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開車追出校園,發現那輛帶走公玉寒珊的小車早已不知去向。
開車沿著校園附近幾條路找了一圈,最後在東門發現那輛小車,等他過去察看時,車上早已沒有人影。
想必對方已經提前做好准備,更換車輛就是為了擺脫被人跟蹤。
正當他想著接下來去哪找人時,兜里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本地陌生電話。
點擊屏幕接通電話,聽到里面傳來胡一鳴陰狠的聲音:“小王八蛋,你一定很想知道公玉寒珊的下落。”
“是你綁架了她?”張躍並沒有感到意外,他早就想到是這種結果。
“沒錯,就是我綁架了她,哈哈哈……”胡一鳴在發出暴戾的狂笑之後,嘶聲吼道:“想讓她活命就來黑市舊貨市場。”
說完這話,手機掛斷,聽筒里傳來刺耳的嗡鳴聲。
收起手機,張躍以最快的速度朝黑市跑去,不到兩分鍾就來到黑市,找到黑市唯一一家舊貨市場。
准確來說,這是一家廢棄的舊貨市場,面積很大,里面堆放著很多雜物。
一進去就看到暗處躲藏著很多打手,胡一鳴正斜靠在鋼箱梁房頂上,蓬頭垢面,看上去有些狼狽。
在他不遠處,公玉寒珊正被繩子吊在半空中,慫拉著腦袋處於半昏迷狀態。
只不過在她身上還捆著鐵絲網,與高壓電线連接,控制高壓的開關此時就在胡一鳴手中。
“小子,我還以為你膽縮不敢來呢。”胡一鳴臉上隱藏著無盡的憤怒與殺氣。
“虧你還是個男人,竟然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下手。”張躍冷冷鄙視了一句,吼道:“趕快放開公玉老師。”
“老子都被你踢成了太監,要女人還有個屁用。”胡一鳴發瘋般的大吼起來。
這使得他身體猛然一晃,差點從十米高的鋼箱梁掉下來,嚇的他趕忙抱緊鐵柱,不敢撒手。
“那你到底想怎樣?”張躍知道這小子不會善罷甘休,正在想著如何解救公玉老師。
公玉老師身上纏著鐵絲跟高壓线連接,一旦胡一鳴按下按鈕,公玉老師瞬間就會被電糊變成燒烤。
“看看這是什麼。”胡一鳴晃了一下手中的白色空開,呲著牙惡狠狠的說道:“公玉寒珊已經被高壓线纏住了,只要我按下手中這個接线開關,這女人立馬就會變成烤乳豬,哈哈哈……”
說完這話,胡一鳴仰頭大笑了起來,只不過左手死死抱住槽鋼,生怕一不小心從高空掉下去摔死。
“咳咳……”
被狂笑聲驚動後,公玉寒珊發出幾聲輕咳,漸漸蘇醒過來,睜開眼她才發現被人用繩子綁著吊在空中。
掙扎了幾下她才安靜下來,此時看到胡一鳴正坐在頭頂鋼箱梁上狂笑,她瞬間變得激動起來,“你這畜牲,你……竟然綁架我,咳咳……”
她下課後經過櫻園時,突然從樹林里衝出來兩個男人用布巾捂住她嘴巴,她只掙扎了幾下就昏迷不醒。
此時才知道,是胡一鳴這畜牲綁架了她。
“寒珊,我真的很喜歡你,本想跟你結婚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沒想到結婚那天……”說到這里,胡一鳴雙眼突然變得腥紅,如同怪獸一般瞪向張躍嘶吼道:“都怪那個小混蛋,他把我踢成太監,毀了我們的幸福生活。”
“張躍……”公玉寒珊這才看到站在下面的張躍,急忙並攏雙腿,以此避免走光。
“寒珊,你別怪我,要怪就怪那個小王八糕子……”胡一鳴右手死死掐住槽鋼,整個手臂都已經扭曲變形,咬著牙骨惡狠狠的嘶吼道:“我想讓那王八蛋血債血償。”
“說吧,你到底怎樣才肯放了公玉老師?”張躍不耐煩的問道,他真擔心胡一鳴一不小心觸動開關,後果不堪設想。
“要我放了公玉寒珊也行。”胡一鳴瞪著燈泡般的大眼睛,惡狠狠的說道:“除非你把自己切了當太監。”
“畜牲。”還不等張躍答話,吊在半空中的公玉寒珊就怒聲斥罵道:“你竟然用我來威脅張躍,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被那小子廢了,我特麼根本就不是男人。”
“你……先冷靜點。”公玉寒珊咽了口口水,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用那種商量的語氣說道:“你放過張躍,只要你放了他,我現在就嫁給你,今晚就洞房……”
“我是太監,我特麼是廢物,你讓我怎麼跟你洞房?”
“這……”公玉寒珊咬咬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糟糕,張躍是為了幫她才被牽扯進來,她可不想看到這男孩發生任何意外。
既然說不動胡一鳴,她只得低頭對張躍催促道:“張躍,你快走,不用管我。”
“來了我就不會走,我一定要救你離開。”張躍語氣非常堅定。
“你不用管我,趕快去找新雨。”公玉寒珊急得用力扭了幾下身體,內心焦躁不安。
“只要我沒死,這件事我就管定了。”
“你……”公玉寒珊內心莫名有幾分感動,但更多的卻是焦慮。
胡一鳴似乎等的不耐煩了,握著手中的高壓控制開關,吼道:“你們兩個別特麼廢物,張躍,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揮刀自宮,我就按下開關,把公玉寒珊電死。”
“好,我滿足你這變態要求。”張躍右手微微一抖便取出匕首,而他雙目卻緊緊凝視著胡一鳴。
這個傻小子終於聰明了一次,知道躲在槽鋼後面,以眼下這種形勢根本沒辦法一擊斃命。
而且距離太遠,高壓電的威力太猛,他也不敢拿公玉寒珊的性命開玩笑,想想他還是放棄了遠程偷襲。
正當他暗暗陷入沉思時,卻聽胡一鳴再次吼道:“麻戈壁,既然你不想救這女人,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好。”眼看這小子抖動手指動了殺機,張躍才趕忙阻止道:“不就是想看老子變太監嗎,老子滿足你這個變態要求。”
話音剛落,他就揮舞匕首朝褲襠里面刺了下去,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命根子下狠手,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不要……”公玉寒珊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話沒喊完,就看到張躍朝褲子那部位狠狠捅了一刀。
鮮血將褲襠染紅,沿著褲腿慢慢流淌,很快就在褲子上留下一道道血印。
這一刀刺在張躍褲襠里,卻像是扎進了她的心髒,這一刻,她感覺心髒都在抽蓄,心就像被夾子給夾住,顫栗不止,疼痛窒息。
眼看著張躍褲襠里的血越流越多,她眼眶漸漸濕潤,淚水從眼角滾了出來,將她白色長裙染濕了大片。
從沒想過有男人為了救她,而揮刀把自己切成太監。
這一秒,她的心都被融化了,那一刀刻入腦海,讓她永生永世都無法忘懷。
“撲通!”
張躍兩腿一軟,樣躺著倒在地上,鮮血從腿間奔流不息,此時身體變得極其虛弱,不過他並沒有閉眼,雙目緊緊注視著鋼箱梁。
“哈哈哈……”
胡一鳴仰頭發出一陣狂笑,笑的異常開心,笑的昏天黑地、酣暢淋漓。
這種狂笑聲持續了足有一分鍾,他才扯著嗓門兒大聲嘶吼道:“張躍,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特麼現在跟我一樣也成了太監。”
“記住我這句話,我……流過的血會讓你用命來祭奠。”張躍眯著眼吐出這麼一句,臉上透射出一股從沒有過的殺氣。
“死到臨頭,你還敢這麼狂。”胡一鳴招手對對躲在暗處的手下命令道:“都出來,替我好好教訓這小子,別打死了,留著讓我慢慢折磨。”
這話過後,從四面八方涌出來十多個打手,對著張躍拳打腳踢。
“不要……”公玉寒珊再次發出低沉的嘶吼聲,喉嚨都已經變得沙啞失聲。
看到張躍身受重傷還要遭受暴打,她心里猛然一痛,更多的眼淚涌了出來。
這些拳頭砸在張躍身上,卻像是打在她心口一樣,讓她疼的快要窒息。
“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被打成這樣,是不是覺得很心疼?”胡一鳴低頭看向痛苦不堪的公玉寒珊,嘴角勾起一抹變態般的笑容。
“求你放了張躍,只要你放了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公玉寒珊苦苦哀求,她現在只想保住這男孩的性命。
如果這男孩因為她被活活打死,她會內疚一輩子。
“賤貨,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張躍,只可惜那小子跟我一樣也變成了太監,哈哈哈……”胡一鳴再次大笑了起來。
“你……”公玉寒珊痛苦的咬著下唇,低聲嘶吼道:“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張躍?”
“要我放過那小子也行,除非你陪我那些兄弟好好爽一下,怎麼樣?”
“畜牲……”公玉寒珊氣的身體狠狠一顫,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牲。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兄弟們,動刀子,把張躍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胡一鳴對下面那些打手命令道。
那些打手得到命令,掏出匕首就朝張躍身上劃過去,他們並沒有刺中要害,而是要慢慢折磨。
“住手!”眼看張躍被劃的血肉模糊,公玉寒珊感覺心都在滴血,痛苦的咬咬牙,閉著眼吐出一句:“我答應你。”
“賤貨,為了救張躍,你竟然願意陪這麼多男人玩,你特麼真是下賤。”胡一鳴罵完這話,又對打手們嚷嚷道:“把這女人放下去好好享用。”
“多謝老大。”那些打手瞬間變得激動起來,手忙腳亂的將吊在空中的公玉寒珊放了下來,十多雙魔爪齊刷刷的伸過去。
公玉寒珊躺在人群中,淚水從眼眶里滾了出來,扭頭看向躺在右側的張躍。
這男孩為了救她揮刀自宮變成太監,她就算犧牲清白也要保住這男孩的性命。
“這是我欠你的,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把第一次留給你。”公玉寒珊暗暗嘀咕了一句,之後閉上雙眼,等待著即將來臨的噩夢。
她把清白之身看的比生命都重要,而這次為了保護張躍,她決定獻出身上最重要的東西。
有些事情做了會後悔,但是如果不做,就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