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唐幼翎微微背轉過身去,似乎並不想解釋那麼多。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幫你說。”張躍起身走到唐幼翎前面,犀利的眼神緊緊注視著這個女人,道:“你鑽進下水道是沿著下水道潛入虹園,在書房里偷盜一副水墨畫。”
“你……跟蹤我?”
“沒錯,我確實跟蹤了你。”
“流氓,大半夜的,你跟蹤我干嘛?”
“這不是重點。”張躍將腦袋湊過去,咄咄逼人的質問道:“重點是你為什麼要偷盜邵元凱書房里的水墨畫?”
“我……”唐幼翎眨巴了幾下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你不說就算了。”張躍擺弄了一下發型,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那我就去告訴邵元凱,說你偷了他的水墨畫,他現在正急著滿世界尋找水墨畫。”
“張躍,你可真是個王八蛋,好歹你也占有過我身體,你怎麼能出賣我?”唐幼翎瞪著眼氣呼呼的指責道,眼中滿是怨氣。
“我並不想出賣你,我這人只是比較好奇,只是想弄明白事實真相。”張躍圍著這女人轉了一圈,最終又在她前面停下,“說吧,為什麼要偷盜水墨畫?”
“報恩。”
“報什麼恩?”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唐幼翎走過去坐到沙發上,才繼續說道:“是我的恩人請我幫他偷這副水墨畫。”
相處了這麼久,她還算了解張躍,這男人雖然嘴賤手壞,但是為人還算正派,肯定不會輕易的出賣她,所以才把真相講了出來。
“報什麼恩?”
“這個……”唐幼翎醞釀了片刻,才很耐心的解釋道:“之前有個老伯救了我母親一命,後來我差點被車撞到,也是那位老伯救了我,得知他想要偷盜虹園別墅里面那副水墨畫,為了報恩我就答應幫他,嫁給邵峰其實也就是為了潛入邵家幫助老伯偷那副水墨畫。”
“擦,為了報恩你才答應嫁入邵家?”
“是啊,不然我死也不會嫁給邵峰。”
“你可真是知恩圖報。”張躍用那種古怪的眼神掃了唐幼翎一眼,又道:“我之前也救過你和你父母,怎麼不見你報答我?”
“我的初子身都被你奪走了,你還想讓我怎麼報答你?”
“那……倒也是。”張躍咂吧了幾下嘴,壞笑著說道:“沒什麼比你身體更值錢的。”
“流氓。”
“對了。”張躍收起一臉賤笑,又忍不住追問:“你那恩人老伯為什麼要偷盜這副水墨畫?”
“我也不知道,反正這副畫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呃。”張躍點點頭也並沒多說什麼,知道了事實真相後,反而覺得唐家千金是個知恩圖報、有情有義的好女人。
她之前嫁入邵家有一部分原因是受了父母的逼迫,但是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她是想潛入邵家幫助救命恩人偷到水墨畫。
在邵家潛伏了這麼久,她今天總算是得手了,估計也花費了不少心思和精力。
“該說的都說了,你走吧。”唐幼翎揉揉胳膊從沙發上站起來,不耐煩的催促道。
“急什麼。”
“這麼晚了,你不會還想留在這兒過夜吧?”
“我沒意見。”
“我有意見。”唐幼翎瞪著眼氣呼呼的嗔怒道:“趕快滾蛋,我不想見到你這臭流氓。”
一想到前幾天跟琪姐一起伺候這男人的情形,她就感覺面紅耳赤,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好吧,哥走了,如果下次再想偷東西,直接找我就好了,用不著大半夜跑去鑽下水道。”張躍丟下這話,轉身朝外面走去。
他手剛抓到門把手,就聽到身後唐幼翎的呼喚聲:“喂,你先別走。”
“想讓我留下來伺候你?”張躍轉過身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注視著這女人。
不愧是市長家的千金,從小養在深閨白白嫩嫩,肌膚就跟水一樣晶瑩剔透,看著就覺得養眼。
“臭流氓,你想的美。”唐幼翎微微翻了個白眼,才正色道:“你能不能幫我把水墨畫從邵家帶出去?”
“干嘛讓我帶,你自己不是有手嗎?”
“邵家最近盤查很嚴,車里面都要查,這麼大個東西要是查出來我不好交代,你不是會飛檐走壁嗎,幫我帶出去應該不難。”
“ok,沒問題。”張躍很爽快就答應了,這麼點小屁事對於他來說確實沒有難度。
“你等著,我把水墨畫取出來。”唐幼翎轉身走到衣櫃旁,打開衣櫃在里面折騰了半天,才取出之前偷的那卷水墨畫遞過去,還不忘囑咐道:“小心點,千萬別弄壞了。”
“我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寶貝。”張躍接過那副畫迫不及待的將其攤開。
水墨畫並沒有特別之處,看上去甚至有些低廉,水墨顯得有些不均勻,跟大家手法相差太遠,屬於很不專業的次品貨。
真不明白,竟然會有人偷盜這樣一副不值錢的次品貨,張躍可看不上這東西,就算白送的他也不會要。
盯著水墨畫看了幾眼,他又忍不住對唐幼翎問道:“你恩人怎麼會讓你偷這麼低劣的水墨畫?”
“我也不知道,問他也不說,不過這副畫看上去確實很低劣。”唐幼翎認同的點點頭,她雖然不懂書畫,但是也覺得這副畫不值錢。
“或許是我們眼拙而已,搞不好這真是價值不菲的寶貝。”張躍又將水墨畫收了起來,他對這東西實在提不起任何興趣。
“或許吧。”唐幼翎撇撇嘴,她也同樣對這水墨畫沒興致,眼看張躍把水墨畫收了起來,她忍不住問道:“你幫我把畫帶出了邵家,我去哪兒找你?”
“我住陽光小區。”
“呸,我才不去你家。”唐幼翎駁斥道,她這身嬌肉貴,萬一再被臭流氓禍害,那可不劃算。
“那你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吧。”張躍丟下這話,轉身朝房間外面走去,走出房間,他右手微微一抖,就把那副水墨畫藏進了藍戒里面。
這麼晚了,張躍也懶得回家,索性又去了邵小米住的別墅,這丫頭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姿實在是很不雅觀。
剛一躺下,結果卻把邵小米這丫頭驚醒過來,之後兩人就理所當然的發生了男女之事。
他跟邵小米在一起的次數太多了,數都數不清了,那丫頭簡直就是欲求不滿的小母狗,有時候一晚能折騰好幾次。
恐怕這世上也只有張躍能吃的消,換作別個男人早就整跨了。
次日一大早,老五邵元吉和老大邵元凱又帶著人打了起來,這次是因為水墨畫,想必邵元凱認為是老五偷了他的水墨畫,才會帶人前來發難。
對於兄弟二人的斗爭早已司空見慣,大家早都見怪不怪了,就連邵山文華都懶得過問,對於這事兒他也只是睜只眼閉只眼。
自從邵山文華換上毒疫之後,邵家的事他就很少過問,現在已是力不從心。
對於兄弟二人這檔子屁事兒,張躍也懶得摻和,起床後就帶著邵小米出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邵小米去了酒店,而張躍則是去了藍雨集團,來到總經理辦公室並沒找到新雨,一打聽才知道,新雨去外地出差了。
想必是她姐姐韓心藍故意把她藏起來了,張躍索性又去了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里同樣也沒人,就連韓心藍也不知去向,想必這女人是躲起來了,還故意把妹妹藏了起來。
“我看你能躲到哪去?”張躍咧嘴一笑,便摸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不到片刻,黑龍幫的刀疤龍五就帶著十多個混混涌入藍雨集團,對公司員工進行各種騷擾,雖然沒有燒傷打砸,但也嚴重影響了公司的正常運營。
而張躍就坐在前台靜靜的看著,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淡淡笑容。
前台妹子名叫小雪,圓圓的小臉上滿是急迫,有些氣急的對張躍抱怨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笑的出來。”
“為什麼笑不出來?”張躍干脆將雙腿架在桌子上,一臉享受的倒在椅子上。
“黑龍幫跑來鬧事兒,韓總裁和韓總都不知道哪去了,電話也打不通,現在該怎麼辦?”小雪急得直跺腳,白淨的嫩臉上滿是愁容。
如果遇上普通小混混他們早就報警了,但是像黑龍幫這種地下勢力,她們可不敢報警,如果報警的話,黑龍幫的混混只不過會被拘留,但他們以後肯定會天天跑來報復鬧事,以後公司別想安寧。
所以任何小公司遇上黑龍幫的混混從來不報警,這已經成了一種規則。
“小雪,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張躍伸手在妹子臉蛋上輕輕你了一把,笑著說道。
“討厭。”小雪微微翻了個白眼,倒也並沒生氣,只是催促道:“躍哥,你跟韓總關系那麼好,能不能打她的私人電話,把她叫過來?”
“別急,靜觀其變。”張躍瞧這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這時候,有兩個混混圍過來對小雪上下齊手,嚇的這丫頭縮到了牆角里,苦苦哀求道:“你們別這樣,別碰我……”
不過這求饒聲起不到任何作用,兩個混混反而更加得寸進尺,在小雪身上肆無忌憚的占便宜。
“住手。”張躍大吼一聲,擺擺手對兩個混混命令道:“你們去別的地方,這姑娘交給我來辦。”
“是。”兩個混混應聲過後,急忙把手從小雪身上縮了回來,轉身離開此地。
“呼!”
小雪長長呼了一口氣,心中卻忍不住暗暗驚疑:黑龍幫的混混為什麼如此懼怕張躍,竟然對他的話唯命是從?
整了整衣裙,小雪才邁步走到張躍面前,忍不住問道:“躍哥,黑龍幫的混混為什麼那麼聽你的話?”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他們。”張躍張嘴吐出這麼一句,雙目卻緊緊注視著前方。
“我……”小雪抬頭看了遠處的混混一眼,她倒是想問,也要她有那個膽量才行。
這時候又有幾個混混准備過來欺負小雪,只聽張躍不耐煩的吼道:“滾蛋,這姑娘是我的,都別碰。”
這話如同一道聖旨,嚇的混混趕忙向小雪賠禮道歉,之後又跑去欺辱別的女員工,同時也教訓男員工。
整個大廳里,除開小雪之外,所有員工都受到了欺凌,只有小雪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