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群警察得到命令就一股腦的圍了過來,准備對張躍實施抓捕。
坐在車上的張大樹和王二梅夫婦,聽說兒子殺了人,他們早就嚇傻眼了。
直到那些警察朝兒子撲過來,張大樹才回過神來,急忙下車,以飛快的速度撲過去擋在兒子前面,“你們別抓我兒子。”
“老漢,你這是在妨礙執法。”劉鎮長上前一步,怒聲威脅道:“再不閃開,小心連你一起抓。”
“要抓就抓我,別抓我兒子。”關鍵時刻,張大樹死死守護在兒子前面。
“老漢,你兒子殺了人,這個罪可不小,識相的話趕快閃開。”
“父債子償,既然我兒子殺了人,我這個當爹的替他坐牢。”張大樹將胸脯拍的砰砰作響。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劉鎮長已經沒了耐心,吼完這話,招手對警察命令道:“把這對父子給我抓起來。”
“慢著。”張躍將父親護到身後,指著地上那幾具屍體說道:“他們根本就沒死,分明是在裝死。”
“胡說八道。”劉鎮長用力甩了甩袖子,端著架子駁斥道:“法醫剛才做了鑒定,這些人分明已經被你打死了。”
“我可以證明他們沒死。”張躍說完這話,揮手將幾枚銀針彈了出去。
銀針不偏不倚,剛好刺中了那幾具“屍體”的胸口,幾個屍體在發出一陣慘叫過後,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彈了起來。
事實證明,這些人都是在演戲,他們是故意裝死,只不過演技比較拙劣,輕而易舉就被張躍戳破。
“你們……”劉鎮長狠狠瞪了“死而復生”的屍體一眼,責怪他們不該這麼快就露餡,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別提多麼尷尬。
為了掩飾這一切,他只能把這個鍋推到法醫身上,扭頭對法醫呵斥道:“你這法醫怎麼當的,他們明明沒死,卻說他們死了?”
“劉鎮長,是我的失誤。”法醫只得咬牙背下了這個黑鍋。
“晚點再收拾你。”劉鎮長訓完這話,又抬頭看向張躍,“這是法醫工作上的失誤,事實證明你並沒殺人。”
聽完這話,張大樹和王二梅都喜上眉稍,之前還擔心兒子會惹上一場命案,現在看來這種擔心是多余的。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張躍不卑不亢的問道。
“你可以走,但是你父親不能走。”劉鎮長好不容易設下的圈套,他可不會輕易罷手,“你父親阻礙執法,我們要將他帶回去關押。”
“劉鎮長,看樣子你並不打算輕易放過我們一家。”
“我只是秉公執法。”劉鎮長上前兩步,將腦袋湊過去小聲嘀咕道:“只要你願意來我們蓮花鎮投資,我們會成為朋友,我也會善待你的家人,絕不會為難他們。”
“你是在威脅我?”張躍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堂堂鎮長竟然用這種方式威脅商客投資。
“你是個明白人。”
“如果我偏不在你們蓮花鎮投資呢?”張躍最討厭被人威脅,他決不可能輕易就范。
劉鎮長漸漸收起臉上的笑容,沉聲說道:“那你的家人將永無寧日。”
“區區一個小鎮長,口氣倒是不小。”
“誰讓我手中有權。”劉鎮長微微仰著腦袋,看了一眼身後這些警察,繼續威脅道:“只要我一聲令下,現在就能將你父親抓走,他在監獄里是死是活,都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權利。”張躍眸色一冷,全身上下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怒氣。
“不識抬舉。”劉鎮長用力一咬牙,扭頭對身後的警察命令道:“把這老漢抓起來關進看守所。”
“是!”
那些警察得到命令,拿出手銬就朝張大樹撲了過去。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老爸。”張躍飛起一腳,將最前面兩個警察踹飛出去,他決不可能眼看著父親冤枉入獄。
他剛一動手,張大樹就撲過來將他身體死死抱住,怒聲訓斥道:“臭小子,誰讓你打警察?”
他沒想到兒子竟敢對警察動手,王二梅和張小魚同樣也很意外,也沒想到張躍竟敢出手打警察。
其實就連劉鎮長和張和平都倍感意外,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膽大狂妄,竟敢對警察動手。
“好大的膽子,竟敢暴力抗法、襲擊警察。”短暫的呆愣過後,劉鎮長才驚慌失措的嚷嚷道:“動槍,趕快動槍。”
十多個警察都連忙掏出手槍對准張躍,都是一臉膽怯的樣子,在這種小地方,他們還從沒見過這麼膽大的暴徒。
“看看你們這幫畜牲,穿的人模狗樣,打著為人民服務的旗號,背地里淨做一些傷天害理、魚肉百姓之事。”張躍將劉鎮長和眾警察掃了一眼,冷聲呼喝道:“今天遇到我,算你們倒霉。”
噼里啪啦臭訓了一番,他才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只對著電話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
這邊剛掛斷電話,劉鎮長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通電話只說了兩句,他臉色就變得陰沉發黑。
這個電話是縣長打來的,縣長將他臭罵了一頓,罵他不該招惹張躍。
剛接完縣長的電話,電話又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是縣公安局局長打來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
接下來,他又相繼接到縣檢察院、市政府辦公室、市公安局、市長秘書辦打來電話,短短幾分鍾時間,他就接到了六個電話。
這些電話都是縣市兩級打來的,級別一個比一個高,任何一個都能讓他萬劫不復。
他不過是一個鎮長,平日里也只在縣里走動,還從沒接過過市里的電話,這也是他上任以來第一次接到市里各個部門高官的電話。
接完電話,他只覺兩腿發軟,額上冷汗直冒,心髒就跟蕩秋千一樣,跳躍的特別厲害。
“劉鎮長,你怎麼了?”站在後面的張和平看出不對勁兒,急忙上前扶住劉鎮長。
手一伸他就發覺不對勁兒,劉鎮長身體哆嗦的特別厲害,就跟打擺子一樣,身上的衣服都汗濕了,就像是得了一場大病。
“我,我……我……”劉鎮長嘴角哆嗦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只是萬分驚恐的注視著對面的張躍,就像是見到了吃人的猛獸。
“劉鎮長,要不要我先送你去醫院?”張和平試探著關心道。
“去什麼醫院。”劉鎮長咬咬牙,讓自己鎮定一些,顫聲對警察吩咐道:“快,趕快把槍收起來。”
警察雖然不明白鎮長為什麼讓他們手槍,不過對於鎮長的話,他們也都是言聽計從,乖乖把槍收了起來。
劉鎮長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張躍面前,朝他深深鞠了一躬,顫聲說道:“之前多有得罪,希望您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看到眼前這一幕,眾人全都傻眼了,沒想到堂堂蓮花鎮鎮長,竟然第三下次的向張躍道歉,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所有人都瞪大雙眼,顯得有些難以置信,大家還從沒見劉鎮長像現在這麼卑微過。
就連張和平也忍不住大吃一驚,做夢也沒想到平日里愛擺譜的鎮長會低三下四的像自己侄兒道歉。
張大樹和王二梅也都處於驚訝之中,都沒想到高高在上的鎮長會像兒子道歉,還表現的如此恭敬,難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站在後面的張小魚也是一臉懵逼,完全沒搞清楚狀況。
“你不是權利很大,挺流弊的嗎?現在怎麼變成孫子了?”張躍也不給面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劉鎮長被罵的狗血淋頭,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只是垂著腦袋連連道歉:“張先生,對不起,我錯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張躍是什麼來頭,不過連市里都驚動了,他的後台肯定不小,至少他這種小鎮長還得罪不起。
“以後再敢為非作歹、仗勢欺人,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張躍就像是大家長在教訓自己的兒孫一樣。
“不敢不敢。”劉鎮長額上的冷汗再次嚇了出來,其實他也想不通,像張躍這種年紀輕輕的商人,怎麼能夠驚動市里那些高官?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憨笑著諂媚道:“張先生,我請您吃飯,親自給您賠禮道歉,怎麼樣?”
“不必了。”張躍可沒時間跟這老東西吃飯,不耐煩的擺擺手,“趕快帶著你的人滾蛋。”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劉鎮長應聲過後,招手對警察命令道:“傻愣著趕忙,還不快滾。”
吼完這話,他就帶著警察狼狽不堪的離開此地,留下張大樹、王二梅、張小魚三人還愣在原地發呆。
“哥。”張小魚呆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撲過去抓住張躍手臂,興奮的嚷嚷道:“你簡直太流弊了,竟然把鎮長罵的狗血淋頭,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小魚,說話能不能文明點。”張躍伸手在妹妹臉蛋上捏了一把。
“哥,鎮長剛開始對你那麼凶,為什麼在接完電話之後,又對你那麼客氣,好像很怕你的樣子。”張小魚凝著眉頭不解道,她是想不通,真正為什麼懼怕哥哥。
不僅她想不通,就連張大樹和王二梅也想不通,鬧不明白真正為什麼會突然轉變態度,對兒子那般殷勤。
“我也不清楚,或許是劉鎮長良心發現吧。”張躍隨口敷衍了一句。
“哥,你真是厲害,連鎮長都這麼怕你。”張小魚一個虎撲撲過去抱住哥哥,親昵的說道:“有你這麼強的哥哥,以後沒人再敢欺負我。”
“放心,哥會保護你的。”張躍推開妹妹,又提議道:“小魚,今天是你生日,哥請你下館子。”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要讓哥哥帶我去香滿樓吃大餐。”
“好,咱們就去香滿樓。”張躍摟著妹妹肩膀上了車,之後帶著家人去了香滿樓。
這里是鎮上最好的餐廳,不過跟市里那些星級酒店沒法比,最貴的菜也只有兩百多的香辣蟹。
張躍撿貴的和好吃的上了滿滿一大桌子,今天是妹妹生日,自然免不了要喝酒,索性又要了兩瓶紅酒。
吃到一半的時候,張躍兜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沒想到是林腕兒打的電話。
一接通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林腕兒的求救聲:“喂,怎麼是你……啊,救我……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