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302章 唯一的辦法
我也是有些慌亂,但總比蓉姐鎮定的多,我發動起車來,立即提起速來,很快就衝出了小區門口。
我加大油門,待要拐上前邊的路口,只見一輛急救車迎面急駛而來,蓉姐忙喊道:大聰,救護車來了。
我忙問:冼伯伯現在還吐血嗎?
還在吐。
我靈機一動,開車對著急救車就衝了過去,邊按著喇叭邊停在了急救車的前邊,急救車司機大吃一驚,也忙來了個急刹車,兩車僅僅相隔著半米終於停了下來,好險!
急救車司機惱怒地將頭探出車窗喝道:你沒看到這是急救車嗎?
我將車一停住,立即就從車里跳了下來,沒管急救車司機的喝斥,忙問:你們是不是到前邊小區去接病人。
那個司機點頭道:是啊。
急救電話就是我們打的,病人就在車上。
司機旁邊坐著一個醫護人員,聽到這里,也忙從車上跳了下來,隨後急救車的後車門也被打開了,幾個醫護人員拿著擔架也跳下車來。
大家七手八腳忙亂著將冼伯伯從車里扶到了擔架上,隨後就被醫護人員抬上了急救車。
我又急忙道:蓉姐,你和冼伯母陪著冼伯伯去,我來開車。
蓉姐顧不上回答,急忙點頭爬上了急救車。
急救車立即拉著刺耳的鳴叫聲,倒車掉頭向前駛去,我則開著蓉姐的車緊跟在後邊。
急救車的鳴叫聲比警車的警笛聲還要管用,不但可以闖紅燈,其它的車輛也會自覺地紛紛讓道,這畢竟是救護車,是救人的車,不是享有特權的警車,廣大市民還是有點這樣的覺悟的。
急救車闖紅燈的時候,我也開著蓉姐的車緊跟在後邊。
急救車闖紅燈不要緊,可以不承擔任何一點交通責任,但我開的車就不行了,不但會被拍照,還會被重罰的,我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蓉姐的老公就是交警隊的支隊長,有什麼問題就讓他去處理吧。
很快,急救車就駛進了醫院。
醫護人員的動作很快,畢竟是專業的,還沒等我跳下車來,冼伯伯就被抬下了急救車。
當我從車上跳下來時,冼伯伯就已經被緊急送進了急救手術室。
我們緊跟著來到急救手術室門邊,就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
奶奶滴,又進醫院了。
這次不是我,不是妮子,不是阿梅,更不是康警花,而是冼伯伯。
冼伯母已經失去了平時的雍容端莊,急的邊哭邊說:他怎麼昏迷了呢?
他怎麼昏迷了呢?
我問:冼伯伯昏迷了?
蓉姐含淚點了點頭,說:把他一抬上急救車,他就昏迷了。
我一聽,更加焦急起來。
冼伯伯這要是出了問題,阿梅能不能邁過這道坎,都很難說。
汗水順著我的額頭不斷地流下。
不一會兒,一個醫生從里邊走了出來,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冼伯母忙迎了上去,說:我是。
那個醫生頭戴衛生帽,身穿手術服,戴著口罩,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從他緊皺的眉頭上仍是看出了冼伯伯的狀況很差,甚至不好,我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蓉姐則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不停地哆嗦,她已經被嚇的不行了。
那個醫生說:病人喝酒太多,導致胃部大出血,必須馬上動手術。
聽醫生這麼說,冼伯母身子一晃,有些站立不住了,我忙走上前去扶住了她,她顫抖著說:該怎麼動手術就怎麼動,只要抱住命就行。
那個醫生又道:要將胃部切除一大半才行,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冼伯母聽到這里,身子一軟,要不是我扶著她,她就跌坐在地上,她的嘴唇又青又紫,劇烈地哆嗦著,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我忙道:醫生,除了不切除大半部胃,沒有其它的保守治療措施嗎?
沒有,這是唯一的辦法。
我看了看冼伯母,讓她快點表態,但她已經光有哆嗦顫抖的份了,整個人都被嚇傻了。
醫生又道:你們快點決定,時間不等人。
你們要是同意,就在這上邊簽字。
他邊說邊舉起了手中的一份術前合同。
冼伯母知道這是唯一挽救冼伯伯生命的機會了,忙哆嗦著道:我簽,我簽……
醫生將合同和筆遞給她,她簽了幾簽,才將自己的名字簽完整。
醫生拿著她簽好字的術前合同轉身走進了手術室。
我忽地想起上次阿梅割腕自殺的時候,冼伯母在手術室外邊昏了過去,現在看她又青又紫的嘴唇,又和上次一樣,唯恐她再昏過去,忙對她道:冼伯母,你不要著急,快點坐下休息一會,冼伯伯一定會沒事的。
我邊說邊對蓉姐使了個眼色,這丫遇到事光知道慌亂了,雙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不放。
看我給她使眼色,她遲疑了片刻,方才醒悟過來,忙和我一起攙扶著冼伯母坐在了旁邊的連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