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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章

hahabmy 6125 2024-03-02 11:52

  我讀的大學是全國著名的大學,和清華北大齊名,只是不在北京。

  我來到這個美麗的、據說和天堂相媲美、有一個很著名的湖、以靈秀而著名的南方城市,起初的一學期,我的心里好一陣子無法適應,這里簡直就是名不虛傳,秀水江南,和我家鄉濃重的工業氣息比起來,完全是兩個世界。

  上大學對於我們這些小子,像是脫離了牢籠的小鳥,愜意、歡快,無拘無束。

  我是我們學校的狀元,以全校最高分考入了zj大學。

  我的成績讓我們那條街完全沸騰了。

  從打恢復高考以來,我們那個街道考的最好的也就是進了sy大學,沒有一個上過重點的,更別說是學校的狀元了。

  很多人都來我們家祝賀,母親更是高興的對我又親又抱的。

  四方街鄰都來了,可是沒有看到玉花。

  我期望的臨別贈吻並沒有出現,只是到我出發去火車站的時候,玉花的媽媽領著她剛2歲的妹妹來我們家送我。

  我抱著玉花的妹妹,有一搭沒一搭的逗著她玩兒,同時也時不時的往門外看。

  玉花的媽媽倒是不錯眼的看著我抱著玉玲的樣子,像是在尋找什麼似得。

  最後,她和我母親說了幾句話,其中很多還是她以前說過的自己不懂事,曾經給我們造成了麻煩,也傷害了自己的女兒,現在心里很是過意不去,請我母親原諒。

  我母親照例給她客氣,說都是自己兒子不好,是自己沒有教育好,給她們帶來了麻煩!

  後來她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封信,讓我帶到火車上看,說是玉花給我的。

  我看了是玉花的字跡,眼睛有點潮。

  說了聲謝謝,就轉身進屋去了。

  不過我還是遵照玉花的囑咐,上了火車才打開那封信。

  信里面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說她母親為了分開我們,把她送到了安徽老家去了兩年,為了是讓我們沒有見面的機會。

  原本她以為什麼樣的距離和時間都無法隔開我們兩個的情感,可是沒有想到,等到兩年之後的相遇,她怎麼也找不到當年的感覺了,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當年的我們和我們之間的諾言,所以她只好選擇離開。

  最後她祝我學業有成,身體健康!

  完全是一副客氣的話語。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讀完了那封信,只是感到自己心中的血一下子凝固了,不流動了。

  ……

  17歲的我畢竟還不成熟,雖然這段感情刻骨銘心,可是我依然很快的讓自己振作了起來,我在大學和中學的時候沒有太大的變化,總是快樂陽光的樣子,學習也沒有對我造成壓力,因此大一的時候,我們L省的同學很快的就形成了一個很緊密的團體:同鄉會。

  熱心的我有幸成為這個會的秘書長。

  由於我的組織,我們這個L省同鄉會很快的發展成為不僅僅是有學生,還有一些zj大學的老師教授,在Z省的L省老鄉。

  很多時候我們互相幫助,解決很多難題。

  明月就是這個時候認識的。

  她是我們L省D市人,後來也搬到了S市,也是我們同鄉會很積極的參與者。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讓我驚艷的忘記了走路,我同班的李同學(也是我們的同鄉)為了我這個表現,對我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完全沒有表現出對我被“雷”擊的同情,讓我很長時間都處於和他絕交狀態。

  後來在我們同鄉會的一次聚會上又看到她,我當時興奮的差一點跳起來,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但是明月對我卻沒有什麼印象,其實我已經很多次從她的面前走過了,有意的、無意的、巧合的、安排的,總之現在看來,想法的和現實確實有很大距離的。

  人和人之間最大的距離不是仇恨而是輕視,輕視到了多次打交道後依然不記得你!

  也就是說你沒有給她留下印象。

  很不幸的是明月對我就是這樣啊,她沒有表現出厭惡也沒有什麼欣喜,只是不記得和我打過照面說過話。

  “你不記得了在小餐廳,我們幾個同鄉還在一起吃過一次飯,當時你說有事兒提前走了!”我竭力的提醒。

  “我有去過嗎?對不起啊,陳同學,我這人記性不好!”

  完了,看樣子我真的是太普通了,真的是……怎麼說呢,我都算不上面目可憎的哪一種,如果我面目可憎,她對我沒好印象,壞印象總有吧?

  可是現在是沒印象!

  1大二的歲月在大學生活里面是最好過的,學習壓力逐步適應、就業壓力還很遠,剩下的只有……剩下什麼了?

  談戀愛啊!

  笨死了,一看你就沒有讀過大學!

  明月終於記住我的名字了,可是這不代表她對我的態度有大的轉變,不冷不熱、不遠不近。

  但是,這時候我發現他們醫學院那幫子癟三男生已經開始以明月為中心形成了至少三個圈子,以防我們其他院系的突圍進去。

  這三個圈子最外圍的是醫學院的男生;靠里面的是他們醫療系的男生,搞的像是大內侍衛似得;最里面的就是他們醫療系的L省籍的男生,個個像太監。

  我曾經和李同學(李乾)討論過這件事兒,他小子太遲鈍了,他居然都沒有感到那三個無形的圈子,弄的我實在和他沒什麼共同語言。

  我心里想,你們這些太監,想把我擋在外面!

  哼哼!

  小子們,你們還嫩點兒,哥哥我可是強奸過女人的人……想到這兒,自己都嚇一跳,我有那麼壞嗎?

  嗨,對不起花兒,對不起她媽媽!

  愧疚轉瞬即過,我還要獨自面對那幫可惡的醫學院的傻子!

  雖然李乾多次在我後面衝著我喊:你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可是他對我提供的支持永遠是口頭的。

  “讓並肩戰斗的人去死吧!”我絕情而又毅然決然!

  可是不管怎麼樣,讓我感覺好受的一點是我真的被他們擋回來的時候,還是可以去找李同學發泄一番的。

  第二學年的寒假前夕,同學們紛紛的急著買票回家,而我呢,這幾天思念明月同學已經達到了頂峰,因為我好像有將近三周的時間都沒有看到她了,即便是非常非常非常巧合的偶遇或者我有機會在她面前匆匆的路過這些小小的見面機會也沒有!

  我想透過那三層圈子,去醫學院打聽打聽,可是所有的人對我封鎖明月的消息,即便是明月宿舍的那個眼鏡女(我能感覺到她對我是傾心的)也不對我說明月干嘛去了!

  難道眼鏡女受到了什麼黑惡勢力威脅?

  不敢告訴我有關明月的消息。

  當我回去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李同學乾的時候,他居然笑到噴飯,氣得我欲哭無淚,大罵小子李乾:你噴飯,為什麼不噴屎!

  “陳陽,陳陽,你別生氣,我不是不幫你。”

  小子吃人嘴短,他中午用我的飯卡打的飯,所以雖然難還是極力的忍住了笑,和我一起分析:“陳同學,你想想,這是偉大的社會主義的中國的最好的高等學府,哪兒來的那麼多黑惡勢力?再說了,你的月月是什麼樣的人物?天上最亮的那顆彎彎的星啊!(月亮也是星嗎,這個我理解他,他沒說錯)天神級人物,能被黑惡勢力挾持?”

  “嗯!雖然你小子一般不說人話,可是最後這句話還是很讓我受用地,好了,飯卡再借你用一天吧!”他歡天喜地的走了,我自己看著窗外搖曳的樹影,自己憧憬著能夠和我的明月一起坐在返程的火車上。

  為她占座,為她打水!

  也許會有機會抱著她的腳為她暖腳!

  嘿嘿!

  我的口水!

  “我是不是有點口味太重了,想起腳居然流口水!嘿嘿!”我不禁抓抓自己的後腦勺,想著!

  約眼鏡女吃飯,約,現在就打電話。

  我下定決心,用我的返程車票的三分之一投資信息類資源了。

  TMD,現在的飯還真貴,我們也就是點了兩份牛排套餐,我的……我的……我的肉真疼了!

  不過眼鏡女已經興奮的快暈過去了,她從開始吃飯到後來,一直端著腮幫子看著我,流著哈喇子。

  最後我看著她那份被哈喇子覆蓋的基本沒有動的牛排,我真的還是很心疼啊!

  誤會,誤會,不是心疼眼鏡女,是心疼那份牛排,我想,不吃你別點啊,我省點錢路上好和我的明月一起吃方便面啊!

  這回好,都讓你用來接口水了。

  不過看著眼鏡女痴情的樣子,我還真的有點感動,我開始仔細的看了看我的這個fans,她長的真的還挺漂亮的,臉蛋嬌嫩,鼻直口小,身材也是我喜歡的那種修長的,唯獨那副黑邊眼鏡,遮住了她的眼中芳華。

  但是她自己不知道,她在“大學形象學(一門高級學科,你們沒學過)”

  里面犯了一個超級大的致命錯誤,那就是她和比她漂亮好幾倍的明月成為死黨,導致了她只好被忽視和輕視嘍!

  很快,我打聽到了我想知道的消息:明月寒假將會幫助她們學院剛從美國請來的一個教授整理一份實驗報告,不回家了!

  那個教授在學校對面的山半坡有一棟別墅,教授已經讓明月住了過去?

  “什麼?那不是羊入狼口嗎?不知道現在的教授白天教授晚上叫獸嗎?怎麼能?不行我要去告……”

  “陽陽!你等等,你干嘛?”

  陽陽?

  她這麼叫我,把我全身都叫酥了,可是回神一想,不能就此在眼鏡女這兒歇了,在愛情追求之路上要做到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

  “怎麼了?我不能告他?”

  “你告什麼,明月是在我們系公開選拔中獲得第一名才得以去協助童教授整理實驗報告的,你意為誰想去都能去呢?童教授是全世界知名的專家!而且童教授是一個約有四十歲左右的非常漂亮的單身女人!你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你看到童教授別見異思遷啊,她比你的明月一點都不差!”

  “啊!還有這樣的女人,能和明月有一比?”我輕聲的自言自語,“不不!我只是說能不能也去幫幫你們教授,我哪有說去告狀什麼的!我沒說過!”

  哈哈,耍賴是我的強項嗎!

  “不知道喜歡他什麼,真是個無賴!”

  眼鏡女看著我,同樣的自言自語。

  我決定了,省下我的路費,在學校過春節!

  寒假將臨之際,同學們都在忙碌著買了票的時候,我卻在千方百計的找到進入對面半山上別墅區7號的借口。

  要不說老天總是會可憐我們這些痴情的人啊!

  用李同學的話說也行,就是老天餓不死瞎家雀兒: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明月來到我們的系的宿舍對門房大爺說要找陳陽!

  不是吧?

  我有點頭暈!

  當我剛好走出宿舍樓走廊,聽到了這美妙的聲音的時候趕緊扶住了牆。

  走廊剩下的路程忽然被縮短了,因為她話音還沒有落,我已經在她面前了。

  “邱……邱……同學!”

  由於緊張,有點磕巴!“是找我?”

  那個天仙一樣的明月看見我的樣子,她居然笑了一下:“童教授想讓我找一個學計算機的同學為他做一下統計工作,我想咱們老鄉里面只有你在修計算機的第二學位,就來問問,你行嗎?”

  “沒沒……沒問題!”

  這次不是緊張的磕巴,是著急答應。

  對自己的計算機水平我充滿信心。

  而且盤算怎麼進入別墅的時候,也想過這個理由,所以自己也做了很多的准備,甚至我曾經用很長時間去研究醫學方面的知識,當時我曾經想過如果再找不到接近她的借口,就去學醫學第三學位。

  上天有眼啊,不至於讓我去學第三學位,那樣的話我豈不是要將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怎麼才能在保持成績的同時還去泡妞啊!

  “那你今天下午三點到半山別墅,童教授會給你交代任務,對了你寒假回家嗎?”她公事公辦。

  “不不,我不回去,父母出差了,春節家里沒人!”

  自己都覺得自己虧心,誰家的父母春節還出差。

  可是不管你信不信,邱同學信了!

  “那好吧,下午見!如果可以的話,童教授說你每天下午三點到六點在別墅工作,統計模型方面由我配合你,你看行嗎!”

  “嗯……”我故作矜持,“可以吧!”

  可是我還是從她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嘲笑,也許我做的有點假?

  因為在我們L省籍同學里面都知道我在拼命的想吃天鵝肉,我估計她肯定也聽說了。

  下午三點,我准時按響了別墅的門鈴。

  門開了,我在得到了和自己心儀已久的女孩子一起工作的機會的同時,也見到了我這一輩子都為之驚詫的女人。

  她太優雅了,高貴的氣質讓我這個毛頭小孩兒完全失去了對女人的判斷。

  她嬌美的容顏讓我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你好,我叫童雲,你是陳陽同學吧?”

  “是……是的,童教授好!”我沒有想到我能夠這麼快的在童教授面前鎮定下來,我的語言組織能力開始恢復。

  在邊上一直拿眼角都不夾我的明月也開始對我有點,有一點,一點點的刮目相看了。

  後來我問她什麼時候開始對我有好感的,她居然告訴我就是這個下午,因為她見到所有的男人第一次見到童教授的時候,要麼一副猥瑣的樣子,要麼是不知所措的慌亂。

  她那天其實是想看我出丑的,讓我以後在她面前抬不起頭,好讓我對她敬而遠之,只是沒想到我能在童教授面前定住自己的心神。

  在接下來的工作中我表現的異常優異,特別是在醫學科研論文的撰寫方面統計模型的建構提出了一些有益的建議,給童教授的研究提供了幫助。

  好幾次讓一直在醫學方面自命不凡的明月都有點目瞪口呆了。

  “陳陽,我問你,你怎麼會對醫學只是如此精通?”

  “精通可談不上,一點點皮毛!”

  “行了,我知道你一點皮毛,只是想問你問什麼會知道那點皮毛?我看你是動機不純!”

  “嘿嘿,看你說的,我哪有啊!”

  被人說穿了心事,一般人都會不好意思,而我不,像是中了六合彩,高興的和她聊了起來。

  可是明月卻沒有那麼高興,平靜的說道:“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為了討好童教授!”

  “且,你看出來什麼啊,我意為你多厲害呢?”我故作高傲,其實我心里緊張著呢,害怕真的得罪了她以後不理我了,可是我發現一味低聲下氣的討好,她反倒越來越討厭我,現在我要改變策略。

  “呵,怎麼沒看出來,你的那些小心眼能逃過我的法眼?”她作出高高在上的樣子讓我感到可笑,同時我也第一次看到了她的可愛之處,而不是對仙女的敬畏,我第一次意識到她也許真的是我的,我能夠得到她。

  “你看出來什麼了,就那樣做出一副先知的摸樣?我告訴你吧,我就是為了討好你而不是童教授,才看醫學書籍的,我有一段時間都准備來你們學院報第三學位呢!”我的一通實話倒讓明月有點措手不及,她沒想到我會直接的說討好她。

  處在那個時代那個年齡的我們都是青澀和艱澀的對待著男女的感情,沒有人敢直接表白,因此我說出來了,反倒讓明月有點不好招架。

  “且,你多能,第二學位還沒有考好呢,還學第三學位,你把我們醫學院看成什麼了,讓你……”

  “明月,陳同學,結果怎麼樣了?”我們兩個說話投入,誰也沒有看到童教授進來。

  “童教授,根據你的要求,我按照明月同學的指導,根據血液中的藥物濃度和血管充盈度算出的正交曲线,你看看是不是合適?”

  “嗯……非常好,非常准確,基本上能夠反應了藥理需求,好的,這次過來基本達到了目的,我准備下周回美國將這個結果進行一次臨床試驗,如果可能的話我想這個要同時在美國和中國衛生部報批,謝謝你們兩個給我的幫助,下一階段的臨床數據報告會更加的繁瑣,我想繼續得到你們兩個的幫助,行嗎?”

  “好的,童教授,我一定會盡自己的努力的!”明月很高興自己能夠有跟隨全世界知名的心血管專家的經歷。

  “我也是,我很願意盡自己的綿薄之力!”看著明月表態,我也有點迫不及待,想著自己至少還有一到兩周的時間可以和明月泡在一起,我心花怒放。

  “那,明月,你現在再回家還來得及嗎?”

  “不,不用了,我不回去了!”

  “我也不回去了!”

  “哦,這樣吧,明月在我回美國的這段時間,你能不能留下來幫我看家?”

  童教授征求明月的意見,卻不經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可以的!”

  “我也可……算了,我白天過來陪你,行嗎?”我興奮的差點沒把握住。

  “陳同學,你有很多事兒,你還是忙自己的事兒吧,這兒我自己行!”明月明確的拒絕我的“好意”童教授卻只是笑了笑,說:“如果確實需要的話,我給你電話好嗎?”看樣子自己沒貼上啊!

  我的下山的路漫長,我一直在心里唱到:“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

  等待很快就有了結果,沒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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