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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LA間章-洛城的麗莎琳娜

原創文與聯動文 驢了個火 38521 2023-11-18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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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瀏覽:洛城失蹤者統計與线索專樓(主樓持續更新) by 塞浦路斯的小琳娜】

  

   “歡迎,抱歉。來到這個專樓的你,也許已經失去了某個重要的人了吧。請在本樓內回復失蹤者的相貌特征與最後出現的時間、地點,或者關注主樓貼出來的线索進行辨認,如有確認請立即報警並回復,願我們不再孤單”

  

   【編輯此樓】

  

   【請在框內輸入信息,點擊此處查看代碼】

  

  

  

  

   ————————————————————————————————————————————————————

   更新#1:今日新增失蹤者兩人,线索如下:

  

   齊淇(Cici),女,亞洲人,25歲,披肩發,失蹤時間:不詳,最後出現的地點:維多利亞街與約克街的路口。

   王迪(Tina),女,亞洲人,22歲,披肩發,失蹤時間:不詳,最後出現的地點:維多利亞街與德雷克街的路口。

  

   更新#2:更新了對瑪蓮亞、橫山麻衣的調查進展,請相關人士使用查詢碼獲取閱讀資格,點我查看如何獲取查詢碼。

  

   瑪蓮亞,女,白人,21歲,披肩發,失蹤時間:三月初,最後出現的地點:約翰的面包屋與茶餐廳,325號-杜翰姆街。

   瑪蓮亞的案子十分具有調查價值,原因有三:

   其一,警方在案發地點發現了混在面粉中的粉末狀吸入式麻醉藥物,在洛城尚無前例。目前尚未確定該藥物的獲取渠道,但已可以說明犯罪分子的科技水平或經濟水平已經達到較高程度。可以預見到的是,在不做出任何調整的情況下,洛城的人口拐賣犯罪將愈演愈烈,過去被認為較為安全的居家人士也將陷入危險;

   其二,警方在調取案發地點附近的監控錄像後並未發現任何可疑車輛,唯一一輛嫌疑較大的Mini Cooper也因為車體容量過小、不足以容納受害者而被暫時排除。建議進行對大型車輛的攔停檢查;

   其三,本案受害人的失蹤地點仍未被確定,由於店內沒有監控攝像,警方只能依靠路口的監控攝像進行粗略辨認。建議向商鋪等面向公眾開放的空間宣傳監控攝像頭的重要性,但其安裝成本無法被忽略,或許需要政府進行適當補助。

  

   橫山麻衣,女,亞洲人,26歲,齊腰長發,失蹤時間:2月14日,最後出現的地點:維多利亞街與德雷克街的路口。

   橫山麻衣於2月14日最後一次出現在維多利亞街與德雷克街的路口的商業區,但因商鋪眾多,因此無法確定准確的失蹤地點。三年前因復雜原因落馬的攝像頭普及計劃目前仍可能是最有效的預防、追蹤方式。

   由於失蹤地點商鋪、餐廳較多,人流量大,建議提醒潛在受害者不要靠近類似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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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交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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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認關閉計算機?】

  

  

  

  

   嗡——

   【來自麗莎的新消息】

  

   “辛苦了賽琳娜,我看到更新了,多謝修改”

  

   “沒事的麗莎,我才要謝謝你一直提供給我警局內部的檔案”

  

   “我睡了,明天要去跑現場,這次這個王迪和之前的橫山麻衣失蹤的地點相同,我覺得這里一定有個團伙”

  

   “嗯,睡吧麗莎,我也睡了,晚安”

  

   隨著屏幕的關閉,一時間響徹在這間公寓中的噼里啪啦的鍵盤聲也歸於平靜。

  

   “……進入雨季以來,本市歷史悠久的地下水道中時常出現橡膠碎片等垃圾。本市水利部門提醒各位居民,請勿向人行道排水口內傾倒垃圾,尤其是塑料、橡膠等不可降解汙染物……”

  

   少女疲憊的聲音漸漸的變小,她的意識就像是隨著從她手邊滑落到枕邊的手機屏幕一樣漸漸變暗。

  

   “呼……呼……”

  

   ………………………………

   ……………………

   …………

   ……

  

  

   嗡——嗡——嗡——

   【來自麗莎的呼叫】

  

   “呀哈咯?怎麼了麗莎?”

  

   “喂賽琳娜,你還記得阿塔米·莫萊娜嗎?啊對不起,莫萊諾,阿塔米·莫萊諾。”

  

   “嘶,那個魔術師?那個案子怎麼樣了?“

  

   “對,要在洛城表演的那個魔術師。她被找到了!你今天陪我跑一趟,費用老樣子。”

  

   “OK,一小時後我去你辦公室,一會兒見”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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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抱歉。來到這個專樓的你,也許已經失去了某個重要的人了吧。請在本樓內回復失蹤者的相貌特征與最後出現的時間、地點,或者關注主樓貼出來的线索進行辨認,如有確認請立即報警並回復,願我們不再孤單”

  

  

   “重大更新:今日找回失蹤者一人,具體情況請點我跳轉至相關樓層。”

  

   【正在跳轉】

  

   【正在驗證身份】

  

   【驗證成功。當前身份:金主大人】

  

   【正在為您跳轉,請稍安勿躁,啾咪~】

  

  

  

  

   #325

  

   *因相關要求,本樓提及的人物均為化名,部分信息已做模糊化處理*

  

   阿塔米(Atami),女,拉丁美洲人,25歲,黑色長發、卷發,失蹤時間:三月十五日,最後出現的地點:10號-皇後大道。

  

   最新更新:失蹤者已被找到,調查進展已更新至本樓末尾,點我跳轉至最底層。本樓回復已關閉,如有進一步线索請聯系警署。

  

   【按時間排序:從最舊到最新】

  

   阿塔米的案子十分具有挑戰性,原因有二:

   其一,阿塔米在監控視頻中並未與其他人有過多接觸,倒不如說我們還需要追查她與其他城市中偶然發生的盜竊案的聯系。根據案發地點“喬克叔叔烤雞店”的監控顯示,阿塔米在失蹤前曾經對店內的一名女性顧客實施了偷盜行為,並且疑似對受害者實施了催眠魔術。根據本次監控視頻的確切證據,懷疑阿塔米本人也是某個綁架團伙的一員也不為過。查清本次報案是金蟬脫殼還是確有其事將是本案的第一個巨大挑戰。

   其二,阿塔米本人受過某項職業的長期訓練,對待常見的綁架手段應當有足夠的警惕性與行動力才對。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能夠被綁架。

   如果她真的是被綁架了的話,結合案發地點周邊的監控錄像進行判斷,最可能的犯罪過程可能如下:

   在阿塔米消失在監控攝像頭的捕捉范圍後,幾名身材強壯的嫌疑人在小巷中對其實施了綁架,隨後將其就地隱藏,並在夜晚或是凌晨將其隱秘的帶走。由此推測嫌疑人或許使用了麻醉藥品,否則隱藏一個此類職業的人所需要消耗的成本將是極大的。

   判斷依據:在阿塔米消失在監控錄像中後並未在周邊的監控錄像中再次出現,且當天並未在附近發現可疑車輛。

  

   更新

   阿塔米的經紀人措辭含糊不清,且提到了自己在案發時處於被催眠的狀態。這究竟是為了掩飾自己沒能保證阿塔米的安全的過失,還是為了證明自己在本案中的無辜,抑或是在配合阿塔米本人撒謊,我們仍然需要進一步調查。

   由於案發地點處在人流繁雜的市中心,因此鎖定嫌疑人變得十分困難。由於當日並未發現可疑車輛,調查組決定擴大搜索范圍,對案發地點附近的可疑行人進行跟蹤排查。考慮到受害者的體型體重與人類的生理特征,目前將最可疑的人群定在“強壯的拉著特大號旅行箱的成年男性”上。但由於案發地點附近旅店和長途汽車站數量較多,搜索十分困難且耗時巨大。建議首先驗證本案的真實性,在排除了自導自演等欺騙行為後再進行進一步排查。

  

   更新

   經過多次審訊後,我們排除了阿塔米本人及經紀人自導自演一出綁架案並實施脫逃的可能性,調查組已將注意力放在阿塔米的失蹤上。

   本市警署收到了阿塔米所屬藝人公司施加的壓力,調查組已進行擴充,並放棄一部分其他案件,專心調查阿塔米的案件。

  

   更新

   在案發地點周圍的某條巷子中發現了極微量的化學粉末,經化學部門分析,此類藥物與瑪蓮亞案件中的化學藥粉成分相同,但仍無法確定是否出自同一人或同一犯罪團伙。

   (更新者注:由於相關案件還未得到解禁許可,因此進行了遮蔽處理→相關案件已解禁,遮蔽處理結束)

   今後在調查現場時建議對現場的各類平面乃至植物葉片上的微型顆粒進行重點分析,上述建議已匯報給警署。

   國際刑警組織即將介入。

  

   最新更新:阿塔米已被找到

  

   在放出國際刑警組織介入的消息前後,綁架阿塔米的犯罪團伙已與藝人公司達成交易。

   當我們到達現場時只找到了裝著受害者的一只大號旅行箱。

   受害者在旅行箱中處於被綁縛並被麻醉的狀態,身穿兔女郎套裝,來源未知。犯罪嫌疑人對其眼睛實行了強行閉合的措施,並為其穿戴了成人紙尿褲。由此推測犯罪嫌疑人關心受害者的身體健康,也許是警局對本案的大力宣傳導致嫌疑人迫於壓力與恐懼保證了受害者的安全甚至健康,亦或許是暗示了犯罪嫌疑人可能是受害者的狂熱粉絲,僅僅是出於一時衝動而綁架了偶像,隨後釋放。具體原因仍需調查。

   全面體檢顯示,受害者體表有多處不同時間留下的注射孔,推測為注入麻醉劑與葡萄糖時留下的痕跡。部分注射口已結痂,由此根據推測受害者可能從被綁架的當天起就開始被實施注射,並一直處於被麻醉的狀態。受害者體內的藥物濃度較高,蘇醒時間尚不可知。

   受害者全身肌肉松弛、瞳孔有些許上翻,目前已采取必要措施保證其生理健康,但受害者是否能恢復到先前的行動能力依然未知。

   受害者體表與體內並未發現他人體毛與體液,目前仍無法確定其是否受到侵犯,需要在其蘇醒後進行詢問。

   鑒於阿塔米是首個被找回的失蹤人員,其本身具有較大的研究價值與宣傳價值。

  

   受害者已蘇醒,在醫院總計昏迷48小時,其總昏迷時長已不可計算。

   受害者已失去近兩周的記憶,其最後一次能回想起來的事件是登機開始巡演時看的電影。

   失憶原因未知,目前尚未確定是麻醉品的副作用,其他藥物的作用亦或是某種催眠作用的結果。

   受害者時常產生幻覺並伴有囈語,在描述幻覺時多次出現“飄蕩”“濕氣”等與“水”和“水面”相關的詞語。其囈語內容以“對睡眠的抵抗為主”,時常出現諸如“不要,我不想睡”等抗拒詞語。

   目前,受害者以被收容至瑪琳·麥克平所帶領的心理治療機構進行進一步治療,下面是行為學博士瑪琳的解說:

   “目前我們還在調查失憶、產生幻覺和囈語的原因。

   對於失憶方面,目前尚未確定有能覆蓋近兩周的記憶的催眠方法或是藥物,建議著重研究多種藥物副效果的疊加效果。

   幻覺方面,此種幻覺較為中性,我們需要對其成長經歷進行調查後再做判斷。喬治警長偏向於推測這是在病人清醒或接近清醒時所體驗到的感受,並建議從此處開展調查。我作為行為學、心理學雙重博士與本市唯一一個認證催眠師對此表示反對。此種推斷太過直白、太過理想化,女性在藥物作用下的性行為過程中也有可能會產生上述幻覺,更別提病人曾被注射或吸入多種藥物的可能性了。

   囈語方面,鑒於警方沒有更多线索,因此我只能進行推測。病人也許曾處於被反復麻醉的狀態,原因未知,但這也許是導致患者體現出疑似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症狀的原因,甚至有可能是失憶的原因,我建議與羅塞塔博士共同調查、治療病人可能存在的心理疾病”

   以上是瑪琳博士對受害者的解說,目前瑪琳博士已與羅塞塔博士共同被編入調查組,負責恢復受害者的記憶並治療其可能存在的創傷後壓力症候群。

  

   至此,由於失去了全部线索,阿塔米的案件已經結束。針對今後可能存在的案件,建議在案發後動用社會資源進行施壓,逼迫犯罪團伙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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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魔術師小姐這次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睡覺而已吧?”女人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朱紅色的指甲油在燈光下放射著欲望的火苗。

  

   “今晚也差不多到了時間了呢,讓我好好享受吧”女人將筆記本電腦放回抽屜里,又躺回到自己已經有些雜亂的睡床上。黑色的蕾絲內衣緊緊的托起她豐滿的胸部,而下體穿著的蕾絲丁字褲則直白的表露出她當前的職業。躺在床上的她翹著二郎腿,又繃起她蕩在空中的右腳腳尖,讓這五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趾在絲襪的掩護下含蓄的勾引著即將從房門處走入的精壯男性。

  

   “開飯了”

  

   女人用小巧的舌頭輕輕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隨後伸出纖細的食指戳了戳頸部黑色項圈上的金色鈴鐺,清脆的鈴音像是傳信的精靈一樣,讓門那頭的男人們顫抖著擰開了門把手……

  

  

   ………………

   …………

   ………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早上了嗎……”賽琳娜輕輕的在震動中的手機屏幕上劃了兩下。

  

   “今天是……要和麗莎碰面嗎……”看著自己每天更新一次的寫滿了待辦事項的壁紙,賽琳娜想起了今天的工作安排,“起床吧……”

  

   辦公室兼客廳的清晨由一杯深焙咖啡開始。賽琳娜一邊聽著早間新聞,一邊悠閒的坐在電腦桌前為兩片面包抹著果醬。只穿著一套藍色內衣的她在身體外面罩了一件睡袍,也讓她的身材得以體現。165cm左右的身高在女生中不算出眾,但配合上她苗條的身材與修長的四肢則讓她的身體看上去十分平衡與性感。翹著二郎腿的她一邊用腳丫摩擦著她最鍾愛的一塊地毯上的絨毛,一邊品著自己杯中的咖啡。咖啡杯中飄出的熱氣為她的紅框眼鏡帶來了一片白霧,但她本人似乎對此毫不在意,她正閉上雙眼靜靜享受著這沁人心脾的咖啡香氣。

  

   “……近日,世界聞名的魔術師 阿塔米·莫萊諾小姐在失蹤了四天後終於被洛城警方尋回。在警方的多方壓力下,犯罪嫌疑人釋放了被綁架的阿塔米小姐。本次行動凸顯了洛城警方雷厲風行的辦案風格,為洛城打擊人口犯罪開了個好頭……”

  

   “噗……咳咳……”賽琳娜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面前的電腦屏幕上的咖啡,“真是民風淳朴欣欣向榮啊”

  

   賽琳娜一邊將餐盤和咖啡杯放到廚房泡上水,一邊陰陽怪氣的嘟囔著。

  

   “今天就穿這身吧”賽琳娜在臥室內的換衣鏡前打量著自己。她直接在內衣外面套了件露臍的運動上衣,並在外面穿了一件牛仔外套。白皙的肌膚從被收緊的衣襟下露了出來。由若隱若現的肚臍與其兩側的人魚线組成的小腹配合上沒有絲毫贅肉的小蠻腰讓她的上半身看上去健美而平衡。而著優美的腰間很快就被一條牛仔短褲打斷,讓這泄露出的一抹春光變得十分緊俏。賽琳娜同樣修長的雙腿從牛仔短褲的褲腳下伸出。一條黑色褲襪為賽琳娜本就足夠性感的雙腿帶來了溫暖與神秘,而從膝蓋、腳踝等關節處的絲襪透出的淡淡的肉色讓這條絲襪達成了色彩的平衡。這一身以冷淡的藍黑色為主的搭配剛剛好與她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膚、被梳成單馬尾的金色披肩發以及耳邊的紅框眼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淡粉色的唇彩與淺淺的眼影相結合,最大程度的展示出她身上的自然美。

  

   在穿好了鍾愛的帶有三道黑色條紋的白色板鞋之後,賽琳娜輕輕的磕了磕鞋尖,走出了家門。臨走前她又把一定黑白相間的鴨舌帽扣在了自己的頭上,今天陽光強烈,需要做好遮陽准備。

  

   溫暖的春風吹在賽琳娜的臉上,又灌進她的衣服中。和暖的陽光與飽含著生命力的春風並未讓她感到寒冷,而保持著運動的身體則繼續提供著足夠的熱量來為她保持體溫,而又不會讓她的衣服被汗水浸濕。賽琳娜正騎著她的變速自行車穿梭在車來車往的主干道上,她那嫻熟的駕車技術就連城市中最專業的極限運動員都要交口稱贊。

  

   盡管繁忙的交通與人行道上追逐嬉戲的上學隊伍讓這座城市看上去朝氣蓬勃,但賽琳娜清楚,眼下的景象只不過是海市蜃樓。朝氣蓬勃的景色之下埋藏的卻是法度紊亂的亂象。這座自治的國際化大都市的警員數量以每年淨減少近1000人的數量流失著,其罪魁禍首便是近十年來接連不斷的政治變動與搖擺不定的改革方案。薪資的降低與幾起瀆職案的發生讓警察這個職業的聲譽跌到了谷底。一邊是自願相信虛假報告的管理階級,另一邊則是為了保住飯碗而被迫弄虛作假的行動階級,兩者像是兩條相互噬咬著的銜尾蛇一樣陷入了閉環,而最先被吞下的永遠是最無足輕重的身體部分,而這部分一般被稱為“普通人”。曾經為這座城市注入活力的國際化與開放如今開始反噬,其過於便利的交通與無法跟上擴張速度的警力配置讓這座經濟騰飛的城市變得貪婪、危險且毫無底线。各種形式的犯罪都能夠在這座城市中找到最適宜它們的發展方式,並且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形成了互利共榮的關系,而這一切卻全部被飛速發展的經濟曲线與願打願挨的虛假報告所遮蔽,哪怕是最熟悉情況的警員都無法對這座城市中的犯罪種類和數量有所把握。

  

   為了能夠有所改變,賽琳娜與青梅竹馬的麗莎共同報考了警校,但賽琳娜卻因為無法滿足體能條件而被拒絕。在成為一名只能坐辦公室統計數字的文職警員與放棄警察系統之間,雷厲風行的賽琳娜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並最終成為了一位小有名氣的私家偵探。畢竟,賽琳娜要的就是親手改變這個城市,要她坐在辦公室里搖旗呐喊,為他人歌功頌德,還不如讓她盡管仍然處於自家辦公,客廳=會客室的窮酸階段,但賽琳娜的確是在一點一點的改變著這個城市,當然這也少不了麗莎的協助。

  

   幾個月前,在二人與麗莎所屬分局的局長商討多次之後,麗莎與賽琳娜成為了光與影的關系。麗莎在明處以警員的身份工作著,並將一些警方掌握的线索透露給賽琳娜,而後者則通過建立名為“洛城之暗”的留言板將其擴散出去,讓其他有識之士得以幫助查找线索或是對市民發出警告。另一方面,作為私家偵探的賽琳娜自不必遵守警察辦案的哪一套規章制度。在警局的少部分技術支持的情況下,賽琳娜得以用一些特殊甚至不那麼光彩的手段調查案件,而警局則在這方面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盡管警局早已自願或是被迫的在不少事情上都這麼做了。另一方面,為了保證留言板中的受害者隱私,賽琳娜為包含敏感信息的樓層設立了查詢碼系統,只有持有查詢碼的人才能夠看到這一部分最真實、最核心的辦案記錄,而查詢碼則通過麗莎接受申請、審核並發布。兩人的合作如今已是初見成效,賽琳娜今日與麗莎的會面也是為了擴大她們的戰果。

  

   而這位麗莎小姐,眼下正在距離賽琳娜十幾米之外的戶外餐桌前吃著早飯。

  

   在確認周邊安全後,賽琳娜衝著不到十米之外的麗莎開始衝刺,對方此時似乎仍然沒有意識到逼近的危險,仍然一只手握著咖啡杯,一只手攥著吃了一半的三明治。在即將要撞上對方的時候,賽琳娜猛的刹住前輪,並通過身體的側傾讓自己以一個華麗的180度漂移完成了一般被稱為“側方停車”的動作。

  

   “有沒有被嚇到呀?”賽琳娜一邊摘下帽子,為自己微紅的小臉扇著風,一邊問著從剛剛就沒有再動過的麗莎,“被我嚇傻了嗎?啊~真對不起啊~咖啡是不是灑一身……”

  

   “喏,你的咖啡”麗莎將嘴巴里的最後一口三明治咽下後不緊不慢的說道,隨後又把手里的咖啡往對方身前送了送。

  

   “給我的?”賽琳娜有些驚訝的接過了咖啡,濃郁的咖啡香氣像是能為她補充著騎行所消耗的能量一樣。

  

   “當然,我早上只喝冰咖啡的”麗莎輕輕的彎了彎腰,將自己的黑色高跟鞋旁邊的冰咖啡拿在手里搖了搖,早就注意到賽琳娜的她在對方注意到自己之前便將自己的冰咖啡藏在桌下,免得被這位偶爾技術變形的偵探碰翻。

  

   “謝謝麗莎……噗!!!”咖啡特有的苦澀口感讓賽琳娜剛剛喝一口就感受到了其中缺失的重要部分,“黑……黑咖啡??!!!”

  

   麗莎早有准備的右手在把罪惡的黑咖啡遞過去之後便接過了左手遞過來的三明治包裝紙並且將其擋在了賽琳娜和自己之間,蓄謀已久的惡作劇與防御措施讓賽琳娜報復性的噴水沒能命中,也讓麗莎得以全身而退。

  

   “糖和奶在那邊,自己去加~”

  

   剛剛開始就故意板著撲克臉的她此時也有些支撐不住,她在自己的嘴角扭曲到影響她的發音和語氣之前搶先完成了自己的回答,隨後便進入了全身顫抖的憋笑模式中。

  

   “嘖”賽琳娜輕輕的抓了一下抱著肩膀全力憋笑著的麗莎胸前豐滿的乳房,隨後便悻悻的去加糖和奶了,而後者則在這一下突然襲擊之後爆發出了稍稍有些豪放的大笑。

  

   “麗莎警官,請問你今天為什麼不穿警服呢?警服不應該是你引以為傲的衣裝嗎?”賽琳娜氣嘟嘟的坐回到麗莎的對面,打量著眼前這個打扮成白領的警察。

  

   “今天又不是正式會面,穿什麼都可以的吧~”麗莎向前欠了欠身,故意將自己藏在襯衫與西服外套之間的乳溝展示給本就已經有些不爽的賽琳娜看,順帶一提,正常白領所不應該解開的那兩顆暴露乳溝的扣子是趁賽琳娜加糖加奶時解開的,“不穿成這樣的話就不能這麼做了啊~”麗莎輕輕的用自己帶有淚痣的右眼朝更加不爽的賽琳娜拋了個媚眼。

  

   “怎·麼·做·呢”在胸襟差距上被刺激到的賽琳娜現在也無法對麗莎的一語雙關置之不理了。

  

   “當然是和你在露天的餐桌上喝咖啡了啊~你總不想去警局那個狹窄的工位上頂著男同事的狐臭和我聊天吧~”大功告成的麗莎吸了一口冰咖啡,陳述著會讓她身邊對他抱有情愫的男同事抱頭痛哭的事實。

  

   “唔……有點得意忘形了啊……”喝冷飲喝的太快是會頭疼的,扶著額頭的麗莎此時也再一次體會到了這條應當被寫進小學教材的“冷”知識。

  

   “哼,自作孽不可活~”賽琳娜抿了一口咖啡,也翹起二郎腿,等待著同伴的恢復。

  

   “好啦,來說正事吧”麗莎把剩下半杯的冰咖啡放在手邊,開始和賽琳娜討論起阿塔米的案情,“我這邊把監控錄像和筆錄又看了一遍,根本就沒有頭緒……你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現在的問題是,你們提出的所有的假說全部找不到對應的嫌疑人”賽琳娜也把咖啡放在一邊,“從很早之前開始就一直這樣,你們的嫌疑人畫像始終匹配不到人,倒不如……”

  

   “全部推翻一次?”感到無力的麗莎靠在了椅子背上,“我們也想啊……缺人啊……上面非要說什麼‘安全駕駛才是第一重要的,人口販賣始終是小概率事件’,大部分警員都在各個路口和高速路上查超速呢啊……”麗莎揉了揉太陽穴,“撒謊的人太多了,現在說真話的人反倒是在撒謊了……”

  

   “要不然我們從最簡單的開始吧”賽琳娜拿出手機,“比如這個Mini Cooper,我一直覺得它可疑啊”

  

   “嗯?這個車啊?這個車我們不是一起查了行駛路线上的攝像了嘛?”麗莎腹部一使勁,把自己的上半身從椅子背上拽回到桌子前,“雖然駕駛技術看上去不怎麼樣,路過減速帶的時候也沒有減速,但是從路线和行為來說沒有什麼問題啊?”

  

   “但是它出現的太巧了啊,瑪蓮亞那個案件只有這一輛車有可能是嫌疑人的車啊”賽琳娜接著說,“而且這個車主,依娜·林德伯格,我查了查她的過往資料,以一個無職的大學畢業生來說,這個mini cooper是不是過於昂貴了?而且她考駕照時的成績我都查過了,這種過減速帶不減速的傻缺動作不可能由她做出來”

  

   “賽琳娜,這個人的資料我們已經摸排過了,這種化學專業畢業的大學生的確很難在重視經濟的洛城找到工作,但是這輛車是很久之前就買的了,和現在的經濟狀況基本沒有關系了。況且她因為遵紀守法並且始終沒出過事故,所以保險年費都是最低的那檔。當然,這和你說的一致,這樣的人的確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但是……實在是沒有精力去查了,畢竟現在眼前冒出個阿塔米啊……”

  

   “你們果然是被經紀公司施壓了嗎……”賽琳娜望向桌子那邊的同伴,“總不會是快點找出犯罪團伙吧?”

  

   “是找出犯罪團伙+恢復阿塔米的記憶……”麗莎的兩只手啪的拍在自己的臉頰上,“疼……但是的確是這樣,瑪琳醫生那邊也沒有什麼進展……”

  

   “阿塔米的失憶是應激反應對吧……面對創傷的應激反應?”賽琳娜似乎想到了什麼,“就不能從這方面入手嗎?”

  

   “的確是這樣……”麗莎吸干了所剩無幾的冰咖啡,“但是你怎麼做……故意刺激一下她嗎?”

  

   “對啊,拿著針筒什麼的在她的眼前晃悠幾下,或者說一點她說的那些話,再或者……她還說了什麼來著?水。對,往她臉上潑盆水,或者給她泡個澡”賽琳娜也把手邊的咖啡喝干,“記得我們之前抓到的幾個小混混嗎?他們不就是這麼做的麼”

  

   “黑幫的那幾個啊?”麗莎在腦袋里想著什麼,“唔……不行,至少得評估一下……評估一下對阿塔米本身的傷害再說……”

  

   “我覺得她是個突破口”賽琳娜站起身,“走吧,我們去警局再過一遍錄像,之後去心理診所”

  

   “誒?醫院?”麗莎稍微有些驚訝,“去診所干什麼?找阿塔米麼?今天去不了啊?今天她有康復課程,誰都不能見她的……誒?難道你”

  

   “我連瑪琳一起懷疑,這麼厲害的心理醫生,光是查失憶原因就花了三天,有這功夫都夠把阿塔米的基因譜分析一遍了”越說越氣的賽琳娜戴上了自己的帽子,“況且之前那兩個中國人的事還沒結呢,就是在她那個診所附近失蹤的”

  

   “賽琳娜,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有點心急了……”麗莎一邊開著車,一般問著副駕駛座上的賽琳娜,“你今天說的很多都……”

  

   “沒有證據對吧”賽琳娜依然歪著頭看著窗外的景色,“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只能依靠直覺不是嗎?”

  

   “說是這樣說……但是沒有證據的話還是有點……”麗莎小心翼翼的遣詞造句。

  

   “有什麼辦法”賽琳娜有些不耐煩,“所以我們才要像現在這樣分開,不是嗎?讓我用我的方法查吧”

  

   “這次這個不一樣啊賽琳娜,這次你要動的是受害者,是需要我們保護的對象,你不能通過傷害她來保護她啊”麗莎把右手放在賽琳娜的腿上,輕輕的安撫著,“答應我,別做出格的事好嗎?我們這邊壓力非常大,你要是突然動一下的話……”

  

   “我知道啦……”賽琳娜別扭的嘟囔了一句,隨後把自己的左手放在麗莎的右手上,又握了握,表示自己明白了。

  

   兩人很快就到達了瑪琳的治療機構。

  

   “不好意思,現在是患者的治療時段,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帶著圓框眼鏡的女性認真的說道。

  

   “首先,我是警察,而這位是受雇於我們的偵探”

  

   “那也不行,這位患者至關重要,瑪琳博士囑咐過,不允許其他人打擾,這會影響患者的康復進度,請你們……”

  

   “我說這位……萊爾斯小姐”賽琳娜沒好氣的瞟了一眼對方胸前的名牌,“你還記得你們職業道德里有關監督與披露的條款嗎?在法律要求下,你們必須向我們披露有關病患的任何信息,任何。怎麼?忘了?還是說,你的證件是……”

  

   “好了賽琳娜”麗莎向前邁了一步,擋在了賽琳娜面前,“綜上所述,讓我們進去”

  

   “嘖,好吧”萊爾斯幫二人打開了門,“後果概不負責,我去給瑪琳博士打個電話匯報一下”

  

   “喂麗莎,這個瑪琳博士該不會玩的是睡眠療法吧”進入病房的賽琳娜更加不爽了,“在治療失憶的當天居然讓病人就這麼睡覺?”

  

   這間單間病房與普通的病房似乎別無二致,厚厚的窗簾遮住了窗外的日光,讓整間病房的光线條件變得24小時可控。桌上的工具盤上還放著幾根試劑,賽琳娜稍稍瞟了一眼就扭過頭去接著觀察床上的阿塔米了。

  

   “確實很奇怪……”麗莎也隨著賽琳娜走到了阿塔米的病床前,打量著這個拉丁裔的睡美人。阿塔米的雙眼緊緊的閉在一起,除去舒緩而微小的呼吸聲之外幾乎聽不到她發出的任何聲音。墨綠色的病號服遮蓋住她凹凸有致的身體和香肩,只留出一小段從細頸經由鎖骨延伸到前胸的褐色肌膚。剛剛映入眼簾的乳溝很快就消失在了病號服的V字領之下,讓人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阿塔米的大部分身體都被藍色的被子遮蓋住了,而麗莎與賽琳娜也沒有繼續一探究竟的興趣。

  

   “麗莎……你看看她的眼睛”賽琳娜輕輕的翻開了阿塔米的眼皮,露出了其中近乎完全上翻的一對眸子。渙散的瞳孔與毫無移動的眼球無不證實了阿塔米的狀態,“這個樣子,是被麻醉的吧?”

  

   “嗯……這個肌肉已經十分松弛了,不像是正常的睡眠能做到的,不如說正常睡著的人這時候應該以及醒過來了才對”麗莎隔著被子捏了捏阿塔米的上臂,其柔軟程度完全匹配不上這位魔術師充滿肌肉而缺乏脂肪的胳膊。“但是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用麻醉藥……而且用量這麼大……”

  

   “難道是出現了什麼差錯,讓瑪琳博士被迫麻醉她……”麗莎纖細而白皙的雙手就像是一團火苗一樣游走在這片棕色的“大地”上,確認著阿塔米的身體狀況。

  

   “不管怎麼說,這個瑪琳一定有問題……”賽琳娜檢查了一下房間的環境,確認其中並沒有什麼攝像機或者竊聽器,“麗莎,你……”

  

   “等會兒賽琳娜,僅憑這點證據我無法懷疑瑪琳博士”麗莎固執的抬起頭,“我理解你的想法,但僅憑這些我無法懷疑這個心理學博士”

  

   “對,我理解”賽琳娜出人意料的冷靜而順服,“這里面一定有其他的原因……麗莎,能幫我一個忙嗎?幫我去找院長,我們多方在一起談一談”

  

   “誒?哦!好的!”麗莎顯然對賽琳娜的舉止有些意外,“不管有沒有問題,我們不能直接動手,我之後會報告給分局,調一些警力過來,我現在就過去,等我幾分鍾。”

  

   該說是突然因為搭檔理解了自己的良苦用心而喜出望外嗎?麗莎一點都沒多想,就跑出了病房。

  

   “對不起啊麗莎,這種時候沒有別的方法了……”賽琳娜將工具盤上的針劑注射進了阿塔米的左小臂,這也避開了右小臂上的那個新鮮的注射口,“得虧昨晚查了查常用的試劑名,不過這個機構的護士還真粗心,竟然會把沒使用的麻醉劑和催醒劑留在病房里……別的不提,單是把這種危險物品留在一個需要麻醉的精神病人的病房里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不對……”賽琳娜觀察著輕輕皺起眉頭的阿塔米,“該說這些護士完全沒有想過會有人進來,或者阿塔米會蘇醒嗎……”

  

   “我……怎麼了……”在悶哼了一小會兒之後,阿塔米的話語終於稍稍連貫而有意義了起來,“唔……疼……別……”

  

   賽琳娜用手指用力捏著阿塔米右手的虎口,尖銳的酸痛感在阿塔米還籠罩著一層白霧的意識中橫衝直撞。

  

   “疼疼疼!你是誰啊!”阿塔米終於睜開了惺忪的睡眼,還沒能完成對焦的瞳孔讓她的視覺依然處於能夠粗略分辨色彩的階段。

  

   “阿塔米?阿塔米·莫萊諾?”在用椅子頂住門之後,賽琳娜打開了錄音筆,隨後在阿塔米的耳邊吐字清楚的問道,“你是阿塔米·莫萊諾,世界聞名的魔術師嗎?”

  

   “對,我是……我怎麼動不了……”阿塔米繼續嘗試著挪動自己灌了鉛一般的手足。賽琳娜並沒有打算完全的解除阿塔米全身的麻醉狀態,畢竟她也不知道阿塔米情急之下會做出什麼事,她目前需要的是一個情緒穩定,不需要自己解釋並且能回答自己提問的完美的證人。

  

   “阿塔米,你是男人嗎?”

  

   “不……不是……我是女生……這不是明擺著的麼……嗯……為什麼這麼累……”阿塔米對於這種愚蠢的問題有些不滿,但她的身體卻連這份不滿都沒能完全的傳達給問話者。

  

   “阿塔米,你的頭發是黑色的嗎?”

  

   “對,當然,你看……”阿塔米笨拙的用手撩了撩耳邊的黑發,“你到底要……做什麼……”

  

   “如上所示,我認為阿塔米本人的意識已經恢復到能夠明辨是非的清醒狀態,詢問進入下一階段”賽琳娜對著錄音筆說了一句旁白,“現在開始檢驗阿塔米是否失憶”

  

   在默默的祈禱了三遍“麗莎別回來礙事”之後,賽琳娜開始發問。

  

   “阿塔米,你今天早上吃了什麼?”

  

   “我?我吃了……面包……果醬,還有牛奶……”

  

   “那你記得你昨晚吃了什麼嗎?”

  

   “昨晚是……雞胸肉……羅宋湯和面包”

  

   “晚飯之後做了什麼?”

  

   “晚飯之後?晚飯之後我玩了玩牌……然後就……”

  

   “你還記得和誰一起玩的嗎?”

  

   “瑪……瑪琳醫生……還有……羅……羅……”

  

   “如此可見,阿塔米本人當前並沒有記憶障礙。盡管對某些問題回答的不確定且有缺失,但基本排除幻覺等其他因素。現在開始調查其對於過去兩周的記憶”

  

   “阿塔米,你記得上周三發生的事嗎?”

  

   “上周三……不記得……我真的不記得了……”阿塔米的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上上周一呢?”賽琳娜繼續問道。

  

   “上上周一……我……我坐了飛機!我還在飛機上看了電影……”阿塔米混沌的眼睛突然放出了些許光輝,“那個電影說的是二戰時一位魔術師的故事……”

  

   “那上上周二呢?”賽琳娜開始縮小范圍,“上上周二你做了什麼?”

  

   “我……上上周二……我……不知道……什麼都想不起來……”阿塔米的神情再次變得痛苦起來,就好像在回避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上上周二,安城?安-城,魔術,魔-術……”賽琳娜給出线索,希望阿塔米能夠抓住話頭,說出什麼。

  

   “安城……不知道……魔術……我是魔術師……但是……”被自己的掙扎耗盡了體力的阿塔米一邊大口喘氣,一邊不再改變姿勢,讓身下的被褥充分的擁抱自己的全部。

  

   “上上周二,你在安城,表演了魔術,還偷了一名女士的錢包?”賽琳娜完整的說出了自己調查出的事情。

  

   “安……魔術……錢包……不知道……我不知道……”阿塔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上去她的確想不起來過去的事。

  

   在快速的重復了一遍阿塔米過去兩周左右已知的所作所為後,賽琳娜確認,阿塔米的確失去了這段記憶。

  

   “現在進入最後階段”賽琳娜說著解下了自己腰間的皮帶,將它輕輕的纏在阿塔米被自己並攏在胸前的手腕上。

  

   “睡吧阿塔米~”賽琳娜突然變了一幅面孔,她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邪惡而不檢點,“你看看這個是什麼呀?”

  

   她將手邊的針管在阿塔米眼前晃了一晃,隨後又用針尖輕輕的刺著阿塔米的小臂,她把握著力道,不讓針尖真的刺進對方的身體。

  

   “這一針夠你睡一會兒了,魔術師小姐”賽琳娜猶豫再三,還是伸手在阿塔米的酥胸上捏了一把,畢竟她要盡力還原犯罪團伙對阿塔米做過的一切,用這種方式來嘗試找回阿塔米的記憶,盡管這個方法因為人性問題始終沒有通過審查並被推廣,但是賽琳娜對此始終深信不疑。

  

   賽琳娜時而將被子蒙在阿塔米的嘴上,時而抱起阿塔米赤裸的雙腿,一邊伸出自己的小舌頭輕輕的越過幾條編織而成的腳鏈舔舐著對方苗條骨感的腳踝,一邊撫摸著對方裸露在外的圓潤翹臀。稍稍有些咸澀的口感讓賽琳娜為自己的行為作嘔,但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畢竟她可沒學過什麼心理學。

   有時,賽琳娜又爬到阿塔米的身上,用雙臂在阿塔米的肩胛骨附近交叉,讓兩人頂著額頭,賽琳娜隨後用力的抖了抖腰,模擬嫌疑人對阿塔米可能的侵犯行為。最後的最後,她又將包里的礦泉水瓶里的水輕輕的灑在阿塔米的身體上,引得阿塔米一通躲閃。

  

   “別……別碰我……亞洲人……清……秋……依娜……別碰我……我不想睡……烤雞……錢包……經紀人……鍾表……巡演……拉丁人……懷表……我……”

  

   賽琳娜飛快的在筆記上寫寫畫畫,她慶幸自己的方法成功了,盡管是斷斷續續的,但阿塔米確實說出了她從來沒有說出來過的詞語和人名。在對自己之前的筆記進行比對後,賽琳娜對著這些關鍵詞做了一次篩選。

  

   符合情報與线索的:亞洲人,烤雞,錢包,經紀人,經紀人提到過的鍾表,巡演,別碰我,我不想睡

  

   情報中沒有提到的:清 秋(也許是同一人?),依娜(尚不明確拼寫,但發音近似),拉丁人,懷表。

  

   沒有被提到的情報:水(看來真的是感覺?)

  

   賽琳娜在筆記里繼續比對著,從語法的角度來說,原話中的語序似乎有一定的語法含義與先後順序,名詞、動詞連在一起時可以表示出完整的句意,而名詞與名詞之間則似乎沒有特定順序,這里觀察到了一些事件的錯序。

  

   “這麼看的話……‘別碰我!亞洲人(!)清/秋(!)、依娜!別碰我,我不想睡!’這是一類,這是剛剛被釋放時的阿塔米所說的’我不想睡’的延伸嗎”賽琳娜比對著筆記嘟囔道,“經紀人、鍾表、巡演的確符合了經紀人的筆錄,並且巡演這個詞是第一次提出,證明她的確能想起這兩周內的些許記憶。提到的兩個人名配合上之前的調查,烤雞店里被催眠的亞裔應該就是這個清或者秋,那這清或者秋里的另一個人是怎麼回事?依娜也被提到了,作為mini cooper的車主,作為面包房案里唯一一個時間上有犯罪可能的車主再次被提到,她一定和這些案件都有關。抓她准沒錯。”

  

   “剩下的人是……拉丁人……懷表……我……”賽琳娜對著最後的的難點發起了突擊,“按照語序……拉丁人懷表了我?拉丁人對我用了懷表?……不通順啊”

  

   “拉丁人……如果拉丁人代表她自己的話……那麼就是我懷表了我?難道缺失了什麼關鍵的詞嗎……”

  

   滴——

  

   門禁被解開的聲音打斷了賽琳娜的思考。瑪琳醫生精巧的小臉正在門上的玻璃那側露出了一副用力的表情。

  

   “拉丁人!”阿塔米在看到瑪琳的臉之後突然叫了兩聲。

  

   “最後的謎題看來解開了……”賽琳娜看著漸漸松動的椅子露出了苦笑,“睡吧阿塔米,這次是真的”

  

   “不要……我……咕啊!”注射的刺痛與脹痛打斷了阿塔米本來就斷斷續續的話語,隨著乳白色藥劑的注入,阿塔米雙眼中白色的部分也越來越大,就好像賽琳娜是把這些牛奶一樣的液體直接注入了阿塔米的眼眶一樣。本就無力掙扎的身體和四肢僅僅是象征性的扭了幾下就歸於平靜。

  

   賽琳娜剛剛拔出針筒,瑪琳就撞開了頂門的椅子,衝了進來。

  

   “你是……賽琳娜小姐,是偵探來著對吧?”瑪琳稍稍整理了一下因為剛剛的衝撞而變得有些凌亂的長發,順帶緩解了一點尷尬的氣氛,“能告訴我你進來干什麼嗎?還對我的病人注射了麻醉劑”

  

   “瑪琳,你也是這個案子的一部分對吧”盡管毫無證據,賽琳娜還是很大聲的說道,“你……你對她用了懷表對吧!”

  

   “我?我當然是這個案子的一部分了,我現在是她的主治醫師啊~”瑪琳笑著朝著賽琳娜走來,“懷表是什麼老古董啊?怎麼用啊?”

  

   “你別裝傻!”賽琳娜怒斥道,“清 秋和依娜也在這里面對吧!是她們綁架了阿塔米對吧!在買烤雞的那天!”

  

   “哼,臭丫頭,還真讓你發現了”瑪琳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近乎癲狂的猙獰笑容,她的嘴角看上去好像揚到了耳垂附近一樣,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齒。而她時常因為微笑而眯起來的三角眼也大大的睜開,就好像是要將世間萬物都要收入眼底一樣。

  

   “你怎麼發現的?你破解了我的催眠術?”瑪琳繼續朝賽琳娜走去,某種異於憤怒的興奮情感似乎在她的體內過載了起來。瑪琳輕輕踮了踮腳尖,就讓自己褐色的赤足從這雙黑色的高跟鞋之中脫離了出來。骨感的腳背上有幾根青色的血管十分顯眼,這也反映出了瑪琳激動的神情。她用自己修長的腳趾輕輕的扒著地面,像是貓科動物一樣踮著腳尖朝著賽琳娜輕飄飄的走去。僅靠前腳掌著地就可以支撐起她全身的重量,而這兩只玉足卻連一絲顫抖都沒有,反而在邁出每一步的時候都稍稍上下震動幾下,就像是在緩衝自己的體重對腳掌的衝擊力一樣。這種動作體現了瑪琳小腿力量之強,游刃有余的動作讓她看上去更像是一只找到獵物的花豹,而不是一位久負盛名的心理醫師。

  

   “我只是恢復了她的記憶而已”賽琳娜面對著一步步逼近的瑪琳做好了臨戰態勢,先前還在祈禱著麗莎別回來礙事的她此時又開始在心中呼喚麗莎,讓她趕緊回來。

  

   “你別過來哦!我同伴已經叫了增援了,你別……”賽琳娜也弓起身子,將自己的雙手放在身體右側。

  

   瑪琳的雙腳猛的用力,爆發出了和她平時溫和可親的形象完全不符的速度與力量,只一個箭步就衝進了賽琳娜的近身范圍。赤裸的腳掌此時成為了最有效的防滑墊從瑪琳飄揚在空氣中的白大褂下突然伸出來的,是瑪琳攥著什麼黑色物體的右手。這塊黑色的物體看上去就像是一塊塑料,而在前端凸出的兩塊金屬針則突然閃耀出閃電一般的光芒。

  

   “電擊器?!”

  

   噼啪—噠噠噠的電流聲伴隨著少女顫抖著且毫無控制的尖叫聲響徹在這間病房中……

  

   “呼……成功了嗎……”賽琳娜看著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的瑪琳嘟囔道,“果然把這家伙帶來是對的……”

  

   兩根細线從瑪琳身上一路延伸到賽琳娜手中那把小巧的電擊槍上,依靠“社會力量”對警用電擊槍仿制而成的這把武器在功能性上與原版毫無區別,卻因為仿制與改良變得更加小巧便攜。由於是賽琳娜親自定制的,因此尺寸與握把樣式均是賽琳娜本人最順手的樣子。

  

   在用出了麗莎曾經教給自己的快速拔槍的技術動作後,賽琳娜率先將電擊槍拔出並做好了射擊准備。而快速接近的瑪琳則為賽琳娜省去了瞄准的煩惱:在賽琳娜完成動作之時,瑪琳的身體已經完全充滿了賽琳娜的視野。賽琳娜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扣動扳機,投影面積過大的瑪琳根本無從躲閃,就被兩只電極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在一次徹底的放電之後,曾經像是一只撲食中的花豹一般咄咄逼人的瑪琳也變成了四肢僵硬、在地面不斷顫抖的困獸。

  

   瑪琳的身體不自然的伸直,被電流刺激的肌肉無法控制的收縮起來,也讓瑪琳的身體看上去驚悚而痛苦。被自己引以為傲的肌肉強行分開的手指和腳趾猙獰的扭成了一簇雜亂的灌木叢,而同樣處於病態的收縮狀態的大腿與胴體則狂亂的顫抖著,讓瑪琳不受控制的聲帶發出哆哆嗦嗦的呻吟聲,也讓此時的瑪琳本身成為了淒慘的代名詞。

  

   “喂賽琳娜!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還在和擋在自己與院長辦公室門前的萊爾斯小姐爭辯的麗莎用余光瞥見了瑪琳的到來,便立刻撂下萊爾斯,急匆匆的衝了回來,她預感到這里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你的電擊槍是哪里來的?為什麼要……”

  

   “閉嘴麗莎!聽我說!”賽琳娜很罕見的朝著自己的摯友怒吼著,“瑪琳想要攻擊我,你看她的電擊器”

  

   賽琳娜用自己的右腳輕輕的點了一下摔落在地面的電擊器。

  

   “我大概掌握住了事情的全貌,聽著,那個依娜,mini cooper的車主,她就是我們要找的嫌犯,而那個在烤雞店里被偷了錢包的亞洲人也有可能是從犯。這個瑪琳究竟是干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她對阿塔米做過什麼……”

  

   “雖然有很多東西想問,但是我相信你”望著門外越聚越多的職員,麗莎趕緊對賽琳娜說,“你快走,接著查。這里交給我,我馬上呼叫增援保護現場。”

  

   “我……我知道了”賽琳娜收好電擊槍的電线,一個箭步就要衝出病房。

  

   “賽琳娜!”麗莎在最後時刻叫住了她,“把人給我抓住!我就不再過問你對阿塔米做的事,並且請你一個月的咖啡喝!”

  

   “那我要最貴的深焙咖啡!超大杯!”賽琳娜朝著對自己表示支持的青梅竹馬笑了笑,便擠開想要將她圍在病房里的職員,快速的逃了出去。

  

   “是的查爾斯警官,瑪琳醫生被襲擊了!賽琳娜才是綁匪!我們這里的職員都可以作證!你們快點追她!”在賽琳娜跑出大門之前,萊爾斯小姐借用前台的電話報警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嘖這個四眼妹,這麼多證人,就算我自證清白了,依娜也跑了……看樣子我只能一個人查了”賽琳娜跑到停車場,將自己收納在麗莎的轎車車頂的山地車卸了下來,“Lyles(萊爾斯)……你名字的拼寫應該寫成Liars吧……”

  

   “先找個地方整理一遍筆記,然後再去查依娜……糟了……我的筆記和錄音筆……”賽琳娜猛然發現自己的小包被扔在病房里了,“不管了,我大概都記得,大不了用手機查一下聊天記錄……”

  

   賽琳娜跨上自行車,一溜煙兒的消失在了車來車往的晚高峰中……

  

   “這個賽琳娜……從小就這麼冒失”麗莎一邊保持著對瑪琳的監視,一邊整理著賽琳娜留在現場的東西,“不過這個瑪琳,沒想到她真的和這個案子有關,賽琳娜的直覺真是……”

  

   望著地面上已經停止抽搐的瑪琳,麗莎又想起了賽琳娜手里的電擊槍,“她哪里得到的這種東西,完事之後一定要好好問一下……不過這個電擊槍的後效……”

  

   瑪琳的體態已經悄悄的完成了從痛苦向安詳的轉變。曾經毫無保留的挺直的四肢也舒緩下來,讓瑪琳看上去像是剛剛被紡錘戳破了手指的睡美人一樣,安詳的睡在地板上。麗莎輕輕的蹲下,用手撩起了瑪琳雜亂的蓋在臉上的柔順長發,並把它們挽到她的耳邊,這也露出了對方那舒緩的睡顏與帶有一絲異域風情的小臉。由圓潤的額頭、高挑的鼻梁與尖尖的下顎勾勒出的骨感側臉輕輕的枕著自己的上臂,而她絲滑的長發就像是一層蠶絲被褥一樣墊在了她的頭下,又像是瀑布一般從耳邊傾瀉而下,直到地板的瓷磚上。這些頭發在氣流的作用下輕輕的搖擺,顯示出它們所受到的精致保養。

   凹凸有致的身體在潔白的瓷磚的襯托下顯露出了優美的曲线,而稍稍從低腰牛仔褲的上端露出的股溝則含蓄的展示著瑪琳豐滿性感的翹臀與蕾絲的內褲,連麗莎都有種想要輕輕觸摸一下這兩瓣藏在牛仔褲之下的嫩肉。被緊腿仔褲包裹的雙腿越來越細,卻又表現出豐滿的肌肉线條,最終停止在兩只褐色的纖細裸足上。瑪琳的雙腳以褐色為底色,在足弓乃至足底處的嫩肉則稍稍發白,卻缺少了常見於白人腳底的粉嫩顏色。被褐色的皮膚與腳繭疊色而成的腳底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黃褐色。十根細長骨感的腳趾從瑪琳的腳掌前端伸出,缺少脂肪的腳趾完整的展現出了趾關節的曲度和外形,讓這十根稍稍弓起的腳趾就像瑪琳全身一樣散發著自然美,並歌頌著造物主的智慧與靈巧。脂肪從始至終只出現在瑪琳豐滿的胸部和臀部,仿佛是由瑪琳手動選擇了生成位置一樣。

  

   “誒……我是蹲太久了嗎……為什麼腿動不了……”麗莎嘗試幾次都沒能站起身,哪怕是用手撐著膝蓋都沒能讓自己恢復站姿。

  

   “誒啊!”麗莎最後一次嘗試以自己失去平衡並側坐在地上收尾,“疼疼疼……為什麼腿使不上力氣……”

  

   遍及全身的酥麻感讓麗莎只能一邊揉著自己的各處肌肉,一邊嘗試著恢復到正常的坐姿。

  

   “等等……如果瑪琳和案子有關的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麗莎的自言自語也變得斷斷續續的了,而麗莎本人則由於想到了某一件自己和賽琳娜都忽視了的事而沒有意識到身體的異樣,“如果瑪琳也在案子里的話……那……誒?!”

   不住的點頭的麗莎猛然發現,幾片紙屑竟然從櫃子底下跑了出來,而從剛剛就開始輕輕搖擺的瑪琳的頭發似乎並不是因為她本人的呼吸而搖擺的……

  

   “正在吹風?!”麗莎把手放到櫃子下,竟然感受到一絲清涼。本不該存在的氣流涌動只能說明一件事情,櫃子下的隱秘的換氣口正在往房間里吹著什麼風。

  

   “難道是……”麗莎的恍然大悟來的太晚了,當她的身體輕輕的滑落在地面,像是一道屏障一般阻隔在瑪琳與櫃子之間時,飄進她鼻子里的一股淡淡的櫻桃味才讓她想到了某種可怕的能夠解釋自己身體異樣的可能性……

  

   “麻醉劑……”未經空氣稀釋的催眠瓦斯輕輕的吹拂在麗莎的臉頰上。從很早之前就開始潛入這間病房的麻醉氣體先是輕輕的安撫了痛苦的瑪琳,讓她舒適的睡下,隨後便悄悄的進入了麗莎的身體。被空氣稀釋了的低濃度麻醉氣體並沒有很大的氣味,也因而得以避開了麗莎的戒心,悄悄的在她的身體里積累起來。而如今,體內藥物濃度積累到一定程度的麗莎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緩緩的滑倒在地面上的她似乎是要與一旁的瑪琳爭奪這份櫻桃的香氛一般。

  

   “大意了……”後知後覺的麗莎已經失去了采取任何措施的能力,與瑪琳一樣側躺著的身體不湊巧的正朝著通風口的方向,也讓濃度相對高的麻醉氣體得以快速的被麗莎的呼吸所捕獲,隨後便隨著空氣一通被吸進她的身體。驟然上升的藥物濃度讓麗莎感到了一絲不適,但已經被悄悄潛入的麻醉劑做了一番工作的身體卻無法進行任何的抵抗,只能歡迎更多的麻醉氣體進入自己的身體……

  

   很快,麗莎便失去了移動身體的能力。她呆呆的望著櫃子下方的黑暗。在藥物的作用與氣體的刺激下,麗莎的眼睛有些不適,幾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沒人知道這些眼淚中是否蘊藏著恐懼與絕望的情感。幾滴眼淚顯然無法撫平麗莎的不適,漸漸的,麗莎閉上了難受的雙眼。

  

   噠、噠、噠

  

   與清脆的聲音一通進入麗莎渾濁的意識的還有一雙黑色的皮靴,盡管麗莎只能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坨更大的黑暗色塊而已。失去收縮能力的瞳孔只能被動的接受射入自己雙眼的光线,而麗莎被藥物壓制住的意識也不再能處理任何感官信息了,殘留的意識只剩下一個詞……

  

   “……羅塞塔……”

  

   麗莎看了看自己眼前的皮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她的意識很快就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而作為她心靈窗口的眼睛也輕輕的上翻,就好像拉上了白色的百葉窗一樣消失在了上眼瞼中,麗莎也就此向著這股櫻桃味的氣體投降了……

  

   …………

  

   “不知道麗莎那邊怎麼樣了,不過增援都叫了應該沒事了吧?”賽琳娜坐在熱狗攤附近的台階上喝著可樂,“依娜的資料……依娜的資料……找到了……車牌號485-4001,車型是舊款的mini cooper……就像是那邊的車一樣……等會兒?!”

  

   “車牌號 485-4001……這不就是這輛車嗎?!”賽琳娜看了三遍正在前面的路口等紅燈的那輛淡藍色的帶著黑色條紋的mini cooper,又用手機相機拍了張照片,放大幾次之後確認自己沒認錯,便扔掉手里的半個熱狗和可樂,急忙忙跨上自行車跟了上去。

  

   “喂依娜?你這是吹的什麼風啊?怎麼這時候非要出門啊?抽風你自己一個人慢慢的可持續的抽也就得了,為什麼還要把老娘也拽上?昂?你他媽最好給老娘解釋清楚”坐在mini cooper副駕駛上的清秋把自己的手指掰的嘎嘎作響,“要不然,要不然老娘就把你全身都捶成他娘的荷斯坦奶牛同款的顏色。”

  

   “清……清秋,你……你別動手動腳的嘛……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諺語嗎?俊子咚口不咚手”依娜顯然有些害怕,但她仍然穩穩的控制著方向盤同時頻繁的觀察著後視鏡,讓自己的車不至於因為顫抖的雙手而發生車道偏離,“我這是要帶你去看個地方,畢竟咱們一直把訂單拖到家里去也不太安全不是……”

  

   “哦豁?你還挺上心的啊?”清秋也不再威脅什麼,倒不如說兩人之間的這種威脅已經快要變成某種交流方式了,“從剛才我就很在意了,你右耳朵這里的自行車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們?”

  

   “你說右側轉向鏡嗎?”依娜轉了轉眼睛,“沒有啦,我一直看著後方的情況的,那輛車是剛剛才轉過來的”

  

   “那就好……我睡一會兒,你要是讓人跟蹤了……我就……敲你……”清秋歪著頭,靠著車窗旁柔軟的內襯,輕聲呢喃著。

  

   …………

  

   “……對……那你……”

  

   “……瑪琳當時……我是在……”

  

   “那瑪琳醫生怎麼樣了?”

  

   “瑪琳醫生還有些後遺症,已經在診所的辦公室里休息了”

  

   漸漸清晰起來的男女對話的聲音將籠罩在麗莎意識中的陰雲撕開了一道口子。

  

   “我……怎麼了……”麗莎則在距離二人不遠的病床上漸漸的蘇醒過來,“聲音……”

  

   “是的查爾斯警官,我親眼看見的,麗莎警官似乎是被觸發了什麼精神創傷一樣,突然就用電擊器從背後襲擊了正在幫助阿塔米小姐康復的瑪琳醫生”羅塞塔的聲音飄進了意識迅速恢復的麗莎腦中,“我沒有辦法,只能用手邊的應急針劑……當時麗莎警官甚至還要對阿塔米小姐……我真的沒辦法……我真的好害怕……”聲淚俱下的羅塞塔看上去楚楚可憐,淚水衝散了她的眼影,破壞了她精巧的妝容,也讓坐在桌子另一側的查爾斯警官為之動容。

  

   “嗚嗚……咳嘔……唔咳……”想要辯解什麼的麗莎很快就發現了塞在自己嘴里乃至更深處的塑料管,這根軟管的存在讓她十分難受並且有些干嘔,“咕咳咳咳!”

  

   “為什麼……為什麼我睜不開眼……眼睛上有東西……”深處黑暗的麗莎發現自己無法睜開雙眼,更無法確認自己所處的環境,所幸自己的聽覺並沒有受到影響,她還能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一邊繼續確認自己的狀況。

  

   “動啊!我的身體!為什麼!為什麼根本動不了!”麗莎感到自己的身體並沒有被任何東西束縛,但她連彎曲自己的手指都做不到。這具身體就好像不屬於自己一樣,正在思考的意識好像只是偶然附著在這具死氣沉沉的軀體之上的陰魂一般。

  

   “她醒了嗎?”查爾斯警官趕忙站起身,走向麗莎床前。被淡藍色的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麗莎只露出了自己纖細的脖子和秀美的臉龐,也讓她身上那為數不多的可以作為羅塞塔等人的罪證的注射孔連同她無法控制的身體被遮掩在厚厚的被子下。

  

   “沒有”羅塞塔悄悄的扭動了一下自己手邊的氣體閥門,增大了輸入麗莎身體的藥物濃度,隨後也走到了麗莎床前。

  

   “咕嗚……唔……”體內的藥物濃度再次升高的麗莎很快就失去了更多的力量與意識,也讓麗莎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勉強能夠維持住意識。至於喉嚨往下傳來的異物感與瘙癢感早就飛到童年的回憶中去了。

  

   “查爾斯警官,我先前和瑪琳醫生商量了,我們願意免費收治這位警官,這也是我們診所為了洛城的未來做的人道主義貢獻了”羅塞塔稍稍有些激動的說著,“我們推測她應該是工作壓力太大才導致了今天的悲劇……我們很心痛,這樣一位殫精竭慮的警官竟然沒有人能夠及時的對她進行心理輔導……如果早一些能夠接手她的話……”羅塞塔說到這里又帶上了些哭腔,“我們願意為警局的女警官提供三個月一次的免費的心理輔導……她們守護著我們,但誰又能守護她們呢……”

  

   羅塞塔已是泣不成聲。而失去了一切力量的麗莎連調動情緒咒罵這個“心懷天下”的醫生都做不到,她只能任由這個女人繼續扮演著醫生,而她則只能默默的作為扮演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的群眾演員輔助著羅塞塔……

  

   “羅塞塔醫生……請您不要太傷心,麗莎警官就麻煩您了,請您一定要治好她……您的提議我會和新局長提出的,屆時也會由我聯系您”查爾斯警官抽了幾張紙遞給羅塞塔,“你知道,我們分局的局長因為這件事已經被免職了,還不知道新局長什麼時候上任……”

  

   “……糟了……被……連根拔起了……”被迷藥摧殘的睡意漸濃的麗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勢,這下自己完全陷落在對方的魔爪中了……

  

   “麗莎……你千萬要好起來……我們都會等你的”查爾斯輕輕俯下身,對著麗莎的耳邊說道。

  

   “查爾斯警官,難道你……”羅塞塔注意到了這個男人不同尋常的舉動。

  

   “額……對,我喜歡她……”查爾斯警官輕輕撓了撓因為害羞而漲紅的耳垂,“等她回來的時候,我就向她求婚”

  

   “你這個廢物!快點注意到些什麼不對啊!廢物!”麗莎“艱難”的發起火來……

  

   “放心吧,我們會治好她的,再見查爾斯警官”羅塞塔將查爾斯送出了病房後,便從里面鎖上了門,接著回到了麗莎床前。

  

   “怎麼樣啊麗莎警官?你那有苦說不出的干咳聲真的很性感呢~連我都……嗯哼……想要自慰了……”羅塞塔隔著褲子輕輕的按壓了幾下私處,被麗莎含混不清的聲音刺激到的她已經處於被打開開關的狀態了。

  

   “你……你們這些騙子……我怎麼會相信你們……”在被取下了輸氣管後,麗莎滿滿的恢復了說話的能力。漸漸被對於自身命運的恐懼占據了內心的她也沒能說出什麼有力的狠話。她盡力想要睜開自己的眼皮,但它們就好像是被融在一起了一樣動彈不得。就算在羅塞塔看來,麗莎的掙扎也只不過是讓上下眼皮稍稍抖動了一下而已。

  

   “別費力氣了,我的大警官”羅塞塔用自己的右手手指輪流敲著麗莎的雙眼,就好像是在彈鋼琴一樣,“你不知道長時間麻醉的時候,需要用膠水或者膠布粘上眼皮,防止患者因為半睜開的眼睛干澀而引發各類眼部疾病嗎?”

  

   “你們想怎麼樣?把我也賣掉嗎?”麗莎的問題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未來上,“我為什麼動不了?你們打了藥?”

  

   “肌肉松弛劑,成人用”羅塞塔將曾經滿滿的充斥在手邊的針筒中的藥物名稱和盤托出,“至於你嘛,我們還沒決定呢~”

  

   “那麼心急干什麼嘛~我們要活在當下不是嗎?”羅塞塔一把掀開了被子,也讓只穿著內衣內褲和黑色褲襪的麗莎完整的暴露在了自己的視野中,“你的這具鮮嫩多汁的身體,我們還沒有好好的品嘗一下呢~”羅塞塔輕輕的扭動著麗莎被褲襪包裹著的右腳前腳掌,趾甲與絲襪抵在自己掌心的復雜觸感讓她上了癮。

  

   “別碰我……我!我是不會屈服的!”麗莎用盡全力嘶吼出了這句話,隨後就在床上喘著粗氣。

  

   “別碰我……我!我是不會屈服的!”

  

   “別碰我……我!我是不會屈服的!”

  

   “怎麼樣啊麗莎警官?自己的錄音開不開心啊?”羅塞塔操作著賽琳娜留在病房里的錄音筆,反復播放著麗莎最後的嘶吼,在調小音量後放在了麗莎耳邊“就讓你聽著這句話入睡吧~我要去准備晚餐了~不把食材洗淨可不行啊~”

  

   “你干什……嗚嗚嗚!”無從反抗的麗莎很快就被羅塞塔用呼吸面罩遮住了口鼻,些許的悶叫聲夾雜著咒罵聲蓋過了恐怖的輸送氣體的“咻咻”聲,傳達到羅塞塔的耳朵里。

  

   “十……九……八……七……”羅塞塔一邊倒數,一邊玩弄著麗莎的三七分斜劉海。麗莎的錄音仍然在代替著主人表明著決心。

  

   “你……這個……”

  

   “六……五……四……”

  

   “混……dan……”

  

   “三……二……一……”

  

   “額嗚……嗯……”

  

   “一會兒見~”

  

   “………………”

  

   羅塞塔將面罩兩側的系帶套在了麗莎的耳邊,隨後關上了錄音筆,又拍了拍她的側臉。

  

   “呼……呼……呼……”

  

   慢節奏的呼吸聲雖然細小,但也的確成為了接下來幾小時內病房中唯一的聲音……

  

   “我們到了?我睡了多久……”清秋活動著不太舒服的脖子,發出嘎嘎的響聲。

  

   “大概一小時吧”依娜一面拉起手刹,一面拔下了車鑰匙,“准確的說是一小時零三分鍾又25秒……哎喲!”

  

   “開車一小時?!這麼遠的地方!你找這麼遠的地方是不是嫌油錢太少了啊?你是不是覺得你一個月還完我的錢還很富裕啊?”清秋狠狠的捏了一下依娜的胳膊。

  

   “疼疼疼!清秋!晚高峰不怪我啊!這個地方離家只有10公里!”依娜也不知道自己的同伴這是因為起床氣還是真的生氣了,“導航!是導航搞的鬼!”

  

   “哦?這地方還挺大的嘛?都是我們的?”清秋注意到了眼前這個廢棄的倉庫一般的建築,“里面的設施怎麼樣?”

  

   “鋼結構,前後各一扇門,剩下的只有換氣管能進人,但是我已經拿廢家具堵上了”依娜一五一十的說著,“內部已經有兩層樓的結構了,我覺得我們進去講更好,現在說內部結構是一種很沒效率的行為,不是嗎”

   依娜披上了自己鍾愛的白大褂,傍晚的空氣看上去讓她有些冷。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清秋邁開步子走向了倉庫。

  

   “清秋,門在這邊!”依娜看著自顧自走向倉庫左翼的清秋,輕輕的提醒著。

  

   “下次給老娘早點說清楚!”

  

   很快,兩人就消失在了倉庫中。

  

   “進去了嗎……嘖……麗莎那邊電話沒人接聽啊……估計是在審訊瑪琳吧”賽琳娜從不遠處的山坡上觀察著倉庫周邊的環境。她一邊撕開手中含有花生和焦糖的巧克力,混著能量飲料快速的吃了下去,“這個司機不認路啊,居然在市區里都能迷路……”

   賽琳娜一邊嚼著巧克力,一邊思考著自己被發現的可能性。

  

   “如果說,如果說我是被發現了的話,那麼我早就應該被甩開了才對”賽琳娜揉著自己酸痛的大腿,又順了順氣,過度呼吸讓她的肺部感受到了久違的疼痛,上一次感受到這種疼痛還是在警察考試的2000米長跑時。“雖然每次自己累的不得不休息,准備放棄時總能在某個路口遇到鬼打牆一般迷路了的mini cooper,但是賽琳娜在分析了之後並不認為對方是在誘導自己。”

  

   “如果我被發現了的話,對方完全可以直接甩開我,畢竟對方肯定知道自己這輛mini cooper被人跟蹤意味著什麼”賽琳娜扔掉巧克力的包裝紙,又喝了幾口能量飲料,“對方也不知道我有沒有聯系其它人,她們甚至不知道我是誰。開著一輛作案時用過的車上街還被人跟蹤,但凡腦子里裝的不是蛋黃醬就肯定能想明白其中的危險,從這里反推的話,對方一定不知道我在後面,因此行動安全。”

  

   賽琳娜繞著倉庫轉了一圈,終於在倉庫的右翼發現了被幾個櫃子堵上的大型通風管口。

   “就這?還堵好了?”賽琳娜在確認了這些家具上沒有什麼報警裝置或者陷阱之後,便連續幾腳踹開了這幾個破櫃子,隨後爬進了通風管道……

  

   “不錯的庫房嘛,還有整體的空調系統,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清秋在空曠的倉庫里踱著步,馬丁靴接觸地面的聲音四處碰撞著,回蕩在這個一貧如洗的空間里。

  

   “我這幾天不是一直在開車兜風嘛,一邊是找單子,一邊是找地方”依娜鎖上兩人進來時經過的前門,小跑著跟了上來,“單子我沒找到,但是地方我找到了”

  

   “哼,下次給我把單子也找到!”

  

   兩人的話語從通風管下面傳來,也傳進了通風管中的賽琳娜耳中。她現在正通過管道下端的換氣柵欄觀察著下方的兩人。

  

   “單子?是說販賣人口的事?也就是說這兩個人是人販子,而不是僅僅是綁架他人。”賽琳娜推測著兩人的職業,隨後在管道內向著兩人移動的方向繼續爬去。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沙沙的……”清秋總覺得自己在被什麼東西注視著,這種感覺讓她感覺十分別扭。

  

   “嗯?沒有啊?現在?”依娜也停下腳步,細細的聽著。

  

   賽琳娜此時在通風管里緊張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甚至希望自己的嘭嘭亂跳的心髒能夠安靜一些,或者自己並不豐滿的雙乳能夠像麗莎那樣,吸收掉心髒對通風管道造成的可能的衝擊。

  

   “清秋,你是不是有點過度緊張了?”在沉默了十幾秒之後,依娜慢慢的說道,“這一周的確運氣不好,有單子沒貨源,但是也沒必要太焦急不是嗎?”

  

   “嘖,真是不順心的一周”清秋撓了撓頭,開始原地打轉的踱步。從她干這行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有單子沒貨的狀態,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的聲譽就要受到影響了,上一個單子的大烏龍已經把她搞得有些下不來台了,這次要是失敗的話……

  

   “啊清秋來這邊,來這邊啦!”依娜走到庫房的角落,招呼著原地踱步的清秋。

  

   而上方的賽琳娜也隨著慢慢的爬了過去。方才的狀況如果再發生一次,那麼自己必定會暴露出來,而且還會陷入無處可逃的窘境。

  

   “嘖,你又想搞什麼鬼”清秋罵罵咧咧的走向自己偶爾會發發神經的同伴身邊,尋找貨源的思緒被依娜一再的打斷,但是清秋卻並沒有因為這事生氣,因為她本身也沒什麼思緒。

  

   “今天是我家的幸運日,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就是今天拿到的,再往前,我爸爸……”依娜冷不丁的開始講起這一天的光榮歷史。

  

   “你給我說回單子”清秋在角落附近拽了一個破櫃子,隨後回過身來坐下,翹著二郎腿看著把自己堵在角落里的依娜,“這個庫房不錯,但是我們的訂單還有3天就到期了,你最好能用你那個什麼幸運日給我帶來點好運”

  

   “那麼~請說出你的訂單的細節~”依娜突然梗著脖子,把自己的聲线改成了一種非常可笑的“莊嚴肅穆”的聲音。

  

   “你不會把細節給忘了吧?!老娘捶死你”清秋看著裝瘋賣傻的依娜,沒好氣的說道。

  

   “這種時候照顧一下氣氛啊”依娜小聲說道,隨後又恢復了那條滑稽的聲线,繼續說著,“向我們的慈父說出你的願望吧,我迷途的羔羊喲”

  

   “有病……額,白人女子,運動系,金發,年齡大概在25歲左右”清秋也不知道依娜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在清秋眼中,依娜這一番裝神弄鬼就像是一個在少林寺修得正果的道士一樣滑稽。

  

   “我明白了,是一位有病的運動系金發的白人女子,年齡在25歲左右嗎?”依娜一本正經的維持著自己的聲线。

  

   “我他媽……依·娜,你要是不能給我變出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金發運動系白人女孩的話,我就把你的頭發染成金色然後塞進行李箱里,對哦依娜,好像真的可以哦?”。她也不知道是在調侃還是在認真的在考慮這種可能性,畢竟這幾天她已經快要被這單生意逼瘋了。滿足這個訂單的人在洛城幾乎是一抓一大把,天知道為什麼這一周這群人就好像被種族滅絕了一樣不見蹤影。

  

   “請……請不要威脅慈父在人間的代行者”依娜向後退縮了半步,無論再怎麼裝神弄鬼也掩飾不住她內心的恐懼。“我……額……我們的慈父明白了,他現在即將為你實現願望……”

  

   “這倆人到底是干嘛來的?搞笑藝人?難道我錯怪他們了?”賽琳娜也被依娜突然的舉動震住了,“難道說這兩個人實在排練節目?不應該啊?她們不是……”

  

   “~在那一等星的喧囂光芒之下,你我一起來跳舞吧~”

  

   隨著依娜突然唱出的歌詞,她本人猛的原地轉了一圈,隨後讓雙腳分開與肩同寬,同時挺直了身體。她將左臂向上伸直,又用食指指向天花板。她的右肘則向外伸去,讓大臂與小臂保持90度的夾角,同時右手握拳向下。

  

   “你……”在1秒左右的沉默過後,清秋看著突然在眼前擺了個蠢的無法形容的姿勢的依娜剛想發問,從天頂發出的噪音就打斷了她的話語。

  

   嘩啦!

  

   “啊——————!”

  

   依娜輕巧的閃開身,露出了突然被幾根繩索倒吊在自己身後的金發女生。

  

   “我迷途的羔羊哦,請看,這是不是你需要的東西呀~那麼,Ciao~”依娜煞有介事的朝著清秋行了個鞠躬禮,明明是在扮演者類似天父一樣的神靈,卻又要向自己的信徒行禮,也不知道這位化學天才到底是怎麼想的,也許她其實是位滑雪天才吧。

  

   “你這家伙,一直在偷聽吧?”清秋在確認了對方的確沒有什麼反抗能力之後,便慢慢走向被四五條繩子胡亂的糾纏在膝蓋肩膀等處的賽琳娜。她順著繩索向上看去,賽琳娜曾經潛伏著的通風管道的幾節現在正從中間分開,像是正在傾倒渣土的鏟斗一樣向下裂開。而眼前這位沒搞清楚狀況的女人就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的嗎……“這些繩索看來是在通風管道下端的夾層或者什麼地方,為了能夠第一時間接住這個女人……這難道是依娜做的?”

  

   “唔啊……到底怎麼了……”猛然從大約兩層樓高的通風管道跌落到離地面一米左右的空中,就算是賽琳娜這樣的偵探也是驚魂未定,單說由跌落引起的緊張感就已經足夠一般人調整很久了,更何況現在的她還被繩索雜亂的揪扯著身體和頭發,疼痛與驚恐一時間占據了賽琳娜所有的意識。

  

   “誒!你!你們放我下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賽琳娜一邊緊緊抓住大腿邊的繩索來減輕其他繩索對頭發的牽扯,一邊用右手嘗試拔出自己的電擊槍。

  

   “該死,右手完全被纏住了……根本動不了……”賽琳娜暗自叫苦,“這下怎麼辦……先交涉試試吧?”

  

   “額,我……我是個大學生,來這里鍛煉身體……”賽琳娜一邊收縮腹肌,讓自己能夠看清兩人的長相,一邊強行辯解道,“我剛剛來,什麼都沒聽見,真的,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

  

   “放你媽的屁”站在賽琳娜身前的清秋一句廢話都沒說,直接從自己兜里掏出一個又細又長的塑料瓶。她麻利的拔下了瓶蓋,隨後對著賽琳娜的鼻孔噴了兩下。還沒反應過來的賽琳娜連躲閃都沒做到就陷入了奇癢無比的境地。

  

   “啊!這什麼!啊啊~額……嗯……”

  

   賽琳娜的身體很快就陷入了停滯,好不容易抬起的頭和上半身也毫無抵抗的向下甩去,讓這具被倒吊著的軀體隨之晃動了幾下。賽琳娜的雙眼呆滯的朝下望去,連閉合都沒能做到的眼皮將賽琳娜如日落西山一般向下滑落的眼球展現給了在場的兩人。一條銀絲順著賽琳娜的嘴角淌過她的臉頰,在睫毛處進行了一次拉伸之後便消失在了空中,最後在地面形成了一小滴液體。

  

   “啊嚏~”

  

   清秋幫助賽琳娜完成了她自始至終都沒能打出的噴嚏,也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依娜,來幫忙”

  

   “來了老板~”

  

   ……………………

  

   “額……我怎麼了……啊嚏!”

  

   身上不斷增加的壓力與束縛將賽琳娜從虛空中拖了回來。從自己的身體正面傳來的壓力尤其令賽琳娜難受。

  

   “我這是……朝下?”

  

   正如賽琳娜意識到的一樣,現在的賽琳娜已經被兩人用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繩子捆綁成了一團。一圈一圈的繩子從肩膀開始一路向右,箍住了賽琳娜的身體。而賽琳娜這兩條引以為傲的美腿則被向背部彎曲,並最終和自己的脖子以一根繩子形成了連线,也讓賽琳娜的姿勢像是一個躺倒的不標准的C型。承載著自己體重的繩子可以說是嵌進了賽琳娜並不豐滿的身體中,讓賽琳娜從醒來就忍受著從全身涌來的痛苦與壓迫感。

  

   “這個噴嚏晚了30分鍾零3秒呢,自稱大學生的小姐姐”白人的臉孔猛然出現在賽琳娜稍稍抬起的視野中,“要看清楚哦~我的相貌~”

  

   依娜輕輕的抓著賽琳娜的金發,讓她被迫抬起頭看向自己,隨後對著對方憤怒的雙眼比了個V的手勢。新型速效麻醉劑的成功讓依娜心情大好。

  

   “你是!你是依娜!”賽琳娜猛的一扭頭讓依娜趕忙放開了這位“賣點之一是金發”的少女,“那你!你是清?還是秋?!”

  

   “你們這群傻缺白人能不能不要老是把老娘的名字按照他娘的first name, middle name 和last name拆開讀啊?”不遠處把玩著小巧的電擊槍的清秋突然將手中的槍指向了這邊。

  

   “額,她叫清秋,最煩別人叫錯她的名字”依娜似乎怕清秋會連著自己一起電,所以趕緊對著繼續被吊在半空中的賽琳娜耳語道,“她們中國人似乎管這個叫泥林?”

  

   “你剛剛提到了我們的名字了吧?大學生?你這把槍怎麼解釋啊?”清秋站起身,走到賽琳娜的身邊,並且將槍口頂在了賽琳娜的後頸,“解釋不清的話就讓你發出電音哦”

  

  

   “你們兩個喪盡天良的人販子!我已經叫增援了,你們馬上就被包……噫————啊————————額哈……哈……哈……”

  

   猛然觸電的賽琳娜渾身顫抖著喘著粗氣

  

  

   “你這個電擊槍有點漏電啊小姐”清秋扳起賽琳娜的下顎,和不斷眨眼的賽琳娜對上了眼,“你是來干嘛的?”

  

  

   “來……來抓你們的!你們一個都跑不了!”盡管處於被支配的位置,賽琳娜依然沒有輕易放棄自己的倔強,“快點投降吧?這樣你們還能有個從輕處罰啊啊啊啊啊別別別!別轉!”

  

  

   對賽琳娜標准的像是從電視劇的劇本里抄下來的話語感到厭煩的清秋用力推了推賽琳娜的側臉,隨後又繼續推著旋轉到自己身側的雙腳,然後便看著被扭轉了360度的賽琳娜快速的回轉,然後繼續旋轉,直到繩子上的轉向力損失殆盡為止。

  

  

   “咕額……我……好暈……”被突然的旋轉搞的暈頭轉向的賽琳娜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嘟囔著。

  

  

   “你剛剛說你是大學生來著?那麼你求一下你剛剛旋轉的速度怎麼樣啊?”清秋繼續扳起這張如今已經被口水布滿嘴角的狼狽的小臉。

  

  

   “老板~沒有計時的話你是求不出角速度的~”依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而且你還沒提供准確的圈數,這樣不能……哎呀!”

  

  

   “你再廢話!我就把這娘們兒的鞋塞進你嘴里當夜宵!”清秋快速的拽過賽琳娜的雙腳並且解下其中的一只板鞋,然後將它朝著依娜丟了過去。

  

  

   “呀!你干什麼!”賽琳娜突然感覺到不在自己視野中的雙腳受到了觸碰,一邊不自覺地繃起雙腳,一邊驚慌的問著同樣在自己視野外的清秋。

  

  

   呲啦——

  

   褲襪被撕破的聲音代替清秋回答了賽琳娜。從腳踝處被橫向撕裂的褲襪很快就被清秋直接扯斷,讓包裹賽琳娜雙腳的部分從褲襪中分離了出來,成為了一只獨立的短絲襪。

  

   “年輕人真是精力旺盛啊”清秋輕輕的嗅著賽琳娜包含著水汽與檸檬香型的鞋香劑的赤足,但對於清秋來說,這種並不“自然”的腳丫還是少接觸為好,更何況一個多月之前依娜針對足部真菌的提醒也讓她暫時對自己一度很喜歡的裸足心情復雜。

  

   “你腦子有病吧!別碰……呀!”

  

   賽琳娜的驚呼被清秋對另一只腳的相同行徑所打斷。清秋稍稍松了松鞋帶就把這只名牌板鞋脫了下來,隨後又如法炮制的把賽琳娜另一只腳的褲襪撕了下來。現在,賽琳娜的玉足算是完全的暴露在清秋眼下了,而且,這雙白皙的小腳與紅潤的腳底還和其下的黑色褲襪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使得這份白皙與紅潤變得更加突出,更加戳中清秋並不嚴重的性癖了。更別提,更別提褲襪的斷口還是參差不齊的樣子,更突顯出賽琳娜當前的任人宰割。

  

   “哼,真是個色坯子,我得加個價”清秋看著賽琳娜時而向上繃起,露出白皙腳背,時而向下伸展,露出橙色與白色混合的腳底,稍顯“迷茫”的雙腳,不由得有些心動。賽琳娜那邊大概也不知道怎樣擺放自己的雙腳才不會被對方占便宜,就只能胡亂的晃動自己的雙腳,而這本身亦是一種可占的便宜……

   清秋用自己的食指和對方亂動的裸足嬉戲著,時而戳一戳足弓的癢癢肉,時而用尖尖的指甲刮一刮光滑的腳背,引得賽琳娜驚慌的晃動著腳乃至全身。

  

   “哈……哈……哈……”賽琳娜在半空中一邊搖晃一邊喘著粗氣,而清秋卻罕見的把她放置在一邊,不知道自己忙著什麼。清秋的松手也讓先前脫鞋時被旋轉了180度的賽琳娜轉回了原來的樣子,臉朝著背對著自己的清秋。

  

   趁著賽琳娜還在調整呼吸的時候,清秋終於把自己忙活了半天的東西展現了出來。賽琳娜被扯下的兩只“襪子”被清秋塞進了賽琳娜的板鞋里,隨後清秋直接將手里的噴霧劑擰開,朝著板鞋倒了一部分,直到不遠處正忙活著箱子的依娜大聲提醒才停手。

  

   “藥效足夠她上船了!快停手!我還沒備份那瓶藥劑的組成啊!”

  

   “變……變態……你們……嗚嗚嗚嗚!”

  

   清秋直接將賽琳娜的愛鞋扣在了她的口鼻處,並且用另一只手輕輕的托著賽琳娜的下顎與脖子,讓她無法掙脫開這份特殊的裝飾。

  

   “咕嗚!咳咳!啊嚏……咕嗚嗚嗚!”賽琳娜的咳嗽、噴嚏與喊叫都被這層特殊的束縛加上了一層發悶的底音,也讓它們變得含義不明且毫無意義。

  

   突然接觸到如此巨量的速效麻醉劑的賽琳娜就算是處於自由的狀態都無法作出任何抵抗,更何況她現在就像是被掛在房梁上的一口大鍾一樣,連掙扎都做不到。混在著濕氣、檸檬味鞋香劑與麻醉劑獨特的刺激性酸味的氣體在賽琳娜的鼻腔里一路衝撞,隨後便殺進了賽琳娜的大腦。毫無抵抗能力的大腦此時就像是被放空了一樣,連思考都很快被掐斷了……

  

   “唔……”

  

   由於麻醉用具的特殊性,清秋可以清晰的看到賽琳娜的眼睛活動,而不像之前用手帕時,手帕的邊角總是會遮住一部分眼睛。

   賽琳娜四處亂轉的眼睛很快就陷入了停滯,這雙失去了光澤的眼睛輕輕的向內側轉了一點,讓賽琳娜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滑稽,隨後它們仿佛手挽手一般的向上升起,直到消失在輕輕向下閉合的上眼瞼中。賽琳娜平日里散發著熱情與智慧的雙眼如今只剩下兩道白縫,向其他人訴說著賽琳娜的不甘與無奈。賽琳娜的身體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反抗的余地,但是在意識被抽離了大半的現在,這具被層層綁束的軀體的各個部分似乎離地面都更加接近了一點……

  

   “呼……唔……呼……哼嗯……呼……”

  

  

   賽琳娜的頭猛的向下一垂,但早有准備的清秋始終沒有松開托著下巴的手。

  

   “從試驗體的悶哼中依然能體現出藥物對鼻黏膜的刺激……這里需要調整……但是是發揚光大還是……”

  

   “喂依娜!”清秋的呼喊讓依娜沉浸於實驗報告的意識稍稍回到了這所庫房中,“依娜,給我段繩子,短一點的”

  

   清秋用自己的乳房頂住這只鞋子,隨後用依娜送過來的繩子將這只鞋固定在了賽琳娜的臉上,並且在後腦處打了個結。

  

   “珍貴的實驗藥品,不能浪費,不是嗎依娜?”清秋cue了一下把箱子拖到自己身邊,正在半跪著拿出手銬腳鐐的依娜。

  

   “老板,我仍然想要提醒你足部真菌對貨物身體健康的影響,這樣也許會引起這位小姐的肺部真菌感染,嚴重的甚至會……”

  

   看著清秋毫無興趣的撲克臉,與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倒懸著的賽琳娜的睡臉,依娜識趣的收聲,開始幫助清秋完成包裝貨物的最後階段,而與自己一度四目相對的賽琳娜的雙眼,或者說眼縫則承包了依娜往後三天的噩夢主題……

  

   兩人拉著箱子,消失在了庫房的後門處……

  

   ………………………………………………………………

  

  

   “嗯哈……對……那里……哦……”

  

  

   濕潤的空氣刺激著瑪琳的鼻腔,從下體傳來的異物感與周身的濕熱感也讓這位先後被電暈與麻醉的心理醫師在數個小時的昏睡之後漸漸蘇醒。

  

   “啊嗯~……”被巧妙的勾起了欲火的瑪琳發出了享受的聲音,剛剛能夠活動的雙臂自然的摟住了自己胸前的女性的脖頸。隨著麻醉藥效的快速褪去,瑪琳也得以回應起身前的這個人,這個了解作為女人的瑪琳的一切的人,而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羅塞塔~這樣似乎也不壞呢~”瑪琳三角形的笑眼此時看上去有些迷離,“我睡了多久啊~”

  

   “哼嗯,大概……唔……6個小時……嗯啊!”處於主導位置的羅塞塔似乎已經有些疲倦。在能容納4-6個人的公共浴池中和瑪琳交歡已不是第一次,但羅塞塔如此勞累卻是第一次,察覺到異樣的瑪琳便開始打量起間熟悉的浴室。

   這間白天用於病患們學習游泳、健身或者特殊療法的公共泳池帶有一個25米長的游泳池與眼下二人所在的圓形熱水池。在夜晚,這里便是“值夜班”的“辛勤工作者”放松自我,與病患們建立良好的醫患關系的場所之一。倒不如說,這家大型診所的每一塊區域都分成了白天與夜晚兩種模式,只是有些人無福消受而已……

  

   “哦~她們也來了啊~了不起了不起~辛苦了羅塞塔”瑪琳注意到了浴池另一端、赤身裸體的坐在浴池邊的兩人,盡管本人也不可能記得,但其中褐色皮膚一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而依靠在她身上酣睡的新朋友卻是第一次來到這里。昏迷不醒的麗莎的手腳被一根塑膠棍和附著在上面的四只鐐銬綁在了橫向的一條直线上,她的雙臂被完全的伸直,並且在手腕處被銬在外側的兩處鐐銬上,而她的雙腿則在膝蓋處大幅蜷曲,讓她的腳腕得以被銬在兩個內側的鐐銬上。這也讓麗莎不得不維持這種抱著膝蓋,甚至枕著膝蓋的奇怪睡姿。

  

   “她現在是什麼情況?”瑪琳在與羅塞塔親吻的間隙詢問著麗莎的狀況。

  

   “Type A 三小時,就這樣”羅塞塔也在一次親吻之後回應道。

  

   “啊~我知道了”瑪琳用食指抵在羅塞塔的嘴唇上,示意對方先停下。

  

   “好了阿塔米,早上好~”調整好呼吸的瑪琳一邊打著響指,一邊用沉穩的聲音呼喚著在一旁安分的低頭昏睡的魔術師的名字。

  

   “呼呵……嗯……瑪琳你好……要做什麼?”阿塔米呆滯的抬起了頭,望向在自己視野中交歡的二人。

  

   “照顧一下你身邊的名為麗莎的新朋友,直到她能接受我為止“瑪琳用一記響指結束了自己的命令,隨後便繼續與羅塞塔進行最後一回合。

  

   收到命令的阿塔米則慢慢的跪在依然處在昏睡狀態的麗莎面前,一邊刺激著她的敏感部位,一邊用自己的嘴巴和舌頭入侵著對方的櫻桃小口……

  

   ……………………………………………………

  

   “這里是……”在陰冷的水氣的吹拂下,賽琳娜漸漸的在泛著詭異綠光的場所蘇醒過來。光源從自己的遙遠的兩側照向中央,而自己正對著的頂棚則被反射出了波紋蕩漾的綠光。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己在搖還是世界在搖的賽琳娜艱難的轉動了一下眼球,眼前的光景十分熟悉,在遙遠的過去,自己曾經和誰一同見過這幅景象……但賽琳娜所能想到的東西全部被無法踏足的黑暗包圍著……連移動眼球都費勁的賽琳娜自然是無法挪動自己的身體的,更別提清秋與依娜對她的綁束讓她無從掙扎。先前有些簡陋的麻醉裝置眼下也被換成了透明的呼吸面罩。

  

   清脆的水聲撩撥著她的心弦,也成為了讓她找回了一絲清醒意識的契機。

  

   “那個是……古代君王的雕塑……這麼說……這里是……”

  

   分不清是眼前還是腦內的景象在賽琳娜的意識中飛速的輪換著,那個眼角始終生著一顆淚痣的女生,那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女生,那個始終留著披肩發的開朗女生,那個用黑咖啡捉弄自己的女生,那個胸部很軟的女生……

  

   “這里是……洛城的地下水道……”被冷風吹的更加清醒的賽琳娜終於想到了這個地點,“原來如此”

  

   似乎從回憶中的女生身上獲得了一絲力量的賽琳娜開始更大幅度的掙扎起來,她再次感受到了自己有些冷的赤裸手腳,以及在手腕腳腕處已經有些習慣了的皮質鐐銬。記憶飛速的在這位暫時找回了偵探的思維的落難女性腦中奔涌,向往常一樣幫助她解開了她始終沒有想通的疑點。

  

   “地下水道……是被用來運輸我們的啊……這樣無論麗莎她們怎麼查大型貨車或者行人都是無效的……而新聞里一直提到的地下水道中的橡膠碎片就是……我們的船的殘骸嗎……”漸漸失去力量的賽琳娜看向自己旁邊的同行者:被簡易的搭建在橡皮艇上的木箱中伸出了一只看上去赤裸著的小腳,白皙的皮膚在綠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詭異,但也只有裸足能夠同時展現出光线的顏色和腳尖的黑色指甲油了……但賽琳娜好不容易連成线的思維再次被從呼吸面罩離涌出的麻醉氣體打斷。先前的掙扎觸發了麻醉裝置的保障系統,在鐐銬出的傳感器受到足夠的拉力後便會啟動應急計劃,向貨物體內輸送大量麻醉劑,確保貨物能夠安分一路睡到目的地……

  

   “麗莎……救救我……用我的筆記……排除……水……”

  

   賽琳娜最後的思緒飛向了虛空,飛向了同樣處在濕潤環境中的同伴的夢境中……

  

   “不要去想其他的,你們只需要遵從我的指示即可,我就是你們心中的唯一”瑪琳像指揮家一樣站在浴池里揮動著她纖細的雙手,而僅存的一位聽眾·麗莎則跟隨著她雙手擺動著頭。名為阿塔米的魔術師已被這位指揮家喚去睡覺,目前正躺在麗莎的身下,作為靠墊使用。而漸漸翻起白眼的麗莎則維持著四肢被縛在橡膠棍上的狀態,慢慢的將自己僵硬的身體托付給身下柔軟的阿塔米的乳房。麗莎由於近似M字的束縛方式與向後倚靠的動作而漸漸顯露出自己粉嫩的腳底與暴露無遺的私處,而瑪琳則開始舔舐起這些粉嫩的肌膚與可口的腳趾。

  

   “Soy la única”(我是你的唯一)

  

   瑪琳在眼睛完全泛白的麗莎耳邊低語之後,便以一個響指結束了今晚的催眠秀。

  

   “剩下的……就是給大姐頭那個東西了呢……”瑪琳稍稍想了想還沒做的事,便甩甩頭,與毫無知覺的麗莎開始了新一輪的交歡……

  

   ——第二天凌晨——

  

   “這就是那位大偵探嗎?萊爾斯?”女人用自己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趾調戲這躺在地板上昏睡不醒的賽琳娜,隨後又拿起了萊爾斯帶過來的東西,“就用這個就行?”

  

   “是的,您給她用三天就行,之後按照老辦法運到自來水廠就行,我們會處理好剩下的事的”萊爾斯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瑪琳醫生還說了什麼?有什麼不能做的嗎?”女人用腳趾輕輕的夾著賽琳娜的乳頭。

  

   “除了喚醒她之外,沒有什麼不能做的”

  

   “那~有什麼能做的呢?”女人明知故問一般,將赤裸的雙腳伸向了賽琳娜的兩腿之間。

  

   “只要能讓她帶著這個睡夠三天,期間不醒,什麼都能做”萊爾斯也心領神會的按照女人的偏好強調了一遍。

  

   “非常好萊爾斯,那邊的桌子上的紙袋里是你的報酬”女人從抽屜里拿出了幾只皮質鐐銬,如果賽琳娜能有意識的話一定不會表現出什麼驚訝了吧,“記得幫我帶上門~”

  

   “祝您晚安”萊爾斯畢恭畢敬的朝著已經趴到賽琳娜身上,根本沒有看向自己的女人鞠了一躬,便不聲不響的退出了房間。

  

   “希望這樣的小菜不要讓我吃太多而耽誤了正餐呢~”

  

   ———————————————————————————————————

  

   一周後

  

   原·約翰的面包屋與茶餐廳

   現·麗莎琳娜的面包屋

  

   “下個月,大魔術師阿塔米·莫萊諾將重啟一度被中斷的魔術巡演,她將繼續沿著上次巡演的路线再次到訪洛城……”

  

   “麗莎,起床了,別睡啦~每周四都是客流高峰不是嗎~快起來啦”賽琳娜搖晃著仍然所在被窩中的麗莎。

  

   “最後五分鍾……”不擅長早起的麗莎將頭埋進被子里。誰能想到平日里光彩照人,盡顯成熟氣質的麗莎竟然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好啦起來啦!面包要烤不完啦!哼唔~”賽琳娜發現自己的話語不起作用,便索性脫掉寬松的睡袍,從麗莎的腳邊鑽進了她的被窩。兩個女孩相互踩著腳丫,擁抱著,親吻著。

  

   “這樣就夠了吧”賽琳娜用手指挑起兩人嘴邊的銀絲,隨後輕輕的點在麗莎的淚痣上。

  

   “嗯,還差最後一下~”麗莎朝著賽琳娜拋了個媚眼。

  

   “說好了,最後一次咯~”

  

  

   每周四的早晨都是客流高峰,造成這個高峰的原因大概是兩位店員的自作自受。

  

   麗莎與賽琳娜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曾經是做什麼的,也沒有想過為什麼兩人會一起接管了一家並不熱門的店面,更沒有想過為什麼兩人會如此鍾愛於自己脖子上的、帶有粉色愛心的黑色項圈。麗莎與賽琳娜沒有想過的事情還有很多,包括但不限於為什麼兩人在幾天前相擁著醒來時只記得彼此,為什麼兩人會從異性戀變為同性戀,為什麼兩人會失憶,為什麼大名鼎鼎的阿塔米·莫萊諾小姐會和她們戴著同樣款式的不在市面上流通的項圈,為什麼兩人的店鋪招牌上會有一個並不符合二人氣質的綠色倒三角作為Logo……

  

   只要兩人愛著彼此,只要兩人從每日的工作中獲取到足夠維持生計的報酬,那麼其他的事情還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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