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664章 滄海一聲笑
在車上坐了十幾分鍾後,感覺尿急,急忙下車想找廁所,但小眼將家屬院落踅摸了個遍,也沒有發現WC的蹤影。
NND,時代進步了,連常年在外擺著的茅房也都被挪進了屋里。
挪進家里叫洗手間,挪進公共場所叫WC,連名字都TM的與時俱進了。
想走出院落去找廁所,但又怕與霹靂丫錯過去了,只好又鑽進車里,趴在方向盤上,耐心地等下去。
這憋尿也是一門功夫,有的人憋尿能憋幾個小時沒有問題,但老子沒有受過這方面的專業訓練,越憋越是難受,憋到最後竟然全身發顫,四肢哆嗦,背上害冷,氣的老子只想掏出不爭氣的和尚頭來,直接撒到車里完事。
就在我憋的不能再憋時,只見從家屬院入口處外走進來一個細高挑女子,白皙的臉上戴著一副眼鏡,顯得秀氣文靜,緊身的牛仔褲將那美輪美奐的雙腿包裹的天嫉地妒,上身的水紅色風衣隨著走動飄飄灑灑,韻味十足,一頭披肩長發有節奏地跳動著,來者正是我朝思暮想的霹靂丫。
我一看到她,激動之情猶如排山倒海,禁不住用手按了按狂跳的心,小眼頓時發酸起來,眼眶隨之濕潤了,眼淚也想急涌而去,我急忙使勁眨巴眨巴發酸發澀的小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我最不願看到的那個狗日的學者沒有出現,只見霹靂丫邁著一貫的快節奏步伐,倩姿翩躚地向樓洞走去。
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等霹靂丫進入了樓洞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才發現我已經把整個小腦袋都伸出了車窗外邊。
我頹廢沮喪地趴在方向盤上,萬幸的是那個狗日的學者沒有出現,頹廢的是我和霹靂丫已經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沮喪的是我不該那麼心急火燎地從滿江大哥家里逃出來,更不該和滿江大哥扯謊話。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那個狗日的學者一旦來了,事情肯定會糟,別的事老子能忍住,這吃醋的事老子說什麼也忍不住。
我怔怔地坐在車里,將小腦袋靠在座椅背上,想著剛才霹靂丫的靚麗倩影,舉止神態,心酸難受的直想放聲嚎哭。
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光畫面,就像過電影一般,一幕一幕地在眼前涌現。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感覺臉頰癢癢的難受,伸手一摸,滿臉淚水,就像水洗的一般。
我急忙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快速地發動起車子來,向外駛去。
什麼叫神不守舍?
老子此時的狀態就是神不守舍。
直到回到省公安廳的公寓樓,進入了家門,我還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步履沉重,感覺就像做夢一般渾渾噩噩。
一屁股蹲坐在沙發上,又是愣了半天神,還沒有緩過勁來。
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感覺小腹疼痛,這才想起那泡憋了好長時間的尿來。
人在巨大的心理衝擊和精神壓力之下,尿憋也感覺不到了。
匆忙來到廁所,NND,這泡尿尿的時間之長,竟使老子的雙腿都站麻了。
人在平時最喜歡靜心了,心靜下來,精神和身體都是處於最放松的狀態,人也就舒服無比。
但老子現在最害怕的卻是靜心,心一靜下來,霹靂丫的音容笑貌,舉止神態,發脾氣時的嬌態,捉弄人時的俏皮,磕著勁地在我的腦海里閃現,在我的眼前涌現,使我心如刀割,體如撕裂,幾近崩潰。
我哆哆嗦嗦地來到酒櫃前,也不知道是什麼酒就摸了出來。
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老子現在不怕愁,怕的是這種綿綿不斷滔滔不絕的心靈折磨,我現在能做的只能是把自己灌成堆爛泥,不然一夜無眠不說,這種情感的折磨滋味,老子實在是受夠了。
多時不在家吃飯,家里沒有什麼菜了,只找到了一小包榨菜。
我坐在沙發上就著這包榨菜絲,打開那瓶酒,喝了起來。
這酒入口極辣,但正合我此時的胃口,MD,越辣越好。
三兩酒下肚,我開始頭重腳輕,天旋地轉,眼皮發沉。
嗯,有點效果了。
四兩酒下肚,我激情澎湃,只想大聲狂喊爆喝,哼哼唧唧了半天,才找准了一首豪情迸放之歌,我滋的一聲喝了一大口酒,吃著榨菜絲,開始唱了起來: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澎,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澎,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半斤酒下肚,我再也唱不下去了,澎湃的激情蕩然無存,滄海一聲笑也笑不起來了。
此酒辣度極高,我渾身更感火燒,將自己脫得淨淨光光,赤赤條條,跌跌撞撞來到床上,連哭帶鬧,哼哼唧唧中不知何時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