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求我幫忙還這般嘴硬。”張躍雙手撐地,眼角和耳垂下面到現在都還印著血痕。
“你能不能別廢話,快過來幫我把繩子解開。”韓心藍嘶吼著命令道,語氣永遠都是那麼冰冷霸道。
“你這女人……”張躍實在受不了女人這種霸道的樣子,他剛才為救這女人差點把命都給搭上,對方沒有說句謝謝也就罷了,還依然那麼冰冷無情。
咬咬牙強忍住心中的怒氣,冷聲威脅道:“你求我,我就幫你解繩子。”
“休想。”韓心藍吼完這話將頭扭向一旁,她可不會低三下四對一個小司機求情。
“臭娘們兒。”張躍暗罵一聲,很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搖晃著虛弱的身體邁步走到韓心藍前面。
遇上這種高冷霸道的女人,應付起來還真是有些棘手,這女人軟硬不吃,就像廁所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撲通!”
剛走過去,張躍只覺兩腿一軟,身體無力的倒了下去,不偏不倚,剛好砸在韓心藍性感的嬌軀身上。
“啊!”
韓心藍在發出一聲痛呼過後,緊接著就忍不住罵道:“臭流氓,死混蛋,你是不是想砸死我?”
“抱歉。”
“你個混蛋,別壓著我,快滾開。”韓心藍微微扭動身體掙扎了幾下,此刻感覺身上壓著一塊大石頭,別提多難受。
“好。”張躍撐開雙臂准備爬起來,剛一伸手就聽到韓心藍發出驚人的嬌呼聲:“啊,唔……”
緊接著就是氣怒萬分的罵聲:“混蛋,王八蛋,畜牲,禽獸……把你那髒手從我身上拿開……”
“抱歉……”張躍這才發現雙手正撐在韓心藍身前的部位,那股子勁道還真是讓他心神蕩漾。
不過現在身體太過虛弱,他也沒心思占便宜,費了半天勁兒才從這女人身上爬了起來,之後又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
一看韓大美女俏臉微紅,張躍咧嘴一笑,忍不住打趣道:“沒想到韓總裁也會臉紅。”
“你……”韓心藍面色猛然一窘,強忍住心中的羞臊與憤怒,此刻只覺胸口像是被大石頭砸過一樣,那滋味兒別提多難受。
咬牙切齒了半天,她才不耐煩的吼道:“混蛋,趕快幫我解開繩子。”
“ok!”張躍應聲過後,就很吃力的幫這女人將身上的繩子解開。
韓心藍在獲得自由後,急忙起身整理好衣裙,之後走過去抬手狠狠一巴掌砸在張躍臉上,氣呼呼的罵道:“臭流氓,別以為你救了我,就能在我身上占便宜,這就是抓我匈部的下場。”
“臭娘們兒,你……”張躍氣的差點沒爆炸,他拼死拼活救這女人,到頭來卻換了一個大巴掌,真特麼來氣。
這還是他第一次救人反被打。
“以後別再纏著我妹妹,也別再騷擾我。”韓心藍說完這話就轉身離開,留下一襲冷漠的背影。
這女人還真是無情無義,張躍為了救她身受重傷,到最後她竟然撇下張躍獨自離去。
像她這麼絕情的女人還真是少見。
張躍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才取出幾片藥草含在口中,以此來消除疲憊,緩解內傷所帶來的痛苦。
“嘀嘀嘀……”
剛好手機響了起來,摸出一看是唐幼翎打來電話,接通電話後有幾分氣虛的問道:“唐大小姐,找我有何貴干?”
“水墨畫呢?”電話那頭,唐幼翎問話的語氣有幾分急切。
“什麼水墨畫?”
“我昨晚從虹園別墅偷來的,不是讓你幫我帶出邵家,你不會是將那水墨畫弄丟了吧?”
“呃,沒丟,在這兒。”張躍這才想起那副水墨畫,一直被他藏在藍戒里面。
“那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
“西關街。”
“等著,我馬上就過來取那副水墨畫。”唐幼翎在說完這話過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張躍收起手機,右手微微一抖,便取出那副水墨畫拿在手里,在原地等著唐幼翎的到來。
等了將近二十分鍾,才見一輛小轎車停在垃圾場外面,唐幼翎下車後就急匆匆朝這邊走過來,老遠就問:“喂,我那副水墨畫在哪?”
“在這兒。”張躍晃了晃手中的花卷,嘴角咧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快給我。”唐幼翎急忙撲過來接過那副畫卷,打開檢查了一番又將水墨畫重新卷起來,這才注意到張躍無比虛弱,而且臉上還髒兮兮的滿是血跡,她急忙關心道:“喂,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了?”
“沒事。”張躍虛弱的擺擺手,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都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唐幼翎微微翻了個白眼,滿臉心疼的輕聲責備道:“你用不著在我面前逞強。”
“看樣子你很在乎我。”
“呸,我才沒有。”唐幼翎沒好氣的否決了一句,又趕忙上前扶住張躍胳膊,提議道:“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這男孩幫了她那麼多,又是她全家的救命恩人,而且跟她發生了男女關系,要說一點都不在乎那也是自欺欺人。
“我這點小傷,用不著去醫院。”張躍搖頭拒絕道,他這是內傷,只需要好好調養休息。
更何況他自己就是神醫,根本用不著去醫院里浪費時間。
“好吧,那我扶你上車。”唐幼翎倒也沒勉強,攙扶著張躍一瘸一拐的朝轎車走去。
也不知道張躍這家伙是有意還是無疑,時不時用胳膊磨蹭她右胸,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她弄的臉頰緋紅。
看這小子受傷的份上,她倒也沒計較,上車後才道:“我現在要去給恩人送水墨畫,等送完水墨畫,我再送你回家。”
說罷,她就發動汽車駛離此地。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一段距離,最終停靠在近郊區一所矮房子前面。
“張躍,你在車上等著,我去給老伯送水墨畫。”唐幼翎停好車囑咐了一句,拿起水墨畫就准備下車。
“我跟你一起去。”張躍也推開了副駕駛車門,笑著說道:“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救命恩人。”
“你不是只對美女感興趣嗎,什麼時候也對老頭兒感興趣了?”
“哥口味兒重,男女老少通吃。”
“變態。”唐幼翎微微翻了個白眼,就主動走過去攙著張躍胳膊朝矮平房走過去。
敲響房門等了片刻房門才打開,一個枯瘦老頭兒出現在房間里,這老頭兒年過七旬,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
“丫頭,你來了。”枯瘦老頭兒咧出一絲欣喜的笑容,打開房門將唐幼翎迎入房內。
房間里非常簡陋,除了桌椅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家具家電,倒是牆壁上貼了不少壁畫,讓這小房間里多了幾分活力。
“古老伯。”唐幼翎走進房間後,指著身後的張躍給老頭兒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張躍,他也想過來看望您。”
“好,好小子。”枯瘦老頭兒盯著張躍滿意的點點頭,之後又將目光落到唐幼翎身上,笑著說道:“男帥女靚,你們確實很般配。”
很顯然,老頭兒把這兩人當成是情侶關系。
“古老伯,您別誤會,我跟張躍只是普通朋友。”唐幼翎解釋了一句,又對張躍催促道:“愣著干嘛,快向老伯問好。”
“呃!”張躍點點頭,笑著問好:“老伯好。”
“嗯!”古老頭兒滿意的點點頭,指著牆角兩個矮凳子說道:“都別站著,坐吧。”
“古伯,我今天來是想送您一件禮物。”唐幼翎說完這話,將手里那卷水墨畫遞了過去,“您看看。”
“禮物?”古老頭兒眉頭一凝,伸出枯瘦的老手接過水墨畫,慢慢將畫卷攤開。
看到這幅畫,古老頭眼前猛然一亮,就像找到了丟失已久的寶貝,整個人都變得激動不已。
慢慢將枯瘦的老手伸過去,在水墨畫上輕輕撫弄著,手臂都在微微發顫。
盯著水墨畫看了很久,古老頭兒抬起頭興奮的嚷嚷道:“丫頭,我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真的幫我從邵元凱手里偷來了這副畫。”
“我也是湊巧發現了下水道能通往邵元凱的別墅,所以才僥幸偷到了水墨畫。”唐幼翎笑著說道,眼看老伯這麼激動,他也顯得異常開心。
“丫頭,真是太謝謝你了。”古老頭兒深深鞠了一躬,萬分感激的說道。
唐幼翎急忙上前扶住老頭兒胳膊,“老伯,您之前救了我和我母親,是我該感謝您才對,這水墨畫不足掛齒。”
“唉,這可是稀釋珍寶。”古老頭兒愛不釋手的撫弄著水墨畫。
“老伯,我看這水墨畫平平無奇,並不像寶貝。”站在後面的張躍忍不住岔了一句,他實在看不出水墨畫有什麼稀奇的。
“你不懂。”古老頭兒輕撫著水墨畫上的油墨,沾沾自喜的說道:“水墨畫並不是一幅畫,而是……”
“什麼?”
“反正是稀有之物。”古老頭兒糊弄了一句,又將這幅畫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張躍雖然心中好奇,但也不好一直逼問。
“抱歉,畫里面藏著秘密,我實在不方便透漏。”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張躍嘴角咧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又對身旁的唐幼翎說道:“唐小姐,咱們走吧。”
“那好,古老伯,您早點休息,我改日再來看望您。”唐幼翎說完這話,就攙扶著張躍走出了平房。
兩人前腳剛走,古老頭兒就迫不及待的將房門關上。
看著緊閉的房門,就連唐幼翎都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暗暗自語道:“老伯怎麼變得有些古怪?”
“或許跟那幅畫有關。”張躍凝著眉頭暗暗猜疑道:“難道水墨畫有什麼古怪?”
“一幅水墨畫能有什麼古怪。”
“不知道。”
“算了,咱們走吧。”唐幼翎無奈的搖搖頭,攙扶著張躍朝小轎車走過去。
“啊……”
兩人剛走上車,就聽到平房里突然傳出一聲蒼老的慘叫聲,這聲音來自於古老頭兒。
“不好,出事了。”唐幼翎面色一驚,趕忙下車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平房。
走過去用力一推,發現房門從里面反鎖,根本就推不開,她急忙敲打房門,大聲呼喊道:“古老伯,發生什麼事了,您快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