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那片埋有地雷的草坪後,張躍依然沒有絲毫大意,提高警惕繼續向前走,他知道,前方肯定還有更大的陷阱等著他。
這次走了很長一段時間都很平靜,當他經過一個小湖時,突然湖面蕩起一陣水花,十多個殺手魚躍而起。
這些殺手能在湖水中長時間潛伏,證明他們實力不凡,張躍揮拳朝這些殺手撲了過去。
簡單對戰後,十多個殺手被張躍全部干飛,像是下餃子一樣又全部墜入湖水中。
解決完這些殺手,正當張躍准備離開時,突然發覺湖面煙霧騰騰,透著一股難聞的臭氣。
“不好!”
眼看大事不妙,張躍便捂著鼻子以最快的速度准備逃離此地,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跑了沒多遠他就感覺腦袋發沉,步伐比灌了鉛還沉重。
他兩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這會兒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剛才那湖中被投放了劇毒,一旦湖水受到劇烈動蕩,毒性就會快速蒸發到空氣中,吸入過量有毒空氣就會中毒。
真沒想到歐陽家如此卑鄙,竟然在湖中投毒,他們就不怕誤傷了家族之人?
看來歐陽家為了對付他還真是不擇手段。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張躍趕忙從藍戒里取出十多味草藥,按照比例配制後才塞入嘴巴里。
吞服解藥後,現在不能有任何劇烈運動,必須要靜養兩個小時才能解毒。
剛服完解藥,就看到三個女殺手走了過來,三人手握長刀,眼中帶著犀利的冷光。
“殺!”
三個女殺手二話沒說,大嘯一聲,便舉著長刀撲向張躍,氣勢極為驚人。
眼看女殺手撲過來,張躍並沒有太過驚慌,右手微微一抖,從藍戒里取出那把微型手槍,連續摳動扳機開了三槍。
這三槍不偏不倚,剛好命中三個女殺手心髒部位,直接將他們擊斃。
槍聲驚動了其他殺手和護衛,只見十多個護衛從花園的方向朝這邊跑過來。
“艹!”張躍暗罵一聲,收起手槍就從地上爬起來,拖著虛弱的身軀朝對面那棟別墅跑過去。
如果不是中毒,他又怎麼可能懼怕那些護衛,只是現在毒入五髒,全身上下沒有太大力氣,眼下根本敵不過那些護衛。
很快就逃到別墅後面,透過後窗朝里面觀望,發現別墅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稍作遲疑,他便快速進入別墅,沿著樓梯朝二樓走去。
好在二樓也很空蕩,整個別墅里沒有半個人影兒。
上樓後,他直接推開房門闖入其中一個房間,看到一個女人正在里面換衣服。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文俊的未婚妻蘇亭韻。
“啊……”
蘇亭韻嚇的驚呼一聲,趕忙躲進被子里面,當看清闖入房間的是張躍後,她就紅著臉怒聲喝罵道:“臭流氓,你……你又想干嘛?”
“別害怕,我只是路過。”張躍關上房門,身體有氣無力的靠在門上。
剛才跑了那麼遠一段距離,使體內劇毒加速擴散,現在身體也變得比之前更加虛弱。
“你這無恥之徒,快滾出去。”蘇亭韻用被子緊緊裹住身體,瞪著眼厲聲威脅道:“你要是敢胡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放心,我不會碰你。”張躍搖晃著身體朝床前走了幾步,嚇的蘇亭韻用被子緊緊裹住身體,罵道:“臭流氓,你別過來,混蛋,走開……”
“撲通!”
剛走到床前,張躍身體猛然一晃就栽倒在床上,此時他虛弱的沒有半分力氣,連睜開雙眼都很費勁兒。
“呼!”
看到張躍暈倒在自己床上,蘇亭韻才長長呼了一口氣,伸手推了幾下,叫道:“小流氓,流氓快醒醒……”
叫了半天沒有任何反應,她這才安心了很多,索性抬起小腿在張躍身體上狠狠踢了幾腳,以泄私憤。
這個流氓張躍,也不知道從哪兒弄到了她的過招,竟然以此威脅跟她接吻,真是無恥。
“哼,等本小姐穿好衣服再來收拾你。”蘇亭韻掀開被子,就站在床上毫不避諱的開始穿衣服。
“啊……”
衣服還沒穿好,蘇亭韻突然發出一聲驚叫,她發現張躍這混蛋竟然瞪大雙眼盯著她身體看的出神,口水都流了出來。
不對,這家伙剛才不是昏迷不醒嗎,怎麼突然醒了?
剛才以為流氓張躍不省人事,她才在這男人旁邊穿衣服,結果這混蛋卻是裝暈,那她身體豈不是被這混蛋都看光了?
想到這些,她俏臉猛然一紅,一股羞恥感從頭頂涌遍全身。
她將這種羞恥化作怒火,抬手狠狠一巴掌砸在張躍面上,罵道:“你這畜牲,真無恥……”
“又不是沒看過。”張躍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試著想從床上爬起來,卻發現身體依然使不上力氣。
“混蛋,我要殺了你。”蘇亭韻吼完這話,從屜子里摸出一把水果刀架在張躍脖子上,“流氓,你去死吧。”
“你還是初女?”張躍並沒有害怕,悻悻的問了這麼一句。
蘇亭韻面色微微一僵,凝眉不解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嘿嘿……”張躍笑而不語,如果說他剛才看到了不該看的,肯定會惹惱這女人,他反而死的更快。
“我是不是初女跟你無關,你少在這兒拖延時間。”
“沒想到歐陽文俊竟然沒碰過你,他不會是有毛病吧?”
“你少在這兒廢話。”蘇亭韻將匕首貼在張躍脖子上,冷聲質問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身手怎麼這麼厲害?”
之前看到張躍以驚人之勢干倒三十多個高手護衛,她就覺得很奇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男人?
“我跟你一樣是龍的傳人。”張躍咧出一嘴人畜無害的笑容,那樣子還有幾分可愛。
“少跟我嬉皮笑臉的。”蘇亭韻用胳膊頂住張躍胸口,一臉睿智的說道:“你身手這麼強,敢與歐陽家對抗,我看你肯定不是普通人。”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我是文曲星下凡。”張躍笑著回道,他明顯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只要能拖延兩個小時,身上的劇毒就能解除,到時候管他是高手護衛,還是歐陽未婚妻,他輕易就能搞定。
“呸!”
蘇亭韻狠狠啐了一口,丟下一個鄙夷的眼神,又問:“你身手那麼強,怎麼突然變成了軟腳蝦?”
“你們歐陽家真卑鄙,竟然在湖里下毒,害老子著了道。”
“原來你是中毒了。”蘇亭韻收回匕首,又在張躍眼前晃了幾下,“本來你跟歐陽家的深仇大恨我不想插手,怪只怪你惹到了本小姐,逼我跟你接吻,偷看我身體,還當眾羞辱我……”
“多大點事兒。”
“哼!”蘇亭韻再次將匕首湊過去,惡狠狠的威脅道:“只要你跪下道歉,本小姐就饒你狗命。”
“那你還是殺了我吧,老子不會向任何人下跪。”
“還挺有骨氣。”蘇亭韻有幾分欣賞的點點頭,用那種玩味的語氣說道:“看你還像個爺們兒,本小姐決定饒你不死。”
“我早就知道,像你這樣溫柔漂亮又善良的女人,肯定不會殺我。”
“別高興的太早。”蘇亭韻眸色一冷,突然將匕首滑到張躍褲子襠部,陰森森的語氣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要把你切了做太監。”
“艹,老子又沒糟蹋你,你切我干嘛?”
“少廢話,本小姐就要切了你。”蘇亭韻已經沒了耐心,舉起匕首就朝張躍褲子那部位扎過去。
“砰砰砰!”
關鍵時刻,敲門聲響了起來,只聽房外傳來護衛的聲音:“蘇小姐,我們奉命搜查張躍,請問您有沒有看到他?”
“他就在我房間,已經被我制服了。”蘇亭韻答完這話,收起匕首走過去把房門打開。
兩個護衛衝入房間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中毒已深的張躍,又開口對蘇亭韻說道:“多虧蘇小姐出手,我們這就把人帶走。”
“等等。”蘇亭韻擋在護衛前面,試著問了一句:“你們打算怎麼處置張躍?”
“殺!”護衛比了個殺的手勢,就撲過去將張躍從床上架起來,准備先帶著他回去復命領賞。
看著張躍被護衛拖走,蘇亭韻內心莫名有幾分失落,這麼強悍的男人,就這麼殺了還真是可惜。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見一個穿制服的女傭拿著拖把走了過來,在經過護衛身邊時,她拿起拖把狠狠砸向護衛。
女傭一看就是練家子,出手速度極快,拖把一甩就把兩個護衛砸暈過去。
這一幕將張躍給驚呆了,他原本還在想著怎麼脫身,結果卻看到走過來一個女傭突然出手,輕易就擺平了兩個護衛。
他很意外,歐陽家的傭人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身手,這身手簡直比護衛厲害了幾十倍。
更讓他意外的是,女傭為什麼要跟護衛自相殘殺?
眼看女傭打暈了殺手,蘇亭韻也很意外,快步走過去對那女傭問道:“秋姐,你為什麼突然出手?”
“把刀給我。”女傭並沒答話,而是伸手索要道,語氣有些霸道。
按照常理來說,女傭不可能用這種語氣跟主人說話,不用想也知道,蘇亭韻和這個叫秋姐的女傭不僅僅是主仆關系。
“給。”蘇亭韻將手中的匕首遞了過去。
女傭接過匕首,二話沒說,走過去就割斷了兩個護衛的脖子,她竟然將這兩個護衛給殺了。
“秋姐,你……”蘇亭韻面色一驚,話沒說完就被女傭冷聲打斷:“你先把張躍帶回房間,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他,我去處理屍體。”
“秋姐,咱們為什麼要救張躍?”蘇亭韻凝著眉頭不解道,臉上寫滿了問號。
“按我說的做,晚點我再跟你解釋。”女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虛弱無力的張躍,之後就走過去扛起兩個護衛屍體匆匆下樓。
蘇亭韻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走過去蹲在張躍前面,暗暗嘀咕道:“臭流氓,遇上本小姐這麼善良的女人,算你好運。”
說罷,她就拖著張躍笨重的身體往房間里拽,費了好大勁兒才將他拖入房間弄到床上,之後又將房門反鎖。