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兒的那身比基尼還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而那晚的那種刺激在思念中發酵,讓人有些害怕卻又飄飄欲仙。
盡管我是多麼期待著周末的來臨,這樣我又可以和我的琳兒纏綿了。
可我顧不得那麼多的情愫,因為我還有個難纏的問題要應付——這周,佩兒要交的論文。
“都周五了,今天是交論文的最後一天了,你是不是耍我啊?”一個陌生的電話傳來了可怕的聲音。
“你是……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居然是佩兒。
“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論文,今後麻煩會自動找上門來的。”佩兒根本不理會我的質問,直接來了個下馬威。
“我正要讓阿輝給你送去,你現在在哪?”
我說道。
其實,我早就把論文准備好了,就是不知道用什麼方式給她,沒想到她現在自己直接找上門來了。
“我在後街,你出了大門沿著馬路走,就在XX公寓樓最上面一層。”掛斷了。媽的,誰叫我惹上這樣的女人呢,自認倒霉吧!
後街,是學校後門一段沒有開發的地段,很多便宜貨、假貨都在那里銷售,專門供給那些虛榮的女孩子。
而且那里的房子都是一兩層的紅磚房,本地居民住家改的商鋪和小旅館,居然還會有公寓。
我還沒有唏噓完,就在後街中找到了XX公寓,一棟破爛的三層建築,不到一米寬的樓梯前“豪華”的掛著《XX公寓》四個大字。
我嘆了一口氣,硬著頭皮上吧!
進去後我才發現,這里其實沒有想象中的糟糕,而且住的都是學校的大學生,東西擺放都很文明,有的木門上還寫著“考研復習,勿擾”。
但這樣幽靜的環境隨著我的步伐被一陣不協調的聲音破壞了,是女人刻意而放蕩的呻吟聲,其中夾雜的喃喃細語一聽就知道是佩兒。
我正猶豫著是不是要等會再上來,不遠處的門“砰”的一聲打開了,門扉飛快的展開,就像被歹徒一腳踹開一樣。
“寶貝,到外面來了,是不是覺得很刺激啊?媽的,第一次在房間外面做,你真是個蕩婦。我插!插死你……”一個男生顯得很吃力,一扭一扭的從洞開的門口走了出來。
佩兒的身體是褐色的,那是一雙長期跑步的大腿帶給我的第一感覺。
而這雙光潔渾圓、充滿力量的大腿現在正死死地扣在一個男人的腰上,有彈性的臀部像一顆橡膠球在玻璃上彈動一樣,飛快的上上下下,黝黑的發絲在空中甩動,佩兒的雙手從男人的脖頸處松開,在空中揮舞著,像是一個巫師在召喚邪惡的武士。
那男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幾米開外的我正盯著他環抱的尤物在不停地吞口水,他趁兩人身體拉開空隙,用那只干瘦的大手掃過晃蕩的櫻桃,勾向佩兒古銅色的頸部。
男人輕狂地撫弄著佩兒的下巴、嘴唇,用那干澀的舌頭在佩兒鮮美的香唇上溫柔地吻了十多下,又痛吻下去,兩人的雙唇如同澆鑄在一起。
不老實的雙手再一次回到了佩兒誘人的臀部,腰肢拱了起來,開來准備舉弓射箭了。
男人緊緊握住兩瓣臀肉,但那雙干瘦的手連一半都無法包裹,隨著佩兒身體重重的落下,兩人的呻吟聲慢慢變化了起來。
我本來只是來送論文的,結果一到這里就碰到這樣的事情,一下子倒不知所措,心中只是想著:‘阿輝那小子說得不錯,佩兒真的不一般。’
“說,說你好舒服,說你受不了了。快……快,說了,我就給你……”男人氣息早已亂了分寸,正無力的呼喊著,更像是對佩兒的一種祈求。
“我舒服嗎?不,我從來都沒有過。”佩兒不停地搖著懸在半空中的頭,有些氣喘,壓抑的說道。
“你看得舒服嗎?”那雙尖利的眼睛隨著佩兒褐色的手指落在了我的身上,原來她發現我了。
“什麼?!”那男人也一扭頭,大吃一驚,佩兒趁機重重的落下。
“啊~~我的腰啊!”
男人受到驚嚇,猝不及防,重重的跌在地上。
軟弱般的蠕蟲從溫柔鄉中滑出,弱弱的噴射著精華,卻被一個透明的袋子套住。
“我問你看得舒不舒服?”佩兒從跌落的男人身上爬了起來,一絲不掛的指著我問道。
“沒什麼感覺。”我覺得這樣直接盯著她的裸體有些不禮貌,於是眼神四處游蕩,裝作老手的樣子回答道。
“不是問你,是問他。”
佩兒手指微微向下,聲音雖然在大戰過後有些不平穩,卻直接穿透了我的防御。
因為她正指著我那頂得高高的、熱得已經失去知覺的小帳篷。
“我只是來給你送論文的。”我羞愧難當,揮了揮手中的幾張紙,無顏的扭過頭去,辯解道。
“哈哈!好吧,不為難你了。你等下,我穿衣服。”
佩兒很甜的笑了。
她從那個男人的身上跨了過去,而那男人還在揉著他那老腰。
不一會,佩兒穿著一件褐色的針織背心和一條沒有多長的牛仔裙出來了。
出門的時候,她還不忘狠狠地在那男人的腰上踹上一腳。
“他看起來真老,是你什麼人?”
我好奇地問道,低頭望向佩兒,卻不慎看到了密密的針織衫在陽光下無法遮掩住的兩粒小糖果,還沒有歇氣的老二又在躍躍欲試了。
“你還真愛管閒事。好吧,他是我男友,聽人說他成績特別好,可是他准備要考研,沒辦法幫我寫那論文,所以我現在就甩了他。至於你說他看起來老,是因為他已經在這里考了兩年了,還是沒有考上,所以才變成這樣的。”
佩兒有些自豪的說道。
“哦,那看來你是故意在這樣時候叫我來的吧?你知道他經常坐著學習,腰不好,所以你特意讓他在我面前好好的被你羞辱一次,是不是?”
我覺得自己被利用了。
“你真聰明。真不愧是我的下一任男友。所以,就算被你占了便宜,我也無所謂。”佩兒掩著嘴巴得意的笑了。
“我可不想做你的男朋友。我來學校是學習的,根本不想談戀愛,你不要毀人清白。”
我聽她這麼一說,心中還真有些怕了。
這個女人為了自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當她不要你的時候,我估計就會比那個男人的老腰還慘。
何況,我父親的誓言還在那里作祟,這怎麼會不嚇人呢?
“從你答應幫我寫論文,我們就開始了啊!我准備大三將畢業論文寫完,可是我自己是搞不定的,這個你知道,所以你當定我的男友了。嗯……大四安心找個小白臉供養我。當然,如果你願意供養我,那我們依然還是情侶。”
這些話真的有些無恥,可是從佩兒嘴里說出來卻如此振振有詞。
“抱歉,真的幫不了你。如果你要硬來,我就只好退學了。”我不想解釋過多,只覺得有些霉運。
“每個人都有難處的,放心,我不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你不做我男友也可以,但你還是要幫我完成論文。你不要小瞧了人,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你對我好,我自然會報答你的。對了,我發給你的那張圖片夠不夠誘惑啊?”
說完,佩兒笑著走入後街的深處,估計她是住在那里。
真是人生多險途,就一下子的事情,沒想到居然發展成了這樣。
看來佩兒接近阿輝、逼我寫論文,都是她計劃好了的,只是沒想到佩兒並沒有為難我,但她還是堅持要我幫她寫論文。
以後和這個女人見面的機會就會多了起來,還是小心為妙。
在一連串令人悲催的事故後,我沮喪的在跑道上練習加速,直到筋疲力盡才回到寢室。
對我來說,這是落寞的一晚,可對於室友來說,周五晚的即興節目又要上演了,真是悲催的大學生活。
雖然秦峰以前有女友,但自從他宅在寢室後,一直都是靠雙手打天下的。
而阿輝一直都覺得自己比秦峰身體強壯,那種能力肯定也比較強,所以他們相約周五晚來一場“射遠”比賽。
他們看我在旁邊不高興,居然也邀請我參加。
這麼變態的游戲,真他媽只有這兩個變態的家伙才每周玩得樂滋滋的。
我斷然拒絕了。
於是,一部計算機,屏幕里正播放著最新的倫理動作片;兩個男人,並排站在一條线後。
由於阿輝個子不高,所以他站在三本書上。
接下來,自然是蓄力,也就是擼管,一高一瘦,一矮一胖,不停地吸著氣,瘋狂地擼動著手臂……
最後,自然是在忍無可忍、避無可避的情況下,飆出那決定勝負的子彈。
可惜,每次都是秦峰贏。
他這小子雖然經常擼管,量很少,可是就是有射程。
阿輝一直覺得是秦峰的小弟比自己的瘦些、短些,所以才有更好的衝擊力,還有後坐力。
說實話,他們還不算是特別變態的。
體育學院的人,每天就是鍛煉身體,除了自己的本職專業,就是在外面到處挑事,不是打架斗毆,就是到處泡妹妹、看場子。
女生呢?
很少!
但佩兒算是一個極品代表了。
唉,可惜自己也是體育學院的,不能這樣詆毀自己。
可是這次,看到阿輝輸了,居然找借口,還興奮莫名的唱著歌在那里收拾東西。
我搖了搖頭,心中不免大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上周還像死魚一樣的阿輝,現在是生龍活虎了;而上周還意氣風發的我,現在卻如同一個傀儡。’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這可不像你啊!”但看著阿輝高興,我心中不爽,想來打擊打擊頭腦簡單的他。
“你還記得上次你給我支招嗎?”看著他興奮的表情,我真不想告訴他那是在刻意諷刺他,但還是搖了搖頭。
“就是你讓我選修選女生多的課程嘛!這學期我特意報了一門藝術鑒賞,因為女生特多,而且各個都是我喜歡的類型。”
他這一身魯莽得像番薯一樣的身材還真不能同藝術掛鈎,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就這事情就把你高興成這樣了?”我懶懶的說道。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故事是這樣的:一個天使般的女孩走進了教室,我只一眼,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了,當時腦海里什麼都是空的,前所未有的感覺。”
他比劃著當時候的場景,說得繪聲繪色,看來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伙是被藝術給鑒賞了。
“我花了兩節課的時間,才鼓起勇氣在下課後跑去搭訕。”他的動作實在令人有些作嘔。
“這真不是你直來直往的性格啊!”我有意諷刺他。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但說真的,我這一次是認真的。我剛剛都和秦峰說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比賽,不管輸贏,我都不會再擼管了。因為我決定,我的下一發子彈,要洞穿那女孩的心房。幸運的是,那個女孩人真好,她還和我聊了一會,我還知道她沒有男朋友。你說,我該不該興奮啊?”
只見他在旁邊手舞足蹈。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男朋友啊?”看他吹牛,實在看不下去。
“因為她朋友在旁邊說‘又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就知道她肯定名花待主,只是追求者可能很多。”
我在旁邊一個勁的暈乎,原來他是這樣知道的,還樂得他到處找人說他自己是癩蛤蟆,也不知道羞恥。算了算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
“誒,你那邊的事情怎麼樣啊?就是佩兒那件事。”只見他看著疑惑的我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吃了一驚,隨後怒目圓睜,看著他那副賣友求榮的相。
“啊,她昨天打電話問我,你是不是單身,我當然實話實說:‘是啦……’你、你先別揍我,聽我說完。我又說:‘他不可能找女友的,他家里人不准,你要硬來,他會被退學的。’你看,這不是幫你圓得實在。”
阿輝理虧,高大的身子一下就癟了下去。
“你還告訴她退學的事?真是……真是枉費我幫你當朋友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其實那時候告訴寢室的人也是設想不周全,現在出簍子了,被那個佩兒知道這事,我的底牌一下子就曝光了。
“好了,不說那些掃興的事情了。來,再幫哥們出個主意,下一步我要怎麼做?我可是不追到那小妞誓不罷休的。”
他一副陰陽臉的過來討好我。
可惜我壓抑不住內心的氣憤,又不能狠狠揍這個小子一頓解氣,只好敷衍他說:“既然你這次真的這麼認真,那你就應該按套路來,一步步爭取。比如可以先送花,然後牽手,上三壘……對了,如果對方是極品,你還要注意你的尺寸別人吃不吃得消。就這麼多了。”
“你別聽小嚴胡說,他又沒有找過女友,不夠權威。來,大哥給你支招。其實,找女友,最主要的就是契機,氣氛對了,一切都水到渠成。”
秦峰也娓娓道來。
“峰哥說得對,但是我怕太倉促了,反而不好,還是先一步步的來。耶!”
看著阿輝遠去的背影,心中無限感嘆,真是傻人有傻福。
噩夢般的周五終於過去了,今天又是周末,下午該去音樂學院練鋼琴了。
一想起今天又能接觸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又可以和琳兒好好溫存,心情真是大好。
而寢室的人只知道我下午去練習跨欄節奏了,所以上午在體育館練耐力的時候就一直心不在焉,結果被加罰了幾組訓練,害我下午居然遲到了很久。
星期六音樂學院里一個學生也沒有,只剩下器樂室傳出的鋼琴的節奏在四處走動,我知道那是琳兒在那里呼喚我。
我悄悄的走進器樂室,我的琳兒正穿著一件藍色的無袖過膝裙坐在鋼琴前,在黑色鋼琴的映襯下很是閃亮。
但鋼琴的一旁還有一抹艷麗的紅色,嬌艷欲滴,走近一看,才發現是一束玫瑰花。
“怎麼?你遲到了,還不高興啊?”琳兒笑著看著略有些疑惑的我。
“不是,只是覺得這里怎麼有玫瑰花,莫非是你送給我的?”我說道。
“才不是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友我的魅力可是相當大的喲,偶爾收上一兩束花是很正常的事情啊!莫非你希望你女友沒有一點魅力啊?”
琳兒裝作委屈的說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送花送到這里來了,這人還真是有心啊!”我拿過那束花,看到上面的名牌上寫著“偶遇是一種緣份,相愛是一種契機”。
“你擔心我被人拐跑了,還是移情別戀啊?好了,別想多了,先練好這首曲子,你還是我心中最有魅力的王子。”琳兒起身將我按下。
可是我的心始終放不下,一下午都沒有把那首曲子練好。坐在旁邊的蘇琳嘟著嘴巴,眯著眼睛,有些生氣。我的霉運貌似還在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