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處於昏厥狀態,腦袋纏著厚厚一層紗布,包裹的就跟饅頭差不多,他身上還在輸液打點滴,旁邊擺放著各種監測設備。
張躍走過去盯著中年男人看了幾眼,才回頭說道:“你父親頭部受到重力擊打,造成腦損傷,情況比較嚴重。”
“那你有沒有辦法治好他?”劉津隨口問了一句,她倒沒有抱太大希望。
“我有辦法能快速治好你父親的腦傷。”張躍答完這話,邁步走到床前,伸手准備解開劉父頭上的繃帶。
繃帶剛解了一半,就有兩個醫生帶著護士急匆匆趕了過來,其中一個青年醫生怒聲喝止道:“小子,誰讓你解開病人的繃帶,出了事怎麼辦?”
“出了事我負責。”張躍抬頭看了這男醫生一眼,又繼續忙著解綁帶。
“你負的起這個則嗎?”男醫生不耐煩的怒吼一聲,上前喝止道:“我是這床主治醫生邵兵,我命令你不准拆他頭上的繃帶。”
“傻逼,你好。”
“我是邵兵,不是傻逼。”邵兵瞬間暴跳如雷,瞪著兩只牛眼不耐煩的吼道。
“你是不是傻逼跟我無關,別妨礙我救人。”張躍不耐煩的推開這小子,忙著繼續拆劉父腦袋上的紗布。
很快就把他腦袋上那層紗布全部拆開,發現他頭頂有不少外傷,在額頭上還有縫合的口子,塗抹著黑乎乎的消炎藥。
盯著這鮮血與藥水混合的腦袋看了幾眼,正准備取出草藥進行配制,結果卻聽到邵兵暴怒的吼聲:“再給你說最後一遍,放開那個病人。”
“家屬都已經答應讓我治療,你乍乎個什麼勁兒。”張躍回頭狠狠瞪向那個叫邵兵的醫生。
“這是在我們醫院,在我的科室,就得由我說了算。”邵兵吼完這話,又對身旁那幾個小醫生命令道:“愣著干嘛,把這小子拖出去。”
“好。”兩個小醫生倒是很聽話,走過去架住張躍胳膊,准備將他帶離病房。
兩人用盡了全力,卻發現根本搬不動張躍,這小子就像是生了根一樣,長在地上紋絲不動,不管他們怎麼用力都搬不動。
兩個醫生嚇的脖子一縮,連連後退好幾步,就像是見鬼一樣的盯著張躍。
“讓你們把這小子搬出去,你們怎麼回事?”邵兵瞪著眼氣呼呼的吼問道。
“邵醫生,那小子搬不動。”兩個醫生小聲解釋道,此刻臉上的顏色特別難看,像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放屁,那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傻小子,怎麼可能搬不動。”邵兵才不相信這種鬼話,挽了一下袖管走過去,“看我親自動手。”
說罷,走上前拽住張躍胳膊往外拖,不管他怎麼用力,累的把屁都擠出來了,而張躍依然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見鬼了,真是活見鬼了,這小子怎麼搬不動?
“邵醫生,我勸你還是別再白費力氣了。”張躍不耐煩的推開邵兵,笑著說道:“你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我就不信這個邪。”邵兵算是徹底被激怒了,索性用身體直接朝張躍撞了過去。
眼看這笨重身體撞上來,張躍側身一躲,結果那傻逼直接一頭撞在牆上,疼的齜牙咧嘴,娃娃亂叫。
這一幕倒是惹得在場其他醫生都大笑不止,特別是那些女護士,笑的嘴都合不攏。
“都特麼不許笑。”邵兵大吼一聲,喝止了在場醫生的嘲笑聲,指著張躍鼻子罵道:“你這小王八蛋,你竟敢耍我。”
“說你是傻逼,你還不信,竟然自己往牆上撞,哈哈哈……”張躍嘲弄了一句,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麼一笑,又把在場的醫生和護士全都給逗笑了,就連劉津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你……”邵兵氣的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撲過去把這小子給活活掐死。
正在病房里一片鬧騰之時,一個身材高挑的女醫生帶著幾個醫護人員走了進來。
女醫生個頭確實很高,進門的時候,腦袋都快碰到門頭了,長的白白淨淨,有幾分女神的高雅氣質。
從這女人掛在胸前的胸牌可以看出,她是顱骨科主任,名叫徐雅麗。
“鬧鬧哄哄的,怎麼回事?”徐雅麗端著主任的架子,沉聲質問道。
一見到徐主任,在場醫護人員都嚇的趕忙閉緊嘴巴,不敢發出任何笑聲。
“徐主任。”邵兵就像只哈巴狗一樣,趕忙上前對徐雅麗控訴道:“這小子來我們醫院鬧事兒,強行拆開病人腦袋上的紗布,還動手打我。”
“邵醫生,這麼點小事兒你都處理不好?”
“我……”邵兵尷尬的咬咬牙,小聲嘀咕道:“這小子是個刺兒頭,不好對付。”
“閃開。”徐雅麗不耐煩的推開邵兵,邁步走到張躍面前,盯著他看了幾眼才道:“你為什麼來我們這兒鬧事兒?”
“鹿姐……”張躍剛一張嘴,就被徐雅麗打斷,凝眉不解道:“什麼鹿姐?”
“我看你個頭很高,脖子很長,長的跟長頸鹿差不多,所以就親切的稱您為鹿姐。”張躍一臉嚴肅的解釋道。
“咳咳……”
徐雅麗干咳幾聲,咬著牙氣聲回擊道:“我看你長的跟豬一樣,我豈不是要叫你豬弟?”
“沒想到你這嘴巴還挺毒。”
“彼此。”徐雅麗冷哼了一聲,又問:“說吧,誰指使你來這兒鬧事?”
“我可沒鬧事,我來給病床上這個人治病,他是我朋友的父親。”
“治病?”徐雅麗用那種審視的目光將張躍掃了一眼,問道:“你是哪個醫院的醫生?”
“我是中醫,專治各種奇難雜症……”
“搞了半天,你是個野路子醫生。”徐雅麗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鄙夷的冷笑。
“管他什麼路子,治好病才是王道。”張躍上前一步,貼近這女人幾分,道:“我看你也有病,不如我幫你治一下。”
“你才有病,神經病。”
“千萬別生氣,你這病一生氣就會加重,情緒波動太大,某個就會特別癢,越抓越癢……”
“你……”徐雅麗眸色猛然一沉,凝眉質疑道:“你……怎麼知道?”
她身上這種隱疾從沒跟任何人說過,連檢查都沒做過,只是搞不明白,眼前這小子怎麼會知道?
“你有病,而剛好我有藥。”張躍右手微微一抖,取出三味中藥草遞過去,“把這三味藥煎熬衝洗,一個禮拜就能痊愈。”
徐雅麗半信半疑的接過藥草,試問道:“衝洗哪里?”
“當然是你身體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張躍低頭朝她腿間瞥了一眼,笑著說道。
徐雅麗面色一窘,急忙並攏雙腿,小聲試問道:“這個真的管用?”
“當然管用。”
“可是……”徐雅麗握著藥卻有些左右為難,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小子。
這小子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上的病症,想必是個神醫,這麼好治療隱疾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但這小子年紀輕輕,又憑什麼相信他是神醫,萬一藥有問題,把那個部位洗壞了又該怎麼辦?
沉思了好半天,她才最終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好,你說你是神醫,那你就先把這個有腦傷的病人治好,讓我們大家見識一下你的醫術。”
如果這小子真的能治好腦傷病人,那就證明他真的是神醫,這藥她也就敢放心衝洗,反之,這小子肯定是江湖騙子。
“那好,我現在就給他治病。”張躍等的就是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我反對。”邵兵一個箭步竄出來,大聲阻止道:“我不同意讓這野路子庸醫給腦傷者治病。”
“反對無效,滾開,別打擾我治病救人。”張躍不耐煩的推開邵兵。
“你一個野中醫,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這樣還給人治病,我看你就是個大騙子,騙人也不選個地方,竟然騙到我們市三院了……”邵兵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看得出來,他有多麼討厭張躍。
“你廢話真多,等我把傷者救醒再收拾你。”
“呸!”邵兵反而更來勁兒了,指著張躍眼窩子罵道:“你要是能把腦癱患者治好,我就直播吃屎。”
“徐主任,難怪你們邵醫生嘴巴這麼臭,原來是屎吃多了。”張躍故意對著徐雅麗嚷嚷了一句,逗的這女人忍不住暗暗發笑,其他醫護人員也都覺得好笑。
“你……”邵兵氣的嘴都歪了,兩只眼珠子在眼眶里翻來翻去,差點沒滾了出來。
“徐主任,還有大伙做個鑒證。”張躍索性走到病房中間,煞有其事的說道:“你們剛才可都聽到了,如果我治好這個腦癱病人,你們邵醫生就直播吃屎。”
“好,你要是真能治好腦癱患者,我就直播吃屎。”邵兵是被逼急了,扯著嗓門兒大聲叫囂道。
他認定了這小子不可能治好腦癱患者,畢竟傷者傷的比較嚴重,想要徹底治愈必須要進行大手術,一個小中醫怎麼可能治好?
“我很好奇,邵醫生是怎麼吃屎的?你們想不想看到邵醫生吃屎?”張躍還跟醫護人員搞起了互動,現場氣氛一下子變得活躍起來。
其實大家心里都很討厭邵兵,都想看看邵醫生吃屎的慘相,不過他們嘴上可不敢說出來,免得被邵醫生報復。
“咳咳!”
徐雅麗捂著嘴似乎覺得這個話題有點惡心,又忍不住對張躍問道:“如果你治不好腦傷患者,那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治不好腦傷患者,我就直播拉屎。”張躍笑著回道。
“憑什麼我直播吃屎,你卻直播拉屎?”對面的邵兵可就不願意了,怒聲質問道。
“我拉了屎,你才有屎吃,我不拉屎你去哪找屎吃?”
“你……”邵兵氣的都快要動手了,徐雅麗連忙解圍道:“都別吵,就這麼定了,現在開始吧。”
“邵醫生,你就等著吃屎吧。”張躍拍了拍邵兵肩膀,邁步走到病床前准備對劉父進行治療。
兩人聊了半天屎,感覺病房里都充斥著一股子惡臭味兒,在場的醫護人員都覺得挺惡心,特別是那些美女護士。
不過大家都很期待結果,雙目緊緊注視著張躍,不知道這小中醫能不能治好腦傷患者?
大家也想知道他到底怎麼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