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32章 人質
齊心遠靜心聽著,外面又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說,沈老大為什麼要害姓齊的這小子,不是聽說他們兩人交情還挺深的嗎?”
另一個說道:“交情深?凡是優秀的男人之間的爭斗,不是權錢,就是女人了。聽說沈小軍把那個亞洲小姐都讓給了齊心遠,卻並沒有從姓齊的小子手里要得到的女人。你想,是個男人誰不窩火?”
“這麼說,他們是為了女人而結了梁子了?”
“我猜十有八九是這個。聽說那個很怪的女人,就是齊心遠的同胞姐姐還在沈老大的公司里任總經理呢。”
“那也白搭,聽說沈老大並沒有占到那個齊心語的半點便宜。這是我聽說的唯一一個有些奇怪的女人了,竟還有不饞錢的女人,簡直不可思議。”
“你小子以為天下的女人都饞錢嗎?”
“看樣子你那位就是不饞錢的了,呵呵,不是我笑話你,她饞,你能給人家嗎?”
幾個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齊心遠已經聽得很清楚,這幾個鳥男人原來竟是沈小軍那小子派來的。
這一點,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如果他們來到木屋,他該怎麼辦?
“是沈小軍派來害咱們的。”
齊心遠立即把情況通報給了齊心語。
“來害咱們?”
顯然這一點更加出乎齊心語的意料。
她還一直覺得給那個對她有著幻想的沈小軍留著一點想頭,目的就是怕激怒了這個向來不肯認輸的家伙而對齊心遠不利,但沒有想到他卻是如此的陰險毒辣。
齊心語的心里立即燒起了對沈小軍這個偽君子的怒火。
她立即將子彈上膛,打開了保險,從床上跳了下來。
“怎麼回事兒爸爸?”
思思從來沒有經見過這種場面,聽說誰誰誰要來害他們,心里便恐慌起來。
“沒事兒,你在屋里跟她們千萬別出來。有我跟你姑姑呢。”
齊心遠說完帶著齊心語從木屋里悄悄的走了出來。
兩人貓進了門前的一片莊稼地里藏了起來。
三個男人很快來到了木屋跟前。
顯然他們非常警惕,好像發現了木屋門的變化。
其中一個立即掏出了手槍來貓著腰向木屋的門前靠近。
“別動。誰動我打死誰!”
齊心語與齊心遠姐弟兩人突然從莊稼地里冒了出來,一聲厲喝,嚇得三個男人背對著他們立在原地不敢挪動。
“把槍放到地上。”
齊心遠又喝了一聲,他怕齊心語的聲音不能讓他們害怕,萬一反抗起來,那槍子是不長眼的。
再說,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高手,如果他出槍的速度超過齊心語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不過那拿槍的家伙還算聽話,乖乖的把槍放到了地上。
這種情況下,他們很難斷定對方是什麼人,就是齊心遠他也未必能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不可能隨便對自己下手的,這樣他們至少還會有著反撲的機會。
“別開槍,我們是來探險的。”
一個家伙顫抖著聲音說道。
齊心遠並不理會,上前從那幾個人的腰里摸出了兩把槍來,看來是每人配了一把,這是最保險的辦法,一來可以對付林子里的野獸,二來是為了對付齊心遠這幫人的。
齊心語把地上的那把槍也收了起來。
其中一個家伙腰里竟然還帶了繩子,這很好,正好讓齊心遠掏出來將他們三個人的手腳綁了起來。
屋里的女人們都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於是全都爬了起來,穿好了衣服。
沒想到三個不速之客很快就成了俘虜。
齊心遠不讓他們進屋,讓他們全都蹲在地上。
這蹲著的滋味並不是好受的,時間一長人就會受不了。
再站起來的話,短時間內不會走路。
齊心遠找了板凳坐在那里,一邊站著齊心語,思思也出來了。
“認識我嗎?”
齊心遠冷冷的問道。
“不認識。”
三抬起頭來看了看齊心遠。
“說說你們到這里來是做什麼的?”
“我們真的是來旅游的。我們帶著槍完全是為了防止野獸的。我知道帶這個犯法,可在這大林子里不帶點家伙就會丟了性命的。”
三個家伙狡辯道。
“真的不認識我嗎?”
齊心遠上前將三個人的口袋搜了一遍,果然從一個家伙的口袋里搜出了一張照片來,他借著燈影看了看,那正是他的照片,問道:“這照片上的人是誰?”
“是我們一個朋友的,他失蹤了,就是在這一帶,我們是出來找他的。”
“他叫什麼名字?”
齊心遠窮追不舍的問下去,他倒想看看這幾個家伙是如何隨機應變的。
“他叫……叫張華。”
一個家伙結結巴巴的說道。
如果說齊心遠沒有聽到前面那段對話的話,僅憑這一張照片也能得出一個結論來,這些家伙很會撒謊,顯然,現在他們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面孔。
“你們是來殺張華的吧?”
“不不不,絕對不是。我們是他的朋友,怎麼會殺他呢?”
他們極力狡辯著。
“不說實話是吧?那好,今天晚上就把你們綁在這棵樹上,這里的小咬還是比較喜歡吃肥肉的。”
齊心遠一使眼色,齊心語一個個將他們綁了起來,全都結結實實的拴在了木屋前的一棵樹上。
手腳都綁著,誰也別想掙脫出來。
“咱們睡覺去。”
齊心遠帶著齊心語跟思思回到屋里睡覺去了。
但齊心遠並不敢真的睡著了,他可不敢保證能不能拴得住這三個小子。
有一點失手,就會釀成大禍。
所以他一直支楞著耳朵。女人們總算閉了閉眼睛。
三個家伙是帶著睡袋的。
但全都綁在背上。
外面的小咬不住的在他們面前盤旋著。
“大哥,我看咱們就招了吧。要不,咱就得喂小咬了。”
一個家伙商量道。
“大哥,你放了我們吧。我們全說。”
一個家伙朝木屋里大聲叫道。他真的擔心自己成了小咬的美餐。
齊心遠抻了一會兒,那家伙又叫了起來。齊心遠才出來。
三個家伙一五一十的將沈小軍如何安排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
“那現在還想殺我了不?”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只要大哥放了我們,我們就是大哥的人了。一切聽從大哥的安排。”
“你們是職業殺手?”
齊心遠乜斜著眼睛問道。
“不是,我們只是小混混而已。他花了五萬塊,可只給了我們兩萬,說那三萬要等交了差才能給。”
“五萬塊?不錯,在他沈小軍的眼里,我齊心遠竟能值五萬塊大洋!他沒說讓你們怎麼樣才算交差?”
齊心遠並不生氣,倒是像跟他們談心一般的平靜。
那家伙猶豫了半天才壯著膽子說出來:“兩只耳朵。還有您身上一個玉墜兒。”
“就是這個了?”
齊心遠把掛在脖子上的那個玉墜扯了出來。
那些家伙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
齊心遠先讓女人們收拾好了東西,半夜啟程,這已經不能再呆了。
除非他下得了手將這幾個人全部干掉,但說實話,他沒有那個狠心。
他們與他齊心遠一無仇二無冤,不到萬不得已,他犯不著弄出人命來。
“你們將在什麼地方向那位沈公子交差?”
“一出林子我們聯系他們,他們就會過來人跟我們交換。”
齊心遠一聽,心里立即明白。
這個心狠手辣的沈小軍必定會在這三個殺手一出林子的時候就干掉他們的,而且絕不會留下一個活口的。
“兄弟們,這個木屋我就留給你們了。不過,殺不了我,你們是無法交差的。我把這個玉墜兒給你們,你們當然可以編個理由瞞過去為什麼沒割我的耳朵。我出去之後立即隱姓埋名,絕對不讓那個沈小軍知道我還活著的,因為一旦讓他知道我還活著的話,他也不會饒了你們,同時也會想法子繼續害我。所以,我只能如此了。記住,一定要跟他說,你們已經把我推下懸崖了,這個墜子就是把我推下去的一刹那得到的唯一證物。”
齊心遠將那個玉墜兒解下來掛到了其中一個家伙的脖子上,“願上帝保佑你。”
說完,帶著女人出發了。
他估計,這三個家伙磨開那繩子的話至少得三個小時,那時他們早就走遠了。
齊心遠只所以如此安排,目的是讓三個家伙相信,他齊心遠一定會遠走高飛躲起來,而故意讓他們回去報喜,而齊心遠一定會在更早的時間里告訴沈小軍,他們已經從林子里走出來,很快就可以見面的。
那麼,憑著沈小軍的陰險,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這三個說謊的家伙的。
這樣豈不是可以借著沈小軍的手除掉這三個家伙了嗎。
齊心語並不同意就這麼容易的放了那三個小子,雖然現在他們手里已經沒有了手槍,但如果他們想害他齊心遠的話,在這深山老林里,應該有的是機會的。
但齊心遠只是笑。
“你就那麼自信?你以為他們會照著你的話去做嗎?你不會是讓那一次高燒燒出毛病來了吧?”
對於齊心遠的天真,齊心語只能這樣說他了。
她總不能一個一槍全都崩了他們。
齊心遠都下不了手,她一個女人就更不用說了。
“你那麼聰明,不也是沒有瞞過沈小軍嗎?還自以為他就滿足於讓你當他的經理給他掙錢呢。”
“你是說,沈小軍一定會殺人滅口了?”
“那你說呢?”
“但我還是擔心這三個家伙不死心,再次對我們突然襲擊的。”
“那他們也得有那個本錢。”
兩個人正在說話之際,突然從一棵樹後跳出一個人來,一把抱住了走在邊上的思思,扼住了她的脖子。
“齊心遠,是要你的女兒還是還我們的槍?”
“爸!快救我呀!”
思思感覺到就要說不出話來了,她的脖子被那家伙緊緊的勒著向後撤去。
“是男人你就把她放開,她還是個孩子!”
齊心遠怒不可遏,但面對這些窮凶極惡的家伙他也只能說這個了,“有本事朝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