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我開著車子駛出玲的工廠，腦子里依然是亂糟糟的。
理查德態度出乎我的意料，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真的想要我的工廠，還是不想借錢給我而故意漫天要價？
以後還要與他合作，還是就此讓玲和他分道揚鑣？
可玲到底對這個工廠有多大的控制力呢？
種種問題困擾著我，車子在黑夜中緩緩前行。
對承明的收購資金又該怎麼辦？
盧胖子已經催了幾次了，後來的態度已經有些急躁了。
想到承明，我忽然想起我的收購計劃書還在理查那里，既然不肯借錢給我，還拿著我的計劃書干什麼，不行！
我得去把它拿回來。
車子一掉頭，開回了玲的工廠。
工廠門口，警衛見我去而復返，也沒有阻攔。
來到辦公樓里，員工都已經下班了，其他辦公室都黑著燈，只有樓道盡頭理查的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走近時，看到門虛掩著，里面傳出理查和玲爭吵的聲音。
我沒有急於進去，而是站在門口，想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好了，我不想再解釋了。總之，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
理查德聲音透出不耐煩。“我看你是為了你自己！”
玲憤怒地說。
“為什麼你那麼相信他，而不相信我呢？你就不怕這幾千萬一去不還。”
“我當然相信傑，他是我的……”
“你的什麼？朋友？情人？還是……”
理查故意停頓了一下，“還是你的前夫？”
“你……你怎麼……”
玲顯然對理查的話毫無准備。
連門外的我也是大吃一驚，我和玲的關系這里應該沒什麼人知道，理查怎麼會這麼清楚？
“我怎麼知道是麼？呵呵，我有個習慣，就是不合自己不了解的人合作。我和你合作，當然要對你的情況一清二楚了。我還知道你們為什麼離婚……”
“夠了，”
玲打斷了理查的話，但語氣已經弱了下來，“他是我前夫，那又怎麼樣。”
“呵呵，不怎麼樣。我只是提醒你，你們既然分開這麼長時間，他是會變的，你不也變了嗎？重要的是現在，你要想保住現在的一切，就要相信我。明白嗎？”
“可……可……我還愛他……”
“愛？多可笑的字！你當初背著他和別的男人上床的時候，你愛他嗎？你和老曹臭汗淋漓地滾在一起的時候，你愛他嗎？你這些天晚上……”
“求你別說了……”
玲阻止理查繼續說下去，聲音充滿了痛苦。
“好了，不用這樣。想想現在你擁有的東西，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鳳城排名第一的女企業家，人們只有羨慕你。只要相信我，你會永遠享受這樣的生活。別人給不了你，楊傑也給不了你！”
理查的語調這時變得曖昧起來，“我了解你，比你那個傑更了解你，甚至比你自己都了解。”
突然，玲輕輕地發出“啊”的一聲驚叫。
“不要動！瞧瞧你，這沉甸甸的乳房，我一只手都抓不住，沒有那麼多男人的滋潤，它能這麼堅挺嗎？承認吧，你的本質就是淫蕩的……”
“當”的一聲，我忍無可忍將門踹開。
屋里，理查站在玲身後，緊貼著她，手臂從襯衣的前襟伸進去，正抓住一只乳房揉捏著！
看到是我，才不慌不忙的將手從玲的衣服里抽了出來。
“楊先生，你不知道進別人的房間要敲門嗎？”
玲雙手掩住胸口，顯然被我突然的闖入驚呆了。
過了一會兒，才撲到我身前，卻變得語無倫次，“傑……我……我……不……”
我有太多的話要質問她，但不是在此時此地。“跟我走……”
我拉起玲，向外走去。“等一等，”
理查在身後說，“你可以走，但玲小姐應該留下，她屬於這里。”
我轉身看著理查，有一種上去把他的鼻子打歪的衝動，“你還想說什麼？有些事，會和你清算的。”
“呵呵，我只是要提醒玲小姐，就這麼走了，她會失去很多的……”
“笑話，玲是董事長，這里她說了算！”
“是麼，玲小姐，你說呢？”
理查看著玲。“我……我……”
玲再次慌亂起來。
“不要怕，玲，他不能怎麼樣，這里的一切，都在你的名下。”
我安慰她，“你可以炒掉他，繼續做你的董事長。”
“如果我把老曹當初簽署的那些文件拿給曹家看呢，這里是誰的就不好說了吧……”
“那你同樣什麼也得不到。”
我不信他真敢這樣做，無論他的話是真是假。
“或者，我可以有更溫和的方法。不過，玲小姐，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你真的原意放棄這里的生活嗎？”
他說著，走到角落里，將牆上的一張油畫推開，露出一個保險櫃。
我和玲驚疑不定地看著他擰開櫃門，拿出一摞紙片似的的東西，隨後又將保險櫃上了鎖。
“這些照片，玲小姐應該不陌生吧。”
說著，理查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了桌子上。“啊！”
我和玲同時驚叫出聲。
這些正是當初老曹給玲拍的那些淫照，而且很大一部分還是玲和那條黑狗交合的照片，有些照片我都沒有見過！
玲手里組攥著兩張照片，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有些奇怪是麼，我為什麼有這些東西，都怪老曹太相信我了，他打印照片的渠道還是我幫他聯系的。你照得這麼美，我當然要留個紀念了。”
他拿起一張照片，仔細端詳著，“真漂亮！我聽說狗射精比人可快多了，不過，它可以反復射精，還能將陰莖鎖在陰道里。玲小姐，你的陰道里充滿了狗的精液，還被它的陰莖不斷攪動，感覺是不是很美妙啊？哈哈……”
“你想怎麼樣？”
玲的語氣無力。
“本來這些照片是我留著一個人欣賞的，不過，現在我不介意和更多人一起分享你這個鳳城第一女強人的魅力……”
“不要……求求你……不要……”
玲幾乎是爬過去，抱住理查的腿哀求著。“不要求他，”
我過去把玲拉了起來，“玲，我帶你走，離開這里，到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
“走？你帶她走，那請問你那位陳璐小姐怎麼辦？”
聽了理查的話，玲也像我投來疑問的目光。
“我會把桐灣的工廠補償給她，就我們兩個離開這里，以後永遠在一起，就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那你們不就是窮光蛋了？玲小姐，你真能回到那種生活嗎？想想你的別墅，名車，名牌時裝，想想你現在所享受的一切，哪個不需要錢？”
“住嘴！她需要的東西我會給她的！”
我大聲呵斥。
“對了，楊先生，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這半年來，玲小姐的欲望可大多了。開始時，我為她安排一個女孩子給她按摩，很快她就不滿足了，她需要的是男人，精壯的男人。我為她安排一個男人，再後來是兩個，現在，晚上沒有三個精壯男人為她服務，讓她欲仙欲死，恐怕她都會睡不著覺的。請問，這些你能給她嗎？”
“別說了，求求你……”
玲痛苦地低下了頭。“他說的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我猛烈地搖晃著玲的肩膀，希望從她嘴里聽到否定的答案。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玲別過頭不敢看我，臉上已經布滿淚水。“你……”
我雙手一松，放開了玲，心中漸漸變得冰冷，卻還殘存一絲希望，“如果……如果這些事我都不在乎，你原意跟我走嗎？”
“即使他能接受你，你的兒子小豪呢，他能接受嗎？在我這里，白天，你就是女王，人們尊敬你，崇拜你；晚上，我可以給你最強壯的男人，讓你飄飄欲仙；如果你走和他離開，可就是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了……”
我明知理查的話如同毒蛇一樣侵蝕著玲的心，卻無力阻止他。
我看出玲的臉上已將充滿猶豫的神情，似乎在心中痛苦的掙扎著。
終於，她抬起頭直直地看著我，眼神是那麼復雜。
“跟我走……”
我望著她的眼睛。
玲卻緩緩地、緩緩地搖了搖頭，接著，撲通一下跪倒在我面前，泣不成聲：“對不起……傑……對不起……我不能……我……你忘了我……忘了我這個壞女人吧……”
我仰天長嘆，不再理會伏在地上嚶嚶哭泣的玲，緩緩走了出去。
車子向桐灣的方向開動著，我的心緒卻留在了鳳城，理查想必又在微笑了吧，是的，他贏了。
一切似乎都被他計算到了，而我還天真地認為玲在我這一邊。
我被這個女人又一次背叛了，更可悲的是，這一次，我竟然說不清她為何背叛我，是為了肉欲的放縱？
金錢的誘惑？
還是莫須有的虛榮心？
我頭痛欲裂，眼前變得一片模糊，突然，“咚”的一聲巨響，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