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種可能?”張躍急聲追問。
“只有我們邵家自己人才有可能從我身邊偷走藍靈血菊。”邵山文華說完這話,又補充道:“半年前,我對自家人警惕性很低,任由他們出入大宅院,自從藍靈血菊丟失之後,我才加強警備,不再讓邵家人輕易進入大宅院。”
“照你這麼說,偷走藍靈血菊的有可能是你兒子女兒,或者孫子孫女?”
“對,除了他們,沒人能從我身邊偷走藍靈血菊而讓我毫無察覺。”邵山文華說話的語氣非常堅定,似乎已經認定了這個猜測。
“可你子孫後代那麼多,想查出半年前是誰偷了藍靈血菊,這並不容易。”
“要是容易的話,我就不會請你幫忙了。”邵山文華輕輕嘆息一聲,似乎是有些困倦。
“你覺得我會幫你?”
“我也沒把握。”
“好,我幫你。”張躍很爽快就答應下來,如果在邵家有邵山文華暗中相助,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藍靈血菊的下落。
“好小子,果然沒看錯你。”
“先別高興的太早,能不能找到還是未知數。”張躍潑了瓢冷水,又試著問道:“那你先告訴我,藍靈血菊到底長什麼樣子?”
“物如其名,血色菊花,根莖葉如同藍色精靈,極其奪目,無論在任何地方都很耀眼。”
“如果真的長成這樣,那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沒錯。”
“那你好好休息,我現在就去幫你尋找藍靈血菊。”張躍咧嘴一笑,轉身朝外面走去,走到門口時又聽邵山文華囑咐道:“這事兒千萬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放心吧!”張躍保證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腦子里卻在想著藍靈血菊。
原本以為藍靈血菊在邵山文華手中,結果卻大失所望,鬧了半天,藍靈血菊根本就不在這老家伙手上。
按照老爺子的說法,藍靈血菊肯定是在他兒孫手中,他兒孫那麼多,查找起來並不容易,現在必須要盡快搞清楚藍靈血菊到底在誰手里。
看樣子又得從頭查起。
接下來,張躍行動非常迅速,先將邵家兒孫仔細暗查一番,又將蛇山花園所有的別墅都細細搜查一遍,結果卻大失所望,並沒有找到藍靈血菊的下落。
奇怪,這藍靈血菊到底在哪兒?
午夜十分,張躍矗立在別墅中間,顯得有些茫然無措,這蛇山花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在里面找到藍靈血菊卻比登天還難。
他此時顯得非常焦躁,體內巫毒越來越嚴重,離死亡也越來越近,如果再找不到藍靈血菊解毒,他恐怕活不了多長時間。
正當他站在花園中暗暗著急時,視线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女人身影,借著別墅路燈可以清楚的認出,這女人是唐幼翎,她正鬼鬼祟祟的朝虹園走去。
虹園是邵元凱住的別墅,這麼大半夜的,唐幼翎不睡覺跑那兒去干嘛?
微微沉思了片刻,他就遠遠的跟了過去,跟蹤唐幼翎來到虹園別墅後面,只見她扭頭四處張望一番,確定無人偷看,這才蹲在地上,用盡全力將下水道井蓋揭了起來。
“轟隆!”
隨著一聲悶響過後,圓形的下水道井蓋被唐幼翎很費力的搬開,這將她累的面部變形,額上冷汗直冒。
搬開下水道井蓋之後,她就沿著井口走了下去。
蛇山花園里面的下水道設計的都很大,比街邊下水道大了不少,而且下水道都裝有扶梯,可以沿著扶梯直接通到井底。
只是想不明白,這麼大半夜的,唐幼翎鑽進髒兮兮的下水道里面干嘛?
張躍遲疑了片刻,就小心翼翼的走近下水道,探頭一看,發現唐幼翎已經拿著手電筒下到了井底,老遠就能聞到里面一股霉臭味兒。
此時唐幼翎根本就沒在意這些,沿著下水道底部向里面走,緊接著就聽到里面發出鐵門開關的聲音,再之後就安靜了下來。
微愣過後,張躍也沿著扶梯潛入下水道,這下水道大的有些過份,除了雨汙之外,里面還有水電氣暖等各種管线。
踩在這些管线上繼續往里面走,很快就走到了盡頭,發現一個小鐵門兒,唐幼翎剛才就是從這鐵門兒鑽進去的。
他也小心翼翼的打開鐵門鑽了進去,之後就進入一個狹小的圓孔,這應該是廢棄的排汙孔,里面還有殘渣。
沿著排汙孔走了十多步,一道強光打在臉上,發現在排汙孔上面竟然是一個帶有很多小孔的鐵柵欄。
這上面應該是排放汙水的池子,鐵柵欄自然是為了過濾掉那些垃圾,免得堵住了排汙孔和下水道。
慢慢推開鐵柵欄,張躍沿著洞口爬了上去,沒想到這上面竟然是廚房,燈光通明一片,將廚房照的很亮。
很快就發現,這是虹園別墅,也就是邵元凱住的地方,此時別墅里非常安靜,主人和傭人想必都已入睡,唯獨保鏢還站在門口打盹。
出了廚房,張躍很快就看到了唐幼翎,這女人鬼鬼祟祟的鑽進了對面書房。
一進入書房,唐幼翎就被牆壁上掛的那副水墨丹青畫給吸引了。
這副畫比較抽向,大半都被水墨遮擋,墨汁特別濃烈,只有小部分竹林,還有揮揮灑灑的漢字洋溢其間。
只見唐幼翎站在水墨畫前面駐足了片刻,她就取下那副畫卷起來,之後沒做任何逗留,就帶著那副畫匆匆離開書房。
眼看那女人走出來,張躍嚇的趕忙躲到酒櫃後面,心中卻忍不住暗暗好奇,唐幼翎大半夜不睡覺,竟然是從下水道潛入虹園,只為偷走一副水墨畫?
實在想不明白,唐幼翎偷一副水墨畫干嘛?
以她市長千金的身份,想要任何書畫字跡都只是一句話的事兒,用得著大費周章的跑來偷嗎?
看得出來,唐幼翎對下水道的布局非常熟悉,知道下水道能通往虹園,所以才會這麼輕易就闖進來偷東西。
看樣子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這里面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張躍回過神的時候,卻見唐幼翎已經潛入廚房,沿著排汙孔潛入了下水道。
等了一會兒,估計唐幼翎已經從下水道逃了出去,張躍這才走進廚房,准備沿著原路返回。
“有小偷,趕快抓小偷。”
突然間,有保鏢大聲叫喊了起來,整個別墅瞬間沸騰起來,原本昏昏欲睡的保鏢全都驚醒過來,在第一時間包圍了別墅。
此時已是午夜兩點,原本沉寂的別墅就像是被喚醒了一般,變得熱鬧非凡。
張躍並沒有急於逃走,而是在窗簾後面躲了起來,靜靜觀察著別墅內的情況。
只見邵元凱連衣服也顧不得穿,以最快的速度從二樓跑下來,直接鑽進了書房。
當看到牆壁上掛的水墨丹青消失不見,他面色猛然一沉,大聲吼道:“是誰?到底是誰偷了我的畫?”
聽到吼聲,有幾個保鏢急忙跑過來解釋道:“邵先生,剛才有人偷偷潛入別墅偷東西,驚動了門口守衛的保鏢。”
“是誰?是誰這麼膽大,竟敢來我虹園偷東西?”邵元凱瞪著眼厲聲質問道,這會兒情緒變得尤為激動。
“目前還不知道。”保鏢垂著腦袋,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戰戰兢兢的回道。
“啪!”
邵元凱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保鏢臉上,罵道:“廢物,你們全都是廢物,趕快去給我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小偷找出來,把我的畫給我找回來。”
“是是是。”保鏢應聲過後,便又開始忙活起來,四處搜尋小偷的下落。
而邵元凱則是急得在書房里來回踱步,時而還要將花瓶和煙灰缸砸的粉碎,以此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看得出來,那副畫對於邵元凱來說非常重要,他現在急於想把那副畫找回來。
張躍躲在窗簾後面,趁保鏢不備的時候,縱身一躍就從窗戶逃了出去。
逃離虹園之後,張躍並沒有回住的別墅,而是去了唐幼翎住的別墅,這女人和邵峰一起住在紫薇園後面。
他們這棟別墅守衛本來就很松懈,再加上夜已深,保鏢都已入睡,張躍輕易就潛了進去。
很快就在二樓房間里找到了唐幼翎,這女人就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正忙著脫衣服准備洗澡。
眼見這女人將裙子褪下,張躍才縱身一躍從窗戶鑽了進去,笑著說道:“都這麼晚了,唐小姐才洗澡。”
“流氓變態,誰讓你進來的。”唐幼翎嚇的趕忙撿起裙子擋住身體,瞪著眼氣呼呼的嗔罵道。
“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遮擋的。”張躍舔了舔嘴角,賊溜溜的大眼睛忍不住在這女人身上亂轉。
一想到前段時間跟唐幼翎和鄒美琦兩女在床上瘋狂的情形,他就忍不住直吞口水,那滋味兒還真是讓人留戀。
“無恥變態,你快滾出去。”唐幼翎指著房門不耐煩的威脅道:“再不走我就叫了。”
她也同樣回想起前段時間和琪姐一起伺候張躍的情形,當時她那麼主動狂野,想想都覺得羞臊不安。
“想叫就叫,我沒意見。”張躍張開雙臂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干脆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欣賞這個女人。
“無恥。”唐幼翎臭罵一句,干脆又把衣裙重新穿了起來,她可不想被這臭流氓一直盯著身體看,那樣只會讓她覺得顏面盡失、尊嚴掃地。
穿好裙子,唐幼翎揉了一下有些發紅發燙的臉蛋,怒聲質問道:“這麼晚,你到底想干嘛?”
“放心,今晚我不想干你。”
“混蛋,你無恥。”
“看來不干你會讓你覺得很失望。”
“滾。”唐幼翎臭罵一句,指著房門不耐煩的吼道:“滾出去,我要睡覺。”
“別急,我有兩個問題想問你,問完就走。”
“什麼問題?”
“我想知道你剛才為什麼要鑽進虹園別墅後面的下水道?”張躍走近一步,咄咄逼人的質問道。
唐幼翎面色猛然一驚,眼角明顯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又冷靜下來,故作鎮定的說道:“大半夜的,你胡說什麼?”
很顯然,她並不打算承認,她是想來個死不認帳。
“別裝了,我剛才親眼看到你鑽進了下水道,說吧,大半夜不睡覺,為什麼要鑽下水道?”張躍板著臉沉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