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是盛世集團董事長,收購咱們這種小店也就一個電話的事兒。”電話那頭傳來服裝店老板的回聲。
“盛世集團?”聽到這四個字,黃峰手臂猛然一顫,手里的手機直接摔在了地上。
天啦,簡直不敢相信,他那個鄰居小痞子竟然是江城第一大公司的老板,這尼瑪也太嚇人了吧。
跟他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張躍,小時後是個壞事干淨的痞子無奈,沒想到幾年不見,這小子搖身一變成了江城商界大佬。
像這種戲劇化的經歷,做夢都沒想到會發生在張躍身上。
愣了好半天,黃峰才回過神來,抬頭看向奔馳消失的方向,此時才知道張躍多麼流弊,對於他來說是那麼的遙不可及、高不可攀。
……
再說張躍,他開車將殷靜和殷月兩姐妹送回家,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跟姐妹二人道別後就准備返回天盛酒店。
剛走下樓梯道,就有一個中年女人投懷送抱,身體直接撞進他懷里,疼的齜牙咧嘴。
“啊,嘶,疼死我了……”中年女人用手揉了幾下身前被裝疼的某物,瞪著眼氣呼呼的吼道:“小子,你走路能不能把眼睛睜大點,撞死我了。”
“大姐,明明是你撞我,怎麼怪起我來了?”張躍毫不示弱的反擊道。
這年頭漂亮女人可以不講理,像眼前這位四十出頭的中年女人,年齡這麼大,長的還這麼難看,怎麼還能這般厚顏無恥?
“臭小子,就是你撞了我,趕快向我道歉。”中年女人還挺凶,扯著嗓門兒大聲叫嚷道。
“無理取鬧。”張躍懶得理會這女人,丟下這話轉身准備離開。
誰知道這女人還來勁兒了,故意撕開領口貼到張躍身上,扯著嗓門兒大聲呼喊:“來人啦,非禮呀……”
“阿姨,就你這年紀和長相,白送我都不要。”張躍直接將這潑婦推開,本想擺脫糾纏離開此地。
走了幾步他又猛然轉身,雙目緊緊注視著女人領口部位那串有著異域風情的項鏈,感覺這串項鏈有些眼熟,很像是蘇依澄脖子上戴的那串項鏈。
他快步逼近那中年女人,伸手搶過項鏈,盯著項鏈看了幾眼,才冷聲質問道:“說,這項鏈是哪來的?”
“關你屁事。”中年女人將手伸過來,不耐煩的索要道:“小子,趕快把項鏈還給我。”
“我再問一遍,這項鏈是哪來的?”張躍眸光一閃,全身上下爆發出一股冰冷的殺氣。
中年女人似乎被這種氣勢給震住了,此刻哪還沒有之前那種囂張,小聲回道:“我……我撿的。”
“在哪兒撿的?”
“你先把項鏈還給我,我就告訴你。”
“啪!”張躍將那串項鏈拍在女人手上,冷聲質問道:“到底在哪兒撿的?”
“破爛街一個小賭場,說了你也不知道,你要是想去的話,給我五十塊錢路費,我帶你過去。”中年女人收起項鏈,開始討價還價的做起了生意。
“好。”張躍取出五十塊錢遞過去,催促道:“趕快帶我過去。”
“走吧。”中年女人接過錢塞進兜里,又穿好衣服,扣好領上的扣子,轉身朝小區外面走去。
張躍跟著這女人離開小區,沿著人民路走了兩百多米,最後轉進一條繁華小巷,這就是魏縣有名的破爛街。
所謂破爛街並不是收破爛的街,而是風花雪月聚集的場所,發廊妹、站街女、三陪女在這里都能找到。
走進這條街,到處都充斥著紅色氛圍,男人在這里紙醉金迷、荒淫無度,女人早已墮落的丟失了靈魂,只剩下軀體。
在中年女人的帶領下,兩人來到破爛街一個地下室,在這下面藏著一個小賭場,里面舉著幾十號人炸金花。
“華哥……”中年女人衝著人群中扎金花的青年男人喊了一聲,就快步跑到青年男子身後尋求庇護。
青年男子比她年輕十多歲,喊華哥跟年紀無關,這只是一種尊稱,證明華哥在附近這一帶身份地位很高。
“老蔚,你還想過來賭兩把?”華哥回頭看了一眼中年女人,笑著問道。
“華哥,我被一個毛小子打了,你可得替我做主。”中年女人故作悲傖的哭訴道,眼淚都從眼眶里滾了出來。
“啪!”華哥一聽這話,將手中的撲克狠狠摔在桌上,很霸氣的嚷道:“老蔚是我罩的人,誰這麼大膽,連我的人都敢打?”
“就是那個小子。”中年女人指著站在對面的張躍控訴道。
她之前在小區被張躍欺負過,她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故意把這小子引過來,就是想借華哥之手好好教訓這小子,以解心頭之氣。
張躍也算是看明白了,那中年女人故意把他引過來,分明是想給他點顏色,他也不想惹事兒,對那虎哥說道:“我跟那位大姐有點誤會,我們的事勸你別管,你管不了。”
“喲呵,你小子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虎哥從座位上站起來,放肆不羈的叫囂道:“今天這事兒我管定了,兄弟們,有活干了,掏家伙。”
華哥號召力很強,這話過後,原本正在忙著扎金花那十多個青年都紛紛從桌子下面摸出甩棍圍了過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中年女人上前一步,指著張躍鼻子威脅道:“傻小子,如果你跪在地上給華哥和我賠禮道歉,興許華哥會饒你不死。”
“你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張躍雙手插兜,一副桀驁不馴的氣勢。
“那你就等著被揍成肉餅吧。”中年女人說完這話,就主動退到後面,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等著看好戲。
“兄弟們,一起上,咱們替老蔚好好修理這小子。”華哥招手對眾人命令道。
十多個青年二話沒說,舉起甩棍就朝張躍撲過去一頓亂砸,氣勢看上去倒還挺嚇人。
“烏合之眾。”張躍鄙視了一句,撲過去左躲右閃,每一次躲閃之後都會順帶著發起攻擊,拳腳配合的非常到位。
不到片刻,十多個青年全被打倒,摔在地上慘叫不止。
華哥雙目圓睜,瞪大雙眼死死注視著張躍,他沒想到眼前這小子如此強悍,三拳兩腳就把他十多個屬下全部干倒。
他混跡魏縣好幾年,還從沒見過這麼強悍的對手,此刻嚇的額上冷汗直冒,雙腿直打哆嗦。
“我媽媽喊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了。”華哥撂下這話,嚇的轉身拔腿就跑,一溜煙就從地下賭場消失,跑的比兔子還快。
後面那中年女人也嚇的不輕,兩腿抖動的特別厲害,她也想跑來著,只是感覺兩腿發軟,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
此刻看向張躍的眼神滿是恐懼和不安,比見到野獸還膽怯,她活了四十多年,還從沒見過這麼強悍的家伙。
眼看那小子慢慢走過來,她嚇的兩腿一軟,身體如爛泥般癱在地上。
“大姐,別害怕,我不吃人。”張躍伸手將那中年女人扶起來坐到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笑容讓那女人身體一顫,再次癱坐在椅子上,顫聲問道:“你……你,你想干……干嘛?”
“千萬別害怕,我不是壞人。”張躍說話的同時,摸出一把匕首扎在桌子上,眼神中透著溫柔的殺氣。
“饒命……”中年女人嚇的苦苦求饒,哀求了好半天才顫聲說道:“只要你不殺我,你對我做什麼都行,我絕不會反抗。”
“大姐你想多了,我對你這種又老又丑的女人沒有任何興趣。”
“你要錢是吧,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金銀首飾都給你。”中年女人說完這話,就從兜里往外掏錢。
“我不要錢。”
“那你想要啥?”
“我只想知道那串項鏈你是從哪弄來的?”張躍將腦袋湊過去冷聲質問道。
“這個……”中年女人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含糊不清的吞吐了半天。
“啪!”張躍將匕首狠狠扎在桌子上,冷聲威脅道:“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再不老實交代,我就把你身前那兩只球體切下來喂狗。”
“不要。”中年女人嚇的死死抱住胸前,身體縮成了一團。
“少廢話,快說,你那項鏈從哪得來的?”
“我說。”中年女人抬頭看了張躍一眼,嚇的顫聲回道:“那項鏈是在土樓外面撿到的。”
“什麼土樓?”
“北環路土樓。”
“少廢話,趕快帶我過去。”
“這……”中年女人並不想帶路,看了一眼鋒利的匕首,她只得點點頭:“好,我這就帶你過去。”
“如果你再敢耍花樣,小心我一刀宰了你。”
“不敢不敢。”中年女人從椅子上站起來,顫顫巍巍的朝賭場外面走去。
張躍緊隨其後的跟了出去,離開破爛街後,兩人打車來到北環路,下車後又走了一段距離,中年女人才指著不遠處說道:“那就是土樓,項鏈就是在那下面撿到的。”
只見在不遠處的樹林中藏著一個用泥土堆砌的土樓,這土樓年代久遠,看上去並不堅固,在夜風中搖搖欲墜。
“好了,這兒沒你事了,趕快滾蛋。”張躍收起匕首不耐煩的擺擺手。
“謝謝!”中年女人道謝後,轉身拔腿就跑。
“站住。”張躍突然想到了什麼,大吼一聲就閃身撲過去擋在女人前面,伸手索要道:“把那串項鏈交出來。”
“是是是。”中年女人摸索了半天,才摸出那串項鏈塞到張躍手里。
“滾吧。”
“好,我這就滾。”中年女人如同逃命似的拔腿就跑,今晚對於她來說就如同一場噩夢,早知道這串項鏈會給她帶來這麼大災難,打死她都不會撿。
張躍盯著那串有著異域風情的項鏈看了幾眼,才快步朝土樓走近,他現在只能祈禱蘇依澄就在這土樓里面。
這種土樓是古代專門為祭祀而建造的,由於年代久遠,土樓早已經破爛不堪,已經成了危險建築,隨時可能倒塌。
沿著那片密林朝土樓走近,當他離土樓還有十多米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條黑影閃過,另外一個熟悉的身影也在朝土樓靠近。
雖然夜晚光线有點弱,但他依然能夠認出這個黑影,正是冷夢嬌的身影,也只有她才能有這麼霸氣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