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輝芒燦然多姿,在天穹之中傾瀉而下,似最肆意張揚的孤獨繪者,無論是破碎零落若孤島的雲朵,抑或是層疊翻騰似浪花的雲層,都被它潑上了濃艷色澤,整個天空都被渲染得淋漓盡致,甚是惹人注目。
荒野山林、湖泊河流此刻也被熱情的殘陽所覆,籠上一層燦燦的金色,茂盛碧綠的枝葉隨風飄擺,空氣中浸潤著一股陽光的香氣,斑駁細碎的暖光隨樹影輕搖,靜謐無聲地投在林地上,更打在蔥郁樹林間一個身著白色薄裙,披著濕潤長發,奮力向前行走的嬌小女子,同她身後毛發純黑鋥亮、身材壯碩高大的大型貓科動物身上。
“你走開,不要跟著我——”元琅沒有心情去理會眼前的誘人景色,胡亂捋捋自己的長發,咬緊紅嫩唇瓣,盡力忍住腿間的酸軟無力,聽到身後傳來的樹枝折斷聲,她似怨似嗔地回頭瞪一眼似跟屁蟲一樣跟在自己身後的龐然巨獸,隨後更快更急地邁開步子,赤腳繼續在林地間行走。
身後那頭精蟲上腦的壞獸,她明明告訴他自己好累好困,不想再做了,他卻又趁自己在溫泉中清洗身子,並嘗試摳挖花穴,排出讓小腹隆起的大量濃精時,欺身湊過來,舉著已經射過好幾次,照樣重新勃起的巨大陽物,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他一邊搓揉撫弄,一邊舔吻吮吸,待將她弄到暈暈乎乎,毫無反抗能力時,按在池子里又肏弄了一遍,再一次把她射到小腹鼓囊,陰唇腫脹,像是一個小孕婦似的,更哼哼唧唧地試圖用濃稠精汁封住她的小穴口,讓她抱著微隆的小肚子上岸穿衣,不准排精,這個沒良心的食肉獸,她以後再也不要理他了!
“吼——”見軟嫩香甜的小媳婦生氣了,巨獸抖抖雙頰上的胡須,垂頭喪氣地朝她叫上一聲,厚實肉掌縮了一縮,絨長大尾夾於腿間,一改平日操天日地,威風恣肆的模樣,金色獸瞳一眨一眨,猶帶晶潤水光,走得愈發緩慢,顯得十分可憐。
黑色大貓小心翼翼地跟在元琅身後,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小東西在他懷里被干得那麼爽,不僅高潮迭起到尿了出來,更是連陰精都噴在自己獸根上好幾次,這擺明是受精的好機會,一定要好好把握才是,然而為什麼她現在會這麼不高興呢?
他真是做夢都希望小雌獸能夠早日懷上自己的小獸崽,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留在她身邊,把那個狼心狗肺,趁亂挖自己牆腳的焦黑大蟒趕走了!
根據自己從那些已婚已育的雄獸零零碎碎收集的訊息來看,能夠讓雌性受孕的最快方法就是不停地交合,並把高潮時射出的大量獸精封在她身體里,貯藏整整一天一夜才好。
由於生育率不高,振興族群又是首當其衝的要務,絕大多數想要懷寶寶的雌性不需要雄獸出手,在撅起屁股,端著性器求歡之後,會主動將丈夫的精汁存在自己腹中,再用剩余的精水和淫液將小穴塞起,讓宮床與精子充分接觸,以此增大受孕的可能性。
然而自己家的這個小東西,不知道是不想懷他的孩子,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哭哭啼啼地就要掰開濕乎乎的小陰唇,把自己辛苦耕耘之後射進去的精華不斷地往肚子外擠,他不過上前阻止兩下,居然就被討厭上了,半天沒理會自己,唉……
幸好這幾日都沒有下雨,沒有討厭的泥濘水坑,給了元琅一個獨自冷靜,拒絕騎上巨獸背脊的好機會。
她撩起寬大裙擺,赤著一雙白嫩玉足,在覆滿枯長枝葉、怪異藤蔓的林地上走著,對方也不吵不鬧,一直默默保持距離,跟在身後隨著她的腳步前進。
向前又走了一段長長的路,元琅聞著風中裹夾的不知名花香,感覺心頭冒起的無名火慢慢滅去,大貓剛才那一副失魂落魄又沮喪落寞的模樣讓她的心漸漸難受起來,越往前走,就頗不是滋味兒。
她清楚知道,別看這獸一副牛高馬大、凶悍無匹的模樣,可他充其量就是個初嘗情欲又不懂圓滑表達的毛頭孩子,愛她愛的恨不得把他自己的心肝肺都掏出來給她,卻往往會搞砸,自己和他之間存在的最大問題不是感情不真,而在於溝通。
元琅緩回過頭,見巨獸豎了豎耳朵,對她討好地包起滿口利齒,學著人形時的表情微微一笑。
這痴傻的模樣讓她不由地嘆了口氣,心完全軟了下來,也對,他和自己分別擁有截然不同的語言,從小接觸不同的地域環境,接觸不同的文化熏陶,自然造就了他們之間巨大的溝通障礙,很多時候就是他講他的,她將她的,也許都對對方沒有惡意,卻無法順利將自己的心意傳達出來,譬如今天這一茬兒,她相信巨獸這麼做,一定程度上有他的理由,並非想要害自己,但是她無法從他發音怪異的語句和滑稽凌亂的動作里明白他的意思。
另外自己日常除了簡單的語句和動作能夠讓這頭誠懇的大貓立即明白自己的意思,然而更多時候,當她想要對他表達一種更為抽象、高級的情感和意願時,往往會落到雞同鴨講的尷尬局面,無法真正達到意識與靈魂上的共識,或許彼此還需要用更多的時間來相互熟悉、理解才是,而不是用這樣的愚不可及的方式來發泄。
日暮西斜,沒有了正午酷熱難熬的烈陽,許多隱匿在深幽叢林里的動植物都從蟄伏中蘇醒過來,蠢蠢欲動地准備外出覓食,而此時散發著一股清甜雌性香味的元琅就成了林中的一大亮點。
雖然她身上帶著十分明顯的雄性氣味,卻依舊引起了不少雄性生物的關注,他們紛紛摩拳擦掌,試圖將這個小東西留下。
“啊——”元琅謹慎小心地繞過那一大撮看上去在呼吸的墨綠色藤蔓,卻不想對方忽然‘嗖’地一下伸過來兩條粗長枝條,試探性地觸碰後自己的腳踝之後,驟然縮緊,順著小腿向上攀爬,似乎是想要活活纏死她然後帶走。
“放開我——阿——”被詭異的蔓藤一把纏繞上來,扯得踉蹌了兩步,元琅下意識地想要開口求救,一個巨大的黑影帶著疾風,落到自己面前,發出一聲威懾性極強的怒吼,隨後飛快地低頭撕扯了起來,發現腳上的束縛突然變得僵直,隨後迅速松開,如潮水般退去。
四周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聲源不止一處,元琅這才發現,有兩頭豺一樣的動物從不遠處的草叢里跳出,頭也不回地跑了,右後方的一大束布滿的深紫色植物也像聽到城管大喇叭,瞬間收起地攤,卷鋪蓋走人的小販一樣,將朝她延伸過來的粗長枝條收的一干二淨,是她太過遲鈍還是這些生物都隱藏的太好了?
真是可恨,他的小雌獸剛才赤腳在地上走都讓自己捏了一把汗,害怕她受傷,更害怕發聲會嚇到她,這些魑魅魍魎哪來的膽子敢這樣覬覦?
巨獸像是瞌睡時來了個枕頭,找到一個發泄口,更不願意放過,很快就將這株藤蔓連根拔起了,得意洋洋地轉過身,正打算朝她炫耀一下,卻被眼前的美景迷暈了眼……
元琅看著面目凶狠的大貓一通撕咬後,忽然轉過身來,望著自己發愣,他正一動不動地將視线鎖在自己身上的某一處,眼神晦暗幽深,長尾噼啪直響,過了一會兒後,更咕咚一聲咽下一大口口水。
她順著他的目光朝下望去,只見自己胸前鼓脹高挺的奶子一顫一顫的,兩顆腫脹如棗的奶頭在單薄衣裙若隱若現,分外妖嬈,他真是……
“阿貓你……”責備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巨獸從植物上跳開,飛快地走到她的面前,小山一樣的身子就“嗵——”地一聲趴了下來,往前拱了好幾下。
兩只寬厚大爪一伸,緊緊摟住她的雙腿,毛茸茸的大腦袋順著她的大腿一路上滑,蹭著她的胸乳,亮金大眼眨也不眨地望著她,喉嚨間發出響亮通明的咕嚕咕嚕聲,討好意味十足。
“你啊你……”元琅嘆了口氣,想要生氣,卻不知為何,看著對方溢滿委屈的眼,再也生不起氣來了,她低頭扯了扯圓潤衣領,試圖遮住那兩點,挽起雙臂摟住眼前的碩大頭顱,沉默地與之對視片刻後開口:“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但是下次如果你再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我還是會生氣的,你知道嗎?”
隨後賞罰分明,果斷抬起黑色大貓的頭,吻了他一口,她願意給雙方更多的時間與空間去相互了解溝通,並為此做出努力,希望能夠有朝一日,能徹底擁有對方,而不只是肉欲關系而已。
見小雌獸雙手摟住自己的頭,一雙水潤大眼微微發紅,嫣紅唇瓣一時開合個不停,精致小臉在昏黃明滅的光影中美得驚心動魄,過一會兒後更閉上雙眼,湊近他的大嘴,主動送上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嗷嗚——唇上一暖,馥郁好聞的雌性香氣彌漫開來,巨獸瞳孔驟縮,胡須抖動起來,沒有比如此感謝過一棵丑陋藤蔓,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這一刻,就算是讓他立刻死去也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