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一圈,回到上湯已經是半夜。按照程宗揚的經驗,在六朝能夠秉燭夜游的都不是窮人,一般平民夜生活基本等於零,這時辰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盧景卻表示,現在正是游女的好時候。
“找搞援交的小妹?這事兒我在行啊!”
程宗揚整了整衣物,從袖中摸出柄大紅灑金的折扇,“刷”的打開,擺出一副玉樹臨風的架式,活似西門大官人。
盧景看得直翻白眼,“你這在宋國還能蒙點事,漢國你一個男人,出門不帶劍,帶把花哩胡梢的扇子,男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程宗揚心虛地說道:“帶刀行嗎?”
“哪兒有公子哥兒帶刀的?沒長劍,用短劍也行。”
程宗揚趕緊收起折扇,把珊瑚匕首拿出來,別在腰間。
盧景眼里頓時像噴出火苗一樣,怪叫道:“珊瑚鐵?這麼大一塊,你打算帶著招搖過市?不怕人搶啊!”
程宗揚警惕地按住匕首,“五哥,不是你想搶吧?”
盧景一副肉包子被狗啃了的表情恨恨看了兩眼,然後沒好氣地丟過來一把短劍,“拿著。”
那短劍鞘上鑲金嵌玉,華麗非凡,可程宗揚接到手中卻發現輕飄飄的,純粹是個樣子貨。拔出來一看,里面的劍身乾脆是條塗了銀粉的木片。
程宗揚牙疼似的吸著涼氣,“這也太假了吧?”
“總比你帶的雙刀強。有玉嗎?君子佩玉,要不我再給你弄塊假玉?”
“免了!”程宗揚從衣內的腰包中掏出一對鴛鴦玉佩,系在腰間。
盧景眼睛一亮,“好玉!哪里來的?”
“撿的。”程宗揚沒有隱瞞,順口說了那日在伊水遇見的事。
盧景皺了皺眉頭,覺得這事透著幾分蹊蹺,但事不關己,也未放在心上。
程宗揚佩劍帶玉,頭頂打了個英雄結,看起來頗有幾分英武之氣。但盧景覺得不夠順眼,在他臉上塗了層薄粉,又在眼下添了兩個眼袋,弄出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順便在他腮下黏了撮鼠須,這才拍了拍手,“成了。”
程宗揚不滿地說道:“給我弄氣派點不行嗎?”
“你想讓人記住你的模樣,回頭帶著孩子上門認父嗎?”
程宗揚嘆了口氣,“那就這樣吧。”他舉步欲行,然後又停下來,“游女在哪兒?”
“跟我來吧。”
“嘖嘖!”程宗揚佩服地說道:“五哥,還是你門兒清。”
盧景毫不在乎他的揶揄,“你以為我們老盧家是做什麼的?”
兩人打扮停當,盧景用一塊青布裹了頭,扮成蒼頭老仆,領著程宗揚往鎮後走去。
鎮子後面是一條彎彎曲曲的陋巷,兩旁土坯的矮牆風吹雨淋日曬,已經坍塌多處,里面的房舍倒還乾淨,只是沒有半點燈火。
程宗揚道:“好像沒人?”
盧景抬頭看了眼月色,程宗揚也隨之看去,看到天際明晃晃的圓月,心頭忽然一動,“今天是十五?”
“十四。”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啊。”
盧景道:“漢國沒多少人過中秋。倒是上巳、寒食更要緊些。”
“漢國人不過中秋?那月餅呢?”
“節都不過,還吃啥月餅?”
“五哥,你這樣不行啊,太沒情調了。”
“情調是啥?能當飯吃嗎?”
盧景道:“去桑林。”
漢國民間多植桑榆,上湯也不例外,鎮外就是一片桑樹林。盧景憑著月下幾點蛛絲馬跡,像識途的老馬一樣領著程宗揚走了兩里,一直走到桑林深處。
林間透出幾點火光,陣陣樂曲伴隨著笑聲不斷傳來。林中的空地上生著一堆篝火,周圍聚集著數十名男女。有的正在博戲,有的持笙吹奏,有的唱著下里巴人的歌謠,還有些男女在篝火旁歡笑起舞。人群中頗有幾個俊俏的少年,擊築吹笙,眉目傳情。幾名女子的舞姿更是妖媚,她們腳步輕盈,猶如飛舞的白鶴柔綿徘徊,飄舞的長袖輕雲般在身邊繚繞,眩人眼目。
一名女子席地而坐,身前放著一張琴,那琴長近丈許,雙臂張開也只能撫到一半的長度,琴弦更是密集,足足有五十弦,每弦一柱。好在程宗揚也是在游冶台混過的,認得這正是錦瑟無端五十弦的錦瑟。
撫瑟的女子雙袖挽在臂間,露出兩條雪藕般的手臂,唇角微微翹起,整個人都彷佛沉浸在音樂的旋律中。由於瑟的規格極大,長度相當於兩人的身長,她彈奏時動作極為舒展,柔美的嬌軀宛如一株姣麗的花枝,在錦瑟前俯仰生姿,雙臂起落間,玉指在弦上飛快地彈過,流淌出成串的音符,使場中歡快的氣氛愈發高漲。
歡快的音樂已經到了尾聲,忽然她指尖一劃,絲弦低鳴間,曲調中多了一絲悲意。旁邊一名抱箏的女子舉袖彈奏起來,一時間悲涼之氣遍布林間。幾名男子在桑樹下抱劍而坐,引吭高歌,歌聲蒼涼豪邁。起舞的男女已經散開,桑林中只剩下剛勁的箏音與那些男子的慷慨悲音,讓人聽得心頭激蕩,滿腔熱血都彷佛漸漸沸騰。
撫瑟的女子眼波一轉,望著那一主一仆兩名不速之客,然後雙手按在瑟上,款款起身,身姿搖曳著,裊裊走來。
那女子走路的姿勢充滿難言的韻味,程宗揚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長相,視线就被她雙足吸引。那女子赤著雙足,腳下是一雙光滑的木屐,雙足雪白如霜。走動時一雙足尖輕盈地點在地上,腳跟懸空,顯露出纖美的腳掌,彷佛是拖著鞋子娉婷而行,身姿柔媚動人。
那女子視线落在程宗揚腰間的玉佩上,眼睛微微一亮,輕笑道:“君子何處來也?”
她的姿色很難說比得上驚理和罌粟女,但語音清亮纏綿,眉眼間的風情更是遠遠勝之。
程宗揚乾咳一聲,用事先准備好的言辭道:“鄙姓方,乃是洛都人氏。”
女子輕笑道:“君子何事來也?”
“我想找一個人。”
那女子莞爾一笑,輕輕抱住手臂,翹起指尖,拖長聲音道:“喔……找何人呢?”
“昨日鄙人遇到一位故交,聽說他在上湯遇到一位仙女,特意趕來此地。”
那女子嬌笑道:“客人好會說話。說吧,也許我能幫你們找到呢。”
“五日前,初九夜間,長興腳店。”
程宗揚揮了揮手,後面的老仆捧出一只木匣,“鄙人願以百金為聘。”
那女子目光閃亮,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你們來得不巧。延玉隨客人去了偃師,還要半月方能回來。”說著她嫣然笑道:“延玉雖然不在,這里還有不少姊妹呢。”
程宗揚還沒來得及開口,後面的盧景咳了一聲,淡淡道:“我家主人情有獨锺。”
那女子笑啐道:“老蒼頭,又不是要你的錢。”她轉眸對程宗揚道:“我們燕趙女子從不痴纏,君子若是有意,他日可否來聽我鼓瑟?”
程宗揚笑道:“當然可以。”
那女子轉身離開,一邊回頭笑道:“記得莫帶他來。”
…………………………
月光在銅管光滑的表面上微微一閃,一羽灰頸的鴿子蜷起足,拍打著翅膀,飛向夜空。
銅管的紙條上只有四個字:延玉、偃師。這也是接到委托的兩天內,盧景放飛的第三只鴿子。
“這麼早就放鴿子?”程宗揚道:“不用問話了?”
“問話是問她有什麼线索,她在不在腳店,不用問就能確定了。”
“坐地虎呢?”
“他又沒在店里住。”
“一個就是五百金銖啊。換我就寫上去了。”
“砸牌子的事我可不干。”
程宗揚道:“現在做什麼?去偃師?”
“睡覺。”
程宗揚抱怨道:“早說啊,我就留在桑林過夜了。”
“那些漢子是准備半夜去盜墓,”盧景陰森森地說道:“你是想讓他們挖開墓穴,把你埋進去嗎?”
“大哥,你是嚇唬我的吧!”
“大半夜坐在墓地上唱歌,你以為他們吃飽撐的?”
程宗揚怔了片刻,然後惱道:“怎麼又是墓地?我干!”
“升棺發財啊。這麼好的兆頭,你還有牢騷?”
“半夜聚在一起又唱又跳,准備盜墓,這風格我還是頭一次見。五哥,剛才咱們遇到那些是什麼人?”
“那些人出自燕趙之地的中山。”盧景說道:“中山土地貧瘠,偏又人口眾多,民間風俗多以機巧謀食,不喜生產。男人相聚游戲,白天殺人搶劫,夜間挖墳盜墓,制作假貨,私鑄錢幣。長得俊俏的,就去當歌舞藝人。女子鳴琴鼓瑟,游媚富貴之家——燕趙女子天下知名,不僅遍及諸侯,連宮中都不少。”
程宗揚想起曾經讀過漢代一首古詩,“燕趙多佳人,美者顏如玉”,原來自己遇到的就是這些女子,果然別有一番風流。
時近仲秋,夜間已有了幾許涼意,但盧景懶得再去客棧,隨便找了處草堆往里一臥,直接天當被地當床。程宗揚見狀,只好忍痛拿出蛋屋。果然盧景一見,眼睛立刻瞪圓了,怪叫道:“快收起來!”
程宗揚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收起蛋屋,“怎麼了?”
盧景翻起白眼,竭力不去看他手里的蛋屋,一邊恨恨道:“你小子滿身是寶啊?跟你說,有好東西別讓我們老盧家的看到!哥手癢!”
程宗揚由衷道:“五哥,幸虧你沒去太泉古陣。”
盧景雙手枕在腦後,說道:“我去過。在里面轉了五天,除了幾塊破石頭,什麼都沒碰到。”
“什麼時候?”
“十年前。我和老四去找岳帥。”
想起太泉古陣,程宗揚心里一陣不舒服,他沒有再提這事,問道:“四哥接的什麼生意?”
“刺殺。”盧景道:“有人出一千金銖,想要呂放的命。”
“呂放是誰?呂家的人?”
“不是。同姓而已。如今的洛都令。”
“洛都的主官?四哥連他都敢殺?”
“一千金銖呢。你想殺誰?給我一千金銖,包你滿意。”
程宗揚很想說:“你把劍玉姬殺了吧,一萬金銖都行!”但也只是想想。
閒聊幾句,程宗揚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五哥有沒有聽說過陽武侯?”
“陽武侯?”盧景道:“從來沒聽說過漢國有陽武侯。別是有人蒙你吧?”
干!程宗揚肚子里狂罵,死老頭真是死性不改,一路的招搖撞騙!自己怎麼那麼傻,居然差點就信了老東西的屁話呢?
程宗揚打了個哈哈,“睡了,睡了!”他往草窩里一躺,心里恨恨道:死老頭,你要敢坑我家紫丫頭,看我整不死你!
習慣了能隨身攜帶的蛋屋,這草窩睡著實在不舒服,程宗揚翻了個身,眼角忽然一閃,似乎有人影掠過。他把老頭扔到腦後,對盧景道:“五哥,明天去偃師對吧?”
盧景閉著眼哼了一聲。
“那我先走一步,明早在偃師見面。”
盧景眼都不睜地冷哼道:“快滾!”
程宗揚哈哈一笑,躍起身,衝著林中道:“盧五爺早就看見了,你還躲什麼呢?”
一個女子現出身來,聲音微顫著道:“老爺,五爺。”
程宗揚擁住罌粟女發抖的嬌軀,毫不客氣地在她臀上捏了一把,笑道:“老爺已經問過,這鎮子叫上湯,原來是有溫泉。五哥喜歡在野地里喝風,咱們泡溫泉去。”
罌粟女緊緊攥著主人的衣角,渾身都在顫抖。昨晚主人先在城南查找各處武館,接著又連夜趕往石崤,一直沒有顧得上理會她們。由於旁邊的盧景,驚理和罌粟女沒有露面,只憑藉與主人之間若有若無的聯系,在暗處隨行。
白天還好,可子時剛過,罌粟女就感覺到身上被紋刺過的部位像是有蟲蟻爬走,傳來一絲絲難忍的癢意。接著爬行變成了噬咬,彷佛無數蚊蟲鑽入體內,麻癢的感覺透過皮膚、肌肉、血管、骨骼……一直癢到骨髓深處。
主人當初開玩笑的留下一條用過的汗巾,罌粟女趕緊拿出來,拚命嗅吸,誰知全無用處,身上的麻癢絲毫沒有緩解。
勉強支撐了小半個時辰,罌粟女已經幾近崩潰,顧不得還有外人在旁,便現身出來。
程宗揚說是要去溫泉,可還沒有走出桑林,罌奴身體就顫抖得難以自持,步履蹣跚,幾乎是被程宗揚半拖半抱著行進。
程宗揚在一棵桑樹下停住腳步,把她往樹下一推。
罌粟女如蒙大赦,急忙跪在主人面前,哆嗦著雙手幫主人解開衣帶。她眼睛睜得大大的,臉色卻一片蒼白,連紅唇都失去血色。好不容易解下褲子,一根硬梆梆的肉棒躍然而出。聞到那股熟悉的男性氣息,使粟女整個人都煥發出光彩。她張開唇瓣,急切地將主人勃起的肉棒納入口中,緊緊含住,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喜極而泣般的呻吟。
驚理悄然現身,“周圍兩百步,沒有人跡。”
“很好,”程宗揚低頭看著罌奴,吩咐道:“幫她把衣服脫了。”
驚理過來跪在罌粟女身後,伸手分開她的襟領,往兩邊扯開,露出雪白的香肩,然後往下一扒,像剝香蕉一樣將罌粟女的衣衫從肩頭剝到膝下,露出里面一具白生生的肉體。
明亮的月光下,罌粟女白滑的胴體被映得纖毫畢露,能清晰看到她白膩的肌膚上綻出一點殷紅,接著是兩點、三點、五點……
殷紅的刺痕連接起來,逐漸勾勒成花瓣的紋路,彷佛無數妖艷的罌粟花在她肉體上競相盛開。鮮艷而繁麗的紋身從她纖腰兩側一路向上,延伸到乳房下方,只在身體中間留下一片白淨如細瓷的肌膚。接著盛開的花朵朝兩側蔓延,在腰後相交,在腰臀間匯成一片罌粟的花海,襯著雪滑的肌膚,充滿艷麗而又邪惡的美感。
罌粟女將雙臂從衣間掙出,赤條條跪在主人身前,她摟住主人的雙腿,姣麗的面孔貼在主人腹下,豐挺的乳房緊緊貼在主人膝上,挺起粉頸,賣力地吞吐著陽具。她動作太過急切,粗圓的龜頭硬梆梆捅入喉嚨,喉中的脹痛使她眼角迸出淚花,但她仍不顧一切吞咽著,竭力吸吮著主人的氣味。
驚理一手伸到罌粟女臀下,去挑弄她的羞處。指尖傳來的觸感讓驚理駭然失笑,“這賤婢好生淫浪。”
程宗揚道:“什麼狀況?”
“老爺來看。”
程宗揚“啵”的一聲拔出陽具,罌粟女嬌喘著,唇角垂下一縷唾液。小紫當初說的沒錯,罌奴的紋身禁制確實需要主人的氣味才能緩解,只不過沒說明是主人的性氣味。
驚理從後摟住罌粟女的腰肢,讓她分開雙膝,身子向後仰去。罌粟女上身後仰,雙乳在胸前晃動著,不停喘息。在她分開的大腿間,一只蜜穴毫無遮掩地敞露出來,除去毛發的玉阜又光又滑,圓鼓鼓聳起,充血的陰唇朝兩邊分開,上方的陰蒂鼓起有指尖大小,色澤赤紅,在蜜穴上微微顫動。
自家奴婢的羞處,程宗揚自然是見過的,這時看到也有些意外,“大了這麼多?怎麼搞的?”
驚理笑道:“讓罌奴自己來說好了。”
罌粟女嬌喘道:“聞到老爺的味道……奴婢就動情了……”
“就是充血也不會漲這麼大吧?沒道理啊。倒像是里面鼓出來了一樣。”說程宗揚伸手摸了摸。
“哎呀……”罌粟女低叫一聲,緊繃的身子頓時一陣亂顫,蜜穴像嬌嫩的鮮花一樣翕動著張開,柔膩的穴口抽動著淌出一股蜜汁。
“老爺說得沒錯……是里面鼓了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是你們紫媽媽用了什麼藥嗎?”
“不是……”罌粟女喘道:“女子的陰珠顯露在外的不過四之一,還有四之三是在體內。”
程宗揚半信半疑,對驚理道:“還有這種事?”
驚理在旁說道:“奴婢原本也不知曉,還是媽媽先看異樣,在罌奴、蛇奴和奴婢身上試過才發現的。只是體內的部位被恥骨護住,只能在動情時感受到那里漲漲的。像罌奴這樣鼓脹出來,奴婢還從未見過。”
程宗揚好奇地捻住罌奴的花蒂,揉弄下面鼓脹的部分。罌粟女毫不避忌地浪叫著,扭動下體迎合他的揉弄,讓主人盡情玩弄自己的羞處。
程宗揚挺身擠入她體內,罌奴雙手剝開下體,穴中柔膩的蜜肉緊緊包裹著肉棒,彷佛一張滑軟無比的小嘴吸住棒身。
程宗揚一邊挺弄,一邊捻住她的花蒂,送入一絲真氣去撩撥她體內的部分。
真氣游走間,有時全無反應,有時反應強烈得像觸電一樣。隨著他的撥弄,罌粟女身體不停戰栗,反應也越來越強烈。她兩眼翻白,兩團豐乳在胸前來回搖動著,乳頭像葡萄一樣硬硬翹起。下體軟膩得彷佛灌滿奶油,抽送間又滑又順。
程宗揚左手揉弄著罌奴,右手伸到驚理裙內。驚理順從地松開衣帶,任由主人伸到自己腹下,剝開肉縫,挑住里面細小的陰珠。
程宗揚對兩女的說法十分好奇,但一上手才發現,兩女體內的反應比自己想像的更復雜。由於隔著恥骨,只能從恥骨的骨縫間送入真氣,從刺激的結果看,兩女無論是反應的強度、時間,還是范圍都不盡相同。也許是由於紋身禁制的關系,罌粟女的反應明顯比驚理要高出一個級數。
但程宗揚最大的收獲並不在此,而是在兩女身上雙修的效率比以往都有不同程度提高。罌奴最明顯,效率提高了超過一半,驚理也有三成。這個收獲非同小可,如果自己雙修的效率能提高一半,三個月內化解掉丹田內的異狀也並非不可能,甚至很快有望突破五級,進入第六級通幽的境界。
程宗揚還想再試,但兩女不到一個時辰就相繼泄盡陰精,再難以承受。最後兩女並肩伏在一處,翹著屁股用後庭輪流服侍,才讓主人泄了火。
這一晚程宗揚沒有再去溫泉,就在桑林間席地而眠,由兩女在旁服侍。吞下主人精液的罌粟女禁制已消,神情愈發嬌媚,她媚眼如絲地伏在主人腿間,用香舌將主人下體一點一點清理乾淨,眼中的媚意幾乎能流淌下來。只可惜她陰精已經被搾取一空,至少要半個月之後才能恢復。即使平常交合,也要小心避免侵伐過甚,傷了元陰。
晨曦透過林葉,罌粟女柔柔給主人梳著頭,唇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手上的運作溫柔如水。程宗揚閉目入定,展開內視,查看自己的經絡。經過一夜的雙修,丹田的氣輪穩固了許多,那條陰陽魚像是融入丹田一樣,變得模糊不清。
程宗揚睜開眼睛,吩咐道:“你們去樂津里,先在陽泉暴氏的寓所落腳,休養一下。然後去金市,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面。”
兩女應道:“是。”
程宗揚原本只打算到洛都走一趟,看看漢國的虛實,辦完事就返回臨安。但洛都的繁華讓他忍不住心動,既然來了,不如先設一個鋪面,看看有沒有什麼生意可做,另外只有一個鵬翼社的落腳點,萬一被人盯上,不免孤立無援,再設一個鋪面,也好彼此照應。
“斯四哥不喜歡說話,他如果回來,你別打擾他。”
“奴婢知道了。”
“去吧。”
兩女收拾了衣物,消失在林間。
等她們走遠,程宗揚高聲道:“五哥!該起床了!”
…………………………
紅日初升,山路上走來一隊接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喜氣洋洋。杜懷騎著馬走在最前面,他咧著嘴,滿臉笑容,連僅剩的一只獨目都笑得眯了起來,後面是新娘乘坐的牛車。
杜懷年輕時與人斗毆,傷了一只眼睛,請來說媒的婆子,見到他這副尊容都連連推托,以至於年過三旬還未能成親。直到今年,杜懷好不容易賺夠一筆錢,開了一百多畝地,種了幾百棵桑樹,又找到媒人重重了許了筆好處,這才說了一樁親事。
結親前杜懷便知道,女方並不是黃花閨女,而是已經結過兩次親的寡婦。女方頭一個男人是個酒鬼,喝醉了居然動手打她,那女子大吵一架,隨即被娘家接走,與丈夫離了婚。後來再嫁一家,不上一年丈夫就急病死了。算來那女子還不到十九,足足比自己小了一輪。
杜懷聽說對方不嫌棄自己是獨眼,趕緊下了聘禮。據說女方長得甚是美貌,雖然離過婚,又死了丈夫,但漢國不講究這些,鄉間都說他占了大便宜。杜懷心里也樂開了花,唯一有些嘀咕的是,那女子嫁了兩次都沒有生養,不會是不能生吧?若是生一個帶過來那就好了……
正喜滋滋的胡思亂想間,忽然一聲銳響掠來,杜懷抬起頭,只見一枝利箭筆直射中馬頭,只留了半截箭羽露在外面,在馬骨間“嗡嗡”顫動。
一箭能射透健馬的頭骨,箭上的力道可想而知。杜懷滿腔喜意都化為烏有,耳聽著又一枝利箭急速射來,他大喝一聲,從跪到的坐騎上躍起,一邊探臂往鞍下摸去。按照武館的規矩,長刀都掛在鞍側,動手時隨時都能拔出。然而此時伸手卻摸了個空,杜懷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才想起今日自己結親,平日慣用的長刀是凶器,早就收了起來。
十幾匹健馬前後馳出,馬上的漢子面露獰色,不由分說便大開殺戒。杜懷叫道:“哪里來的好漢?在下杜懷……”
“噗”的一聲,杜懷請來吹笙的樂手被人斬掉頭顱,溫熱的鮮血潑濺出來,濺了杜懷一身一臉。
帶血的長刀順勢劈來,杜懷竭力往旁邊一滾,才勉強避開。不過片刻,十余人的迎親隊伍就被殺戮一空。杜懷也被刺穿大腿,被人按著跪倒在地。他右肩挨了一刀,整條手臂幾乎被砍斷,此時拖在地上,鮮血像泉水一樣涌出。
一名凶惡的大漢策馬過來,揮刀一劈,牛車上鮮紅的喜簾被齊齊斬下,露出里面一個俊俏的女子。
她顫聲道:“你是誰?”
大漢一刀斬去,鮮血頓時飛濺起來。
“嗷——”瀕死的杜懷像餓狼一樣嚎叫起來,“是你們!是你們!呂——”大漢長刀一揮,杜懷頭顱驀然飛起,沾滿血汙的面孔上,那只僅剩的獨眼大睜著,充滿了驚愕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