒滿懷,半晌才勉強笑道:“我瞧秦先生倒是好的。”
王蕙小聲笑道:“既然遇到了我,少不得讓他從一而終。”
李師師雖然在笑,眼中卻沒有多少信心。
王蕙道:“我找匡神仙看過,匡神仙說我們夫妻也是命中無子。”
李師師一驚,“真的麼?”
“江湖術士之言,未可全信,也不可不信。”王蕙嬌俏地伸了個懶腰,輕聲笑道:“無子又有何妨?先兄早逝,留下個遺腹子,我告訴他,要說服娘家娶我也容易,只需把熹兒過繼來,改姓秦便是了。”
“秦先生答應了嗎?”
王蕙吃吃笑道:“哪里由他不肯呢?”
“姊姊的手段讓人好生佩服。”說著李師師露出一絲苦笑,卻是知道王蕙的手段自家學不來。世間男子雖多,能有幾個連絕嗣都不在乎呢?
王蕙見她還是不悟,不由心下暗嘆。她眼珠一轉,笑道:“說到這里,還有件事呢。當日在晴州,表姊曾經遇到一個女子,欲將必生所學傾囊相授。那女孩卻說,在書院求讀只是識幾個字,將來持家時能記賬罷了,詩詞曲賦雖是雅事,終究非女子所宜,竟然不肯就學。”
“竟有此事?”李師師又是詫異又是惋惜,“易安居士的詩詞,一卷青史幾人能及?她居然不肯去學?”
王蕙道:“青史幾行名姓,便勝得過小門小戶的家室之樂麼?”
“哪里便不及呢?”
王蕙沒有回答,而是輕聲吟道:“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李師師不由怔住,這首詩她早已耳熟能詳,王蕙吟罷上闕,下半闕的文字已涌至心頭: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濕春衫袖。
朱淑貞也是難得的才女,命運卻遠不及李清照,嫁了個俗夫,淚盡而逝。如果讓她來選擇,也許寧可放棄自己奪目的才華,換以平庸而快樂的生活。
李師師對易安居士的詩詞傾心折服,可這時聽王蕙說起家事,“青史留名”與“家室之樂”,一時間竟不知孰是孰非。
王蕙半是調笑半是認真地說道:“話說回來,只要能一世安穩,便是只知皮膚濫淫的俗物,也未必不是佳偶。何況——家主雖然有寡人之疾,也不見得就是那等淺薄之徒。”
李師師臉頓時紅了起來,“姊姊說哪里話?家主與我何干?”
王蕙促狹地眨了眨眼,“真的麼?妹妹當日棄師離家,何其之勇,如今又何其之怯?”
縱然李師師冰雪聰明,此時也無言以對。她望著窗外湖水上的浮萍,不覺已是愁腸百結。
…………………………
程宗揚不知道兩女在花下的私語,他這會兒正扶著“不小心”扭傷腳的阮香琳,帶著滿臉憨厚的笑容,一副誰都能啃的肉包子模樣。
看到天香水榭,阮香琳眼中露出一絲尷尬,隨即又裝作若無其事。
程宗揚佯作不知地把阮香琳扶進水榭,送到座榻上,然後道:“夫人少坐,我去沏杯茶來。”
阮香琳柔聲道:“怎好再麻煩公子?”
“不麻煩,不麻煩。”
程宗揚熱情地自去倒茶,阮香琳坐在椅中游目四顧,這水榭她原是來過的,想起當日的事,不免有些心虛,看了幾眼,便垂下頭,裝出嬌弱的樣子。
屏風後飄來茶香,片刻後,程宗揚端了茶過來,笑道:“這是御用的龍鳳團餅,正好前些天有客人送來幾餅,夫人嘗嘗。”
阮香琳心頭微動,竟然是御用的茶餅,這年輕人來往的客人卻是非富即貴。
阮香琳飲了一口,果然香氣撲鼻,不由贊道:“好茶。”
那年輕人坐下來,和氣地說著話。話題無非是生意,繞來繞去說了一刻鍾,始終言不及私。
阮香琳暗暗心急,趁程宗揚說得口干,舉杯飲茶的工夫,揚起玉頸,一手在胸前扇著風,柔聲道:“好熱……公子這里可有扇子麼?”
程宗揚一拍額頭,“我怎麼忘了?”說著從袖中取出折扇,遞了過來。
阮香琳為難地說道:“折扇是男人家用的……公子可有團扇嗎?”
程宗揚恍然大悟,起身道:“我去找找。”
趁程宗揚繞到屏風後,阮香琳飛快地將衣領的鈕扣解開兩顆,露出胸前一片白膩的皮膚。在水榭中坐了一會兒,她也著實熱了,若不是為著矜持,直想除了衫子,只留下貼身的小衣。
片刻後,程宗揚拿了柄小小的團扇過來。阮香琳接過扇子,輕柔地扇著風,一雙妙目如水般在程宗揚身上打著轉。
那年輕人藉著喝茶掩飾,一雙眼睛卻不停偷瞄她的玉頸。阮香琳心下暗笑,正要開口,卻聽他干咳一聲,說道:“方才說到如今的糧價——今年糧價比往年足足高了六成,一是夏糧收成不好,其次是朝廷推行的方田均稅法,各地富戶唯恐被官府強買良田,寧願拋荒,也不肯耕種……”
阮香琳聽得發急,只覺閣中越來越熱,手里團扇搖得蝶翅一般,還禁不住香汗津津。這程員外枉自擔個好色貪花的名頭,卻是個繡花枕頭,不解半點風情。
眼見他又要長篇大論,說起宋國的糧鐵價格,阮香琳忍不住道:“程公子,奴家腳踝痛得厲害,能否幫奴家揉揉?”
程宗揚一臉憨厚地說道:“啊?好啊。”
阮香琳就等他這句話,輕輕翹起纖足,放在程宗揚腿上。
程宗揚摘下她的繡花鞋,張手握住她的玉趾,溫暖的觸感使阮香琳嬌軀輕輕一顫,身子升起一股異樣的溫熱。
程宗揚一手握著她的足尖,一手托著她的足跟,緩緩扭動著,給傷處活血。
阮香琳用團扇遮住口鼻,只露出一雙美目,火辣辣地看著程宗揚。
可她這番俏媚眼全作給瞎子看了,那年輕人竟是個榆木疙瘩,只一臉憨厚地朝她傻笑,沒有半點非禮的意思。
阮香琳又是著急又是好笑,世上居然還有這種呆子,真不知道梁夫人是怎麼和他做成好事的,難道生米做成熟飯,盛到碗里放在眼前,他才知道吃嗎?
阮香琳柔聲道:“公子一人在外,難道沒有妻室隨行麼?”
程宗揚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沒娶親呢。”
“是嗎?”阮香琳瞬了瞬美目,輕笑道:“莫非公子看中了梁夫人?”
程宗揚尷尬地說道:“她只是請我幫忙辦點事。”
阮香琳嬌笑道:“若是奴家請公子辦事呢?”
程宗揚立即露出一副商人市儈的嘴臉,“只要夫人出得起價錢,什麼生意都好說!”
阮香琳心下暗啐一口,眼中卻露出幽怨的眼神,“奴家流年不利,至今還欠了錢債,哪里出得起錢呢?”
“這樣啊……”程宗揚仰著臉想了一會兒,卻不見下文。
阮香琳等了半晌,眼珠一轉,一手捂著胸口道:“哎喲……”
“夫人怎麼了?”
“奴家心口痛,”阮香琳皺著眉頭道:“公子幫奴家揉揉可好?”
“好啊。”
“這里?”
“旁邊一點……”
阮香琳扶著程宗揚的手腕放在自己雙乳之間,膩聲道:“輕著些……”
程宗揚手掌在她乳溝間揉著,臉色越來越紅。
阮香琳一手搖著團扇,將自己的體香扇到他鼻端,一邊道:“公子的手好暖和呢。”
“夫人的胸……好大……”
阮香琳暗暗舒了口氣,這呆子終於開竅了,口中卻道:“哪里有梁夫人的大呢?”
程宗揚嘿嘿笑了兩聲,卻不答話。
阮香琳這會兒身上香汗淋漓,肌膚一片火熱,索性揭開偽裝,媚聲道:“公子可想揉揉嗎?”
“在下……在下正幫夫人揉著……”
“奴家說的是這里……”
阮香琳玉腿一合,兩條豐滿而又圓潤的大腿夾住程宗揚的手臂,一邊挺起小腹,在他臂上柔柔磨擦。
那年輕像是嚇了一跳,半晌才道:“夫人……是讓我揉這里?”
阮香琳水汪汪的美目瞟了他一眼,“你想揉哪里便揉哪里。想用什麼揉,便用什麼揉……”
“這……這不好吧……”
阮香琳柔聲道:“公子肯送奴家來家,又給奴家揉足摩胸,足見公子心存仁厚,是個難得的好人。縱然終身相托,想來公子也不會負了奴家。”
程宗揚心虛地說道:“可你是……你是師師的娘……”
“那又如何?”阮香琳用團扇掩口輕笑道:“奴家只是見公子獨身寂寞,為公子排憂解悶,又不會與女兒爭寵。”
程宗揚小聲道:“你這是紅杏出牆啊。”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哪里會有旁人知曉?”
程宗揚唇角露出一絲笑意,接著越來越大,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在阮香琳驚疑的目光下,座榻後方的屏風忽然分開,露出兩個人影。
阮香琳瞪大眼睛,失聲道:“阿凝!”
失蹤多日的妹妹竟然在自己最不願被人見到的時候出現,想到自己方才的作態,阮香琳羞窘得恨不得有條地縫可以鑽進去。
但更讓阮香琳羞愕的,則是妹妹的衣著。這位八十萬禁軍教頭的正室娘子,這會兒就像娼妓般,身上只有幾片小小的布料,全加起來還沒有手掌大,身體幾乎全裸。她白美的胴體曲线動人,肌膚脂香玉滑,白得耀眼,只是她頸中卻系著一條鏈子,這會兒四肢著地伏在地上,伏在一個美貌道姑腳旁。
阮香琳臉色時紅時白,不住變幻,她扭過頭,看到程宗揚戲謔的眼神,終於意識到自己上了這個年輕人的當。一想到自己剛才那番言辭都被妹妹和陌生人聽得一清二楚,阮香琳不禁無地自容,急忙掩住衣襟,一手扶著座椅,起身欲走。
“想走麼?”那道姑輕笑一聲,抬掌按住阮香琳的肩頭。
她那一掌看似輕柔徐緩,可阮香琳用盡渾身解數,仍被她輕易按住,接著便半身酸麻,無力地坐回椅中。
阮香琳驚駭欲絕,她本身修為已自不低,誰知這道姑出掌時看似平淡無奇,修為卻高得驚人,一掌拍下,真氣沿著自己的經脈直入丹田,將自己的氣海牢牢封住,而且氣息純正,竟然是正宗的道門玄功。
程宗揚笑道:“阮女俠何必著忙呢?”
阮香琳接連催動真氣,丹田卻像凝固一般,毫無反應,她壓下心底的恐慌,勉強說道:“奴家……該回去了。”
望著阮香琳驚惶的眼神,程宗揚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阮女俠,想讓我把你干的丑事一件件擺出來嗎?”
阮香琳臉色發白,最後還咬著牙關低聲道:“奴家……不知道員外說的什麼意思。”
程宗揚笑道:“這天香水榭想來阮女俠不陌生吧?當日阮女俠在這里獨戰群雄……嘖嘖,那一幕好生香艷呢。”
阮香琳只覺身下升起一股寒意,禁不住顫抖起來。
“還有……”程宗揚道:“那日和陸虞侯一道,赤條條被吊在樹上的不知又是誰呢?”
阮香琳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程宗揚托起阮香琳的下巴,“我如果告訴你,當日把你救下來送到客棧里的就是我呢?”
阮香琳像被兜頭澆了盆冷水般僵住,呆呆看著這個男子。
“偷情算不得什麼,想給你男人討個官當當——這點兒心思也算不得什麼,但是,”程宗揚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把我當成傻子,裝模作樣來騙我,就是你的不對了。”
卓雲君道:“何必和這賤婢饒舌?待奴婢封住她的穴道,主子愛怎麼受用便怎麼受用。”
程宗揚大搖其頭,“那和奸屍有什麼區別?一點情趣都沒有。”說著他嘆了口氣,“我本來想幫阮女俠把那十萬貫的債免掉,阮女俠既然執意要走,就找高衙內慢慢還吧。”
眼看程宗揚轉身要走,阮香琳急忙道:“等等!”
程宗揚回過頭,笑著揚了揚眉毛,“阮女俠想通了嗎?”
阮香琳終於失去信心,她用心布了局,指望釣一只金龜婿,誰知這金龜婿倒是一釣就上,釣上來的卻是吞舟之魚,半點由不得自己。如今自己把柄落在他手中,反而被他牢牢拿住。
阮香琳訥訥地難以開口,可那年輕人只戲謔地看著自己,擺明了讓她自己說出回心轉意地話來。
阮香琳只好垂下頭,低眉順眼地柔聲說道:“都是奴家的不是,還望公子原諒奴家則個。”
看著阮香琳英姿颯爽的面孔,程宗揚心里道:真是人不可貌相。雖然她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受了嫡親妹妹的蠱惑,但若非她心底對功名利祿的熱切,也不至於作繭自縛,越陷越深。
“阮女俠剛才說的話——這會兒不會是想反悔吧?”
阮香琳咬了咬唇瓣,滿面羞紅地說道:“奴家……從了公子便是……”
說到後來幾個字,阮香琳聲如蚊蚋,如果不是程宗揚耳力夠好,幾乎就錯過去了。剛釣上來的魚,不好逼得太緊。程宗揚大笑兩聲,大模大樣地張開雙手,卓雲君過來,俯下身幫他解開衣帶,除去外衣。
看著他的舉動,阮香琳有些著慌,小聲道:“去房里吧。”
程宗揚一臉無所謂地說道:“這里多好?又寬敞又亮堂。”
卓雲君笑道:“阮女俠有些害羞呢,奴婢來幫幫她。”說著拉起阮香琳的雙手,在頭頂交迭起來,按在榻上。
阮香琳丹田受制,真氣難以催動,單論體力,與平常婦人也相差無幾,被卓雲君一按,便難以動彈。
她玉臉通紅地央求道:“不要……這種事怎好在人前來做……”
“哦,你是不好意思被別人看到啊。”程宗揚笑道:“凝奴,讓阮女俠看看你的花兒。”
阮香凝含羞看了姊姊一眼,然後轉過身,順從地抬起玉指,將細如系帶的丁字褲褪到臀下,然後分開白嫩的臀肉,將股間那只嬌滴滴的妙物展露出來。
阮香琳羞急地說道:“阿凝,你!”
卓雲君笑道:“妹妹的花兒已經看過了,這會兒該看姊姊了呢。凝奴,來幫幫姨媽。”
兩女一個按住阮香琳的雙手,一個去解她的衣裙。阮香凝丁字褲褪到膝間,她跪在地上,翹著雪臀先抽出阮香琳的衣帶,然後解開她的裙子,將里面一條薄紗褻褲扯了下來。
卓雲君一手按著阮香琳,一手拽開她的衣襟。只見這少婦貼身穿著一條翠綠的肚兜,肚兜末端覆蓋在雙腿間的部位透出水痕,濕淋淋貼在秘處。
阮香凝揚起臉,笑靨如花地嬌聲道:“姊姊已經濕透了呢。”
“主子還碰她,就濕成這般,”卓雲君嘲諷道:“一個騷浪的淫材兒,偏還裝模作樣。”
阮香琳面紅耳赤,一邊並緊雙腿,一邊屈膝遮掩羞處。
程宗揚抱肩看著這香艷的一幕,沒有一點插手的意思。這些女人間的勾心斗角,只要不鬧得太過火,他不會出手去管——真是鬧得太過火,還有死丫頭呢,也用不著自己去管。
阮香琳雖然勉強遮掩羞處,終究掙不過她們兩個。沒多久,阮香琳僅剩的肚兜也被扯下,一絲不掛的玉體橫陳榻上,宛如一段白藕。
卓雲君和阮香凝一邊一個將她白美的雙腿朝兩邊拉開,對著主人的視线,將她下體的秘處展露出來。
阮香琳玉戶像鮮花一樣綻開,烏亮的陰毛已經被淫水濕透,濕淋淋貼在肌膚上,兩片嬌美的陰唇早已充血漲起,柔嫩的蜜穴張開一個小指粗的肉孔,陰中淫水四溢,紅膩的蜜肉裸露在空氣中,隨著心跳微微顫動,散發著水靈靈的光澤,嬌艷無比。
“好個可人兒的妙物。”卓雲君笑道:“這淫浪模樣比凝奴還勝過幾分。”
阮香凝道:“奴婢怎及得阿姊的閱歷?”
“方才阮女俠說,主人想揉哪里便揉哪里,愛怎麼揉便怎麼揉……”卓雲君笑吟吟道:“凝奴,你說揉哪里?怎麼揉?”
阮香凝媚聲道:“便用主子的大肉棒揉阿姊的小嫩穴好了。”
“阮女俠,你說好不好?”
阮香琳聽著兩人的奚落,羞得無地自容,只能滿面羞赧地咬著唇,身體因為羞恥而緊張得微微發抖。當那個年輕人扔下衣物,露出精壯的肌肉和那根怒脹的陽具,阮香琳只覺呼吸一窒,接著下身涌出一股熱流。
在眾人嘲笑的目光下,阮香琳難堪得幾乎暈厥。平心而論,她並不是一個沉溺欲海的蕩婦。對男女上頭的需求也不甚多,與丈夫一兩個月也未必同房一次。
當日的荒唐,只是用身子換取富貴的交易。誰知在這男子面前,自己卻如思春的少婦一般,只聞到他身上的雄性氣息,便無法克制地淫水四溢。
阮香琳只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羞處,接著那根火熱的陽具伸來,在自己親妹妹和陌生人的注視下,頂住自己柔膩的肉穴,然後緩緩進入。
穴口微微抽動著,淫液泉水般流淌出來,打濕了那根粗硬的陽具。阮香琳渾身戰栗,自己最羞恥的部位暴露在每個人的視线下,被人一點一點插入。他緩慢的動作使阮香琳感覺這一刻的羞恥被無限拉長,讓她永遠無法忘掉自己在人圍觀下被人侵犯的場景。
程宗揚托起她豐腴圓潤肉感十足的大白屁股,然後猛然一挺腰身,陽具重重貫入蜜穴。龜頭在濕膩的肉穴中長驅直入,頂住蜜穴盡頭一團軟膩。
程宗揚一槍入洞,隨即赤身力搏。他微微俯著身,陽具像鐵棒一樣在她蜜穴內狂進狂出,攻勢密集而凌厲。
阮香琳並不是未經人事的處子,然而那年輕人的粗硬和迅猛卻帶給她一種完全不同的感受,他身上洋溢著雄性的氣息,小腹輪廓分明的肌肉有力地收縮、繃緊,充滿逼人的力度。
那根堅硬的陽具時進時出,抽出時冠溝刮著肉壁,仿佛要把多汁的蜜肉帶出體外,插入時就像打樁一般,沉甸甸從穴口直入花心,就像要把自己肉穴整個擠入體內。隨著他的抽送,阮香琳的身體也迅速生出反應,肉穴盡頭秘藏的花心吐露出來,暴露在陽具下,龜頭重重搗在上面,帶來入骨的酸麻和酥軟。
按住自己手腳的手掌忽然松開,阮香琳雙手甫得自由,立即本能地摟住那個年輕人的腰背,一邊挺起下體,迎合他的進出,喉中發出柔膩的低叫。
卓雲君嘲諷道:“阮女俠這樣子可不好讓師師姑娘看到。誰能想到堂堂阮女俠會和娼婦一樣,在別的男人身下搖屁股呢?”
阮香凝也露出半是驚愕半是羞澀的神情,顯然沒想到姊姊會如此淫浪。
程宗揚道:“看到又如何?阮女俠又不是不解風情的小女孩,對不對?”
卓雲君掩口笑道:“將來主子若是收了師師姑娘,母女共侍一夫,那可不是亂倫嗎?”
聽到“亂倫”兩個字,阮香琳像被針扎到般渾身一顫,但接著那根陽具猛地捅入,阮香琳情不自禁地弓起纖腰,豐穠香艷的肉體緊貼在那年輕人胸前,像觸電一樣不住顫抖。
“別亂動,讓在下給阮女俠好好揉揉。現在還有點緊呢,什麼時候把你揉得渾身發軟,連爬都爬不起來,才是揉好了。”
失身的羞恥被肉體的快感所壓倒,阮香琳顧不得旁人的目光,在那年輕人身下嬌喘起來,那只豐滿圓翹的大白臀被他抱在手中,就像一只充滿彈性的雪團,隨著他的搗弄亂顫著不住變形。濕淋淋的淫液泉水般從穴口泄出,帶著女性淫媚的氣息,水汪汪流淌下來。
阮香琳神思昏然,腦中只剩下那根火熱的陽具,和它雨點般密集地在自己花心撞擊的震顫。快感潮水般一波波涌來,肉體仿佛在沒有盡頭的歡愉中融化。
不知過了多久,阮香琳快感越來越強烈,連媚叫聲變得斷斷續續,忽然蜜穴一緊,柔膩的肉洞小嘴般夾住陽具劇烈地抽動起來。
程宗揚在她痙攣的體內奮力抽送片刻,才摟緊她軟泥般的身子,在她蜜穴深處噴射起來。
雨收雲散,阮香琳一手用團扇掩住通紅的面孔,一手微顫著勉強掩住火辣辣的穴口,眼中露出少女般羞澀的神情。
即使已經有一個成年的女兒,這樣劇烈的性交仍讓阮香琳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吃力。這短短半個時辰,卻比競夜交歡更令人疲憊,所帶來的快感也無與倫比。
但更令她刻骨銘心的,則是一件又一件羞恥。
有心勾引卻被人揭破隱私……光天化日之下與人交歡……被人圍觀……無法自制的肉體反應……還有母女共侍一夫……
卓雲君一邊幫主人抹拭身體,一邊在他身上推揉,緩解主人的勞累。
旁邊阮香凝摘下姊姊手中的團扇,一邊幫她打著扇,一邊柔聲勸解道:“這里我和卓媽媽都是女子,只有主子一個男人,姊姊有什麼好害羞的?”
看著妹妹光彩奪目的面孔,阮香琳忍不住道:“你為何會在這里?”
阮香凝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悲傷,“姊姊也知道奴家的相公得罪了當朝的高太尉。若非主子好心搭救,妹妹縱然能保住性命,也免不了流落到煙花之地,任人踐踏。”說著她展顏一笑,“幸好蒙主子收留,給了妹妹一個存身之地,主子的恩德,奴家今生今世也難以償還,”阮香琳小聲道:“可你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家的娘子。”
“姊姊還記得魏篝侯的夫人嗎?有名的南苑一枝花。眼下還不是成了梁公子的奴婢,一朵鮮花任人采,哪里有半點名節?”阮香凝道:“何況公子從不讓我等宴客,只是內房專寵,比一般豪族的姬妾還高出幾等。將來若是師師……”
一說到自家女兒,阮香琳臉又紅了,阮香凝道:“……將來若是師師嫁入主人家里,也是我們各自的姻緣,哪里便是亂倫呢?”
聽著妹妹的解勸,阮香琳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偷眼望著程宗揚,卻見那個年輕男子一邊露出戲謔的眼神,一邊對旁邊的女子道:“卓美人兒,阮女俠好像也有一只上好的鼎爐呢。只不過比妹妹差了些。”
卓雲君笑道:“美玉無人拂拭也會蒙塵,主人往後多加擦洗便是了。”
“那我就再洗一遍……阮女俠,換個姿勢,再來一遍!”
“不要……哎呀!公子輕些,奴家下面快要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