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174章 喝了個底朝天
我看著空蕩蕩的檢票口,痴痴地發呆,大腦一片空白,撕心裂肺之劇猶如變作了空殼靠在鐵柵欄上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像僵住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不忍心再看那空蕩蕩的檢票口,這檢票口現在簡直變成了讓我無法接受的斷腸崖。
轉過身來,想邁步離開,但舉步維艱,雙腳沉重的無法抬起。
努力了幾次,方才步履蹣跚地緩緩挪動起來。
由於難過難受到了極點,已經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只是猶如行屍走肉般機械地向前挪動著沉重的步子。
我又回到了候機大廳,遠遠地看到妮子坐在那里正左顧右盼,我猛地清醒過來,我和妮子說去解個手,我也不知道離開她多長時間了,我這滿臉悲泣,哭的雙眼通紅,走到她面前,立即就會被她發覺。
我急忙掉頭往外走,來到洗手間,絕對不能讓妮子看出來,我用冷水將淚臉洗了又洗。
從洗手間出來,我更加惆悵起來,只好向候機大廳外走去,我要再晚一會兒過去找妮子,這樣才能確保不被她發覺什麼。
臨出候機大廳時,忽地看到旁邊的小服務廳里的貨架上有酒,頓時有了想喝酒的衝動,連考慮也沒考慮,掏錢買了一瓶半斤裝的白酒,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
手里攥著這瓶半斤裝的白酒,來到了候機大廳外邊,坐在台階上,凜凜寒風吹來,感覺頭腦更加清醒了一些。
擰開酒瓶蓋,咕咚咕咚地干喝起來。
十多分鍾後,我將這半斤白酒喝了個底朝天。
我問阿梅什麼時候再回來?
她只是不住搖頭,難道她真的不再回來了麼?
她就是回來,我也不會趕的這麼巧再遇到她。
越想越是悲傷難過,悲傷難過的全身細胞都似在嗚嗚痛哭,在酒精的作用下,忍不住又掉下淚來。
半斤白酒下肚,暈暈乎乎地有了些醉意,況且是無菜這麼干喝的,酒勁更是止不住地涌上來,我忙抬袖將淚水擦干,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向候機大廳走去。
妮子看我東搖西晃地回來了,她吃驚地忙起身迎了過來,伸手將我扶住,忙不迭地問:你這是怎麼了?
忽地蹙眉捏鼻,又問:你喝酒了?
我點了點頭,努力使自己裝出高興地樣子來,道:今天很累,解完手之後,看到那邊有賣酒的,我就喝了幾兩,不然我今晚會睡不著覺的。
還好,我嘰里咕嚕地說了這麼一大串話,舌頭還比較順溜。
那你趕快躺倒睡覺吧!
妮子邊說邊扶我躺倒枕在皮箱上,又是將我的雙腿抱住放在她的小腹上,我想再開口說話,但已經感覺舌頭有些發硬僵直了起來,暈的厲害,還有些想吐酒的感覺,忙深呼吸了幾口,閉上眼睛。
過不多時,竟真的昏昏暈暈地睡了過去。
一陣劇烈的口干舌燥將我從昏睡中渴醒,睜眼看到妮子抱住我的腿趴著身子也正在酣睡。
我剛坐起來,她就醒了。
她睜著腥松的睡眼看我不住地吧唧嘴,問道:你是不是渴了?
我點了點頭,她立即坐起身子,從身旁拿起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後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陣猛灌狂喝,將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全部喝光。
清涼解渴,火燒般的肚子涼爽起來,感覺舒服了很多。
妮子,現在幾點了?
凌晨四點多了。
哦,我睡了這麼長時間,來,你再躺倒睡一會兒。
我邊說邊將雙腿從她的小腹上撤離了下來,剛坐直身子,妮子怔怔地看著我,輕聲問道:你昨晚眼睛怎麼那麼紅啊?
暈,狂暈,我心中一驚,忙道:不是喝酒了麼,喝酒了當然眼紅了。
喝了酒眼睛也不會紅的那麼厲害啊……
妮子,我喝酒的時候,是坐在候機大廳外邊的台階上,迎著寒風喝的,嘿嘿……
聽我這麼解釋,妮子頓時釋然起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那我躺一會兒,坐的腰酸背疼的。
嗯,來,我再給你揉揉腿。
待妮子剛躺好,我感覺內急,忙道:妮子,你稍等我會,我去解個手。
這次是真的去解手,前後不過幾分鍾我就回來了,將妮子的雙腿抱起放在我的腿上,輕輕又給她揉起腿來。
由於酒勁未盡,臨近天明時,我不知不覺地趴在妮子的腿上呼呼地又睡著了。
當最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我和妮子匆匆起來,來到候機大廳的小餐廳,吃了早飯。
七點半開始檢票,八點整,飛往烏魯木齊的航班載著我和妮子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